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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惟看着他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来。没死就好,态度差一些也没事,只要他没死就有机会还债了。她乐颠颠地跟在元淇的身后,也不管他的脸黑成什么样,她依旧是一副喜笑颜开的模样。
森林的黑夜来的比较快,也许是因为树太多的原因,只要太阳一落下去,整个森林都陷入了黑暗。
凤惟坐在一个火堆旁,手中拿着一只烤兔子,这只兔子是张猛捕猎的,火堆底下还放着她包好的两只叫花鸡。
在烧烤的空档凤惟抬头看向一棵大树上的一个木屋,那里是元淇的落脚之处,她亲眼看他进去的。
不一会儿,元淇下来了,她换了一套新的衣服,其实也就是一些兽皮而已,谈不上什么衣服,但是依旧没有遮掩住他俊美的容颜,虽然有些黑,但是却是健康的麦肤色,耐看。
而且肌肉匀称,不像张猛这样肌肉虬结还长了一张娃娃脸的诡异感。
一看到他,凤惟就笑嘻嘻的朝他招了招手:“元淇,肉烤好了,快过来吃吧。”
元淇瞥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并没有来到这一堆火堆前,而是在旁边另起了一个火堆,又到树的背后拿出一只肉鸡独自一人在那边烤了起来。
“小凤,他是不是在生你的气啊?你们俩真的认识吗?看起来像是陌生人啊。”
本来就是陌生人!凤惟叹了一口气:“认识又能怎样?孽缘。”
“什么孽缘?”这张猛脸虽然显得小,但是这声音可不是盖的,都堪比剑齿虎的虎啸声了。
他一叫出声,凤惟就感觉到来自于元淇两道利刃一般的眼神射向她,凤惟缓缓的转过头去,对上元淇吃人一般的眼神,她尴尬的呵呵笑了几声。
烤兔子时那油滴在火堆上发出滋滋的响声,那油光油光的,一看就觉得很好吃,凤惟咽了咽口水。
第一百零六章:陌生的熟人()
她拿出一片大叶子铺在地上,将兔子肉放在上面,又拿出一片大叶子平铺在面前,将四只兔子腿给撕了下来。
然后捧着那四只腿跑到元淇面前讨好般的放在他的脚底下:“肉我已经考好了,你先吃吧。”
然后不等元淇回应,她又颠颠的跑回了原位,啃着剩余的兔子肉。
张猛有些不满了起来,在他看来,凤惟对元淇那么好,而元淇却始终给她摆着脸色看,他认为,就算有什么错这种情况下也消气了。
他不喜欢元淇,所以看到凤惟将兔子身上最好的兔子腿都给他送过去,自己默默的啃剩余的不好的这些肉,他就有些愤愤不平了起来:“好的肉你都给他了,你吃什么?”他的声音放的很大,还带着一股怒意。
凤惟吓了一跳,瞪了张猛一眼:“你小声一些,这肉已经够我吃了,我吃的又不多。”
“你吃的是不多,但是我看某人是不领情了。”
“好了,张大哥,你别说了,快点吃吧,你的肉也快好了。”
张猛狠狠的瞪了一眼坐在那边不动声色的元淇一眼,明显是看不惯他这个大爷的样子。
元淇看着摆在面前整整齐齐的兔子腿,油光油光的,泛着诱人的光泽,令人胃口大开。
然而,元淇看着地上的兔子腿心中却是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鼓胀鼓胀的,别的异常难受。
强行要了他的身体,还把他丢到兽园里,如果他没有驭兽能力的话,那他估计早就已经尸骨不存了吧,如今却试图用一点点兔子腿就想要抹平以前她对他的伤害吗?
其实他对她的恨在这两年里与兽共舞已经把那一段记忆强行的压在了心底。
可是今天看到她的那一刻,尽管她身上有些狼狈,但是那眉眼之间的张扬霸气,还有那个凌厉眼神分明就是两年前他恨之入骨的那个人,化成灰他也能认得出来,一看到她,压在心里的种种屈辱的记忆便涌了上来。
他好恨,很想立刻扑上去将她撕碎,但是她跟他道歉了,她说她对不起他,叫他不要生气,那个时候明明是满腔怒火的,到最后却奇异的被抚平了下来。他很不了解这种情感,明明是很愤怒,为什么心中的怒火却灭了?
他很矛盾,也就默许了她跟在他的身后,他听着她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移动脚步,还有他的眼睛对上她的眼睛时,她的那种强势中又带着怯怯的模样都让他无法生起心中的愤怒。
他将一只兔子腿拿了起来,上面有一些细细碎碎的草叶子,正是她顺路采摘的叶子,听她说这是调味料。
他放在嘴边轻轻的咬了一口,入口生津,很是美味,比他这两年来烤的肉都要好吃,还有一股独特的青草香味,这应该就是她所说的调味料了吧。
他吃着吃着,原本该愤怒的心,却在此刻涌起一股暖流,他皱了皱眉,将这怪异的感觉压在心底,只当是这肉太热了,吃到胃里连心都暖了。
凤惟一直悄悄的打量着那一边的元淇,看到他吃了她送过去的兔子肉,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来,吃了就好了,既然能接受她的烤肉,那么很快应该也能接受她的道歉了。
哈哈!凤惟想到马上就可以把一个巨大的情债给还掉了,她高兴得在心中大笑出声,然后暗暗的握拳给自己打气,加油!
半夜,张猛已经在火堆的旁边合衣躺下睡着了,而凤惟则是坐在火堆旁,手拿着一根棍子,在火堆里面,这扒扒那扒扒,时不时的叹一口气。
她有些无聊的扔掉棍子,然后习惯性的摸着脖子上的玉佩,放在手中把玩。
这时候她才想起,她把玩的这个玉佩已经不是她熟悉的了,她将玉佩对着火光打量着,上面的图案刻画得十分的巧妙,这样对着火光看的时候,就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玉的上面流动,显得神秘又瑰丽。
“这是皇后的玉佩?”
听到声音,凤惟转过头去就看到元淇就站在她的旁边。
凤惟笑了一下,将玉佩收了起来,她点点头“是啊,他送给我了。”
元淇皱了皱眉,他没有说话,似乎在苦恼着什么?他在皇宫的那段时间,明明看到皇后也是十分不待见这个女人的,如今却将这么贵重的贴身之物给了她,这意味着什么?
凤惟说:“你怎么知道这个是他的玉佩?”
“我见过,偶然见到的,玉佩相当精美,所以一下子就记住了。”
凤惟点点头:“确实是很精美,看来我的那个玉佩让他吃亏了,以后得再找些宝物补偿一点给他才行。”
元淇看着她,她的脸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异常的柔和,没有了两年前那种嚣张跋扈的令人厌恶的感觉。
她此时的气息让人感觉很舒服,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手中的紫色玉佩,安静时的她真的很美,就像夜的精灵一样。
他坐到离她稍远一点的地方,然后往里面加了一点柴火,声音闷闷的响起:“你怎么在这里?”
原本他不该问的,他也不想问,但是不知为何,心里强烈的渴望想要知道她的一切,想要知道她更多的事情。
“宫里的一个人生病了,我进来找药引,一种紫色的药草,叫紫月草。”
元淇狐疑的看着她:“这几天进来的那些人是你派来的?”
凤惟愣了一下,想到他对这森林想要躲过也不过是一念之间,她了然的点点头。
“宫里的人生病了,继续派人过来就是,你怎么亲自进来了?”
凤惟对他笑了笑:“他们没找到,毕竟是我欠下的,我就该还,找草药算什么,只要他能原谅我就行了。”
元淇皱了皱眉:“他是谁?”
凤惟转过头对上他疑惑的眼眸,她的嘴角弯了弯,瞬间风华乍现:“是我的一个爱妃,付梓斯,朕打算把他送走,但是他病得很重,所以先将他的病治好,然后再送他回去。”
“你你愿意送他回去?”
“是啊,宫里的人都被我送走了差不多了。”说着又抓起地上的那根木柴,扒着火堆。
元淇的眉头越皱越紧,如果是两年前,以凤惟的残暴性子,宁愿把人杀死,也不会把人送走的,可是今天他定定的看着凤惟,似乎要把她看透了一般。
第一百零七章:一窝一窝的蛇()
感应到他的目光,凤惟回头迎上他探究的目光呵呵一笑:“怎么?你不相信我吗?”
“哼!我能相信你吗?”他的脸红了一下。
“为什么不能相信我?”凤惟笑了一下,然后对他说:“等我这次找到紫月草,你愿意跟我回去吗?”
说完想了一下,觉得她说的这句话有些歧义,又补充说道:“我的意思是,你可以不用回皇宫,你可以走出这个兽园,然后回到你的柔然去,或者继续你的游山玩水。”
元淇对她的戒心还是很大的,一听到凤惟这么说,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我觉得在这兽园里面比较安全,没有什么勾心斗角的,也不会有一个女人觊觎我的身体。”
他说的这么直白,搞得凤惟很无语的翻了翻白眼,不过她也没说什么,他不愿意自己也不能强行把人放出去不是,不然的话,那误会就更加深了,别说还债了,估计连见个面说句话都难了。他在兽园里自己还能时不时的来看他,日久见人心,她就不信得不到他的原谅!
两人都没有说话,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
凤惟看着依旧沉睡的张猛,又对元淇说道:“你可知道你的妹妹以为你死了,经常找我麻烦呢。”
“元雪薇?”
“对呀,就是她,有一次我差点死在她手里了。”
听到她这么说,元淇的心紧了一下,猛的看向了凤惟,见到她嘴角的那一抹戏谑,他又冷哼一声:“那是你活该。”
他对她说着不敬的话,本以为她会大发雷霆,然后治他的罪,没想到凤惟笑了几下,承认道:“是呀,是我活该的。”
元淇看着她,顿时说不出话来,事实上,他今天说的话大部分都是对她不敬的话,可是她却没有一句是对他发火的,也没有治他的罪,而是处处都包容着他,让他心中某一处隐隐松动。
大早上,元淇从树屋中醒来,在树底下看到了几枚红艳艳的果子,还有一坨泥包裹着的叫花鸡。这一坨泥巴他是知道的,昨天晚上就是凤惟将一只鸡给包裹了进去。
虽然怀疑这样的做法这肉还能不能吃,但他还是将那坨泥巴给敲开,一股鲜香美味四溢开来,那只鸡还是温热的。
他扯了一只鸡腿,放在口中细细的嚼着,那种恨不得咬掉舌头连吞的美味在口腔蔓延,三下五除二就吃了两个鸡腿。
吃的空闲还不忘四下看了一下,却没看到那两个人。
他一边吃着,一边站起来寻找,那个火堆已经被灭掉了,上面埋了一层湿的泥土。
他朝远处望过去,就看到前方确实有人走过的痕迹,看来是已经走了吧。
他来到树底下将那几枚红艳艳的水果捧在怀里,想到昨夜在火光映衬下那张带着点忧伤的小脸,心中刺痛了一下。
他飞快的将手中的鸡肉给啃完了,水果也顾不上吃,跟着地上的痕迹慢慢的寻了过去。
凤惟与张猛此刻正往丛林的深处走去,原本张猛是不想再深入的,但是看到凤惟这个小小的身板毅然决然的往森林深处走去,他就忍不下心来让她独自一个人。
所以也就咬咬牙跟了过来,凤惟转头看着小心翼翼拨开草丛的张猛,说道:“不是说不去森林深处吗?你怎么又跟过来了?”
张猛哼了一声:“我不就是怕你这小身板承受不住那么多野兽吗?你以为这里的野兽好欺负吗?就你这小身板,都不够它们塞牙缝的。”
看他炸毛脸红脖子粗的模样,凤惟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没想到她随便利用的一个人,竟然是如此的好心肠,心地如此的善良。
难道他就没想过如果他这次一去有可能会一辈子都出不了这个兽园吗?或者是连他的家人一辈子都不知道他死在这里。
凤惟心中虽暖,但是嘴巴上是欠:“你怎么知道我这小身板就打不过那些魔兽?估计你我动起手来,你都打不过我呢。”
张猛白了他一眼:“是,是,你最厉害。”
凤惟嘴角边勾起一抹笑意:“其实,张大哥你的武力值可以去当将军了,怎么没拼一把?”
张猛闻言,先是一脸失落,然后是一脸的渴望,最后是一脸的崇拜:“我家三代都是猎者,但凡猎者都想着哪一天能当上将军,但是我们哪有这个本事呀,将军都是世袭的,就像我们这些草根摸爬滚打得了将军这个名号,也很快被那些世袭的将军给打压了。”
听了他的话,凤惟脸上晦暗莫名,她从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