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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拄着下巴,蓝色的大眼睛叽里咕噜转了转,摇摇头,“罗希那样的……可惜罗希已经结婚了。”
“以后不要擅自替我作主。”徐穿杨拿起自己的手机,将两张百元大钞压在杯子下面,“我也不需要。”
他冰冷的口气以及起身就走的绝然背影让凌默北不甘心的咬了咬唇,要追出去,服务生已经将一大杯咖啡放在他面前,“您的星冰乐,请慢用。”
凌默北又默默的坐了回去,两只手抱着杯子,抿着上面的奶油,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徐穿杨给得罪了,从第一次见到他,他的眼神和语气就不对,一面看着他像是看着某个熟人,一面又把他拒于千里之外,好奇因子作祟,这件事情不弄清楚,他才不会善罢甘休。
凌默北喝了几口咖啡,从口袋里摸索出一个钥匙扣。
这个钥匙扣做得十分别致,因为它的原材料是一枚不折不扣的子弹,能把一枚子弹壳做得这样精美,那个人一定拥有一双巧手。
而这枚钥匙扣是徐穿杨的东西。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他开车送他和糖芯非宸一起去机场,一路上,他的话不多,一直在专心的开车,这个男人拥有出众的相貎,犀利的五官,不说话的时候,脸上就好像覆着一层冰霜,他很冷,就连毛细血管里都透着闲人莫近的寒意。
下车时,他去后车厢拿行李,而他刚才坐过的地方落着一个小小的装饰品,他好奇的拾起来,发现这个小东西竟然是一颗做工精巧的子弹壳,他一向对别人的东西不感兴趣,自然也不缺一个钥匙扣,可是鬼使神差的,他悄悄的将钥匙扣收进口袋,就这样据为已有。
有几次,他也想着把它还给他,但是这枚钥匙扣就像有着魔力一般,每当他产生这个念头,便又断然打消。
他一直带在身边,闲了就拿出来玩一会儿。
他不知道这颗子弹的背后有着怎样的故事,而他,想要知道他的故事。
做为凌氏家族的二公子,凌家在这边为他买了一橦别墅,可他来了之后,立刻就把别墅租了出去,自己在外面租了一套房子,而这套房子就在徐穿杨的对面。
当然,这一切,徐穿杨并不知道,他总是把自己关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然后双耳不闻窗外事。
他在他对面住了这么久,他竟然一无所知。
每到周末,他便会从部队回来,他可以在八点的时候准时听见他的开门声,如果他没有去跟鬼兵队的人聚会的话。
今天也是八点,凌默北窝在沙发上玩游戏,他听见对面传来的开门声,立刻将游戏机关掉。
除了开门声,他还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娇嗔的说着情话。
凌默北扔下手柄,赶紧跑到门外,耳朵紧紧的贴在门板上。
“不要这样嘛,会被人看到的。”
通过门上的猫眼,凌默北看到徐穿杨和一个漂亮的女人搂在一起,他们正在激烈的亲吻。
徐穿杨打开门,两人很快消失在门后,大门在他的面前咣当一声关上了。
凌默北想了想,拿起手机。
很久,那边才接起电话,声音中带着情欲的沙哑,“有事?”
“我迷路了,你来接我。”凌默北一只手飞快的在电脑上搜索着a市最偏僻的位置,“这个地方好像……喂喂,大叔,这是哪啊?”他立刻又学着老头儿的声音自问自答,“辛寨子。”
“听见了吗?辛寨子!我哥可是让你照顾我的,如果我真丢了,看你怎么跟他交待。”
凌默北说完,不等他回答便挂上电话,嘿嘿一笑,拿起外套便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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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不管我()
凌默北来到辛寨子后才开始后悔,这里果然够偏够僻,他从出租车上下来,车子很快绝尘而去。
站在马路边左右四顾,人烟稀少,房屋零零散散,一片寂寥荒凉的样子。
他从小在瑞士长大,从来没到过这种荒凉的地方,说实话,心里真的有点怕了。
他不知道徐穿杨会不会真的来找他,如果他不来,那他该怎么回去,刚才那辆出租车的师傅说,如果不是看在他给双倍钱的份上,他才不会来这种地方拉客。
凌默北在路边找了一处阴凉的地方坐下,掏出手机。
一辆公共汽车带着尘烟从马路上飞驰而过,他惊喜,如果徐穿杨不来,他还可以坐公交嘛!
天色渐晚,周围逐渐亮起灯火。
他终于忍不住给徐穿杨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那端,他的声音懒懒的传来,“又有什么事?”
“我迷路了。”
“你觉得这个游戏好玩吗?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你在那个辛寨子?”
凌默北有些心虚,打电话的时候,他的确还在家里,他自导自演的那一出岂能瞒过精明的徐穿杨。
“我现在真在这里了。”
“凌默北,我是答应你哥照顾你,并不代表我可以接受你的无理取闹,如果你真在那里,你就自己想办法回来。”徐穿杨毫不客气的挂了电话。
徐穿杨从床上起身,拿过一边的衬衫,一只如玉的藕臂伸出来搂住他精瘦的腰身,“你去哪儿啊?”
“你自己回去吧,我有点事情。”
女人眯着猫眸,风情万种的贴着他的背,“以后,我们还会经常联系吗?”
“如果有需要,我会找你。”
“你还真是冷酷无情啊,跟人家玩够了就一脚踹开。”
徐穿杨转过头,眸中流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大家都是玩,当真就没意思了。”
“唉。”女人轻轻叹了口气,红唇一路向上,吻着他修长的脖子,“真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才能打动你这么优秀的男人。”
徐穿杨不语,扣着衬衫的钮扣,目光轻轻的落向窗外,夜色一点点深了。
凌默北有些颓废的沿着马路向前走,他还记得那辆公交车驶来的方向,如果一直往前,应该就能找到公交车站。
他现在又累又饿,开始后悔不该这么冒冒失失的跑出来,如果徐穿杨真的不管他,他就要给陆笙打电话了,陆笙知道了,凌默南自然也知道了,那他可就惨了,说不定会被抓回瑞士,以后想来中国都很困难。
凌默北好不容易找到公交站,看到上面的时间,他彻底绝望了,因为太过偏远,公交车已经走掉了最后一班。
而在这条路上,很难等到出租车,就连过往的车辆都少之又少。
凌默北摸了摸饿扁的肚子,听着里面咕噜噜的声音,这是第一次,他这么狼狈,如果被他瑞士的那些朋友知道,一定笑翻他。
俗话说,屋漏偏逢连夜雨,眼见着天上乌云堆积,风中夹杂着潮湿的气息,一个骑着自行车路过的大爷看到他,好心的喊道:“孩子,要下雨了,快回家吧,现在这个时间早没车了。”
凌默北突然觉得一阵心酸,他这是图什么啊,就为了把徐穿杨给骗出来?
他跟哪个女人在一起,关他什么事啊?他又不是他的谁谁谁,甚至连朋友都不是,就算要把关也轮不上他啊。
可他就是不喜欢他的身边有女人,他觉得那些女人都配不上他。
他从小养尊处优,又是家里最小的,谁都疼着他让着他,要雨得雨,要风得风,偏偏这个徐穿杨,总是对他爱搭不理,他就不明白了,他到底是哪里得罪他了。
凌默北越想越委屈,索性蹲在地上,抱着双臂,好像一只受气的小狗,也不管这大雨马上就要稀里哗啦的砸下来了。
徐穿杨发动车子,看了眼表。
凌默北之前说在辛寨子,他敢肯定他是在骗他,但是这一次,他觉得他说得是真的,以他那种大少爷的性格,天不怕地不怕,感觉惹了什么事都会有人给他摆平,现在恐怕真跑到那里去了,那是a市最偏僻的地方,只通一趟公交,周围人烟稀少,最重要的是,眼见着一场暴雨即将来临,而他,八成是不会带伞的。
徐穿杨有些心烦气躁,后悔接了这个倒霉的差事,他想着,以后一有机会,他就要跟凌默南交涉,把这个孩子交给别人来管,他真的管不了他。
“才不用你管呢。”凌默北蹲在地上自言自语,“我就不信我自己回不去。”
他站起身,跑到路边拦车,拦了几辆都没有人停,灵机一动,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在风中晃动。
终于,一辆车子停了下来,从车上走下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呦,小姑娘,一个人呢?”
“你眼瞎了,谁是小姑娘?”
“男孩?长得蛮清秀的嘛。”男人走过来,“要搭车?”
凌默北感觉到来者不善,急忙往后退了一步,“不搭。”
“挺有钱的嘛!”男人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钞票。
“你干吗,把钱还给我。”凌默北伸手想要抢回来,男人忽然抡起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直接将他打倒在地,蹲下身,动作干净利落的将手伸进他的裤袋,从中取走了钱包,看了眼钱包里的金额,男人满意的笑了,抽出钱,将钱包丢到他身上,“还挺有钱的,一看就是富人家的公子哥,我借几个钱花花,别报警啊。”
男人拿着钱上了车,车子开走时还朝着凌默北按了几下喇叭。
凌默北气得说不出话来,用手捂着胸口,疼得蜷成一团。
“该死。”
轰隆一声,伴随着巨大的雷声,大雨倾盆而下,八月的天,说变就变。
凌默北坐在地上,身上很快就被浇透了,雨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一滴一滴的砸落在地面上。
他抽搐着鼻子,突然委屈的想哭。
从小到大,他还没受过这种委屈,一个人呆在荒郊野外,没有车,钱也被抢了,最重要的是,徐穿杨竟然不管他。
“凌默北,你自作自受,活该!”他用拳头砸着路面上的水花,自暴自弃。
这时,远方一处车灯射了过来,灯光中细密的雨丝被罩上了一层桔黄色。
凌默北抬起头,被灯光晃到眼睛,急忙伸手遮住。
******祝所有有情人的没情人的,情人节快乐,更新完毕*********
苦不堪言()
凌默北还蹲在那里,车灯晃得他睁不开眼睛,手臂倏然一紧,已经被人扯了起来。
大雨倾盆,徐穿杨的身上也很快湿透了,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滴下来,滴在凌默北的脸上,雨水冲刷着他睁不开眼,他的眼前一片模糊。
“你不是不管我吗?你让我淋死算了。”他在雨中对着他喊,像个孩子一样的发着脾气。
徐穿杨什么也没说,强硬的拽着他的手臂,三下两下的将他塞进车子,两个人都湿透了,一坐下去,车坐上全是水。
徐穿杨锁上车门,沉默的看着他,大雨砸在玻璃上,哗哗的淌下来,狭窄的空间里,呼吸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凌默北不说话,窝在座位里生闷气,短短的发丝湿漉漉的,还在往下滴着水,身上的t恤整个贴在身上,依稀可以看见白皙的皮肤。
徐穿杨似乎是叹了口气,从车厢里拿过一条毛巾丢到他头顶,“擦干净了。”
他不理他,径自低着头,嘴巴鼓着,眼睛瞪着,也不知道在看哪里。
徐穿杨没办法,倾身过去,按着毛巾,把他的脑袋像揉面一样的揉,他怒瞪着他,“别碰我。”
“不想感冒,就给我老实点。”
徐穿杨发脾气的时候也很吓人,一句话不轻不重的就把他训得老老实实,用一双蓝色的大眼睛委委屈屈的看着他,“徐穿杨,你别对我这么凶,明明就是你的错,如果你早点来接我,我也不会被人抢了钱,还被雨淋成什么鸡。”
落汤鸡这个词,他不是很熟悉,又没办法用英文表达出来,嘴里一急,就说成了“什么鸡”。
徐穿杨长眉一敛,替他擦头发的手顿了顿,“被抢?”
“嗯。”凌默北拿出自己的钱包,“我一分钱都没有了,如果你不来,我就要被淋死了。”
“淋死活该,谁让你跑到这种兔不拉屎的地方。”
徐穿杨把毛巾丢到他怀里,“自己擦。”
他打开雨刷推开挡风玻璃上的雨水,发动车子。
凌默北见他脾气不好,又知道这件事大部分是自己的错,也没敢再说话,一个人闷闷的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路上没吭声。
“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如果回去了,半夜发烧感冒怎么办?也没人管我。”凌默北想了想,“我想去你家。”
虽然徐穿杨不愿意,最后还是把他带回了自己的家,一进门,凌默北就像换了个人,刚才的颓废委屈统统消失不见,他一边参观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