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揍人和杀人,性质天差地别。
关键时刻,玄青走过来,按在秦穆的肩膀上,沉声说道:“放手吧,他已经知道怕了。”
秦穆的眼眶发红,他不想放手,不想放了这个欺负唐蜜的混蛋!
“他该死!”
“他是该死,可你若是杀了他,你也跑不掉。按照律例,杀人可是要偿命的,你舍得抛下你媳妇儿吗?”
秦穆看了眼不远处的唐蜜,想起她刚才靠在自己怀里大哭的模样。
她那么脆弱,他得守在旁边护着她,否则他就算死了也不安心。
秦穆渐渐松开手指。
他刚收回手,秦香芹就飞快地扑了过来,手忙脚乱地将郭金斗扶起来。
因为窒息,郭金斗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双目无神,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呆滞,但身体却在瑟瑟发抖。
他这模样,哪里还有往日里欺男霸女时的半分厉害?
村民们见到郭金斗没有死,都松了口气,他们只是厌恶郭金斗,但还没有到真希望看到他死在面前的地步。
秦穆冷冷地看着郭金斗和秦香芹母子:“你们两个别再出现在我和蜜娘的面前,否则见一次我打你们一次。”
郭金斗还停留在刚才差点被杀掉的恐慌之中,此时在他眼里,秦穆就跟恶鬼一样可怕。
听到秦穆的警告,郭金斗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一股尿骚味弥漫开来。
大家捏着鼻子探头一看,发现郭金斗的裤子湿了。
他竟然被吓得尿裤子了!
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噗嗤!
没想到平日里横行乡里的混世魔王,竟然会被吓得尿裤子,真是报应不爽啊!
郭金斗还是那副面无人色的呆愣模样,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村民们面前出了个大糗,秦香芹心疼得不行,她不停呼唤儿子的名字,希望能让他快些恢复正常。
她现在是无比后悔。
早知道会闹到这一步,昨晚她就算被婆婆骂死,也要死皮赖脸地留在郭家。
如果昨晚她不去秦家的话,刚才儿子也不会寻过来,儿子也不用遭这么多的罪。
玄青看着郭金斗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摇头叹道:“多行不义必自毙,都是自己作的。”
秦穆抓起一把雪,使劲擦手,仿佛是把秦香芹和郭金斗母子当成了瘟神,这双手碰过他们,必须要擦干净才行。
直到手都搓红了,秦穆这才罢休。
他大步朝唐蜜走过去。
围观的村民们纷纷往后退,与他拉开距离。
刚才他差点杀掉郭金斗的凶狠模样,在众人心里留下了相当大的阴影,大家都有些怕他。
秦穆不在乎周围人的目光。
他小心翼翼地将唐蜜抱起来,像是抱着最珍贵的上好瓷器,唯恐碰到磕到。
“我们回家。”
唐蜜此时把他当成了自己最大的依靠。
她没有再像平时那样在意男女之别,紧紧抱住秦穆的脖子,将脸埋进他的胸前,轻轻地蹭了蹭他的衣襟,满是依恋。
“嗯。”
秦穆抱着唐蜜走在前面,秦朗亦步亦趋地紧随其后。
玄青留在原地没走,因为里正来了。
原本村长也想来的,无奈他大病初愈,身体还很虚弱,外头又冷得很,他不方便出门,只得让自己的大儿子周家富过来看看情况。
周家富谨记出门前父亲的交代,尽量少说话,拿主意的事情都交给里正去做,他只要站在旁边看着就行。
里正王全喜出现后,村民们立刻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纷纷向他靠拢。
王全喜没想到自己的妹妹也在这里,意外之余,连忙向她询问事情的经过。
王大娘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玄青站在旁边时不时地补充几句。
听完他们的叙述,王全喜的面色已经沉下来,意图偷盗,强抢民女,甚至还涉及到杀人灭口
这些个罪名,随便一条就足够郭金斗和秦香芹死一回了!
王全喜万万没想到,在东河庄里,竟然还会出现性质如此恶劣的事情,若是不能严惩,以后其他人有样学样,这个村子还得了?大家还能活得下去?!
他憋着一口气,叫来几个年轻力壮的村民,让他们帮忙将郭金斗绑起来。
秦香芹想要救儿子,但是被几个力气大得村妇给死死拦住。
王全喜让人把郭金斗和秦香芹母子送往东河庙。
他又叫来自己的小儿子王长胜:“你去郭家,请郭老爷子去东河庙。”
“嗯。”
王长胜飞快地跑走了。
王全喜又把周家富叫到面前,点了几个村里德高望重的人名,让周家富帮忙去把这些长辈都请去东河庙。
第200章 休妻()
河东庄里有五百多号人,王、周、李、郭四个姓氏的人最多,作为本地的大姓,他们各自建有祠堂。
除此之外,村里还有个东河庙。
说起来,这个东河庙的由来还挺神奇的。
东河庄靠河而居,以前每到夏天,河流就会涨水,洪水淹没村庄,几次下来,村民们苦不堪言。
后来有幸得到高人指点,村里人凑钱在河边建了东河庙,庙中供奉河神。
也不知道是河神起了善心,还是凑巧赶上了好年月。
从那以后,东河庄就没有再发过洪水。
东河庙的香火也这样被一代代传下来,常年不断,后来还演变成了村里处理重大事务的场所。
村中若是有人犯了重大错误,村长和里正就会召集村人,在庙中进行审理解决。
王长胜一路小跑,到郭家时已经气喘吁吁。
他刚迈进门,就看到秦镇越和秦容也在郭家,不由得非常意外。
双方打了声招呼。
王长胜没有刻意避开秦家父子,他直接向郭家人说明了来意。
得知唐蜜被欺负,秦镇越和秦容齐齐变了脸色。
他们很想立刻就回家去看看唐蜜怎么样了,但最后还是理智地选择留下来,他们要跟着郭老爷子一起去东河庙,看看这件事情到底是个怎样的解决办法。
郭老爷子知道郭金斗性子混得很,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却没想到他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干出强抢民女的事情。
他被气得浑身发抖,恨恨地拍了下大腿:“逆子啊!逆子!”
东河庙里聚集了许多人,除了被请来的几位村中长辈,还有郭家和秦家的人,以及许多围观的村民们。
为了不妨碍里正办事,村民们都站在庙门外,他们伸长脖子往庙里张望。
郭金斗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旁边还跪着披头散发的秦香芹。
秦香芹一看到郭老爷子来了,立刻就扑过去求救:“爹,您救救我们啊!我们是冤枉的!”
郭老爷子甩开她的手,怒气冲冲地骂道:“人赃并获,你还喊着冤枉?你当我们这些人都是傻子吗!”
秦香芹只得呜呜地哭泣。
玄青也在庙里,他不是东河庄的人,但因为他借住在秦家,之前还给村长治过病,所以村里人大都认识他。
他看到秦镇越和秦容来了,便朝二人招了招手。
秦镇越和秦容走过去,三人压低声音交流起来。
玄青将事情的始末大致说了一遍。
听到唐蜜差点就被绑走,秦镇越忍不住低声骂了句:“畜生!”
秦容捏紧拳头,指关节都隐隐发白,看向郭金斗和秦香芹的目光更是充满恨意,若非周围还有许多长辈看着,他早已经冲上去揍人了。
幸好唐蜜被及时救下,若她真的有什么不测,他就算拼尽一切,也要杀了这个人渣!
由于是人赃并获,王全喜直接跳过取证问话的过称,直接跟那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商量处理办法。
其实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把人送去县衙。
但那样一来,他们这个村子的名声也会跟着坏掉,以后谁还敢把自家闺女嫁到东河庄来?
最后经过一致商量,他们决定将郭金斗从族谱上除名。
听到这个决定,秦香芹顿时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一旦从族谱除名,就意味着郭金斗再也不是郭家人,以后郭家的所有资产都跟他没有关系。
他将来休想从郭家继承到任何田产地产。
这绝对是一个极重的处罚。
秦香芹怎能舍得自己的宝贝儿子遭受这种待遇?她哭着去求郭老爷子:“爹,不管怎么说,金斗都是您的亲孙儿啊,您真能忍心看到他人从族谱上除名吗?!”
郭老爷子看着已经浑浑噩噩的郭金斗,面露不忍。
他张了张嘴,想要给孙子求求情。
可他的话还没出口,就被秦容给抢了先。
“像郭金斗这种人渣败类,留在你们郭家的族谱上,绝对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将来还有可能连累到你们郭家其他子孙的名声。郭老爷子,您确定要为了一个已经废了的孙子,把其他子孙也搭进去吗?”
闻言,郭老爷子心头一震。
秦容无视秦香芹几乎吃人的怨恨目光,继续往下说:“依照大启朝的律法,但凡作奸犯科者,三服以内都不得参加科考,郭老爷子,您可要想清楚了再开口。”
全村人都知道秦容在县考中得了榜首,他的学识无人敢去质疑。
郭老爷子虽然心有不忍,但他不是只有郭金斗一个孙儿,他还得为其他的子孙着想。
他摆了摆手,无力地说道:“这些事儿我管不了了,你们觉得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说完,他不顾秦香芹苦苦哀求,步履蹒跚地往外走。
走出东河庙时,郭老爷子像是瞬间苍老了好几岁,本就已经花白的头发,此时更是连一丝黑色头发都没有了。
反正这次请来的几位长辈之中,就有郭姓族中的老人,所以就算郭老爷子走了也不碍事。
但秦容还是叫住了他。
“郭老爷子请留步。”
郭老爷子不得不停下脚步:“还有什么事?”
“郭金斗已经为他的罪行付出代价,那么秦香芹呢?”秦容已经对秦香芹厌恶至极,连小姑都不愿喊,直呼她的姓名。
闻言,秦香芹不禁抖了抖,心里生出不祥的预感。
郭老爷子的身形已经佝偻下去,看起来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有垮掉的可能。
如非必要,秦容其实并不想将他逼到这个份上。
但此事牵扯到唐蜜,他不能让媳妇儿白受委屈,他必须要给她讨回一个公道。
他不在意被人说他咄咄逼人。
这么多年来,他饱读诗书,努力考取功名,为的不就是能够保护家人吗?此时此刻,他绝不能心软退缩!
郭老爷子的表情非常惨淡:“你希望我怎么做?”
秦容:“秦香芹犯下盗窃之罪,已经是犯了七出之条,按照规矩,你们郭家是应该休妻的。”
一听这话,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是一变。
尤其是秦香芹,她惊恐地尖叫出声:“不!我没有偷盗,我是被冤枉的,你们不能休了我!”
若真以盗窃之罪将她休弃,以后她还有什么颜面见人?!
第201章 最严厉的处罚()
秦容冷眼看着她:“你若不是因为企图盗窃我们家中的财物,我媳妇儿又怎么会跟你吵起来?你不仅不思悔改,甚至还对我媳妇儿大打出手,像你这种恶妇,留在家中只会败坏家风!”
随即他又对王全喜说道:“你们若是不信盗窃之事,可以去我家查看,我家肯定还有她犯罪留下的证据!”
秦容很清楚秦香芹的处事作风,她自私贪婪,有些小聪明,却又蠢笨得很,自恃长辈的身份,就以为秦家五兄弟会对她的恶行一忍到底。
正是因为如此,她在秦家做坏事的时候,从不会清扫现场,常常会留下许多证据,辩解起来也是错漏百出。
以前秦容懒得跟她计较,但这一次,他绝不会轻饶了她!
王全喜摆了摆手:“不用去了,我们相信你说的。”
“多谢王叔,”秦容朝他拱了拱手,随即看向郭老爷子,目光湛湛,“秦香芹先是卖有毒的腌菜害人,现在又偷盗他人财物,这种恶毒愚蠢的妇人,您还留在家中做什么?”
郭老爷子嗫嚅道:“可她毕竟为我们郭家生了三个儿子”
秦容冷笑:“是啊,生了三个儿子,有一个已经犯下强抢民女的罪行。”
郭老爷子悻悻地闭嘴。
即便他不说话,秦容也没打算就此罢休,继续逼问:“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郭金斗会变成今天这副样子,不正是父母的教养之失吗?若非父母纵容骄纵,他又怎敢胆大包天,做出这种天地不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