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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贞咬了咬下嘴唇:“就算烈郎已经娶妻也没关系,我可以给他做平妻。”
闻言,众人的脸色都变了变。
廖戈一脸震惊:“你疯了吗?!”
平妻是指一个男人同时拥有两个妻子,妻子身份相等,不分贵贱。
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发生在商贾之家,但凡是稍微讲究一点的人家,都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秦烈想也不想就一口否决:“不行。”
廖贞没想到自己主动委曲求全,居然还会被拒绝。
她在难受之余,越发恼恨。
“你就这么厌恶我吗?连一点机会都不愿意给我。”
秦烈仍旧是没有表情:“我不讨厌你,但也不喜欢你。”
这种不咸不淡的回应更让廖贞痛苦。
她宁肯他讨厌她,那样至少还能让她在他的心里占有一席之位,可他连讨厌都不愿意讨厌她,在他的眼里,她应该就跟路人差不多吧。
廖贞难受至极,忽然就笑出声来,眼角含着泪花:“你为什么如此无情?是因为你的原配妻子吗?你真的那么爱她吗?”
秦烈没有回答。
在廖贞看来,他不说话就等于是默认了。
廖贞擦掉眼泪,心里冒出一个念头。
“我真是羡慕她呢,能有你这么一个男人真心待她,既然你坚持不肯要我,那我也不死缠烂打了,我可以放手,但我有个条件。”
“你说。”
“我要见见你的妻子,我想亲眼看一看,能让你失去记忆也不愿意忘掉的女人,到底长得什么样子?她有什么地方比我强?”
秦烈愣了下。
他没想到廖贞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扭头看向玄青,目露征询:“道长觉得如何?”
玄青双手插袖:“这是你们两家人之间的私事,我只是个外人,不方便插手,该怎么做都由你们自己看着办。”
秦烈又看向秦朗:“你觉得呢?”
秦朗不想答应廖贞的条件,可如果不答应她的话,这个女人肯定会死缠烂打,事情只会越闹越大。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得扭过身去,气鼓鼓地说道:“我不知道,这是二哥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做决定吧。”
秦烈犹豫许久,最后终于开了口:“我答应你的条件。”
廖贞笑了。
这是她今天第一次露出笑容。
虽然这笑容里面,夹杂了太多的苦涩。
秦烈:“等你见到她之后,就请离开,不要打搅我们的生活。”
廖贞应下:“嗯。”
她立刻回屋收拾行李,廖戈跟着走进来,无奈地看着她:“阿贞,你何苦非要给自己添堵呢?”
“哪怕是输,我也要看看赢了我的人是谁,否则我输也输得不甘心。”
廖戈拿她没办法,只能妥协:“既然你非要去,那我只能陪你一起去了,不然我不放心。”
“谢谢哥。”
廖家有牛车,他们坐着牛车离开青山府,曾建同亲自将他们送出府城,还送给他们一大箱东西。
“秦烈之前杀掉水贼头子,救了咱们一船的人和货,这些东西是为了感谢他的报酬,希望明年他还能再来给咱们漕运商会跑船。”
秦烈:“多谢,明年我一定还来。”
“那我可就等着你哦!”
木箱很重,但秦烈力气特别大,他一个人就把木箱搬到牛车上。
直到牛车走远了,曾建同方才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第306章 知人知面不知心()
今天秦家的生意依旧很红火。
摊儿上的豆腐和猪皮冻很快就被抢购一空,唐蜜一边收摊儿,一边念叨:“玄青道长和五郎已经离开五天了,咋还没回来呢?”
“也许是路上有事耽搁了吧,”秦穆见她忧心忡忡的样子,温声安慰道,“要是明天他们还没回来,咱们就去镇上托人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人在青山府看到他们。如果当真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就亲自去一趟青山府,怎么也得把他们平平安安地带回来。”
“嗯。”
唐蜜和秦穆将东西搬进家里,再把院门口清扫干净。
就在这时,他们看到有一辆牛车缓缓驶来。
不一会儿牛车就来到了秦家院门口。
还没等牛车停稳,秦朗就跳下车来,扑倒秦穆身上,兴奋地叫道:“大哥,蜜蜜,我们回来了!”
秦穆将他扶好:“你二哥呢?”
“他也回来了,你们看!”
秦穆和唐蜜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真看到了秦烈。
秦烈跳下车,目光在秦穆和唐蜜脸上转了两圈,一些零碎的记忆从他脑中闪过,虽然他还是没能看清楚记忆中的具体景象,但熟悉的感觉告诉他,这两个人就是他的家人。
秦穆走上前来,上下打量秦烈,见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不由得有些心疼,但好在人平安无事。
“二郎,你出去这么久,一直没回来,我们都很担心你。”
唐蜜也道:“对啊,我们给你写了好几封信,可你一封都回给我们,害得我们都很以为你出了什么事请,担心死了。”
秦烈愣了下:“信?”
“对啊,我们写了信给你,你没有收到吗?”
刚跳下牛车的廖戈听到这话,不由得目光一闪,心虚地往旁边躲了躲。
秦烈摇头:“我不记得了。”
唐蜜和秦穆不明所以,这才多久的事请,他怎么就不记得了呢?
玄青走过来替他解释:“商船遭到水贼袭击,秦烈在跟水贼打斗的过程中伤到脑袋,醒来后很多事情都记不大清了。”
闻言,唐蜜和秦穆全都吓了一大跳。
二郎居然失忆了?!
玄青紧接着说道:“不过你们也别太紧张,二郎的失忆只是暂时性的,等他脑内的淤血完全化开,记忆就会自行恢复。”
唐蜜和秦穆松了口气:“这就好”
随后他们注意到牛车旁边还站着一男一女。
那两个人都很陌生,秦穆和唐蜜并不认识他们。
秦穆试着询问:“这两位是?”
廖戈主动介绍自己:“我叫廖戈,是漕运商会的一个船头,秦烈就是跟我一起出船南下的,在秦烈受伤之后,是我和我妹妹把他接回家中照顾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侧身介绍身边的女子。
“这是我妹妹,廖贞。”
廖贞从下车后,目光就一直停留在唐蜜身上,她在猜测对方的身份。
此时听到哥哥的介绍,廖贞略微颔首:“你们叫我阿贞就行了。”
得知是他们兄妹救了秦烈,唐蜜连忙招呼二人进屋里坐。
屋里的炕一直都烧着,大家进屋之后,坐到热乎乎的炕上,身上的寒意顿时就被驱散不少。
唐蜜端出家里新炒的瓜子花生:“你们先吃着,我去给你们煮姜茶。”
说完她就撩开门帘走了出去。
廖贞不习惯坐在炕上,为了保持仪态,她只能双腿交叠坐着,上半身还不能歪斜,必须要挺直腰杆,着实累得慌。
廖戈就没她那么多顾忌,他大喇喇地盘腿坐在炕上,伸手摸了摸屁股下面的热炕:“你们家这灶做得不错,不仅能烧水做饭,还能睡人,这是谁想出来的好法子?”
“是蜜蜜想出来的!”秦朗答得飞快,还故意把声音拔得很高,像是生怕别人听不到。
廖戈:“蜜蜜是谁?”
秦朗眼珠子一转,笑嘻嘻地说道:“蜜蜜就是二哥的媳妇儿,刚才你们已经见过她了,是不是觉得她比你妹妹漂亮多了?”
廖戈想起刚才那个漂亮娇俏的小娘子,平心而论,但从外貌来看,她的确比廖贞漂亮很多。
如果把唐蜜和廖贞放在一起,别人最先注意到的人绝对会是唐蜜。
他嘴硬地说道:“过日子又不能光靠外貌,主要还是看性情,我家阿贞温柔贤惠,上能侍奉公婆,下能照顾小叔子,家务更是一把好手。”
秦穆不明白五郎为什么拿唐蜜和廖贞去做比较,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廖贞,这姑娘长相端庄秀丽,还挺好看的。
但跟唐蜜比起来还是差了一截。
在他眼里还是唐蜜最好看。
秦穆客套地说道:“廖姑娘确实不错,将来肯定能找个好婆家。”
说起这事儿,廖戈顿时就沉默了。
廖贞也垂下眼眸,一脸的黯然。
秦穆不明所以,他刚才说错什么了吗?廖家兄妹怎么突然就变得情绪低落了呢?
秦朗拽了拽秦穆的衣袖,朝他眨了眨眼睛:“大哥,爹和三哥四哥他们呢?二哥回来了,我们得去通知他们。”
“哦。”
秦穆给秦朗拉着走出西屋。
两人去了新屋里面,正好秦羽在看书,他见到两人进来,颇为意外:“五郎,你怎么回来了?”
“我刚跟二哥和老师回来的,”秦朗招呼大哥坐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们说。”
“什么事?”
“事情要从二哥受伤后说起”
秦朗将秦烈受伤失忆被廖家兄妹欺骗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听完他的叙述,秦穆和秦羽的脸色已经变得非常难看。
秦羽冷笑:“之前我还在想咱们寄给二哥的信怎么没有回音,现在看来,那些信十有八九是被廖家兄妹给拦下来了,他们这手段耍得真是厉害啊!”
秦穆很是恼火,剑眉紧皱:“我原以为他们是二郎的救命恩人,还在想着该怎么报答他们才好,没想到竟然是两条心机深沉的毒蛇,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他们兄妹不安好心,咱们得把他们盯紧点,找到机会就赶紧把人弄走,别留在家里祸害人。”
“嗯。”
第307章 我没有生气()
唐蜜端着热乎乎的姜汤走进东屋,笑眯眯地说道:“你们快来喝点姜汤,驱一驱身上的寒气。”
她将瓦罐坐到灶头上,先盛出两碗姜汤递给廖家兄妹。
廖贞接过姜汤后没有喝,转手递给坐在对面的秦烈,柔声说道:“赶了两天的路,你肯定被冻坏了,快喝点热汤,让身体暖和一下吧。”
她的动作让唐蜜愣了一下。
大家都是女人,更何况廖贞压根就没有掩饰的意思,唐蜜很轻易就从她的眼里看到了情意。
唐蜜看了看廖贞,然后又看了看秦烈,若有所思。
秦烈没有去接廖贞递过来的姜汤,而是转过身去看唐蜜:“还有姜汤吗?”
“有啊,”唐蜜回过神来,麻利地盛了一大碗姜汤给他,“小心烫啊。”
秦烈接过姜汤,试着喝了一口,确实很烫,味道也很熟悉。
他不由自主地喝完一口又一口。
很快就把一大碗姜汤都喝光了。
唐蜜端出一盆蒸红薯:“现在离吃晚饭还有一段时间,我猜你们走了这么远的路,肯定都饿了,先吃点红薯垫垫肚子吧,等晚上我再给你们做好吃的。”
一听到有好吃的,玄青顿时就眉开眼笑了:“那这红薯我就不吃了,我得腾空肚子等着吃晚饭。”
唐蜜捂嘴笑起来。
她扭头看到秦烈看着红薯不动,立刻拿起一个大红薯塞进他手里:“装什么客气啊?都是自家人,我还不知道你的饭量吗?赶紧吃吧。”
秦烈埋头啃红薯。
唐蜜顺手给他又倒了碗姜汤:“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廖戈看了一眼桌上的红薯,目露嫌弃:“你家就吃这种东西啊?连一点荤腥都没有。”
他这话让唐蜜皱了皱眉,她不大高兴了:“咱家奶奶前不久去世了,我们得守孝一年,这段时间里咱家的饭菜都不能沾荤腥,再说这红薯怎么了?它也挺好吃的啊,你凭啥看不起它啊?”
廖戈被她怼得恼羞成怒,却又无言以对。
廖贞此时完全没有胃口。
她光是看着秦烈和唐蜜之间的互动,就已经满肚子冒酸水,难受得不行。
没过多久秦镇越和秦容从外面回来了。
他们看到拴在院门口的牛车,很是意外,家里难道是来客人了吗?
父子两人刚走进院门,新屋的门就被推开,秦朗的脑袋冒出来。
“爹,三哥,快进来。”
秦镇越一看到他,很是惊喜:“五郎,你啥时候回来了?”
“我刚回来不久。”
等秦镇越和秦容走进新屋里面,秦朗将廖家兄妹和秦烈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秦镇越被气得不轻:“那个姓廖的女人咋这么不要脸?居然上赶着倒贴?倒贴不成还要耍心机骗人,这种满肚子算计的女人谁娶谁倒霉!”
相比之下,秦容要冷静很多。
他推开窗户看了一眼西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