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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你们家做的蛋糕吗?”
秦容:“可否将蛋糕给我们仔细看看?”
潘县令摆了下手,示意衙役把蛋糕端过去给他们瞧瞧。
衙役将蛋糕端到秦家人面前,交由他们过目。
唐蜜捻起一块蛋糕,看到上面缠绕着丝丝的黑气,那种不祥的感觉又出现了。
她盯着蛋糕看了片刻,目光忽然顿了顿,双眸随之眯起来。
秦容注意到她的变化,忍不住问道:“发现什么了?”
唐蜜用指腹擦过蛋糕表面:“这上面有白色的粉末,像是有人撒上去的,能否请仵作帮忙验一验这些粉末是什么?”
潘县令立即叫来仵作:“快去看看那些白色粉末是什么?”
“是。”
仵作接过蛋糕,学着唐蜜的动作,在蛋糕表面摸到一点儿白色粉末。
他当堂开始检验粉末的成分。
很快就有了结果。
“回禀大人,这些粉末是砒霜。”
第355章 血口喷人()
潘县令立即追问:“蛋糕上面为什么会有砒霜?”
严捕快:“这些蛋糕出自秦记美食,上面会有砒霜,肯定也是秦家人干的。”
秦容不疾不徐地反驳:“蛋糕是我们家的没错,但那些砒霜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还请严捕快不要血口喷人。”
“那你们倒是说说,蛋糕上面为什么会有砒霜?”
“我不知道焦昆弟弟买的蛋糕上面为什么会有砒霜,我只知道我们秦家做出来的蛋糕绝对不会有砒霜,你们若是不信,可以去秦记美食铺子查。”
严捕快冷笑:“你们知道有人吃出了问题,肯定早已经将铺子里的砒霜都清理干净了,就算我们去查,也不可能查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照你这么说,我们一定是蓄意谋害焦昆的弟弟,可我们跟焦昆和以及他弟弟无冤无仇,我们在此之前甚至连见都没见过他们,我们为什么要冒那么大的风险去毒死焦昆的弟弟?”
“害人的是你们,其中原因自然只有你们自己清楚,我怎么会知道?”
秦容:“严捕快,你作为主办此案的捕快,一口咬定是我们秦家下毒害人,问其原因却又一问三不知,请问你到底是凭什么断定我们下毒害人的?难道就凭你的一张嘴吗?”
“蛋糕有毒,难道还不能证明是你们秦家下毒害人吗?!”
“那也有可能是别人悄悄在蛋糕上面下毒害人,然后借此来嫁祸给我们秦家!”
“你这是狡辩!你有证据吗?”
“我当然有证据!”
众人皆是一愣。
潘县令忙问:“秦秀才,你有什么证据?”
“这证据就在公堂之上。”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秦容抬脚走到焦昆弟弟的尸首旁边,他撩起衣摆蹲下身,抓起尸首的手腕。
“蛋糕上面有砒霜的粉末,如果焦昆弟弟是吃了蛋糕中毒而死的,那么他的手指上肯定会沾到砒霜的粉末。可是你们仔细看看,他手指上面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众人全都盯着死者的手指,睁大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
潘县令直接起身走下来,凑到死者身边仔细看了看,颔首道:“的确没有粉末。”
严捕快有点慌了,却仍旧嘴硬地说道:“没有粉末又怎么样?也许是搬动尸首的过程中,死者的手指上的粉末都掉光了。”
“你说得也有可能,”秦容站起身,从容不迫地说道,“既然手指不能作为证据,那就只能请仵作剖腹验尸,只要把死者肚里的食物残渣检查一下,就能知道他吃下去的蛋糕到底是不是有毒的。”
闻言,在场众人的脸色都是一变。
在这个时代剖腹验尸并不常见,除非遇到极其严重的冤情,绝大部分情况下,大家都还是以尊重死者为重,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破坏死者的遗体。
潘县令认真想了想:“秦秀才提出的建议,的确是最直接的解决办法。”
严捕快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他下意识地望向萧主簿。
萧弘义此时的神情也不大好看,他沉声说道:“死者是焦昆的亲弟弟,咱们要刨腹验尸的话,必须要征得焦昆的同意。”
潘县令:“你说得也有道理,但是焦昆现在下落不明,要是他一直不现身的话,这件案子该怎么办?虽说现在天气冷,尸体不会那么快腐坏,但时间久了,肯定还是会坏掉的,到时候肯定会影响到判案。”
他露出为难的样子,随后望向一直旁听没有作声的武玄奕。
“不知武将军有何建议?”
武玄奕慢悠悠地说道:“人死如灯灭,死后的遗体不过是一具驱壳而已,我觉得与其拖着不敢下决定,倒不如刨腹验尸,还死者一个公道,要是死者在天有灵的话,相信他也很想尽快抓住真凶报仇雪恨。”
萧弘义板着脸:“可如果真要剖尸检验的话,等焦昆回来后见到自己弟弟残缺破烂的遗体,他该多么难受?我们为官者,等于是为百姓的父母,怎么可以做出如此罔顾人情的残忍事情?”
“焦昆若是真的为他弟弟着想,就应该理解我们的决定。”
“将军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若是哪天您的亲人遭遇意外,遗体还要被人拿出来剖腹检查,您还能够理直气壮地说出这番话吗?!”
武玄奕皱眉,常年征战沙场的气势随之迸发出来。
“萧主簿,你这是在咒我亲人早死吗?!”
萧弘义站起身,拱了拱手:“下官不敢,下官只是打了个比喻,可仅仅只是比喻您就已经无法接受,若事情成真只怕您会更加难受。请您换位思考一下,倘若您是焦昆,还能冷静接受您刚才说的那些话吗?”
武玄奕冷笑出声:“不愧是读书人,好一张厉害的嘴!”
“下官只是实话实说,倘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将军海涵。”
萧弘义说完这话,便坐了回去,一派的泰然自若。
站在门外的围观群众见状,开始小声地议论,其中有很多人都觉得萧主簿说得没错。
无论是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接受亲人在枉死之后,还要被人当众剖开尸体,这等于是在人的伤口上撒盐,太残忍了。
潘县令已经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他拍了下惊堂木:“肃静!”
围观群众纷纷闭上嘴,停止议论。
刚才百姓们说的话,潘县令全都听到了,作为一个父母官,他不能不顾及民意,可武将军正在旁边看着,他也不好不顾及武将军的意见。
这事儿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潘县令犹豫不决的时候,阿歆忽然回来了。
她还带来了一个让大家都意想不到的人。
“进去!”
阿歆将人推进公堂。
众人循声望去,看到被推进来的男人居然正是下落不明的焦昆!
他此时看起来颇为狼狈,衣服上面全是泥巴,头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隐隐有血丝透过纱布渗出来。
严捕快见到他的一瞬间,立即瞪大眼睛,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脱口而出。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死”
话还没说完,他就猛地回过神来,赶紧闭上嘴。
第356章 对峙公堂(上)()
焦昆死死盯着严捕快,眼中迸发出浓烈的恨意:“你是不是以为我死了?!”
严捕快压下心里的惶恐,勉强地笑了笑:“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焦昆指着自己额头上的伤口:“这是被你用刀柄砸伤的,你砸晕我之后,把我拖到镇外的乱葬岗里,想把我给活埋了,以此来达到杀人灭口的目的。只可惜老子命硬,被路过的好心人给救了,现在我就要把你干过的那些勾当全部抖露出来!”
“你胡说八道!”严捕快大声地驳斥,“我昨晚一直待在家里,根本没有出去过,更加不可能去打伤你,你根本就是在恶意栽赃陷害!”
潘县令:“你说你昨晚一直在家里,可有什么人能为你作证吗?”
“我家就我一个人,无人可以给我作证,”严捕快顿了顿,随即又飞快地补上一句,“焦昆说的那些都是一面之词,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我觉得应该先让他证明他说的是否属实。”
焦昆立刻就激动了起来:“我都被打成这样了,差点都死了,怎么可能说谎?难道我头上的伤自己摔出来的吗?!”
严捕快冷笑:“也有这个可能啊。”
“你!”
“行了,”潘县令拍了下惊堂木,“公堂之上,不准吵闹。”
严捕快和焦昆同时闭上嘴,不敢再多言。
潘县令扭头看向萧弘义:“萧主簿,你觉得此事该怎么办?”
萧弘义:“我觉得老严说得有理,既然是焦昆先指认老严,就该由焦昆先提出确凿的证据。倘若真有证据能够证明焦昆没有撒谎,咱们才能让老严证明自己的清白,否则这对老严不公平。”
“你说得也有道理”
焦昆立即叫道:“这位姑娘可以证明我说的全是真话!”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目光全都落在阿歆身上。
潘县令目露疑惑:“你是?”
“我叫阿歆,奉武将军之命前往青山府办些事情,回来的途中路过乱葬岗,恰好看到严捕快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乱葬岗附近。我心里觉得奇怪,就悄悄跟了上去,我亲眼看到严捕快将昏迷中的焦昆活埋。为免打草惊蛇,我一直没有动,等严捕快离开之后,我才出面将焦昆挖了出来。”
严捕快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你撒谎!你跟焦昆是一伙的,你们事先就串好口供,故意诬陷我!”
阿歆既没有反驳,也没有生气,她安静地站在原地,如同一棵笔直的松树,秀丽的脸上波澜不惊。
武玄奕:“阿歆是我的属下,她从不撒谎,更何况她跟严捕快无冤无仇,何必故意跟别人合伙诬陷你?”
严捕快飞快地说道:“可您是唐蜜的舅舅,您跟秦家是亲戚关系,阿歆是您的属下,她完全有可能为了保护您的亲人,故意说谎栽赃给我!”
武玄奕用力拍了一下副手,脸色阴沉:“你放肆!”
严捕快被他的气势吓得脸色发白,但却咬牙撑住,梗着脖子不认输。
潘县令目光一转,忽而望向秦容:“秦秀才,我见你似乎有话要说。”
秦容拱了拱手:“我见焦昆头上有伤,身上沾有很多泥土,尤其是鞋底,几乎全都是黑泥,其中甚至还有一片树叶。”
众人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见到焦昆的鞋底的确全是黑泥。
焦昆弯下腰,摘掉那片树叶,正想扔掉,却被秦容给叫住。
秦容接过那片树叶看了看:“这是老槐树的叶子,我记得乱葬岗有很多这样的老槐树,还有焦昆脚上的黑泥,在春江镇附近,只有乱葬岗才有黑泥。由此可以证明,焦昆没有说谎,他的确在乱葬岗出现过。”
潘县令颔首:“你说得有理。”
严捕快立即反驳道:“就算焦昆去过乱葬岗,也不能代表他是被我打晕打过去的,也许是他自己闲着无聊去那里闲逛呢?”
“正常人谁会闲着无聊去乱葬岗闲逛?”秦容不等他回应,又紧接着往下说,“反倒是严捕快,你说自己昨晚没有出过门,可你的鞋底为什么会沾有黑泥?”
严捕快浑身一僵。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想要避开众人的视线。
然而潘县令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把你的脚抬起来,让大家看看你的鞋底。”
在潘县令的逼视下,严捕快不得不硬着头皮抬起右脚。
门外的围观群众睁大眼睛去看,立刻有人低呼出声:“他的鞋底果然有泥土!”
“而且还是黑泥,春江镇附近只有乱葬岗有黑泥。”
“可他刚才说自己昨晚没出过门呢,他该不会是在撒谎吧?”
“难道真是他打晕焦昆,想要将人活埋吗?”
“好狠辣的人啊!”
潘县令一拍惊堂木,待大家安静下来后,他才发问:“老严,解释一下你鞋底上的黑泥是怎么回事?”
严捕快紧张得声音都在发颤:“我、我昨晚的确没有出过门,这是我今早外出去办事,经过乱葬岗时不小心沾到的泥土。”
潘县令咄咄相逼:“你要办什么事情,非得经过乱葬岗?”
“我、我是想找去找焦昆的下落,我们把整个春江镇都找遍了,始终没有找到他的踪迹。我担心他可能已经离开春江镇,所以我就把镇子周围也搜索了一遍,其中包括乱葬岗。”
秦容却道:“若你是今早去了乱葬岗,那你鞋上的泥土应该还是湿的,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