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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名叫昭娘,住在烟水胡同,你叫什么名字啊?”
听到烟水胡同四个字,秦容的面色微微一变。
他从未去过烟水胡同,但却经常听任提起过,那条胡同里面住了好几户人家,全都是专门做皮肉生意的,也就是大家眼中的勾栏院。
樊东峰也是一怔。
他立即将伙计叫到面前,低声问道:“我让你找两个病患给张大夫和秦四郎看诊,你怎么给他们找来这么一个女人?”
镇上能看病的地方就只有生药铺子,平时来这里看病的人是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但秦羽毕竟是秦容的弟弟,就算是看在秦容的面子上,也不该给秦羽找来这么一个不干不净的女病人,这也太得罪人了!
伙计表示很无辜:“是东家您说随便找两个病患,当时他们两个人离我最近,我就他们给叫过来了,再说我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什么身份啊”
“行了行了,就你那点眼力劲儿,能干什么事啊?”樊东峰摆了摆手,烦躁地赶他走。
伙计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秦羽放下丝线:“姑娘除了经常头晕恶心还犯困之外,是不是还经常腹泻腰疼?”
祝昭娘笑得很是娇软:“是啊,小哥哥你真厉害,连这都知道呢”
“此外你身上应该还有杨梅形状的紫斑吧?”
听到这话,祝昭娘脸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
她的目光变得有些仓皇,同时矢口否认:“没有,我身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秦羽没有与她争辩,他淡淡地说道:“姑娘这是患上了杨梅疮,好在病情并不严重,我给你开两副药,你拿回去每日早晚各服一碗药,十天应该就能痊愈。但你得记住,服药期间必须注意保持个人卫生,不要再与男人同房,不然病情只会继续加重。”
祝昭娘有心辩驳,可当她迎上秦羽那双仿佛什么都看透了的清冷视线,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樊东峰从秦羽手里接过药方,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的确是治疗杨梅疮的药方。
他将药方转手递给伙计:“带这位姑娘去抓药。”
祝昭娘站起身,低着头跟伙计走了。
至于围观的其他人,在听说祝昭娘患有杨梅疮后,都纷纷避让开来,生怕被她传染到。
那边的张大夫也已经给干瘦男子写好了药方。
张大夫将药方递给樊东峰看,同时说道:“这位病人是得了肺痨,所以才会咳嗽不止,只要他能按照我这方子去吃药,不出三天就能痊愈!”
樊东峰看完药方后,神色却不太好看:“你这方子里面的药量是不是有点多?”
张大夫理所当然地说道:“他病得严重,当然要用猛药,这样才能见效快。”
随后他又压低声音悄悄地说:“而且我还特意在方子里面加了些名贵药材,保证能让您的生药铺子多赚一笔!”
樊东峰深吸一口气,这才将胸口那股子怒气给压下去。
他放下药方:“张大夫,为人医者,应当以治病救人为先,怎么能为了赚钱就故意给病患用名贵药材?而且你还故意加重药量,万一病人承受不住,非但没有痊愈,反而加重病情怎么办?!”
不等张大夫辩解,樊东峰就抢先说道:“行了,张大夫的医术如何姑且不说,单论你这医德,就恕在下无法苟同。我这生药铺子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还请你去别处高就吧。”
众人纷纷鼓掌,为樊东峰说的这番话叫好。
张大夫被说得恼羞成怒,面色涨红。
“我好心帮你赚钱,你居然还要赶我走?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说完他就在众人的嘘声之中,飞快地走掉了。
第407章 这个办法好!()
张大夫一走,坐堂大夫的工作自然就由秦羽胜任了。
如今包括秦羽在内,生药铺子共有三名大夫,其中有两名是坐堂大夫。
樊东峰说:“我们这里还有一名坐堂大夫姓林,名叫林敬云,按照以前的规矩,是两个坐堂大夫各轮一日。我知道秦大夫住在东河庄,往来不大方便,所以我建议改成三日一轮,你们觉得如何?”
唐蜜看向秦羽,见他颔首,这才应下:“好,就按樊老板说得办。”
至于工资方面,樊东峰也说得很清楚。
前两个月是每月二两银子,等两个月后如果双方对彼此都很满意,那么秦羽的月薪会被提到五两银子。之后每干满一年,月薪就能加一两银子,除此之外还有逢年过节还有节礼相送。
这份工资待遇放在春江镇上,绝对算得上是非常之高了。
最后双方约定,明天秦羽正式来生药铺子坐堂。
秦烈驾着牛车,将唐蜜和秦容秦羽送去大伯家暂住一宿。
秦镇山和郭氏见到他们来了,都非常精细,连忙帮他们把西院的房间收拾干净。
听闻秦羽要在镇上的生药铺子当坐堂大夫,秦镇山更是满意极了。
“四郎在医术上面很有天分,能在生药铺子里面当大夫,更有利于他发挥天分,四郎你可得好好地干,争取将来成个大神医。”
秦羽应道:“我会尽力的。”
此时唐蜜正在跟郭氏在厨房里面准备晚餐。
唐蜜一边淘米一边说:“婶婶,以后四郎要经常在这里借住,他身体不好,遇到事情也不爱跟人说,劳烦你和大伯多费些心思帮忙照顾他。”
郭氏答应得很痛快:“你就放心吧,以后我一定把四郎当成亲儿子一样照顾。”
“谢谢婶婶!”
“都是自家人,有什么好谢的?”郭氏飞快地择菜,动作很是利落。
唐蜜将洗干净的米倒进锅里,加上水焖煮,嘴里问道:“你们借给二婶的五十两银子要回来了吗?”
说起这事儿郭氏就来气。
她用力扯掉黄了的菜叶子,愤然道:“我去找老二媳妇儿要了好几次,每次她都找各种借口搪塞敷衍,要是我的态度稍微硬点儿,她就嗷嗷地哭惨。你是不知道她那嗓门有多大,一旦哭嚎起来,左领右舍全都能听到,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们一家在欺负老二媳妇呢!”
“那二伯呢?他怎么说?”
“他就更别提了,自从出狱之后,他就成天躺在床上装病,说是自己在牢里挨了打,留下了病根儿,不能干重活儿,更不能动气。我只要一跟他提钱字,他立刻就开始大喘气,有时候还会两眼一闭,直接装昏迷。我能拿他怎么办?总不能真把他从床上拖下来吧?”
唐蜜哭笑不得:“二伯和二婶为了赖账,真是啥办法都能想得出来啊。”
“他们两口子向来如此,只要是进了他们嘴里的东西,休想再吐出来,也就只有你大伯那种蠢货,才会相信老二两口子会老实还钱。”
对于大伯,唐蜜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的的确确是个好人,可正因为太好了,所以看起来有些蠢。
但他毕竟是长辈,唐蜜没法说他的不是,只能安慰郭氏看开点儿。
郭氏越想越气不过。
五十两银子不是一笔小数目,白白送给了二房那两口子,每每想起来,她心里头都堵得慌。
她放下手里的菜,抬头看向唐蜜:“蜜娘,你脑子机灵,你帮我想想主意,有什么办法可以把那五十两银子拿回来?”
唐蜜认真想了下:“我这里的确有个主意,但你回头千万别跟人说是我想出来的。”
郭氏忙不迭地应下:“你说,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
唐蜜凑到她耳边,小声地嘀咕了几句。
听她说完后,郭氏微微有些诧异,但很快就笑出声来:“这个办法好!”
“这事儿你最好先跟大伯打声招呼,免得他到时候拆你的台。”
“这个你放心,他现在可老实了,我让他干啥,他就干啥,一个不字都不敢说。”
唐蜜很是意外:“为啥?”
郭氏哼了声:“还能为啥?不就是因为他心虚呗,自己做错了事情,还得让我给他收拾烂摊子。”
两人做好午饭后,招呼大家过来吃饭。
吃完饭后,秦烈赶着牛车将唐蜜和秦容载回东河庄,秦羽则被留在西院里面暂住。
等他们走后没多久,郭氏就将唐蜜告诉她的办法跟秦镇山说了下。
秦镇山听完之后直接就一口否决:“这不是撒谎吗?不行不行!我们不能干这种事情!”
“他们要欠钱不还,我们为什么就不能撒谎?对付什么样的人,就得用什么样的办法!”
秦镇山仍旧不愿意:“可再怎么样,也不能撒谎骗人啊”
郭氏见他顽固不化,顿时就怒了。
“好,你不愿意撒谎是吧?那好,我这就回娘家,咱们以后甭过了,和离!”
郭氏气势汹汹地转身就走。
吓得秦镇山赶忙拉住她,软言哄道:“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
撒谎固然很丢人,但比起丢了媳妇儿,秦镇山宁肯丢人。
郭氏甩开他的手:“这可是你说的,等下我让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你要是敢拆我的台,我立马就回娘家,以后你甭想再见到我一面,我保证说到做到!”
秦镇山忙不迭地点头:“都按你说的办。”
两口子串好词后,立即去隔壁的南院,找到了江氏和秦镇河。
江氏当场又哭嚎了起来:“不是我们故意赖账,实在是我们家还不起钱啊,你们要是非得逼我们还钱,那我就只能用这条命去抵债了!”
秦镇河坐在床上,捂着胸口一副气虚体弱的模样:“大哥大嫂,你们就放了我们一家吧,我们是真的没钱。”
瞧瞧这两口子的架势,明明是欠钱不还,却演得像是大房故意欺压他们二房似的!
郭氏却没有像往日那般气急败坏,而是冷笑着说道:“我们今天不是来讨债的,而是来给你们最后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
江氏停止哭嚎,一脸茫然,完全听不懂郭氏在说什么。
第408章 还债()
郭氏:“我们家最近丢失了五十两的银票,找遍家里也没能找到,我们怀疑是有人偷走了银票。银票丢失的那天,只有老二媳妇进过我们家门,现在我们非常怀疑是老二媳妇偷走了那五十两的银票。本来这件事情我是打算直接去县衙报案的,但镇山不想为了这点钱就闹得兄弟撕破脸面,所以和我一起来找你们对质。只要你们老老实实地把钱还给我们,我们就可以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否则的话,我们立刻就去县衙报案!”
江氏和秦镇河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这么说。
他们两口子在错愕之余,迅速地反问:“那五十两明明是大哥借给我们的,怎么转眼就变成我们偷钱了?”
郭氏冷静地反问:“你们说五十两是镇山借给你们的,那证据呢?借钱总该有借条吧,你们把借条拿给我们看看。”
江氏急忙辩解:“那天我走得匆忙,没来得及写借条”
“那就是没有借条咯!”郭氏打断她的话,“五十两银子不是小数目,我们家要是借了这么多钱给你们,怎么可能不让你们写借条?分明就是你们在撒谎,那五十两就是你们偷走的,你们要是还不还钱,就等着上公堂吧!”
向来牙尖嘴利的江氏也不知道该如何辩解了,索性耍起无赖:“上公堂就上公堂,反正我们没有偷钱,我就不信县令大老爷还能冤枉咱们不成!”
郭氏:“行啊,那咱们下次就公堂见吧,反正老二也不是第一次坐牢了。按照惯例,像他这种有前科的人,一旦被告上公堂,啥话都不用问,直接就是一顿杀威棒,打得他屁股开花。”
听到这话,江氏和秦镇河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秦镇河下意识地捂住屁股,自从做过一回牢之后,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坐第二回牢了。
牢房那种鬼地方,根本就不是人待的!
秦镇河哀求道:“大哥,你心里是清楚的,我们根本没有偷钱,那五十两是你借给我们的,我们好歹也是亲兄弟,你和大嫂不能诬陷我们啊!”
秦镇山下意识地看向郭氏。
郭氏盯着他,只要他敢说错一个字,她立马就甩门回娘家!
在兄弟和媳妇儿之间,秦镇山犹豫片刻,最后还是选择了后者。
“咱家的钱一直都是我媳妇在管,我从没借钱给你们,那五十两银票忽然就不见了,我们找遍家里每个角落都没能找到,肯定是被人偷了。老二,你要是缺钱可以跟我说,但怎么能唆使你媳妇儿来偷钱呢?”
秦镇河被气得差点吐血。
他顾不上装病,蹭的一下就跳下床,涨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