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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吃了还不行吗?真以为我稀罕你们家那两口肉菜吗!”
秦穆松开手,两只眼睛一直盯着她,只要她靠近桌子,就会被他给拦住。
几番尝试之后,秦香芹确定自己占不到便宜,只能悻悻地往外走,嘴里还不忘骂骂咧咧。
“没良心的小兔崽子,吃你两口肉就跟要了你命似的!有本事你就守着你那两万肉进棺材啊!”
这话听得唐蜜都一肚子气。
哪有这样骂人的长辈?!
太缺德了!
她将窗门拉开一点点,透过缝隙往外看。
此时秦香芹已经被秦穆逼得离开堂屋,两人正站在院子里面。
秦穆让她坐。
可她根本就不理会,两只眼睛四处乱晃,像只巡视地盘的老母鸡,开始在院子里面转来转去。
她先是看上了树上的石榴。
这些石榴长得好看,但本地人都知道,东河庄不适合栽种石榴,普通石榴树都不会开花结果,偶尔结出几个果子,也都又酸又涩,难以下口。
所以秦香芹也只是看了一眼,就不感兴趣地收回视线。
她看到李子树上挂着不少李子,连忙伸手摘下两个个头最大的,洗都不洗就塞进嘴里。
一口咬下去,酸得牙都差点软掉!
呸呸!
秦香芹用力吐掉嘴里的李子肉,将手里剩下的李子全都扔到地上:“你们家真是晦气,连种出来的李子都这么难吃!”
唐蜜透过缝隙看到这一幕,气得不轻。
那些李子可是她每天浇灌灵泉水才长出来的,居然被她这样浪费!
李子味道太酸,秦香芹对两棵李子树都彻底失去兴趣。
她很快就将注意力落在了木箱子上。
那个箱子里面装着十来个鸡蛋。
“这么多鸡蛋啊,正好可以给我家大郎补补身体,他最近特别喜欢吃鸡蛋呢!”
秦香芹嘴里这么说着,伸手就去抓鸡蛋。
卧槽!唐蜜见到这一幕顿时就被气得跳起来,那些鸡蛋她自己都舍不得吃,特意留下来孵小鸡的。
为了孵小鸡,五郎每天都像是伺候祖宗一样,小心翼翼地伺候它们。
秦香芹凭什么拿走它们?!
唐蜜一鼓作气冲出去,护在木箱前面:“这些鸡蛋是我们家的东西,你休想拿走!”
“你们家能有什么东西?要不是当年我借了米给秦家兄弟,他们早就已经饿死了,哪里还有在这里说话的份儿?赶紧给我滚开!”
唐蜜不肯动。
秦香芹直接抓住她的胳膊,用力往旁边拖拽。
相比常年做农活的秦香芹,唐蜜那点小身板实在是太娇嫩了,单论力气,她根本不是秦香芹的对手。
唐蜜被拖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秦烈和秦朗先后追了出来。
见到媳妇儿被欺负,兄弟三人顿时火起。
第54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秦烈直接就气红了眼眶。
他顺手抄起一根手臂粗的木棍,朝着秦香芹冲过去。
“敢欺负我媳妇儿,看我不打死你!”
秦香芹被吓得屁滚尿流,一边逃一边喊:“杀人了!救命啊!”
院子里的动静很大,秦羽想要装作没听到都不行。
他拉开房门,操纵轮椅顺着斜坡出门来,他看到摔倒在地上的唐蜜,神色微微一变。
他想上前去扶她,结果却慢了一步。
秦穆已经将唐蜜扶起来。
“你摔伤了没?”
“没有。”
在秦烈经过身边时,秦羽伸手拦住他,沉声劝道:“冷静点,要是真杀了她,你就得偿命,为了这么一个货色搭上性命,不值得。”
秦穆稍稍冷静了些,停下脚步。
就在这时,秦镇越回来了。
跟他一起来的还有里正王有福。
两人进了院门,看到院子里面的情景,都很意外。
秦镇越:“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
一看到兄长来了,秦香芹就像是找到了靠山般,飞快地冲过去,抓住兄长的手腕,哭着喊道:“四哥,你总算回来了!你要是再回来,我就要被人给打死了!”
“五娘,你慢点说,谁要打你了?”
秦香芹抬手指向不远处的秦烈:“就是二郎!他刚才轮着木棍,追着喊着要杀我,要不是我跑得快,这会儿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竟有这样的事情?”
秦镇越和王有福都非常错愕。
两人看向秦烈,见他手里的确拿着根木棍,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很是吓人。
秦香芹注意到里正也来了,眼珠子一转,立刻冲上去跪倒在里正的面前,一边抹眼泪一边哭诉:“我是秦二郎的小姑,他非但不尊敬,还要打死我。这种大逆不道无法无天的人,一定要严惩,里正,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王有福将她扶起来:“你慢慢跟我说,秦二郎为何要打你?”
“打人就打人,哪里还需要什么理由?你只管为我做主就行了,那些小事就不用在意了。”
“话不能这么说,万事皆有因果,秦二郎又不是疯子,他要砍你总得有个理由吧。”
见实在回避不了这个问题,秦香芹只得避重就轻地说道。
“我不小心推了他媳妇儿一下,他就狂性大发要打我,我当时又不是故意的,他用得着这么凶吗?!”
听到这话,秦镇越立刻就一瘸一拐地朝唐蜜走过去,关切地询问:“你没受伤吧?”
唐蜜摇头说没有。
秦镇越松了口气:“那就好。”
见状,秦香芹就更气了:“四哥,我刚才被二郎追着打,你非但不帮我,反而还去关心那个臭丫头,你这是胳膊肘向外拐!”
“五娘,你不要胡搅蛮缠。”
语气中透出几分警告的意思。
可秦香芹此时气极了,根本不管那么多:“反正我不管,秦二郎今天这样对待我,就必须要给我个交代,否则我就去外面跟人说秦二郎大逆不道,连长辈都要打!”
唐蜜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明明是她闹事在先,居然还要倒打一耙!
唐蜜忍无可忍:“是你不请自来,要抢咱家的鸡蛋,我要拦你,你非但不住手,还将我推得摔倒在地,二郎也是被逼急了才会动手!更何况他也就只是吓吓你而已,他要是真想对你动手的话,你还能跑得掉吗?!”
里正也道:“对啊,秦二郎虽然有些莽撞,但并非目无长辈的人,他应该只是想吓唬一下你而已。反正你也没受伤,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面对里正的好言相劝,秦香芹却不愿就此罢手。
“凭什么啊?我特意来给秦大郎贺寿,只不过是顺手拿几个鸡蛋而已,秦二郎就要对我喊打喊杀的,死没良心的白眼狼,不给我个交代,这事没完!”
“那你想怎样?”
秦香芹飞快地在看了周围一圈:“这些鸡蛋、桶里的鱼、还有桌子上的饭菜,全都给我带回去!”
说完她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指着唐蜜说道:“她耳朵上的坠子,也要给我!”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很不好看。
要不是大哥死死拉着,秦烈早就已经冲上去打人了。
秦镇越沉声说道:“那些吃的不值几个钱,你真想要的话,拿走也可以,但蜜娘的耳坠不能给你,那是楹娘的遗物。”
“遗物又怎么了?我这么些年来辛苦帮你们抚养孩子,好不容易将他们五兄弟拉扯大,我只是要对耳坠而已,你都不肯给我,你的良心呢?被狗吃了吗?!”
秦香芹心里算得非常清楚。
那些菜能值几个钱?加在一起也抵不上一个耳坠。
她当然要把唐蜜身上的那对耳坠给夺过来!
秦镇越的目光一点点冷下去:“五娘,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情?”
“什么?”
“当年分家的时候,我是净身出户的,当时娘曾当着所有族人的面说,只要她还活着一日,就不会允许儿孙踏进我家家门一步,你现在跑来我家,是不是违背了娘当年的承诺?”
这话里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唐蜜还没来得及弄明白,就听到秦香芹大声说道。
“就算分了家,我们还是兄妹,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妹!若非看在秦大郎生辰的份上,我也不会背着娘来你家给大郎贺寿,可你们不仅连口饭菜都不给我吃,还要打我骂我,天底下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白眼狼?!”
这个女人不仅口齿厉害,而且特别会避重就轻。
别人跟她讲道理,她就跟人讲感情。
别人跟她讲感情,她就跟人讲道理。
不管怎么讲,她都要占理。
对付这种人啊,就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唐蜜眼珠子一转,上前说道:“既然您是来贺寿,那么请问您的贺礼呢?”
秦香芹愣住:“什么贺礼?”
“贺寿难道不应该带着礼物一起来的吗?还是说,您只是借着贺寿的名义,来我们家抢东西的?”
“怎么可能,我就是来贺寿的!”
“那您的贺礼呢?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吧。”
第55章 实在可恨!()
秦香芹来秦家根本就是临时起意,贺寿也只是借口而已,根本就没有准备礼物。
退一步说,即便她知道秦大郎生辰,也不会为他准备礼物。
她才不会把钱财浪费在秦家兄弟的身上!
“又不是我一个人没准备贺礼,里正不也没有贺礼吗?你咋不找他去要贺礼?”
唐蜜正要开口,就听到王有福说道:“谁说我没准备贺礼?这就是我的贺礼。”
众人望去,见他晃了晃手里的酒坛子。
“这是我家自己酿制的米酒,虽然不值几个钱,但好歹也是我的一番心意,希望秦大郎莫要嫌弃。”
秦穆忙道:“您能来就已经是很给面子了,不敢嫌弃。”
唐蜜笑眯眯地看着秦香芹。
“看到没有,人家里正可是带着贺礼上门来的,请问小姑的贺礼呢?”
秦香芹有些心虚,胡乱给自己扯了个借口。
“我出门匆忙,忘了准备贺礼,改天再补上。”
“不用等改天了,择日不如撞日,干脆就今天吧!”唐蜜扭头看向身后的人,“二郎五郎,你们跟小姑回家一趟,看看她家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有的话就直接拿回来,反正那些都是小姑欠咱们家的贺礼。”
秦烈和秦朗顿时就笑开了。
这办法好!
以前小姑经常来他们家打秋风,如今他们也能去小姑家里拿东西,风水轮流转,报应啊!
秦朗飞快地跑进灶房,拿出个特别大的箩筐,兴奋地说道。
“走啊走啊!我记得小姑家里养了不少鸭子,回头我去抓几只鸭子,再拿些鸡蛋,一定要把这个箩筐装满了再回来。”
看到那个箩筐的大小,秦香莲气得脸都黑了。
那么大的箩筐,怕是要把他们家的鸭子窝都掏干净了!
秦烈大步走到她面前:“小姑,我们这就走吧。”
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在面对小姑的时候,是怀着高兴的心情。
一想到可以去小姑家拿东西,哪能不高兴啊?!
秦香芹气急败坏,心里更是把唐蜜给恨上了。
这个小蹄子居然敢给她下套,故意诓她,现在逼得她骑虎难下,实在可恨!
面对侄子的催促,秦香芹最后无计可施,干脆耍起赖来。
“我家没有值钱的东西,拿不出贺礼!”
唐蜜:“可五郎刚才还说您家里养了许多鸭子”
“那些鸭子都是要卖钱的,不能送人。”
“那您把鸭子给我们,我们帮您换成钱,回头我们从中抽个两成利润作为贺礼和酬劳就行了。”
“不行!”
一旦涉及到金钱,秦香芹比谁都吝啬,别说两成利润,就是一文钱,她都不会给秦家五兄弟的!
“俗话说得好,礼尚往来,又来才有往,您既不肯给东西,也不愿给钱,连一份像样的贺礼都舍不得拿出来,却还想来我们家蹭吃蹭喝拿东西。像您这样厚颜无耻的亲戚,放在别人家里,只怕早就已经用扫帚轰出家门了。”
秦香芹被她夹枪带棒说得面红耳赤,偏又无法反驳,最后只能恶狠狠地说道。
“我们早就已经分家了,凭什么让我给你们送贺礼?!”
“既然已经分家,您还站在我们家里做什么?二郎,送客!”
秦烈就像座小山似的,挡在秦香芹的面前,再配上他那张被疤痕斜穿半张脸的凶恶面容,实在是吓人得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