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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有两条路,要么开仓赈灾,要么人头落地,你选哪个?”
谷知府两个都不想选,无奈自己的命被人捏在手里,他最后只能苦着脸妥协:“我、我让人开仓赈灾。”
当天上午,衙役们在城门口分发粮食。
无数难民蜂拥而至,疯了一般争抢粮食,甚至还因此引发了踩踏事件,好几个人都被踩成重伤。
好在衙役们及时出手阻止,这才勉强将场面控制住。
整整两个粮仓的存粮,被衙役们用一天时间就全部派发完毕。
难民们欢天喜地地揣着粮食走了,饿了好些天的肚子,终于可以吃到饭了!
原本那些被逼得差点要走极端的难民,全都被这些粮食拉回正道。
甭管以后会怎么样,至少这些粮食足够他们吃上二十多天,若是省着点儿吃,一个月也是可以撑到的。
有些人甚至还抱着家人哭了起来。
“呜呜呜,我们有吃的了!不用卖闺女了!”
“娘,这些都是新米,我们把它熬成粥,让爷爷多吃点儿,吃饱之后,兴许爷爷的病就能好了。”
“这么好的米,居然白送给了我们,知府老爷真是天大的善人啊!”
与城外那一片喜庆的画面相比,府衙内的情景几乎可以说是压抑到了极点。
看着空荡荡的粮仓,谷知府几乎要哭了。
他想写信告知上峰,说自己被人威胁,可又怕被查出他贪墨赈灾款的事情,而且那个威胁他的人蒙着面,就算真要去查,他也无法指认出那名蒙面大汉。
最后谷知府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忍了。
此时的唐蜜等人已经离开许阳府,坐上了前往鹰沙洞的商船。
鹰沙洞距离江州府不到百里,平叛的军队驻扎在鹰沙洞,只要到那里,应该就能见到明和帝。
商船是阿大负责去找,船头也是他去接洽的,确认没问题之后,才付钱商船。
船上除了唐蜜等人之外,还有许多其他的乘客,既有官宦家眷,也有普通平民。
三教九流,鱼龙混杂。
唐蜜等人从早到晚都待在客房里面,若非必要很少踏出房门,免得引来旁人的注意。
商船在水上行了一天一夜,在第三天早上抵达第一个码头。
工们将船上的货物一件件搬到码头上。
柴晟带着手下们将货物一箱箱打开查验,确认无误之后,再捧着账目跑到旁边的茶棚里面。
“老大,一共二十箱茶叶,二十箱香料,还有七箱干货和十箱药材,货都检查过了,没有问题。”
秦烈接过账目看了一遍,随手在末尾签了个字:“他们的船头呢?叫他过来拿钱。”
“你稍等,我这就去找他。”
第571章 搜捕()
一群官兵忽然来到码头上。
他们拿着画像挨个地询问行人。
“有没有见过画像上的女子?”
就连秦烈也被问到了。
秦烈看着画像中的女子,目光微微发生了变化:“这画上的女子是什么人?”
领队的项捕头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他曾经跟秦烈打过交道,知道秦烈的身份不简单,连忙笑着说道:“这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孙女,封了曦阳公主,她在前不久被歹人掳走了,太后娘娘下令一定要找到公主殿下。”
项捕头注意到秦烈盯着画像的目光很复杂,忍不住问道:“你难道见过曦阳公主吗?只要你能提供线索,就能获得一大笔赏金。”
秦烈收回视线:“我一个小跑船的,怎么可能会见过尊贵的公主殿下?你想多了。”
“可你刚才一直盯着画像看”
“那是因为我觉得画像上的姑娘很漂亮,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秦烈喝了口茶,模样很是悠闲,“难道你不觉得她很漂亮吗?”
“嘿嘿,公主殿下可是金枝玉叶,当然漂亮得很!”
项捕头放下画像,坐到秦烈对面的凳子上,一边给自己倒茶,一边问道:“你们漕运商会最近的生意很不错吧?”
秦烈懒洋洋地应了声:“还凑合吧。”
“我听人说,自从南边打起来后,整个南方的粮食价格都跟着疯涨。你们漕运商会趁着这个机会,将粮食运到南边倒卖,狠狠赚了一大笔横财。”
“那些都是别人瞎说的,漕运商会现在的存量不多了,我们自己人都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哪有余粮拿去倒买倒卖?”
项捕头笑出声来,显然是不信。
“你就别跟我谦虚了,我只是好奇,才会多嘴问两句,我又不会跟你们抢生意。”
秦烈朝他勾了勾手指。
项捕头立刻靠过去,竖起耳朵听他说话。
秦烈:“我要是真的有钱,早就去逍遥快活了,还会冒着风吹日晒四处跑商吗?”
项捕头扯动嘴角:“你要是赚不到钱,那你还能一批批地进货倒货?”
“你只看到了码头上的货物,但你没看到运货的船工,他们都是我手底下的兄弟,每天光是要供他们吃喝,就得这个数,”秦烈竖起三根手指,“要是他们有人不慎受伤生病,我还得报医药费,严重的话还得养他们下半辈子,将这些钱都算进去,我能保本就不错了。”
项捕头咂舌:“你这哪是养工人?分明就是在养祖宗啊。”
“可不就是在养祖宗么?”秦烈随手抓起一把炒瓜子,边嗑边说,“大家一起在外闯荡,都不容易,他们跟着我,我当然也要竭尽全力地罩着他们,不然怎么担得起他们喊我的那一声老大?”
项捕头竖起大拇指:“难怪你能成为大运河上最有名的船头,在下佩服!”
这是柴晟带着个男人走过来。
柴晟:“老大,章哥来了。”
被称作章哥的人,便是这次负责运货的商船船头,他朝秦烈拱了拱手:“烈哥,早就听闻你的名声,心中非常仰慕,没想到今天能亲眼见到你,我真是三生有幸啊!”
秦烈给他倒了杯茶:“坐下来聊吧。”
“多谢。”
等章哥坐下后,秦烈随口问道:“这一趟还算顺利吧?”
“还不错,路上没遇见什么风浪。”
“那就好,”秦烈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放到桌上,“这是货款,你数一下。”
章哥接过银票,没有数直接就收了起来,笑着说道:“烈哥的人品,我信得过,不用数!”
项捕头忽然凑过来问:“兄弟,你这船上载了不少客人吧?”
“不多,也就是五十来个吧,反正船舱有空位,我就顺带捎些客人,赚点船费,这不犯法吧?”
项捕头忙道:“不犯法不犯法,我就是想问问你,船上有没有看起来比较奇怪的客人?”
“没有啊,你问这个做什么?”
“是这样的,前不久曦阳公主被歹人掳走,现在朝廷正在追查那批歹人,想要尽快救回公主,”项捕头拿出画像,“你见过这副画像中的女子吗?要是见过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必有重谢。”
章哥看着画像的女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但很快又摇了摇头:“没有,我没见过她。”
项捕头追问:“你确定?”
“嗯,这个漂亮的姑娘,我要是见过的话,肯定会记得很清楚。”
“这倒也是”项捕头叹了口气,随口又问道,“你不介意我们上船去看看吧?”
“你想看就看吧,但有一点,千万不要吓到船上的客人,人家毕竟是花了钱的,我不想得罪人。”
“明白,你放心吧。”
项捕头起身走出茶棚,朝那些捕快衙役招了下手:“跟我上船去看看。”
此时的唐蜜正在房间里面跟司徒衍下五子棋。
阿大忽然推门走进来,压低声音说道:“殿下,船上来了一批官差,他们手里拿着您的画像,正在到处询问别人有没有见过您。”
唐蜜的神色一变,立刻站起身:“我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这个房间非常小,里面除了一张床,就只有一张小小的四方形桌子和两条板凳,就连一个放行李的柜子都塞不下,根本没法藏人。
司徒衍:“要不你藏床底下?”
阿大一口否决:“不行,刚才我看到官差把每个房间的床底都搜查过,殿下要是藏到床底下,肯定会被发现。”
唐蜜飞快地问道:“那我去船底的仓库暂时躲一下?”
“从这里到仓库有一段不短的路程,现在外面全都是官差,您只要出门就会被发现。”
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嘛?!唐蜜急得团团转。
司徒衍灵机一动:“我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
司徒衍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
唐蜜一拍大腿:“就这么干吧!”
项捕头带着衙役们挨个房间来搜查,当他们刚敲开一个房间的时候,见到隔壁房间的门忽然被拉开,一群人抬着个青年往外走。
旁边还跟着年轻女人,正边走边哭:“相公,你一定要撑住啊,我们这就带你去看大夫!”
第572章 肥羊()
项捕头伸手将那群人拦下:“怎么回事?”
司徒衍抹着眼泪哭诉:“奴家的相公得了天花,我们要送他下船去看大夫。”
一听到天花两个字,项捕头等人的脸色全都变了,纷纷往后退,免得被传染。
项捕头掏出手帕捂住口鼻,目光在司徒衍的脸上转了一圈,这姑娘长得倒是挺漂亮,但跟画像上的曦阳公主完全不一样,肯定不是她们要找的人。
他又匆匆扫了一圈其他人,得病的青年躺在担架上,脸上盖着帕子,但露出来的脖子和手背上全都长满红色斑点,一看就知道是染上了天花恶疾。
项捕头捂紧口鼻,嫌恶地说道:“赶紧下船!得了天花还坐船,这不是害人吗?!”
司徒衍哭得特别哀伤:“对不起,我们也不想这样的,还请官爷见谅。”
“真是晦气!”
项捕头等人躲到客房里面,等到那群人走远了,他们才从客房里走出来,继续挨个搜查。
鹰卫们抬着唐蜜飞快地下船,司徒衍紧随其后。
乘客和船工们得知他们之中有人得了天花,全都被吓得往后躲,看他们的目光就跟看到瘟神似的。
一个船工匆匆跑到茶棚里面,冲着正在喝茶的章哥说道:“大事不好了,船上有个客人得了天花!”
“什么?!”章哥霍然起身,“那个人呢?”
“刚被抬下船,”船工指着不远处的那群人,“喏!他们都在那里,说是要去看大夫。”
章哥向秦烈道了一声歉,便急匆匆地跑到码头上,将那群人喊住。
章哥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担架上的青年,连忙捂住口鼻往后退了两步,皱眉说道:“唐公子,今早你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忽然就染上了天花?”
司徒衍抹了把眼泪,可怜兮兮地解释道:“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家相公忽然就病了,身上长了很多小红疹子,我小时候得过天花,所以知道相公这是染上了天花。”
“你们现在是要去哪里?”
“当然是去看大夫。”
章哥忙问:“那你们的行李呢?”
“能不能暂时放到船上?等我家相公看完病后,我们再回船上”
“不行,”章哥想也不想就一口拒绝,“现在全船人都知道你相公染上了天花,要是我还让你们上船的话,其他客人肯定会抗议,你们还是去找别的船吧。”
司徒衍看向阿大,阿大又看向唐蜜,试着问道:“少爷,您觉得呢?”
唐蜜的声音很沙哑:“别为难他了,你们去把行李搬下来,我们另外找船。”
章哥连忙道谢:“船费我会全部退给你们的。”
鹰卫们跟着章哥上船,将行李全部搬下船。
官差们将整艘商船全都搜了个遍,仍旧一无所获,项捕头只得带着衙役们下船,经过茶棚的时候,项捕头还不忘特意跟秦烈打了声招呼。
“我们先回去了,以后有空来找我喝酒啊!”
秦烈应了一声:“回见。”
等走远后,衙役才小声问道:“项哥,刚才那人是谁啊?”
项捕头:“那人是漕运商会的船头。”
“只是个船头而已,用得着对他那么客气吗?”
“你懂什么?他可不是简单的船头,现在只要在这条河上跑船的人,甭管是哪儿的人,都得恭恭敬敬叫他一声烈哥。他手底下的人没有一千,至少也有八百了,咱们整个县衙的人加起来,也未必有一百个人,这下你懂了吧?”
衙役似懂非懂和:“哦”
项捕头啧了一声:“要放在以前的太平盛世,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