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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孙大婶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甚至还透出几分哭腔。
唐蜜很无语:“地是李大郎卖给我们的,这事儿人证物证确凿,就算你们说破了天去,我们也不怕,大不了就闹上公堂,我们秦家问心无愧。”
孙大婶和孙二婶特意选在这个时候来秦家,正是看中了秦家的男人们这会儿大都在地里干活,家里只剩下唐蜜和秦羽两个人。
一个刚嫁过来不到三个月的新媳妇,一个体弱多病只能坐轮椅的病秧子。
毫无杀伤力的组合,孙大婶和孙二婶自认对付他们两人是完全不在话下,却没想到唐蜜的嘴皮子那么厉害,怼得孙大婶和孙大婶无话可说。
她们见到硬的不行,就只能来软的。
孙大婶直接往地上一跪,就嚎啕大哭起来:“大妹子啊,那些讨债的人天天来咱家里闹,不还钱就砸东西,还要把我和两个孩子都卖掉。我自己是无所谓,大不了一头撞死,可我那两个孩子是无辜的啊,求你们看在他们年纪还小的份上,把那十五亩地还给我们吧,我给你磕头了!”
说完,她就砰砰地磕起头来。
额头用力砸在地面上,不一会儿就红肿起来。
唐蜜这人吃软不吃硬,若是对方要来骂人打架,她肯定不怕,大不了就是打一架。
但面前的孙大婶哭得一把鼻涕一泪,看起来是真的可怜极了,唐蜜有些于心不忍,连忙说道:“你快起来,有什么话站起来说!”
孙大婶却死活都不肯起来,边哭边说:“除非你们答应把地还给我们,否则我们就不起来,反正这日子已经过不下去了,还不如跪死在你们家门口!呜呜呜!”
孙二婶见到唐蜜左右为难,心头一动,没想到这丫头看起来伶牙俐齿的,其实是个容易心软的。
于是孙二婶也噗通一下就跪倒在地上,扯着嗓子哭道:“我们要不是被逼得没办法,也不会厚着脸皮来找你们要那十五亩地,求求你给我们一条生路吧,以后我们一定给你们做牛做马!”
无论唐蜜怎么劝说拉扯,她们两人就是不肯起来。
唐蜜从未见过这等阵仗,她实在是没办法,最后只能扭头看向秦羽,眼中透露出请求的意思。
秦羽冷笑一声:“不用搭理她们,咱们收拾东西回屋。”
“哦。”
唐蜜摊儿上的东西摞起来,转身秦羽往院子里走。
见状,孙二婶连忙扑上去,抱住唐蜜的腰,哭着喊道:“你们不能就这么走了啊!你们要是走了,我们那一家老小可怎么办?!”
唐蜜容易心软,但是秦羽却是个心硬的。
他看也不看孙二婶一眼,张嘴便喊了一声:“毛毛!”
话音刚落,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白鹅就冲了出来。
它扑腾着翅膀,嗷嗷地扑向孙二婶,张嘴就狠狠在她手背上啄了一口。
第135章 休了()
曾经瘦弱的小鹅崽,经过两个月的精心饲养,已经是大变样了。
一身灰色绒毛换成了白色的羽毛,脖颈细细长长,翅膀宽阔,身体高大圆润,平日里它昂首挺胸地走在鸡群里,看起来非常优雅漂亮。
可若发起狠来,那也是相当凶残的。
比如说现在,它一口咬下去,孙二婶手背都被它给咬下了一块皮,疼得她惨叫出声。
趁她松手的瞬间,唐蜜飞快地跑开,躲到了秦羽的身后。
毛毛追着孙二婶跑,嘴里扎扎地叫。
吓得孙二婶转身就跑。
等她跑出了院子,唐蜜就一把关上院门,顺带还拉上门栓。
隔着门板,唐蜜冲外面的两个女人说道:“那十五亩地是我们秦家光明正大买来的,合情合理合法,你们要是不服气,就上衙门去告我们。以后你们要是再来咱家捣乱,我就让咱家毛毛再咬你们几下,看看是你们厉害,还是咱家毛毛厉害!”
随后她就不再去管门外的两个女人,转身走进灶房,切了些鲜嫩的白菜,又混进去少许灵泉水,喂给毛毛吃。
毛毛别的不爱,就爱吃这些用灵泉水浇灌出来的蔬菜瓜果。
它吃得津津有味。
唐蜜摸了摸它的脑袋,笑着说道:“咱家的毛毛真有灵性。”
毛毛一边吃饭,一边抬起翅膀蹭了下唐蜜的小腿,表示它接受这份夸奖。
秦羽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以后要是孙家的人再来闹,就让毛毛去对方他们。”
唐蜜应下:“嗯。”
回到屋里,将今天赚来的钱一个个数清楚。
唐蜜将这些钱全部倒进存钱罐里,嘴里嘀咕道:“明天就是冬至了,咱们家里得多准备些肉菜才行。”
家里有鸡和鹅。
鹅便是毛毛,它如今长得白白胖胖,若拎到集市上去卖,肯定卖个好价钱。
但是唐蜜舍不得。
毛毛被她用灵泉水养得通了人性,平日里不仅能看家护院,还能帮忙照看那些小鸡,在唐蜜心里,它早已经是半个家人的存在。
唐蜜决定就这么一直养着它,直到它老死为止。
至于家里那十二只鸡,它们长得不如毛毛快,如今个头还比较小,这时候宰掉不划算,还是再养养,起码要等到年底再说。
秦羽说:“我记得赵家养了不少鸡,回头花点钱,去他们家买只鸡回来。”
唐蜜点头:“也行。”
她揣着钱去赵家,想去顺带看望一下赵秋英,却没想到赵秋英不在家。
接待唐蜜的是赵婶。
赵婶说:“我家秋英跟他爹去镇上了,估摸着要到天黑才能回来。”
唐蜜随口问道:“赵二姐最近咋样了?周家的人没有再来找麻烦吧?”
“哪能找麻烦啊?周家昨天派人送来一封休书,直接把咱家秋英给休了。”
唐蜜颇为意外:“休了?”
说起这事儿,赵婶就忍不住抹眼泪:“我家秋英的命太苦了,先前跟李大郎订了亲,却没想到李家遭难,她只得退亲。她好不容易嫁到了周家,没想到周二郎又是个短命鬼,害得咱家秋英背上克夫的名头,这以后让她可怎么在村里做人?!”
唐蜜安慰了她几句。
情绪稍微恢复了些,赵婶勉强一笑:“你是个好孩子,咱村里之前那些跟秋英玩得好的女孩子,在得知她克夫之后,就不再跟她来往了,也就只有你,还时不时地来看看她。”
唐蜜温声说道:“大家都是乡亲,住得又近,互相照顾一下也是应该的。”
赵婶用衣袖子擦掉眼泪,打起精神:“对了,还没问你今天来是做什么的?”
“本来是想看看赵二姐,顺便来买点东西,明天冬至,家里没点肉菜不像话,我想来你家买只鸡,您看能卖吗?”
“能卖能卖,”赵婶立刻领着她去鸡圈,“我家的鸡都在这里了,你看中哪只,我帮你捉。”
唐蜜放眼望去,立刻就选中了个头最大的那只芦花鸡:“就它吧。”
赵婶一把抓住那只芦花鸡,用草绳将它的爪子捆住,交到唐蜜手里。
唐蜜问她多少钱?
赵婶摆了摆手:“你之前救了咱家闺女的性命,这只鸡就当是送你的,不要钱。”
“这哪能不要钱?一码归一码,这鸡我绝对不能白拿,否则我就不要了。”
说完她就作势要走。
赵婶连忙拉住她:“你随便给我两文钱就行了。”
唐蜜也不知道这年头土鸡的价格,她只能估摸着给了十三文钱。
赵婶不肯要,她就直接把钱塞进赵婶的手里,随后拎着芦花鸡转身走人。
赵婶连忙跟上去,将她送出家门。
等人走远了,赵婶方才转身回去。
这一转身,就看到赵老太太站在不远处。
赵老太太直勾勾地盯着她的手:“我看到秦家媳妇刚才从咱家里拎走了一只芦花鸡,她应该给钱了吧?”
“给了,”赵婶摊开手心,“十三文钱,都在这里了。”
赵老太太一把夺过钱,仔细地数了数,皱眉说道:“那么大的芦花鸡,拿到镇上怎么也能卖十五文钱,秦家媳妇才给了十三文,太小气了!”
赵婶没有吭声。
他们家的鸡运到镇上卖,单只的价格一般都是十文钱,最多也不会超过十三文,老太太开口就是十五文,太能扯了。
赵老太太将钱收好,没好气地训道:“以后要是再有人来家里买鸡,你记得跟我说一声,让我出面的话,肯定不止卖这么点钱。”
赵婶只能忙不迭地应下:“好,我记住了。”
唐蜜拎着芦花鸡回到家里。
趁着现在有空,唐蜜准备把鸡宰了。
她一手拿着鸡,一手拿着刀,蹲在院门口僵持了许久,还是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从上辈子到这辈子,她都没有杀过鸡。
完全没经验啊!
就在她准备咬紧牙关随便划一刀的时候,秦羽的声音忽然从她身后飘过来:“你这样划下去的话,鸡肯定死不了。”
唐蜜动作一顿。
她扭头看向身后的男人,见他坐在轮椅上,脸上冷冰冰的,也不知道啥时候过来的,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秦羽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把刀给我,让我来吧。”
唐蜜挑眉:“你会杀鸡?”
“嗯。”
第136章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秦羽的模样非常冷静,仿佛杀鸡对他而言,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小事,唐蜜不由自主地相信了他。
她将鸡和刀全部交给他。
“你小心点儿,这刀很锋利。”
秦羽一手拿刀,一手抓鸡。
一刀下去,芦花鸡发出凄厉的惨叫,鲜红的鸡血随即飚出来,毫不客气地溅了他一身。
可那只鸡还没死。
伤口的剧痛刺激了它,它拼命地挣脱了秦羽的手,狠狠摔在地上。
可就算是这样,它仍在垂死挣扎。
鸡毛和鸡血被它弄得到处都是。
秦羽还坐在轮椅上,一手拿着菜刀,身上沾满点点血迹,一片鸡毛轻飘飘地落在他头上,他的面上没有表情。
唐蜜从没见过如此狼狈的秦羽,忍不住翘起嘴角,笑得非常不客气:“哈哈哈!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秦羽冷眼看着她:“很好笑吗?”
“特别好笑哈哈哈哈!”
“”
唐蜜笑得眼泪都快飞出来了,嘴里还不忘奚落他:“你不是说你会杀鸡的吗?这就是你说的会杀?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啊哈哈哈!”
秦羽始终非常冷静,仿佛被打脸的人并不是他。
他放下菜刀,掏出手帕,斯条慢理地擦掉身上的血迹。
等笑累了,唐蜜终于收住笑声,她看到那只趴在地上时不时抽搐一下的芦花,故意作怪道:“可怜的鸡,死都死得不干脆,别怕啊,姐姐这就给你来个解脱。”
她走过去,弯腰去抓鸡。
谁知秦羽忽然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
猝不及防之下,唐蜜被扯得一个踉跄,直接倒在了他的怀里,屁股正好坐在他的大腿上。
唐蜜被吓了一大跳,慌忙要站起来。
可秦羽却不放手。
非但不放手,他甚至还伸手将她圈住。
两条胳膊如同锁链般,将她牢牢地捆住,令她无法动弹。
秦羽是秦家五兄弟之中身材最为清瘦的一个,但他个头并不比其他人矮,平日里他总是坐在轮椅里,所以看起来并不明显,此时唐蜜被迫坐在他怀里,如同小白兔被老虎用尾巴圈住,她顿时就感到了一种难言的压迫感。
唐蜜挣扎不开,不由得恼羞成怒:“这大白天的,你就要耍流氓吗?!”
秦羽低头看着她那如同上等白瓷的细腻肌肤,面不改色地说道:“书上说,咱们这样子叫做白日宣淫。”
“”
唐蜜被他的无耻给震惊到了。
秦羽靠近她,声音是一如既往得清冽,嘴语气却透出一股子说不清楚的缱倦暧昧:“刚才你不是笑得很开心吗?现在怎么不笑了?”
刚才见她笑得花枝乱颤,他一点都不生气。
尤其是她笑得眼角都红了的时候,他有种想要把她弄哭的冲动。
最好是能让她哭得梨花带雨,浑身发软
他的鼻息喷洒在耳根处,让唐蜜感觉耳朵痒痒的,浑身都不自在。
她一边闪躲一边辩驳:“就许你吹牛骗人说自己会杀鸡,就不许别人笑话你连只鸡都不会杀吗?你松手,你这样子弄得我很难受!”
秦羽也不辩解。
他摸了摸手下细细的腰肢:“既然你喜欢笑,那就再笑一笑,只要你笑了,我就放开你。”
唐蜜瞪着他:“你这是调戏良家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