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是,肖文琅身子一闪,出了这间屋子,肖文琮也跟了出去。
他们一左一右停在了隔壁的房门外,两人用眼神交流了一眼后,由肖文琅掏出一根细针,在锁上轻轻一动,门锁无声无息地松了,随后轻轻一推,门开了。
这开门的技术丝毫不逊于他家老祖宗!
里面红色的烛光透门而出,肖文琅微微侧头,往里看去。
房间里,一排排白色蜡烛安放在一个由着一层层阶梯似的架上,烛火的光亮将这间宽大的房间照得透亮。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地在房间里跳着舞。
那舞姿如同东北的跳大神,但又有别于跳大神,像是巫蛊的祭祀之舞。她跳得专注,浑然未觉身后的门已经被有人悄悄地打开。
在她面前的案桌上,并排放着几个成年男人巴掌大小的人偶,每个人偶上都扎着一枚枚钉子,或在头顶,或身上,甚至有握在手里的。
人偶或男人或女人,一个身穿黑衣包裹严实的女人,一个身穿警服手握长钉的警察,还有一个一袭红衣的头上扎着长钉,手里也有长钉的女人。
人偶的额头都贴着白纸,白纸上隐约写着字,若是仔细看,那是一个个生辰八字。
女人浑然忘我的舞动着,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滚落,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湿,她对这些却无暇顾及。
第205章 打断()
房间里的女人浑然忘我地舞动着,满室的烛火中,她的身影如同鬼魅,狂乱而诡异。她的身上穿着妖艳的红,长发披散着,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飞舞着,伴随着烛火摇曳着。
她的动作奇异而诡谲,不似普通的舞蹈,带着神秘和古老的色彩,她的手里有一面手鼓,随着她的舞动,手鼓发出咚咚的声响。一声声如敲进人心,震荡神魂。
随着她的舞动和鼓声,案台上的小人一个个都似是动了起来,长长的钉子在它们身上也是在动。
门外,两人都错愕地看着这一幕,他们彼此对望,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震惊和难以置信。
很快的,肖文琅便反应过来,使了一个眼神,“打断她!”
肖文琮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两人随即便猛冲而入。两人同时出击,左右各飞出一腿,踢向了还在舞动着的女人。
女人发出一声惨呼,身子飞了出去,撞向了桌案,上面的蜡烛哗啦啦地倒下,桌上的小人也跟着滚落在地。
两人没有停留,继续对着女人拳打脚踢,他们此刻可没有半点怜香惜玉。地上的女人被打了好几下之后,才反应过来闯进来的是什么人。
“你们……”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肖文琮一脚踩在了背上,想要出口的话也被惨叫代替。
“你这贼婆娘,没想到你还会巫蛊之术,竟然这么歹毒,拿活人炼蛊,操控他们行凶,快说,是谁教你的!”肖文琮踩着沈雁云的背狠狠地喝问。
“呸,该死的肖家人,想知道,门都没有!”沈雁云狠狠地骂道。
她的背被踩着,刚刚肖氏兄弟的偷袭打断了她的施术,她被术法反噬,受了内伤,竟然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然而,她也没想去喊叫,因为她知道就算来再多的人,也耐何不了他们。
肖家人不是普通人,他们的阴阳术法她这两天早已经尝试过,只是她没有想到他们会在今晚闯进来,还打断了她正处在关键时刻的术法。
“噗——”沈雁云喷出一口血,无力地趴在地上,似是奄奄一息。
“怎么,不说吗,不说就杀了你!”肖文琮恶狠狠地威胁,腿上一用力,又蹍了蹍。
然而沈雁云除了吐了口血外,竟然咬着牙,索性对他不理不踩了。这样的反应令肖文琮顿时失去了兴趣,原以为这女人至少还会反抗一下,却没想到是个软脚虾,一点反抗意识都没。
他抬起头,看到自己兄弟此时竟然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个人偶,仔细的研究着,皱紧的眉头让他本是阴柔的脸显得更加阴沉。
“阿琅,看什么呢?”肖文琮小声地问,他的脚却还没离开沈雁云的背。
肖文琅听到问话抬起头来,“这人偶有古怪,很像我们的控尸术!”
“呸,就这点旁门左道也能跟我们肖家的控尸术比,少给这婆娘贴金了!”
肖文琅却是白了他一眼,“这上头有人的生辰八字,可以用术法远距离的操控人行动。你放开她,我来问问,这些人死了没有!都在哪里!”
肖文琮点头,垂头一看,就见沈雁云趁着他们说话之际,一只手正悄悄地去拿被扔在不远处的手鼓,只是那手鼓放置的地方此时离她的手还差一掌之遥,只要她再往前伸出去一点就能拿到了。
肖文琮一见,跨前一步,一脚踢出,就见那手鼓踢到了墙角里去,“贼婆娘,想要拿法器,想得美!”说着,踩在沈雁云背的脚再次蹍了蹍,成功能到她的一声闷哼。
肖文琅却是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个人偶,走过来在沈雁云的面前蹲下,“说吧,你拿着这东西想要害谁?”
“想知道,老娘不会说的!”沈雁云被发现小动作,索性放弃了,瞪着面前的阴柔男人,狠狠地哼了一声。
“不说吗?没关系,你不说我也知道!”肖文琅微微一笑,并没有因为她的话恼怒。
沈雁云很意外,眼里闪过一抹慌乱。
就听得眼前这男人抬起手中的人偶看了看,说道:“我见过这人!”
他的手里那人偶是一个老太太的样貌,身上一袭华贵的衣裳,头发在后脑勺挽了一个发髻,额前绑着抹额,若是仔细分辨,可以看出有一点梁家老太太的样子,尤其这身打扮,跟老太太一模一样,只是个头缩小了,头上被扎了一枚钉子。
“这是梁家的老夫人吧,这上面还有她的姓名和生辰八字呢!”肖文琅缓缓地说道。
沈雁云却沉默以对,头也歪到了一边。
肖文琅见她不承认,起身走到桌案边,又从地上拾起一个人偶,走了回来,“这个是你的侄女儿沈涵蕊吧,还真歹毒呀,连自己的侄女儿都害,亏她还冒着风险给你通风报信呢!”
沈雁云回头,恼羞成怒地瞪着肖文琅,那眼神似是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两口。
“啧啧,也够毒的,难怪人都说‘最毒妇人心’呢,你这恶妇,还真是谁都不放过啊!”肖文琮听了这半晌,也啧啧称奇。
肖文琅却似还有兴趣,他又捡回来两个,赫然正是出现在警察署临时监房里的值班警察和那个死去的女人,它们的身上也钉着长钉,贴着生辰八字。
“这两个又是什么人呢,呵呵,还真是厉害,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拿到他们的生辰八字的呢!”肖文琅摇了摇头,颇有感叹地说。
“笨蛋阿琅,她现在住在这里,随便叫人去查一下就能知道这小警察的资料,至于这女人,八成就是这里的下人什么的,这都不知道,亏你还总自诩聪明呢!”肖文琮难得抓到有损他的机会,取笑道。
肖文琅抬头白了他一眼,似是在说还用得他讲,顿时把肖文琮堵了嘴。
沈雁云缓了一口气来,对着肖文琅威胁道:“我劝你们赶紧放了我,等一下惊动了宅子里的人,你们就得把小命留下了!”
“切,贼婆娘,你以为小爷是吓大的啊,区区几个大兵,能奈得了小爷如何?”肖文琮脚下用力,又踩得沈雁云一声闷哼。
沈雁云愤愤地瞪了他一眼,快速地垂下头,那样子就像是怕了这位小爷似的。
然而,垂下头的沈雁云嘴唇快速地翻动,无声地念咒着什么。
一只大手伸来,抓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抬了起来,“你在念什么,是召唤你那只幻鬼吗?”肖文琅阴柔的脸上露出一抹狐狸似的笑来,凑近沈雁云轻声地道:“告诉你哦,刚刚我进来的时候,在隔壁的房间顺手灭了它呢!”
他的话顿时令沈雁云目眦欲裂,此时已经不是要扑上去咬他两口的恼怒了,就见她狠狠地甩开了肖文琅的大手,“你给我等着,以后别落到老娘的手里,否则定将你剥皮抽筋炼成活人偶!”
“啧啧,贼婆娘还真是狠,还剥皮抽筋呢,还是先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吧,惹恼了小爷,小爷现在就先将你炼成活尸!”肖文琮的话在她的顶点轻飘飘地响起。
肖文琅却站了起来,“好了,把她绑了,先带走!我们在这里耽误太久了!”
“是挺久的!”一个雄厚的男声在门边响起,紧接着便呼啦啦地涌进十来个大兵,顿时把这门本是挺大的房间挤得满满当当,涌进来的大兵各个真枪实弹,那枪口哗啦啦地都对准了肖氏兄弟。
开口说话的男人缓缓从人群中走出,高大魁梧,一身军装衬得他更加挺拔,肩头上的军衔更是高得吓人。这人正是沈雁云的亲兄长沈仕勋,他的身边跟着的男人正是他的副官。
“兄长,救我!”沈雁云之前没吭声求救是知道就是来了人也难以拦住肖氏兄弟,此时见到自家兄长却也禁不住求助起来。
“啧啧,还真是好大的阵仗啊,你确定能拦得下我们?”肖文琮很嚣张地挑衅看着进来的沈仕勋。
“要不要试试看呢?!”沈仕勋‘哗’的一声,拔出手枪,啪地一下就打开了保险,对准了肖文琮的脑门。紧接着,房间里所有的枪口齐刷刷地都对上了肖文琮。
肖文琮怔了怔,但他那傲慢的表情很快恢复,依旧挑衅地看着沈仕勋。黑洞洞地枪口对着肖文琮,都没有令他有半分胆怯。
场面顿时陷入了静默中,双方就这样僵持着。
直到一声阴柔的声音响起,“别闹了,笨蛋!”
随着话音的落下,一声哄响响起,顿时便有一股白烟速度弥漫开来,遮挡了所有人的视线。
“别让他们跑了!”一声暴喝,在房间里回荡。
然而,却已经晚了,就听得烟雾中,‘嘭嘭’两声,破窗而出的声响,接着便听到别墅楼下传出的狗吠声,如同疯了般叫嚣着,响彻在整座别墅中。
“快追!”沈仕勋一声命令,房间里的人呼啦啦地就听命往外涌,然而走廊里本是被堵得满满当当的,此时却成了他们的阻碍。
烟雾散尽,也有往窗户那边追的,也是因为人多而挤在了窗口。
沈仕勋气急败坏地拔开人群,探头往窗处看,楼下草坪上,只有两只獒犬在狂吠着,两名大兵拉扯着它们脖子上的绳子,下面乱成了一团,却早没了肖氏两兄弟的身影。
第206章 被擒()
“轰隆隆——”沉寂的郊外小树林突然一声巨响,响彻云霄,地动山摇。肖氏兄弟也因此而被炸飞了出去,好在还算他们反应速度,及时用身上的法器护住了自身。
饶是如此,他们也被炸得飞出去数十米,一路撞倒大树无数,两人皆口吐鲜血,晕死过去,身上也内伤加外伤,奄奄一息。
失去意识前,肖文琮在肚子里骂了一句脏话,恨不得要把在小树林里设下陷阱的家伙给挫骨扬灰。
刚刚他们从别墅里冲出来,原以为可以轻松离开,哪里想到刚踏进这小树林,就引动了这里的陷阱,一张高阶引爆符让他们两兄弟差点魂归地府。
许久过后,小树林才归于平静,树外的别墅也逐渐安静下来,只留下一轮秋月清冷孤寂地挂在空中,在树梢的缝隙里投下点点星光。
一个女人,一袭红色旗袍,如同鬼魅一样,踏进了树林里。她缓缓而来,脚踩在林间,地上厚实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她的身上隐约有黑气缭绕,所过之处,草叶枯萎,土地失去生机。
在她的手里,提着一只金属鸟笼子,里面关着一只黑乎乎的肥八哥,不知是女人的周身的黑气缘故还是它本身就受了伤,肥鸟儿倒在笼子里,如同死了般,一动不动。
女人走至昏迷挂在树上的肖文琅的身下,她厌恶地皱了皱眉,然后抬手便有一道黑气从手中冒出,将昏迷重伤中的肖文琅提了起来。那黑气如同粗绳,将肖文琅的双脚一圈圈缠绕,倒挂在了树枝上。
做了这些后,女人又向倒在不远处的肖文琮走了过去,先是用脚踢了踢半死不活的肖文琮,然后便如法炮制地将他也倒挂在了树上。
肖氏两兄弟被如此折腾竟然也没醒,除了肖文琮被踢的时候哼了哼后,便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女人在做完这一切之后,便就地找了个地方,燃起了一堆火,她静静地坐着,偶尔用手中的树枝拨了拨火堆,似是要等着被倒吊着的肖氏兄弟醒来。
火堆映照她那苍白的脸,毫无血色的唇,令她看起来不似活人般。许久过后,她皱眉看了一眼如同破布口袋般挂着树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