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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我回过头时,看到大太太院子里的丫环一闪而过的身影,我无言地笑了笑,看来大太太对我还是很不放心的,时时都派人看着我。
我招呼了秋琴秋弦带着苏宴诚往凝柏苑的方向走,路上我便与苏宴诚闲聊了起来。两个丫头见我与他说话,自觉地落后几步,给我们留出了空间。
说话间,我突然问起苏宴诚,“你怎么会有实体?”
对于这个问题,我也是老早就好奇了,问小孩他不理睬,现在正好来问苏宴诚本人。
他像是很意外,看我的眼神闪了闪,才问道:“少奶奶难道还不知道吗?”
没有发觉他对我称呼的改变,我来了兴趣,眨了眨眼看着他,“不知道什么?”
“唉,看来少奶奶您还不是一般的迟钝啊!”苏宴诚叹气,摇了摇头。
“哎呀,你就别卖关子了好吧,快点说!”我急了,瞪眼,这只男鬼,怎么跟死小孩一样,爱吊我的胃口。
“好好好,我说,少奶奶您别恼!”苏宴诚立即讨饶,“是因为只要鬼类靠近您,与您有肢体接触,久了便会得到实体!”
“什么?!”我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都快把自己眼睛眨掉了,都还没反应过来,我刚刚是不是听到了一件了不起的事啊!不,不对,是太诡异的事!
“这怎么可能,你在跟我说天方夜谭吗?”这种事怎么能发生在我的身上,我怎么可能有这么诡异的能力。
“少奶奶您身上的味道对我们鬼类来说很香,极具诱惑,我想没有什么鬼物能抵挡得了你身上的味道,尤其是您血的气息。”苏宴诚继续说。
“啊?!”我的脑子乱了,他到底在说什么呀,怎么说得我像是天山雪莲,千年人参那样的宝物似的。
“难道您不怀疑自己身边为什么会总出现鬼物,为什么它们会对您充满贪婪,每次恨不得将您拆吃入腹?”
“我以为那是因为我身上沾了轩轩的阴气,才会那样吸引鬼物。”我喃喃地回答。
“不是,若只是主人的阴气,那些脏东西应该害怕才是,而不会那样前赴后继。”苏宴诚摇头。
“这么说,真是因为我有特殊的能力?”我疑惑,让我接受自己的怪异之处,还是很困难的。
“是,您有令鬼物由虚体变成实体的能力!”
我再度眨眼,“你是说我能让你们复活?!”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捂住了自己的嘴!
苏宴诚满脸的黑线,“怎么可能,只是得到了实体,而不是真正的复活。”
“那我的血?”我想到小孩在吸了我的血瞬间变为成年的样子,会不会也是因为自己的特殊能力。
“您的血能令鬼物增强鬼力,主人能变为成年人,也是因为您的血充满阴力,让他补充了鬼力,”苏宴诚继续解释,“其实主子之所以会维持小孩的样子是因为他的鬼力被压制,成年的样子才是他真正的样子。”
我终于被解惑,还以为小孩只是维持死前的样子,却原来鬼也能长大,也能成年。想来也是,他都死了十年了,若是还活着,应该也是成年了。
“还有个问题!”我又继续问,“那红敛也是实体了吗?”
苏宴诚点了点头,“我和她在少奶奶的身边多待,也能得到鬼力的补充,哪怕是一点点,我们也是很欣喜的。而且有接触自然就有了实体,这也是我们很想待在您身边的原因。可惜,主人他不允许,总是交代我们去办事,把我们支开!”
苏宴诚说到最后,露出遗憾又无奈的表情。
我还在消化着自己拥有特殊能力的消息,这实在太诡异了,感觉自己好象成了‘香饽饽’了呢!
难怪身边总是有脏东西出现,本来还以为是因为与梁如轩结了冥婚,才会招惹脏东西,现在看来问题出在我自己的身上呢!
“不对啊!”我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了什么,一把纠住了苏宴诚的衣袖,“那为什么我以前在自己家里的时候没被脏东西缠身呢,还有我在欧洲游历四年也都没有!”
“少奶奶说的应该是在您过十六岁生日之前吧!”苏宴诚看着我,“那是因为您十六岁之前能力还未觉醒!”
我愣住了,好象一切都是从我十六岁生日宴会开始的呢,想起自己在花园暖房里第一次见到小孩的样子,想起第一次遇到无脸女鬼,还有在那天得到祖传的金镯子,一切都始于那一晚……
第93章 盗画()
和苏宴诚一起回到凝柏苑,见几个小丫头站在院子里,面有愁容。几人盯着我的画室小声嘀咕着,似是发生了什么事,看到我们踏进院子,才惊觉。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都聚在这里?”秋琴上前,喝问。毕竟她是我这院子里的大丫头,平日里这几个小丫头都归她管理,此时见她们如此慌乱,便上前去替我问话了。
而我身为主子,自然是站着一边等着秋琴的问询结果,却见几个小丫头见秋琴一脸严肃地喝问,吓得已经是腿软,‘扑嗵’几声都跪在了地上。
“秋琴姐姐,饶命啊,小的们不知啊!”说着,便慌乱地磕起头来。
我一见这阵仗就半眯起了双眼,我这院子向来不兴这套,平日里她们见到我行礼,我都是能省则省,哪里还会跪地磕头的。
我见她们如此,心道隐隐觉得在自己去大太太院子那里的这段时间,凝柏苑应该发生了什么事,才会令这几个小丫头这么害怕。
如此想着,我便不动声色,相信秋琴这丫头能问清楚,便看了一眼秋琴,示意她留下问话,自己则是带着秋弦和苏宴诚回了房。我知道要是我这主子在场反而会令秋琴问不出什么来,不如先离开,等她的结果。
秋琴在接受到我的示意后,便和我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自己会办好。
我们离开后,便听到秋琴的问话声音,听得不清楚,却能听到小丫头们那慌乱地哭泣声。
回到屋子里,秋弦给我去沏茶,而苏宴诚则是安静的站在我的身后,我边喝着秋弦端上来的茶,边等着秋琴的回话。实际上,我已经很累,身上的伤并没有好完全,但是想到自己才离开那么一会儿,凝柏苑就出了事情,心里就不舒服。
这还是自我嫁进梁家以来,头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于是,就算已经很累了,我还是坐在桌边慢慢饮着茶。
“少奶奶,要不您先去休息,把事情交给我处理可好?”苏宴诚许是看到我脸上的疲惫之色,上前弯腰对我轻声劝道。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关切和诚意,便笑了。大太太将他交给我,让他来凝柏苑主事,看来他已经进入角色了。当然,我也是相信他的,毕竟他可是我的鬼仆,对我算是绝对忠诚。
不过,我还是对他摇了摇头道:“先等等,我想先知道凝柏苑在我们离开时发生了什么事!”
苏宴诚见我如此回答,就只得陪着我等着,好在秋琴也没让我等太久,在我才喝了半盏茶,她便进来回话了。不过,她的脸色也不是很好,见我望着她等着她回话,她才不得不讪讪地开口。
“少奶奶,问清楚了!”秋琴踌躇了一下,似是在思考该怎么开口。
“怎么回事?”我不得不问。
“是……是您的画室被盗了!”秋琴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被盗?!”秋弦惊呼,见我不悦地向她望去,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小嘴。
“被盗是什么意思?”我皱着眉头问。
梁宅里竟然还出小偷不成,竟然会无聊地来盗我的画室,真是吃饱了撑着了,那里面除了我平日来的习作,可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呢!
“几个小丫头说,我们去了大太太那里后,她们各自忙着自己的事,一时不察,不知是什么人闯进了少奶奶您的画室,将里面翻得乱七八糟。”
“可有东西失窃?”苏宴诚问道。
“还不清楚,我也去看过了,里面确实有点乱,我不敢让小丫头们去整理,先来回少奶奶的话,想问少奶奶您要不要去看看,去查查失了什么?”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要去看看,画室里虽然只是一些我平常练习的作品,但说起来还有些我喜欢的名画,是我从娘家带过来的。自己的画丢了也就丢了,那几副我从娘家带来的丢了我可是要心疼的。
于是,我让秋琴秋弦扶我去画室,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彻底,我的精神有些不济,但还是强打起精神来,好在画室就在东厢房,出门没几步路。
我的身后自然跟着的是苏宴诚,几人来到画室,小丫环们还站在画室的门口,听候我的处罚,看到我来,都面露怯意。我平常虽然对她们挺宽容,基本上连句重话都没说过,但此时却没什么心情和精力去理会她们。
踏进画室,着实被里面的样子吓了一跳,就见我的几个画架被推到在地,几幅油画被随意地扔在地上,画上还有不少的脚印。这些都还不是最惨的,更惨的是我平日用来收藏的挂在墙上的画被扯下来,随意丢弃着,而它们无一是完好的,都被撕得残破不堪。
这样的惨状,若随便换了一个爱画懂画的人,都会心痛不已,更别说是我这位主人了!
我的画具散落了一地,画笔、颜料泼洒得到处都是,就连墙上都被洒得五颜六色,地上更是乱得无法下脚,这简直是犹如台风过境,整个不大的画室被折腾得面不全非。
我见到如此,平日里再好的脾气也来了火气。这哪里是小偷光顾啊,简直是仇人来临!这样的行径绝对不是一般小偷的行为,看这破坏的程度,是恨不得将所有的画给毁了。
我沉着脸,一步步踏进画室,看着我平日来的心血就这样如此被人践踏,心中的恼意越攀越高,一股无名火也越烧越烈。
身后的三人跟着我,连大气都不敢出,静若寒蝉,都在默默地注视着我,等候着我的吩咐,谁都没敢先开口。
我在看了一会儿之后,才转回身看向秋琴,沉着声问道:“秋琴,你可有问她们是什么人闯进来,如此大的动静,难道她们都没有一点听到动静吗?”
秋琴点了点头,道:“问了,这几个小丫环,在我们离开后,说是有婆子来找她们去了厨房帮忙,只留下秋燕看院子。而秋燕那死丫头,不知怎么的,竟然在自己房里睡着了。”
我沉默了,感觉到不对劲,这分明是有人有意为之,可是,又是谁呢?他怎么知道我被叫去了大太太那里,事情竟然会这么凑巧,那婆子定是受人指使来的。
“可有问那婆子是何人,几个小丫环可有真去厨房帮忙?”苏宴诚问道。
“嗯,我去查过了,她们今天倒是真有去了大厨房里帮忙,方管家吩咐下来,说大太太今天可能要宴客,因此大厨房里很忙,确实缺人手,至于是哪个婆子叫她们去的,几个小丫环都说没留意,连长相都不清楚,更别说是叫什么了。宅子里婆子少说几十个呢,她们因是刚买来伺候少奶奶的,也还认不全宅子里的下人。”秋琴详细地解释道。
听了这么一番解释,我的心里便有数了,对着秋琴秋弦吩咐道:“好了,我知道了,这事就交给阿诚去查吧,你们俩个就先将这里收拾一下,去那口箱子里找找,里面的画是否还在!我累了,先回去休息!”我说着,指了指放在墙角的一口箱子。
那是我从娘家带回来的,上次回家时,看到了便顺手带来了,里面可都是我喜欢的画作。有我自己画的,一些勉强算是佳作的;也有一些我多年来的收藏,有的是我花大价钱买的,也有祖父、父亲和叔父他们送的,大多都是名家大作。其中有一幅是我与祖父在欧洲游学期间,花巨资求得的名画——《老国王》,它是野兽派画家鲁奥在他45岁那年完成的作品,也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代表作。
这幅画也是我所有收藏中最为珍贵的画作,若说画室被盗,我所有画作和收藏被毁,我都不可惜,唯独那幅《老国王》,若是有被盗,我就是连死的心都有了。且别说那是自己的心爱之物,更是祖父给我的礼物,是他费了好大的心力和财力才得来的东西。
然而,老天要是诚心要看你的笑话时,你是逃也逃不过去的!
在我才刚刚回房躺下不久,秋琴便进来了,告诉我一个如同晴天霹雳的消息,我所担心的事发生了,那幅《老国王》被盗了!
我闻言,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令自己不至于晕过去。缓了好一会儿,我才消化了这个消息,并没有因为心爱之物被盗而失去理智。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冷静,冷静下来理清思绪!
看来,捣毁画室的人,唯一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