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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个注意，她就开始写报告。就算主任不批，她也不怕沈军灏会说什么了。她决心要离开这里。
这边程翊终于稳定了有些激动的情绪。她看着程朗，即便他们之间的神态那么相似，可毕竟是两个人。
“你怎么了？”
“他回来了。”
“他不是回来，是一直都在。”程朗看着程翊的泪眼，明明就知道他一直都在，却始终不愿拉下面子。
“他有了新欢。”程翊知道他一直都在，可是为了她。他从来没有穿过分任何绯闻，或者让她看到他身边有别的女人。
可是，昨天欧阳竟然拿着那份还未面世的报纸给她看。那个咖啡厅，她听说过。就是没有去过。
第73章 不过寸毫的距离1（）
“哎呀，我也是大好青年，总有忍不住的时候嘛。你也是男人，你懂的。”程朗合上叶小曼的资料，跟着程俊一起走出去。
“你干嘛？”
“我去接她啊，态度还是要有的。恐怕这丫头心里还生我的气呢，我得屈尊降贵去迎接。”程朗这段时间，内心平复了不少。时常回想起来，总觉得对她太残忍了。
“你小子，最近嘴皮子又贫的厉害了。”程俊敲着程朗的脑袋。
最近叶小曼被安排在市区的连里，跟软禁差不多。每天早操也不让她出，一日三餐专门有人送到跟前。简直拿她当祖宗一样供着，搞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天，吃过午饭。她正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睡觉呢，就感觉有人进来了。她眯着眼坐起来，开口就问：“谁啊，这么没礼貌。不知道敲门。”
程朗看着叶小曼有些胖得身体，果然跟猪一样被人养着。都养胖了，简直是缺练！
“我来看看是不是斤称够了，可以拉出去按斤买了。”
这声音熟悉的让叶小曼有些心惊，他们可是好久不曾见了。这么突然，她还没做好准备。何况她知道最近她闯了不少祸，处分的处分，记过的记过。思过也思过了，但是调令一直下不来。这个连里也没人敢惹她了。
“你来干什么？”叶小曼彻底清醒了，她坐在床沿上。没好气的不看他。
程朗也不靠近她，就站在适当的距离内。“我来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吃得好，穿得好，睡得好。用不着！”
“你的调令下来了，跟我回去吧。我签了字，领你回去。”程朗这句话说得倒是轻松，他可没想过叶小曼会不会去。
叶小曼继续躺倒床上，翘着二郎腿。好不自在的回答他：“跟你回去？还不如在这被人当猪一样养着呢。”
“叶小曼，你最好啊乖乖的。这样回去之后，能少吃点苦。要不然你就等着瞧吧，你也知道，我那是狼窝。反正现在调令是签好了，你走也得走，不走也的走了。”
叶小曼又坐起来，看着程朗恨得牙痒痒。“你可真流氓！”
“那是！不流氓怎么给你当教官。”
叶小曼扛着行李坐上程朗的车子时，连队的人全都出来欢送了。尤其是当初被她砸了脑袋的班长，都快哭了。
“唉，终于走了。这尊大神，可真不好养啊！”
程朗看着那些人脸上欢欣雀跃的样子，他又看着叶小曼。还备高兴的跟人家挥手告别，真以为感情那么好啊。
“哟哟哟，人家那是巴不得你走了。”
“我知道，所以我得让他们知道我对她们感情有多深，时不时我的回来蹭点吃喝。”叶小曼重新坐回座位上，舒舒服服的靠着。
“哼。去了我的连里，就老老实实的。那里可没人这么哄着你。”程朗看着她那样子，就开始盘算要整治她的懒惰。
“唉，你何必签那调令。我还想回家呢，这下子泡汤了。”也许是时间过去太久，久到叶小曼也懒得再跟程朗生气了。
“回家干吗？”程朗有些奇怪，她回家了，他还怎么找她。
“回家陪着父母，找个家里的对象嫁了。父母年纪大了，我不在身边，总是不放心。”这一年发生了许多，叶小曼的心境也跟着发生了变化。她也没有那么多心思了，这些天一直在想，转业回家了陪着父母才是真啊！
叶小曼说的是真实感情，可是程朗说不出话来了。他还想着跟她谈婚论嫁呢，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那我们之间总要给个机会吧？”程朗扭头看着窗外，这一年他也沉淀了不少。他们从年少相识，到现在多多少少确实不容易。哪怕再坚持一下，也许就成了。
叶小曼扭过头看着程朗，听到他那句话。她确实心脏跳了一下，毕竟曾经刻骨铭心爱过，也不是说放下就能一下子放下的。
“我以为我们已经没机会了”
程朗转过身看着她，“只要你愿意，就还有机会。”
叶小曼心里很复杂，她回答不了。这不是一年前，她没办法一下子就告诉他答案。她需要好好想想。
“不愿意么？”程朗心里也不是滋味，再次相见确实觉得不容易。当初她被三军通报，而他并没有站出来澄清。即便她记恨他，他都无怨无悔。可是她对他什么都没有要求，甚至连责骂都没有。
“我暂时不想考虑这个事。”叶小曼真的想不好，她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态跟程朗相处了。
“那我等你考虑。”程朗勉强接受了叶小曼这个回答，但是他还是想让叶小曼知道。他会等她，等她考虑清楚。
沉闷的气氛一直到了地狱连的营地。叶小曼刚下车，以前熟知的战友们都迎了过来。“叶子回来了，真是盼星星盼月亮的把你盼来了。”
“找抽呢吧，”叶小曼对待他们，可是一点都不客气。说话也跟着大大咧咧起来。
“话说，听说你还去当老师了。还有模有样的，你说你都能当老师。那我们不更得可以啊！”
“老娘那是有学历，有文凭。你们有么！不要乱说，就你们这样的，也就只能在这混着了。”叶小曼才不在乎这些豺狼们的挖苦，当初她也是把他们治的服服帖帖的呢。
“都耍什么贫！训练都做完了，还嫌不累是吧！”程朗最不喜欢看着那些小子们跟叶小曼逗贫。原因有两，其一，教坏了叶小曼；其二，冷落了他。最重要的就是冷落了他。
“报告。常规训练均已结束，今日主要任务迎接叶同志归队！”当初的小王，现在也步步晋升，一跃成为了地狱连的指导员了。
程朗铁青着脸，“老子看你们是不累。”
叶小曼没想到程朗一下车脾气就这么暴躁，还以为他有多大度呢。原来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我的住处在哪？”叶小曼问的是指导员，但是指导员却不敢回答她。她的住处谁敢安排，那可是程朗的特权！
“跟我来！”程朗拉着驴脸，闷头就往前走。叶小曼提着自己的两袋子行李冲那些难哥难弟们摆了摆手。跟了上去。
“指导员，你说这小曼跟咱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和好啊？”一个小兵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好奇的问着。
指导员撇了他一眼，“你问我啊？”
“啊！问你啊？”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
程朗领着叶小曼，推开他隔壁的一间屋子。“你就住着，待会我让人打扫打扫。”
叶小曼看着宽敞的屋子，光线也很充足。顿时心情就好多了，她想也不想张口就说：“让谁打扫啊，你给我打扫呗。”
程朗回身看着叶小曼，她可真敢说。“我给你打算，你什么级别，我什么级别。还让我给你打扫，你脸白啊！”
“哎呀，别的不自信。这脸啊，还真比你白。你打扫不打扫？”叶小曼看着满地的灰，她行李都不敢放，生怕那些灰尘钻进她被子里。
“不扫。要扫你自己扫！”
“不扫是不是，不扫我今晚就睡你房间。”
“行，我也睡我房间。那今晚咱两睡。”程朗这下子笑了，别提笑的多开心了。这才是他认识的叶小曼嘛！
“你睡这儿。”叶小曼白了他一眼，心里暗暗骂着流氓！
程朗还是去外面打了一盆水，回来开始帮叶小曼收拾屋子。谁让他突然就不想别人进来了，只能自己给她打扫了。叶小曼倒好，跑到隔壁程朗的屋子。美美的睡了一觉。
晚上，连里给她举行了一场不大的欢迎会。都是一些熟悉的认识的战友，还是背着政委偷偷搞得。叶小曼被当做上宾坐在前排，看着那些人说小声，讲笑话逗她开心。
回去的路上，她还在想。她真的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这半年一直过得很憋屈。有时候为了自己不吃亏，不被欺负。只能强装着坚强，差点就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程朗就出现了。
“去哪儿了，回来这么晚？”程朗听到叶小曼开门的声音，就打开门走了出来。站在她身边，阴森森的面孔，让叶小曼觉得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
“出去散了散步，吃多了。”
“散步！你现在还学会说谎了。”程朗拽过叶小曼，凑近她脸上闻了闻。有酒味，有烟味。绝对没干好事！
叶小曼不知道是太长时间没有跟男人亲密接触，还是被程朗突然的动作有些惊呆。刚刚竟然莫名的心跳快了几个节拍。
“那个他们给办了个欢迎会。我就过去看了几个笑话，就回来了。”此刻，叶小曼就像小鸟依人的淑女。低着头站在程朗跟前，很乖的样子。
程朗烦躁的看了她一会，“进去吧，下不为例。”
叶小曼看着程朗低沉的脸色，她想笑，又不敢笑。只好低着头，抠着衣角。“那晚安。”
“嗯！”程朗站了一会，越站越烦躁。看不见她烦躁，看见她还是烦躁。他扭头转身就回房间了。
叶小曼看他哐一下关上门，就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这样的日子其实也不错，只要他们之间不再有矛盾。
晚上叶小曼听到程朗整夜整夜的翻身声音，吵得她也睡不好。差点就去敲他的门，但是为了自身的考虑。叶小曼爬在被窝里，捂上耳朵才睡着了。
早晨哨声响起时，叶小曼觉得自己才刚睡着。她拉开门，穿着睡衣就去敲程朗的门了。程朗叼着牙刷就来开门了，门一打开看到叶小曼。
睡衣扣散着，里面都若隐若现了。程朗咕咚就把嘴里的牙膏沫咽下去了。顺便拉着叶小曼就拉进去了。
“干嘛呀你？”
“你干嘛呀？大早上的衣衫不整的就跑来了。”程朗把叶小曼圈在怀里，嘴角还残留着牙膏。
叶小曼低头看着自己的睡衣，前两颗扣子全都散开了。她赶紧护住前胸，瞪着程朗。“流氓！”
“哼，说谁流氓呢。我没说你诱惑我就不错了，还流氓！”程朗转身走向卫生间，洗干净牙膏沫。
第74章 不过寸毫的距离2（）
“喂，你昨晚干嘛呢。翻来覆去，那个床被你搞的的乱响。我一晚上都没睡着，早上铃声又响这么早！”叶小曼跟在程朗后面，一个劲的诉苦。要是一直这样，这日子是真没法过了。
程朗正在扣腰带，看着叶小曼。“哎哟，你以为这还是你以前的领队啊。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这就是你的生活节奏。”
“啊？可是我还不适应呢啊，困死我了。”叶小曼靠着程朗的衣架子眯着眼，要睡着的样子。
程朗看着叶小曼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有点于心不忍，“要不，你在我这再睡会？”
叶小曼眼前一亮，“真的么？”
程朗被叶小曼这突然的反应惊着了，他有点觉得叶小曼是不是故意装得？“假的！”
“啊？我以为真让我睡呢？”叶小曼搭拉着脑袋，没想到程朗竟然跟他开玩笑，骗她！
程朗看着她，“你睡会吧。我去做晨操。待会回来叫你。”
“嗯嗯嗯，好的。谢谢啊。”刚说完，叶小曼就倒在程朗的床上。程朗刚想说不要把被子打散了，就看到叶小曼已经把被子拆开了。
程朗只好开门出去了，待会估计还得他叠被子了。
程朗走之后，叶小曼根本就没有睡着。早上刚来敲门时，她真的没想那么多。也没料到程朗竟然真的让她再睡一会。
刚刚被他圈在怀里是，她的心脏一直在碰碰的直跳。可是程朗并没有碰她，这让她有些感到意外。总觉得这次程朗跟她之间还有些生疏。
可是，她认识的熟人都已经跟她闹翻了。她也没办法打听程朗是否有了新欢，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叶小曼那么明显的暗示，他都可以坚持住。叶小曼觉得一定是有什么事她不知道。
难道他订婚了？可是如果他订婚了，为什么还要跟她再试一试呢？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