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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赶上今日的事情,是皇兄的不是,没能帮上一点忙。”
两人就听见这温柔的男子缓缓开口,声线一如想像中的那般清透和煦。
就如一股山泉细涓,水势不大,却透着股灵秀和飘逸。
夜惊鸿微微蹙眉,抬头看向百里沉疴。
百里沉疴闻言,竟然勾唇一笑,可那笑意微寒,不入眼底:“多谢皇兄的美意,这里无事了。”
夜惊鸿不料百里沉疴是如此地敌视这白衣男子,眼珠子转了转,又重新抬头,看向对面那自称是“皇兄”的奇怪男人。
却见他对百里沉疴带着冷漠和拒绝的话不以为意,还是依旧微笑着,双眸清动,语气诚挚:“是了,皇弟此去东璃二十年,不记得皇兄也是自然……”
他说道此处,淡色唇角边的笑意渐渐敛去。
垂下睫羽紧密的凤眸,他捏了捏手中的长笛,声音低了下去,却还是那般清悦动听:“本王是你的二皇兄。”
“本王的名讳是君落,表字致远。”他边说,边重新抬头,带着诚恳的希冀光芒,看向百里沉疴:“以后,皇弟可以直接称呼皇兄我的表字。”
百里沉疴听了,眼中的暗光倏地涌起,又飞快地沉了下去。
他放开了夜惊鸿的手,双手成揖,向百里君落躬身一拜:“皇弟见过皇兄……”
“致远。”
伴着低沉浑厚的音色,他轻轻地吐出这两个字,夜惊鸿余光瞥见对面的百里君落似乎微微抖了一下,但快如电逝,让她完全不知道那刚刚所见,是否仅仅是个错觉罢了。
“是了,就该如此称呼。”
百里君落欢喜地点头,却很快转身,身下的白木轮椅,却是不用人推动,就主动往前缓缓驶去。
夜惊鸿双眸瞬间一厉,看向神色淡淡的百里沉疴,用力捏了一下他的掌心,示意他快注意百里君落的机关轮椅!
百里沉疴却低头瞥了她一眼,微不可见地摇摇头。
夜惊鸿眼眸闪闪,干脆拉着他,跟在百里君落身后慢慢走。
百里君落目不斜视,出了长乐殿后轮椅一拐,向一处缓坡驶去:“皇弟回来,怕是不记得自己以前所居住的太和殿在哪里了。”
“不如让皇兄我……”
“多谢皇兄的美意。”百里沉疴直接冷声拒绝,“宫里自有管事的人会带我们去,就不必劳烦皇兄你了。”
百里君落闻言,脸上的表情瞬间萎靡下去。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垂下头,任两鬓的青丝散落在更为青白的脸颊旁,眼眸里的光彩也急速地黯淡下去。
“啊,这样啊。”他虽然失落,但还是勉强收敛情绪,依旧温和地回复道:“那就请皇弟自便吧。”
百里沉疴拉着夜惊鸿的手,马上离开了他的身边。
可就在他俩走出去没多远,却听见百里君落温温细细的声音,带着一股无法言明的孤寂落寞,伴着秋风簌簌而来:“皇弟,你是讨厌我了吗?”
夜惊鸿耳尖猛地抖了抖,立即回身,目光锐利地看向他。
却见他一人一轮椅全部隐在明光之下,无论是他此刻的脸上的表情,还是他眸中的起伏不定的暗流,都完全没办法看清楚。
只有那一身雪白的衣,还有那几乎一吹就能散去的纤柔的人,似是萧瑟秋风中还在苦苦挣扎的一朵半败白莲,随时都能被吹折断枝了去。
夜惊鸿心头惊讶地一跳,又匆匆收回了目光。
百里沉疴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昂首冷立于地,又静静地打量了他许久,许久。
随后,百里沉疴果断拉起夜惊鸿的手,立即掉头,毫不犹豫地离去了。
只留百里君落他一人在这空寥的秋风中,目送着他们无情的背影渐行渐远。
也不知百里沉疴拉着夜惊鸿拐过多少的弯角,又穿过多少的抄手游廊,夜惊鸿终于忍不住,一把将他按在石壁墙面上,急切地询问他道:“是不是他,是不是?!”
百里沉疴的脸色凝重地可怕。
他抬手捉紧了夜惊鸿微凉的小手,眸中的锐光犀利无比:“是他。”
“我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就知道是他。”
“因为……”百里沉疴停顿了片刻,微微眯起那对凉薄的凤眸,语气也跟着冰寒起来:“因为,虽他是那般谦谦君子的模样,可我早就从他的身上,嗅到一股非常熟悉的气息。”
“嗯?”
夜惊鸿有些疑惑不解。
“气息?”她抬袖使劲闻了闻,惊讶道:“隔那么远,你闻见啥味道了?鼻子怎么这么灵?”
百里沉疴原本绷紧的心,瞬间被她逗乐了。
“惊鸿,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百里沉疴牵唇,略带无奈地笑了笑,可眼中的骇人寒光丝毫不减:“我指的是那种感觉。”
“感觉?”
“对。就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感觉。”
“就是那种……”他忽然沉下脸,一字一句咄咄逼人地对夜惊鸿冷厉道:
“是那种,自己得不到的,宁可毁灭了所有,也绝不会让他人得到的感觉。”
“是曾经的我……”百里沉疴垂眸,又深深看向面前脸色骤然大变的夜惊鸿,叹息道:“是曾经的我,所带给你的感觉吧。”
第236章 花间爱吻()
虽然百里沉疴带给朝臣们的印象接近完美,可新帝之位依旧悬而未决。
一转眼,又是大半个月过去了。
百里雄昆和百里沉疴的呼声最高,双方势均力敌,相持不下。
倒是嫡出的二皇子百里君落却鲜有人问,只有几个脑筋死板的老文官拼死推举,认为按照祖宗家法,必须立嫡为帝。
新帝的位置一日未落,先帝的灵柩就一日停在皇宫中不得下葬。
吉雅格虽残废了,可毕竟没死。
顶这个北泱皇太后的头衔,再加上有胡狄阿狮兰部落为其撑腰护航,她一再反对让百里沉疴,亦或是亲出的百里君落继位。
她甚至不惜撕破脸皮,放出恐吓之语,若是不让大皇子百里雄昆继位,就让她王兄血狮可汗的三十万胡狄铁骑,踏平整个北泱全境!
而以沈琅为首的本土世家集团,却动用了所有的力量,竭尽全力地,与以太后吉雅格为核心的“大皇子党”对抗僵持,甚至还拉拢了赫连烨等一批老牌的军武世家,反过来震慑吉雅格。
一时间整个北泱朝堂诡谲不断,风起云涌。
而身处于权利斗争漩涡中心的百里沉疴及夜惊鸿两人,这天却平静悠然地坐在太和殿的小院里,赏菊品茶。
夜惊鸿和百里沉疴皆换下丧服,改穿清雅却不失华贵的长袍襦衣,相对而坐。
两人的中间,是一盘已下了一半的棋局,黑白两子胶着相杀,棋子上还静静地呈放着一封淡粉色的浣花请柬。
请柬被大喇喇地敞开放着,落脚处那笔画精妙的“绯烟”二字,尤为醒目。
院子里颜色鲜艳的菊花,朵朵向阳,开得正浓烈。
夜惊鸿手持着一樽翠纹缠枝甜瓷茶盏,轻轻地掀开茶盖抿了一口雪雾茶,突然狡猾地一笑,好不得意:“我还记得你第一次给我喝雪雾茶的时候,是在东璃皇宫的游船之上。”
“那时我开口向你要茶喝,你看看你那表情……”
夜惊鸿调皮地吐舌,又嗤嗤地笑,黑眸中全是温柔的爱意:“活像我欠了你多少钱似的,冷冰冰,可吓人了。”
百里沉疴见她如此打趣自己,想起以前两人相处的种种,心里却也是好笑地紧。
他也露出怀念的神色来,眼中满满的柔情蜜意,似乎都能化成甜水甘露,一股脑全倾泄给身边的她。
“你呀。”他勾唇浅笑,但还是略带斥责之意地看向她,嘴里念道:“你明知我是个冷酷无情的性子,却还是敢在老虎脸上拔胡须……”
“而且你不止一次,你是习惯性地挑战我的底线,”百里沉疴说到此处,忍不住伸手过去轻拍了一下夜惊鸿的小脑袋,骂道:“就你胆肥,什么都敢瞎胡闹!”
夜惊鸿笑嘻嘻地挨了他一巴掌,却故意对他做鬼脸,又大声喊道:“怎么着?我就是吃定你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百里沉疴见她笑得那么娇媚可人,唇角边一个隐隐难显的小梨涡都笑了出来,眼中的清碎亮光熠耀如星辰,他心中的火“腾”地升起!
夜惊鸿还在那儿笑弯了腰,一个没注意,只觉眼前视线一个颠倒,自己突然就被他紧紧扣住,仰头躺在他火热的胸膛上。
百里沉疴没有再说话,但他眼中灼热的欲光落进夜惊鸿的眼中,却烫得全身战栗不止。
他慢慢地伸手,从她的牡丹花纹对襟口处,轻轻地掀开一点,然后一点点地探进去。
先是五根滚烫的指尖,然后是那双带着薄薄老茧的手。
夜惊鸿感觉到这手的炽热温度,浑身都不由自主地轻颤着,双眼瞬间泛起迷离的泪花。
一抹暧昧情动的红晕,悄悄爬上她雪白的脸颊。
胭脂色满,玉水摇晃。
她轻喘一声,急促地恳求他道:“逸竹,不要进去了……”
可这手却不听她这般旖旎的哀求,还是野蛮地钻了进去,将她胸口的衣襟搓乱成一团。
夜惊鸿难以抑制地吟哦一声,忽然双手狠狠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再发出如此羞耻的声音。
这手先是在她的腹肋处缓缓地滑动、打圈,激得她眼中的潮水越发汹涌澎湃。
她就感觉那烫烙的大手,正或轻或重地按捏着她腰间的嫩肉,他手掌心上凹凸不平,质感如沙的茧头,哪怕隔着一层棉质的里衣,再加上一层薄透的肚兜,都能无比清晰地感觉到那激烈的刺痛感。
夜惊鸿捂着嘴“呜呜”软叫,泛红的眼角处,终于有一滴晶莹的泪珠滚滚落下。
可还没完。
那手在揉捏了她腰间的软肉后,还是不满足,又开始沿着她傲人的胸线,开始一点一点地往上移动。
夜惊鸿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里蜷起,抖动地更加剧烈难耐了。
就在那手即将要抵达巅峰之时,她终于伸手,死死按住他那只不老实的大手,边哭,边涩哑着声音苦苦求他道:“不要,逸竹,不要这样……”
百里沉疴闻言,撤回了自己的手。
但他睁着猩红的眼,忽然低头,一口含住了她软甜胜蜜的红唇,用力地吮吸起来!
这股带着浓浓麝香气息的霸道之吻,让夜惊鸿的理智瞬间死了。
她眼中的泪花不断,身体却主动地迎向了他。
百里沉疴立即伸手过去,一手托住了她的纤腰,另一手却还是从衣襟口,偷偷滑了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在动情的热吻中,一缕血丝自她被咬破的唇角处缓缓流淌,就顺着她光洁似玉的下巴,一直流进她闪耀着粉色莹光的脖颈处。
“嘶……”
这痛楚,总算将她的理智复活回来。
夜惊鸿感觉到自己的唇腔里,还在恋恋不舍,不肯退去的他,忍不住齿贝用力一咬,然后使劲地一推他压得紧紧的壮硕胸膛:“这才刚过二十七天的国丧,你想怎样?”
百里沉疴被她这么一推,身体顺势离开这另他情不自已的温香软玉。
听见她如此愠怒的娇嗔,那沙哑的声音里都带着令人无法自拔的勾魂媚意,他愉悦地扬眉展笑,声音也哑地厉害:“惊鸿,你这么惑人,我还是很难把持住啊。”
他看着她唇角,连着脖颈那一线妖娆的血红,眼眸中才消退下去的欲火,又倏地喷了出来!
可他也知道,刚过国丧,包括皇子在内,家家户户还不能婚嫁行房,夫妻敦伦……
百里沉疴咽咽干涩的喉咙口,伸舌舔了一圈湿答答的唇边,忽然俯身下去,自她被咬破的唇角边开始,沿着那血线,一点点地吸吮舔舐掉那缕血流。
夜惊鸿蓦地瞪大水雾缭绕的桃花眼,感觉到那丝丝点点的强烈湿润之意,全身的汗毛霎时倒竖,忍不住大声地叫道:“不要,不要逸竹!”
“咳,那个,殿下,王妃……”
夜惊鸿的惊呼声才刚刚出口,江墨流无比尴尬的声音,就从院门外头犹犹豫豫地传了进来。
夜惊鸿再也忍不住,用上内劲狠狠一推百里沉疴,一溜烟就跑没了身影。
第237章 两封请柬和鬼魅脚印()
百里沉疴只觉怀中的热气瞬间跑没了,再一定眼仔细一瞧,哪里还有夜惊鸿的影子?
唯有鼻息间还滞留不去的那缕处子媚香,继续勾着他的魂。
他垂下太过华耀的凤眸,笃定她必定是害羞地跑到隐蔽处躲了起来。
百里沉疴思及此,不得不捋平身上乱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