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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天下-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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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们紧张了许久,却没有等来任何的痛楚,更别提死亡了。

    江墨流最先反应过来,抬头往上看去。

    就见一层透明的金色膜壁,高悬于他们的四周八方,完全将那巨型的沙暴阻挡在外,一粒砂砾也没有落进来,掉在他们的身上。

    江墨流愣了愣,灰暗的眼眸里,忽然绽放出一丝惊喜的光华!

    “是殿下!”

    他回身急切地嘶吼着,挥舞着手中血染的长剑,疯狂地咆哮着,脸上的经络全数暴出,根根清晰:“我们还活着!活着!”

    闻言,他身后的暗卫们亦迅速抬头,瞪着一双双还泛红的眼睛往四周看去——

    一张巨大的金色膜墙,如这世上最安全的壁垒,将他们牢牢圈在里头。

    他们看着看着,一个个七尺多长的铁血男儿,泪如雨下。

    看着这金色结界,他们想到,别说这沙尘暴了,就算是更大的狂风暴雨,更大的生死危险,这张膜墙结界,也会及时出现,替他们遮蔽抵挡,让他们绝无性命之忧!

    “万岁……”

    不知是谁打头,双臂高举,开始哭笑着嘶吼起来。

    而在这声发自肺腑的“万岁”后,几乎所有的人,都立即高举臂膀武器,竭力哭喊着:

    “万岁,万岁!”

    他们的激动的呼号声,哪怕隔了一层金膜结界,也能毫无阻碍地传进巴尔这头人的耳朵里。

    待这沙尘暴终于过去,待最后的风也完全停息,百里沉疴凤眸微挑,果断撤回了结界。

    “殿下!”

    江墨流等人立即策马向巴尔这头奔来,百里沉疴伸手缓缓拉扯下黑色面巾,微微蹙眉,看向江墨流——身后的那片安静平坦的赤沙地。

    明明方才那里还是血流成河、尸骸遍地,可这场沙暴过去后,足足五万之众的胡狄铁骑,竟然就这样被沙尘深埋,消失无踪。

    可见方才那场沙尘暴的威力,是有多强。

    修长如玉笋的双手,下意识地拉紧缰绳。

    百里沉疴再一次意识到,百里君落的实力真是深不可测。

    不过……

    那又如何?

    他慢慢收回自己微凉的目光,转身看向巴尔,唇角轻抿,意味深长地说道:“巴尔,如今你可想清楚,成为一个真正的王者,该如何做吗?”

    话音一落,不待巴尔的回答,他倏地不见踪影,只余一套暗卫黑衣,还有那还在摇头摆尾的战马,留在原地。

    巴尔瞬间惊呆了。

    他傻乎乎地张开嘴巴,两只大眼球都快瞪着那空落落的马背,直接跳出眼眶!

    “唉,看什么呢。”

    此时,江墨流恰好喘着气,满头脏汗地赶到他面前,一拳就挥打在他肩头上,咧嘴笑骂道。

    “他他他……”

    巴尔右手一挥马鞭,指着那无人马背,震惊万分,厚唇哆哆嗦嗦,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江墨流抹脸的手一顿,回头一望——

    “嘿,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江墨流见巴尔这么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无奈摇头,解释道:“今儿来的应该是殿下的一个金光分身,殿下本人还在皇宫里没出来呢。”

    “金光分身?”巴尔一听,更是脸色奇怪,就像是看见天上掉红雨一般,“他难道成佛了?还金光分身呢。”

    如此玩笑的话,若是放在平常,江墨流必定会哈哈大笑,一笑了之。

    可今日,江墨流却深有感触地重重点头,脸上的笑容也迅速收敛:“是的。不管在他人眼中如何,殿下在我、在这些暗卫兄弟们的心中,就是佛陀。”

    “不是因为他无所不能,”他边说,眸里的泪光还带着无比的虔诚,终是潸然泪下:“而是他……每次都能在大家最绝望的时刻,让大家重燃希望。”

    巴尔看着江墨流这五大三粗的男人,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被堵塞的心一点点地裂开,通透许多,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再向前望去,就见那些暗卫营里的男儿们,都跟着开始抹眼泪。

    直到此时此刻,巴尔这才想清楚,百里沉疴的分身走之前,对自己所问的问题。

    他收敛了脸上所有的惊讶,眉头却严蹙起来。

    “走吧,事情了了,我们还得回城呢。”

    江墨流对巴尔一喊,又回头招呼良富他们整队出发。

    当夜,北泱皇宫的顺贞殿内。

    在大殿东南角的塔楼之颠,百里君落顶着寒酷秋风,依然着一身单薄的拖地白袍,安坐着。

    此时,他面向着北方,抬头静静地看向,那一列高挂于凄冷夜空的北斗七星。

    他边看,右手的纤指,还在不停把玩着一枚毫不起眼的细小珠子。

    此珠无光,和普通的东珠一比,显得异常寒酸鄙陋。

    但被百里君落在深夜中,亦莹白散光的手指一拨弄,顿时让人觉得,这廉价的珠子,亦品貌不凡起来。

    百里君落在塔顶上,自亥时一直待到子时末,也不过是静静地坐在轮椅上,看星玩珠。

    “如此稀世难寻的摄魂珠,哪里能轻易地使用呢?”

    终于,百里君落猛地顿手,将那珠子轻轻夹在两指间,缓缓举起。

    他狭长的凤眸微微一瞄这千辛万苦,才得来的摄魂珠,又忍不住喟叹道:“好东西,只能用在最关键的时候。”

    话音一落,他的手指如变戏法似的快速一旋,这摄魂珠又瞬间落入他温热的掌心里,又被他细细把玩起来。

    不知他玩了多久,百里君落突然将头往后头一靠,淡淡的薄唇向两侧轻轻一勾——

    “事已至此,血狮可汗必然不会善罢甘休。这次来宛阳的,会不会是我那嘴甜心毒的小表妹呢?”

    “你说呢?逸竹,惊鸿。”

    风大起,横贯顶楼,将他阴森而落寞的声音,彻底吹散。

第265章 父女相谈(一)() 
自宛阳兵围过去整整七日后。

    北泱自宛阳以北两百公里后,是胡狄诸多部落所占据的一片肥美草原。

    这片连绵上万里的广茂水草地,大部分时间都被呼啸大风和刺骨寒冷所统治着。

    而在这片又冷又干燥的土地上,近百年来最强大、最有威势的部落,当属以雄狮为族徽图腾的阿狮兰部落。

    虽刚入秋,但就在查尔干达带兵出征前不久,天空就飘起鹅毛大雪,所有的部落都停止了迁徙放牧,各自找到安全的地方安营扎寨,将马匹和牛羊都集体圈在牢固暖和的圈棚里。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很快将这一片广袤草原雕琢成一块完整的银镜,天地间,纯白得无有一丝杂色。

    这日正午,带着冰森寒气的阳光,照耀在白雪皑皑的草地上,如同在一片厚实的洁白地毯上,一寸寸播散着刺目的七彩炫石。

    虽闪耀,却带不来多少的温暖。

    在这四处都是白色深雪的茫茫大地上,忽然出现了一个耀红的醒目星点,就像纯白的棉絮上,忽地落进一滴赤血。

    而这红点慢慢地、艰难地在这齐膝深的雪地里跋涉,向着一处圆顶绣金、外头挂满五色彩旗的巨型毡帐移动去。

    没过多久,守在这毡帐外头的几名胡狄士兵,见一个红袍丽人踏着白雪,在爽利晴空下如一团动人心魄的火焰玫瑰,向自己这头缓缓走来。

    还未看清她的面容,这女子头上牛角长铃帽所配着的几串铜铃铛,就随着她婀娜的步伐,相互击撞,不断发出清凌凌的脆响。

    “叮铃铃……”

    这铜铃的悦耳清音,自那遥遥的雪地传来,且越来越近。

    守帐的士兵一听,顿时神色肃穆起来,恭恭敬敬地单膝下跪,双手交叠,交叉置于胸前:“萨拉拉殿下!”

    他们跪在冰冷的雪地上呼唤良久,这一身火狐皮袄的女子,才不急不慢地走到大帐前。

    只见这容貌瑰丽而五官深邃的女子,抬脚将脚上的鹿皮长靴往帐门前的木阶上时间跺了两跺,那靴子上沾着的冰寒雪水,瞬间就往两侧跪地的胡狄士兵身上飞溅而去。

    这混合着泥浆的雪,落在他们红皲粗糙的脸上,让他们忍不住偷偷地打了个寒颤。

    可这些胡狄士兵们也不敢再动,而这女子也全然没有半分的歉意或内心不适。

    她跺完左脚又换右脚。

    直到她把靴子上的残雪都抖落下了,她才施施然踏上木板,抬头挺胸,端立于帐门前。

    膝腿都被冰水浸湿的士兵们立即起身,弯着腰,将厚厚的羊毛毡子轻轻掀起一条缝。

    这股混合着牛粪味道的暖气,便从这缝隙处直冲她的颜面。

    萨拉拉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一抬头,就透过这一条窄缝后,看见毡帐顶上,长长铁链所吊的一个红眼咆哮的巨金狮头。

    也就是在看见这狮头的那一瞬,萨拉拉将眼中所有的轻蔑与漫不经心全都收敛去。

    她将厚而红艳的唇瓣向两侧轻勾,很快便露出一副天真无邪的小女儿情态来。

    “父汗!”

    她轻快地跳进毡帐里,脸颊上的两朵红晕,如春天初绽的鲜花,纯真的黑眸,如草原里最清澈的河流:“父汗!愿长生天一直眷顾于您,大地上最勇猛无畏的男子,我们胡狄草原里,最至高无上的大王汗——”

    “萨拉拉,我的女儿,你来了。”

    萨拉拉还没把赞语说完,一个身着驼色狼皮大袍、身材异常魁梧肥胖的男子,迅速转身,看向萨拉拉。

    他面长若马,脸赤红而颧骨高耸顶突,粗硬如钢针的花白眉毛下,是一双精光闪闪的褐色眼眸。

    这个外貌伟异的老年大汉不是别人,正是胡狄大草原上威赫如天、人鬼皆俱的无敌战神——血狮大可汗。

    “父汗!”

    萨拉拉欣喜地快步扑过去,跳进这虬髯大汉的怀中,搂着他粗红的脖颈甜甜地娇嗔着,一笑就露出两个深深的梨涡:“父汗,你这些天都忙些什么呢?我每次来,你都不让手下的人放我进来,今天这才得空……”

    她浓密而秀美颀长的眉毛轻轻一动,茶褐色的眸子里微微荡起一丝异光。

    “父汗,您的事情终于忙完了吗?”萨拉拉乖觉地放开血狮大可汗的脖子,恭敬地垂首,双臂交叠向他行礼:“女儿这些天一直惦念着您,不知您这几日心情如何?”

    血狮闻言,没置一词,只是立即收了脸上并不明显的笑意,伸出蒲扇般大的粗手,抚了抚萨拉拉垂放在两肩的大长辫尾。

    他目光似是暗沉下去,就连鹰钩鼻两侧深深的法令纹,也跟着干如枯树的老皮一并坠下,脸上深浅纵横不断的沟壑,此刻更是醒目——

    他抚摸萨拉拉头发时,也毫无情感可言,只是瞪着无光的眸子,一下接着一下,机械地动作着。

    萨拉拉的眼睛往上轻轻一瞟,立即被他这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吓得眼睫猛颤,脸色遽然一白——

    因为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他,活像一具刚从坟地里爬出的可怕死尸,而绝不是一个慈爱的父亲!

    萨拉拉的心,就在他如此无情的目光注视下,几乎都能在瞬间跳出嗓子眼!

    她浓黑如墨的双鬓处,忽地落下冷汗。

    可她只能一直保持着恭敬垂头的姿势,万不敢抬袖去擦!

    难道,难道这个满身牛马粪味的糟老头子,已经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了?

    萨拉拉的眼眸剧烈地急转着,但没过多久,她便垂下眼睫,收回了所有慌张心虚的情绪。

    不,不会的。

    直到此时此刻,萨拉拉还胸有成竹地想:她将这件事做的天衣无缝,该处理掉的人也都一并处理掉了,在这世上,绝不会有人知道自己,曾经做的一切!

    思及此,萨拉拉顿时松口气。

    她微微吸气,努力平复着自己异常紧张的心情,又重新抬头,笑吟吟地看向血狮可汗:“父汗,您今天究竟怎么了嘛?”

    她干脆上前一步,双手亲昵地拉住血狮滚圆的胳膊,边摇边痴痴娇笑道:“父汗,您要是心里有什么不开心的,就多看看女儿我,保管您很快就开心起来了,对不对?”

    萨拉拉说完,还特意对他挤眉弄眼地吐舌头,扮鬼脸给他看:“因为我就是父汗的开心果,对不对?”

第266章 父女相谈(二)() 
萨拉拉脸不红心不跳地逗弄着自己的父汗,但这一次,血狮并没有露出任何笑意。

    他仿佛根本没看见萨拉拉的鬼脸,依旧继续着自己抚摸头发的动作。

    萨拉拉略显幼稚胡闹的笑意,就这样尴尬地僵在脸上。

    她的眼眸死死盯着血狮那张木讷阴沉的脸,眸里的单纯天真,渐渐撑不住了。

    “噗通,噗通。”

    萨拉拉本已冷静下来的心,突然就狂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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