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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天下-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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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沉疴虽听不明白,这明月光用在此处,是何意。

    但并不妨碍他一瞬间,就明白了夜惊鸿的意图。

    百里沉疴眯眯眼,目光犀利而危险地看着夜惊鸿,缓缓说道:“你……居然敢揣测帝心,连皇帝也能随意算计,真是胆大妄为。”

    夜惊鸿“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

    “还说我呢,你连皇帝都敢弄进水里玩个刺激的,我这揣测帝心跟你相比,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夜惊鸿装无辜,摊手。

    百里沉疴目光一滞,一瞬间还真无法反驳到她。

    事情的具体操作细节,很快就敲定了。

    夜惊鸿离开百里沉疴房间的时候,还一直小声嘀咕埋怨道:“小气!在里头说了那么久的话,还没得一口茶喝,真是个小气鬼!”

    可当她一下楼,就有守在花厅的暗卫,主动给她递上茶盏道:“殿下吩咐,是给夜姑娘您的茶。”

    夜惊鸿正巧口干舌燥得厉害,看也没仔细看,端起茶盏就往嘴里送。

    等到一盏茶全下了肚后,夜惊鸿才后知后觉到:这杯茶,依旧不是铁观音。

    而是百里沉疴自己专享的雪雾茶。

第120章 审判结果() 
夜惊鸿被特派的暗卫,从密道又原路送回了夜府。

    她一走,百里沉疴就从座位上起身,迈步走向房间北边的一面空墙。

    立在墙前,他伸手快速一击墙面下角一个隐秘的机关按钮,那墙立时从上头翻转九十度,变成一个能容一人进出的空门来。

    墙的后面一片漆黑,只能看见离门最近的几阶台阶。

    百里沉疴没有踟躇,一脚就跨进了大门背后的黑暗中。

    他的脚程轻快。

    也不过片刻的时间,百里沉疴就从漫长而深不见底的台阶上走到地底尽头。

    尽头,是一处黑暗而幽深的行刑房。

    还未靠近,里头浓郁到令人窒息的剧烈血腥味,迎面扑来。

    百里沉疴连眼皮都没动一下,继续快步走去。

    “殿下!”

    守在牢房外头的两名黑衣暗卫一见是他,便立即单膝跪地,垂首待命。

    “江墨流在里头吗?”他语气淡漠地开口道。

    “是。统领他自领了一百重鞭,方才刚施完刑罚。”

    “把门打开,你们全都退下。”

    “是。”

    沉重而黑黝的大门从外向里打开。

    百里沉疴双手负后,慢慢踱步进了这充满痛苦、暴虐和死亡意味的行刑房里。

    行刑房里只有几盏幽幽昏火,高挂在冰冷的墙壁边,照亮前进的狭暗小路。

    百里沉疴面无表情的俊脸,就在这昏暗的灯光照应下,忽明忽暗,状如玉面修罗,令人寒悚之至。

    伴着脚踏硬地的轻快脚步声,百里沉疴走到了行刑房的最深处。

    漠然垂眸,一个上身一丝不挂的男子,正脸朝下躺在血淋淋的肮脏地面上,苟延残喘。

    这男子赤着的背上,全是条条深可见骨的巨大鞭痕,几乎都将他的整个脊背血肉都抽烂了去。

    无数的鲜血从伤口夺路而出,沿着那狰狞可怕的血痕一路往下迅涌喷薄,将他身下的那一块地,全都浸透、浸湿,渐渐汇成骇人血池。

    他的黑发半散半束,凌乱而凄惨地垂落于一地血池里,丝毫不动。

    百里沉疴静静地注视了他片刻,才悠悠开口,冷言道:“江墨流,你的属下倒是脑子清楚,没把你给抽废了。”

    “殿……殿下,属下……”江墨流自剧痛带来的眩晕中,依稀听见了百里沉疴的声音。

    他再没力气抬头仰望,只能勉强地张开嘴,虚弱地轻声唤道。

    “事到如今,你还想说什么?”百里沉疴又往前走了一步,停在他的头前。

    他无情无绪,却分外明亮的黑眸,轻轻瞟了一眼半死不活的江墨流,又道:“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心里没数?”

    “本王说过,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但你始终没有珍惜,亦或是……痴迷不悟。”

    百里沉疴缓缓摇头。

    “殿下……是属下……辜负了您的栽培,求您……赐死。”

    江墨流的声音越来越弱,也越来越低。

    当他说到“死”这个字时,几乎不可耳闻。

    百里沉疴听了这话,却冷冷地嗤笑一声。

    “你难道不想看见,自己的孩子出世吗?”他故意问道。

    江墨流的残躯微微一动,但终究没有再说哪怕一个字。

    “你和丙一二人,都被情感冲昏了头脑。犯下这等大错,第一时间不是想着来本王这里袒露实情,而是想要逃脱……”

    “江墨流,你让本王非常的失望。”百里沉疴直言不讳,语气却平静地出奇。

    “若是本王说……即便没有夜惊鸿替你们做说客,求这份情面,只要你肯主动对本王坦白此事,本王也会放丙一和孩子一马,你信,还是不信?”

    他冷如冰霜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蹦进江墨流的耳中,却让江墨流的原已枯死的心,瞬间活了过来!

    江墨流挣扎着,强忍着无可言喻的剧痛从地上缓缓支起上身,拼命抬起头,想要看向百里沉疴。

    可他无论如何,也很难再做出抬头的动作,只能感激而羞愧地说道:“是属下的错……全都是属下……”

    “今儿夜惊鸿过来说了那么多,什么拿捏住丙一和孩子之类的,无非是最简单的帝王御下之术。”

    百里沉疴微微蹙眉,脸上却露出一抹细微的讥笑来:“她能想得到的,难道本王就想不到吗?”

    “不过她确实比你们二人都要聪明,也更知进退。知道瞒不过,干脆就不要隐瞒。”

    “你和丙一要是有她一半的清醒和坦诚相待,本王也犯不着再为你们俩的破事操心了。”

    百里沉疴一拂衣袖,转身就走。

    江墨流颤巍巍地伸出右臂,伸向百里沉疴。

    他想要再次恳求,想要向百里沉疴认错道歉,想要再得到他的谅解和机会。

    但他努力了许久,右臂却还是无力地重重坠地。

    臂膀落地,砸向血池,溅了他一脸的热血。

    “从今往后,这世上再没有丙一这个人了。”

    百里沉疴冰冷的声音,伴着他越行越远的脚步,轻轻飘来。

    江墨流心跳一滞,接着脸色灰败惨绝地扑倒在地。

    一切……都结束了。

    他想。

    “在本王大业成功前,丙一和那个孩子,绝不可以以真实的身份,暴露在任何人的面前。”

    “如果这件事,你还处理不好。”

    百里沉疴的脚步一顿。

    “那你就不用再回来见本王了,懂吗?”

    他的声音,虽轻,却冷如寒刀雪剑。

    百里沉疴终于离去了。

    但他的话音,却长久地回荡在江墨流的耳畔,无法散去。

    几天之后,春卷自夜府彻底消失了。

    对外,夜惊鸿非常淡定地解释:“她家人过来给她赎身,我就让她离开了。”

    但实际上,在春卷连夜被江墨流接走前,她们两人还有一段临别对白。

    “大姑娘的大恩大德,我和墨流永生难忘!”

    春卷和江墨流齐齐跪地,向夜惊鸿磕头谢恩。

    别人可能觉得,不过就是替他们说情罢了,一番嘴皮子功夫,用得着这么大谢拜礼吗?

    但只有春卷和江墨流两人心里清楚。

    她能够冒着生命危险,在主子那样冷酷可怕的人面前勇敢地替他们说情,这绝对是天大的恩德,是粉身碎骨,也难以回报的大恩呐!

    夜惊鸿面对他二人的感激,却也没说什么。

    “春卷,你现在什么也别想,好好把孩子生下来,才算没辜负我提着脑袋,给你们说情的心意啊!”

    夜惊鸿故意摸摸脖子,砸嘴感叹道。

    二人破涕为笑,伤感的气氛被冲淡不少。

    夜惊鸿又将手中一包鼓鼓囊囊的金元宝香囊,递给了春卷。

    “头头,你家主子还要派新的人过来,代替春卷吗?”

    夜惊鸿转头问江墨流。

    重伤未愈的江墨流,苍白着脸轻轻摇头。

    “……也是。以后有事,我自去密道前往质子府找他便是。”

    最后,夜惊鸿亲自扶起春卷,看着她哭红的双眼,轻声柔语道:“青山常在,绿水长流。春卷,我们有缘再见。”

第121章 真假宠爱(一)() 
夜,凉风未起,空气燥热难耐。

    此时又是蚊蝇最猖獗的时刻,到处都是这令人气恼的“嗡嗡”噪音。

    一不留神,就被咬得满脸满身的大痒包。

    浣衣局的掌事大姑姑流萍,正巧就提着一盏水红色的八角宫灯,自外头匆匆赶回浣衣局宫婢所住的大院里。

    她年纪约莫三十来许,虽眼角已落了不少密集的细纹,但依然能从她秀美的鹅蛋脸上,依稀看出年轻时的上佳姿色。

    她只穿着一件轻薄却色泽暗沉的黑褐宫装,头发用一根银簪绾成一个简单的圆髻。

    这样老气的装扮,又硬生生将她的年纪往上拔了十多岁。

    流萍一进院,便有两个身着陈旧宫装的小宫婢对她福身请安:“见过流萍大姑姑。”

    “嗯。”流萍眼皮子都没抬,冷硬地应了一声,直接穿过她二人,继续往里头快速走去。

    那两个小宫婢见一向神情严肃刻板的流萍姑姑,今儿似乎心情格外不渝,俱害怕地往后缩了缩,把小脑袋垂得更低了。

    流萍往前冲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

    她微微回首,问道:“那新来的贱奴,被安置在哪儿了?”

    “新来的?”两个守门的小宫婢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胆子大些,也素来活泼,便主动开口,小心道:“是……被太子妃贬谪来,受了刑的那个夜灵花吗?”

    “嗯。”流萍微微颔首。

    两个人又对视一眼。

    “姑姑,她……被安排进夜香组了,估计现在还在工作院子里刷恭桶呢。”

    流萍见此,也没再说什么,掉头又迅速走出了院子。

    与此同时,在浣衣局宫婢们日常劳作的浣衣广院内。

    周围静悄悄的,唯有蚊蝇时不时的振翅声,和稀稀落落的刷子擦拭声,回响在暗黑的夜里。

    夜灵花苦坐在凉凉的地面上,正拿着鬃毛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刷着臭气熏天的恭桶。

    她蓬头垢面,一张清秀的脸瘦到脱形,枯黄萎靡,仿若老妪。

    她穿着破破烂烂的肮脏宫装,却只穿着上身,两条细瘦的腿光溜溜地露在外头,被蚊子咬得全是红包。

    夜灵花左手轻扶着恭桶,右手木然地拿着刷子沾上皂角液,伸进恭桶里一下一下地挥动着刷子。

    她正刷着恭桶,却不知流萍已轻步走到她的面前,提着灯笼默默地打量着她。

    流萍见她的第一眼,没看她的脸,也没看她的手,而是盯着她膝盖上空荡荡的两个大洞,看了片刻。

    看完后,她再将目光从夜灵花的腿上,缓缓移至那张没有生气的污秽脸蛋上。

    流萍又默不作声地看着她呆滞的双眼好一会儿,才开口,轻声唤她:“夜灵花?”

    夜灵花握着刷子的手没有停顿。

    她似乎没有听见流萍的话,依旧两眼发怔,不住地机械动作着。

    “唰,唰……”

    流萍见她如此,美眸一转,将手里的宫灯往她脸上一照——

    “啊!”

    夜灵花被突如其来的火光给晃花了眼,痛得将手中的刷子往流萍的身上一扔,捂住双眼嘶吼道:“谁?又是谁来戏弄我?”

    流萍轻身一闪,那刷子就擦着她的身侧飞了出去。

    她将宫灯往回缩了缩,冷冷地看向张牙舞爪,污言秽语不断的夜灵花。

    “看起来精神不错。”流萍冷声道,“你就是那个被太子妃赶来浣衣局的夜灵花?”

    一提到“太子妃”这三个字,夜灵花原本就因愤怒而扭曲的脸,此刻越发暴戾丑恶。

    她眸中发寒,仇恨地瞪向流萍,破口大骂道:“你是不是那太子妃,那贱人派来折辱我的?是不是?你滚,滚!”

    她双手抱起面前的恭桶,好好举起就想往流萍身上狠狠砸去!

    但流萍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里待了十几二十年了,哪里还能让一个小丫头片子给随便伤到?

    夜灵花才刚吃力地抱住恭桶,流萍抬脚就踩上她的一只手背,用力一碾!

    “啊!”

    夜灵花连连呼痛,双手一松,刚抱起的恭桶立时坠下,又毫不留情地重重砸在她剜去膝骨的伤口上!

    夜灵花疼得全身都在痉挛抽搐。

    她大口大口地深喘着,想要呼嚎痛哭,却痛得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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