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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从他嘴里冒了出来。
顾采荞忙甩了甩头,不着痕迹的避开了吸取二手烟的机会。等到烟雾散开,李继年才咂咂嘴,开了口。
等到村长将一切缓缓道来,顾采荞才将那天分家的真相理了个清楚。虽然村长一个劲的替顾老爷子开脱,那事儿是老大老二做的主请的人,可顾采荞却十分清楚,但凡顾老爷子还念着与顾贤南的情分,就不会同意。
趁着她出门赶集,顾贤德和顾贤良两个虽然跟她交手不多,但深知如果她在家的话,他们绝对从她那儿讨不到便宜。于是便趁着她不在的时候,就自作主张请人写好了分家的文书,然后才巴巴的去请了村长和那天另外的四个村里说话有分量的老人来。
等村长一行到了顾家之后,顾贤德顾贤良两个人都没有给他们和老爷子商量洽谈的机会,直接高声一喝带着众人冲进了西厢房她们家的屋子里。
顾老爷子进了门也就跟村长几个点了点头,简单的打了个招呼,便再也没有开口的机会。顾贤德顾贤良两个就把写好的文书拿了出来,直接递给了顾贤南,直接对他说。
“老三哪,这分家的事是你家采荞自个儿提出来的,你可怨不得哥哥们哪。这是几位叔伯跟爹还有村长叔商量之后写出来的分家文书,想来你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就赶紧画个押吧。”
顾贤南正想看看那文书写了什么,可是那两兄弟压根没给他机会,直接一个抓住他的手,一个拿来朱砂往他手上一蹭,再把文书朝着他沾满朱砂的手一拍。分家的事儿,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两个狼狈为奸的人认为白纸黑字加上顾贤南的红手印,那分家的事儿就再无变故,所以便得意的把文书的另一份给了顾贤南。
不得不说顾贤德顾贤良俩人还是有点儿脑子,文书写得还十分有战略技巧。前面将顾家所有的财产都一一书写了上去,足足写了一页多纸,然后最后才写了一句‘今顾家老三顾贤南一脉自愿请求净身出户,立此书为凭……’顾贤南看完之后,立马气得倒仰过去。
顾老爷子这才忙将文书拿了过来,让识字的村长给他念了一遍。村长念完,就觉得顾贤德和顾贤良很不地道,村长也隐晦的说了老爷子也想推翻那文书来着,可没等他们劝出个结果来,那厢柳氏本就因为顾贤南气倒慌了心神,再一听净身出户几个字,立马大哭一声,哭天喊地的嚷了起来。
然后……然后就早产加难产了……
顾采荞听完,冷冷一笑,“原来是那两个人的主意啊,真好。”顾贤德,顾贤良,你们俩以后最好不要求到我顾采荞的头上来,不然……等着瞧吧。
村长见顾采荞眼中毫不掩饰对顾贤德顾贤良的憎恶,不由深深叹了一口气。要是那天他们能……好歹贤南俩口子不至于弄成这样。
他也高估了顾家老哥哥了,都是儿子,那心眼子咋就能偏成那样?
“爷爷,谢谢你告诉我这些。”顾采荞脸色严肃的朝着村长弯了弯腰,表示感谢。虽然最终村长们没能帮上忙,但起码他们也是尽过力的,他们也是被顾贤德顾贤良算计了,她顾采荞这点好歹还是分得清的。
村长眯了眯眼,瞅着如今的顾采荞心头一片庆幸。
这孩子如今变得这般与众不同,他知道,定是被那一大家子逼得没法了,才会发生这种剧变的。不是都说兔子急了还咬人么,采荞的这种变化他能理解,一个人被逼到死角,要么就等死,要么就是爆发崛起。
顾采荞就属于那种逼到绝处反而逢生的例子。
好,这是好事。
“听说荞丫头想了个赚钱的法子,都能挣钱给你爹娘瞧病了?好样的,有你这么个懂事的闺女,老四啊,他没白受苦。”
“嗯,我爹现在苦了点儿,往后我一定让我爹娘享福。”顾采荞用力的点了点头,似许下誓言一般郑重。而后转头望向了桌子上的簸箕,“爷爷,我还有些事儿要跟您说,但我手可是闲着,不如你让奶奶把花生搬过来,我跟小白帮您剥一点儿是一点儿吧。”
村长一愣,望了望簸箕里的花生,呵呵一笑,朝着不知道去了哪儿的宋氏喊了一嗓子。
“他娘,那个小盆来给荞丫头两个抓点儿花生吃吃!”
顾采荞听了忙摆手,“爷爷,我不吃,我不吃!”好尴尬,她只是想帮帮忙,并不是馋嘴啊。
“哈哈,你这丫头,吃两颗又不会怎么的,瞧你吓成那样。好,你不吃,那给君……君白吃。”
顾君白跟着摆了摆手,嘴皮子掀了掀却发声,直接跑到桌边端过了簸箕,朝着顾采荞和老爷子的膝头一搁,什么话也没说就开始剥了起来。
村长瞅着顾君白,神色不明的闪烁了好半天,转身朝顾采荞说了一句话。
“可惜啊,这孩子怎么是个哑巴。”
“……”顾采荞傻眼,顾君白无语。
第69章 有钱一起赚()
“爷爷,小白不是哑巴,只是小白经历了太多伤心事,性格……性格冷了点儿。”顾采荞抚着额头不好意思的朝着村长解释。
顾君白依旧没张口,低着头剥着花生米。
虽然以前家境很好,可剥花生的活计他还是会的,因为吃零食的时候吃过,得自己剥的那种。
“啊?”村长自知闹了个笑话,忙嘿嘿一笑,吸了一口旱烟。
顾采荞一边剥花生,也开始将事情提了上来,跟村长开了口。
“爷爷,我今天来主要是有两件事情,一来呢,大家伙都从集上知道了我做了道菜参加了醉仙居的菜品甄选这件事。那道魔芋鸭子,相信爷爷您也很好奇是用什么做的吧?”
村长一听,烟杆一顿,这是要跟他说道说道的意思吗?要真是这样,那可就是太好了。
就在门外忙活的宋氏也听到了顾采荞的话,当即甩下抹桌子的破布,转身进了门,热情的靠着顾采荞坐了下来。“采荞啊,李奶奶可是听人说你做的那个什么什么鸭子已经跟咱青河集上最大的酒楼签下了订单,那酒楼听说全国各地都有,你那玩意儿到底咋做的,能有那么多?”
宋氏的口气有些热情且讨好的味道,可是她的动作却让顾采荞十分舒服,并不像有的老人喜欢将嘴凑到别人面前,轻则呼你已脸气,重则喷你一脸唾沫。
热情,是乡村人的一种好品质。
顾采荞忙挪了挪屁股,将自己原先挨着村长坐的半截板凳让出来给宋氏,宋氏忙一把按住她,“不用给我腾地方,你就挨着你李爷坐,我去那边。”转身走到了她对面,扯过簸箕往自己的腿上搁了些重量。
顾采荞微微一笑,坐了回去。
“其实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就是咱家家户户捡回来围菜园子的鬼芋疙瘩。”
宋氏讪讪一笑,显然不信,“那玩意儿琢磨好几辈人都没人说能吃,你一个小丫头咋就琢磨出吃食来了,莫不是编的瞎话哄我两个吧?”
顾采荞也不在意,的确,对于活了几十年的老年人来说,让他们相信她一个八岁女娃用鬼芋琢磨出吃食来,确实不容易。不过顾采荞也不急,反而慢条斯理的将自己的打算一一说与村长听。
“这个制作的方法我已经卖与了醉仙居,还签了文书,就不能说与奶奶您听了。不过,这醉仙居铺子大,而且分店还多,光靠我和王二伯家几个人也无法供应上。以前那鬼芋疙瘩可都是一文不值的,眼下我能捯饬出来卖几个钱,就想着不如也让村中四邻跟着赚几个小钱。爷爷,您看我这想法如何?可行的通?”
村长自打顾采荞开始说这件事,就开始边听边琢磨了,见顾采荞询问自己的意见,心里甭提多舒坦了。脸上浓厚的眉毛弯成了黑月,笑眯眯的朝着顾采荞点了点头。
“行,咋不行?我就知道贤南是个好样的,教出来的闺女也是个好的。你怎么想的就怎么去做,如果有什么困难,也可以找爷爷给你解决,爷爷好歹是个村长,别的不行,在大家伙面前帮你说和说和还是可以的。”
顾采荞一听,忙惊喜道。
“哎呀,我爹就是想让我请爷爷帮帮忙,到时候跟大家伙说说呢。我一个丫头片子出去说,怕是大家伙还不信呢。有爷爷帮我,那肯定没问题。”
村长一听顾贤南本就打算找他,更是喜得眉开眼笑的,连带着宋氏脸上也加深了笑意。
不过……“荞丫头啊,这事儿说的时候也把你爷叫上吧,好歹在这个村里,你爷也是个说得上话的。要是被他知道你直接跨过他来找了我,多伤一家人的和气。”也会伤了他们之间几十年的情分。
虽说顾贤南分家这事儿顾老爷子办的有点儿不地道,可到底是相处了几十年的老哥们,李继年还是不希望彻底磨灭了那些情分。
顾采荞皱了皱眉头,她正是不想让中公的人跟着掺和,才狠下心来将这个事情告知村长。不然的话,她还没打算这么做。可是转念又一想,这来年的魔芋粉供应光靠自家无论如何都是不行的,顾贤南跟村里人关系是不错,可到底少了能够一呼百应的人。
今儿个她把村长笼络好了,到时候只需要村长振臂一呼,大家伙看在村长这些年真心为青南村着想的份上,也能给几分薄面不是。
这么一番权衡,顾采荞又松开了紧锁的眉头,朝着村长点了点头,“行,我晚点儿回家再去跟我爷说一说,不过他若是不信,可就不怨我了。”
李继年满意了,又跟顾采荞细细的说了关于种植的鬼芋的事儿。比如李家院子里被雪埋过的鬼芋是不能用了,让他们等雪化了就上山四处去寻找鬼芋,完好无损的挖回来藏到地窖里。不小心挖坏的,就拿到她家,由她帮他们做成鬼芋豆腐添道菜……
一应事情说明白,已经过了足足一个时辰,村长的脸色也变得满脸通红,显然是给激动的。顾采荞却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长气,唇都说干了,总算是妥了。
接下来,该是解决韩呆子住处的时候了。
正要掀唇启口,旁边一直装聋作哑的顾君白却伸手扯了扯她的袖子。
“嘴巴都干了吧,下面的事儿我来说吧。”
“啧。”老爷子一听,忙瞧了瞧顾采荞的嘴唇,咂咂嘴,忙朝着沉醉在金钱梦里的宋氏一喝,“死老婆子,快别想了,这半天都不知道给荞丫头倒杯热水,快把人给渴死了都!”
宋氏忙点头起身,笨拙的动作险些掀翻了簸箕,又被村长给念叨了两句才出了门去端水去了。
“很快就回来了,茶壶里随时烧着的。”茶壶,可不是泡茶的水壶,而是这青南村乃至青河县家家户户都有的铁壶。
一把铁壶,用一根粗铁丝悬挂在灶孔上方,每烧一次火,那些跑出灶孔的火焰都会把热量传给铁壶,铁壶中灌上水,一顿饭的功夫,就能烧开了。
眼下刚刚吃过早饭,那茶壶里的水就算不开了,也还是温热的。啥时候渴了,啥时候倒一碗喝,在这冬天显得格外方便。晚间做饭烧的水吃不完的话,还可以用来洗脸洗脚,省柴禾也省事儿。
果然很快,宋氏就端着两碗水回来了。
顾采荞也是真的渴着了,端了一碗也不谦让的就往嘴里灌。那牛饮的气势,看的村长喜滋滋的,看的顾君白是一阵无语。
第70章 孝子()
“李爷爷,小荞说这半天了,接下来这件事就我来说吧。昨天小荞上集碰到了一个大夫……”顾君白滔滔不绝的将昨天的事儿详细的跟村长说了起来,那气定神闲镇定自若的模样,看的顾采荞一阵眼花缭乱。如果说昨天以前的顾君白是个舌头打结,性格清冷的木头美人儿,那么今天的顾君白定然是舌头被熨过了一般,说起话来条理清楚,口齿清晰,时不时还用上一两句文绉绉的官话,不禁顾采荞震惊了,村长也傻了眼。
本以为是个哑巴,没想到这说起话来,并不比他这个村长差。而且那道理,说的一堆一堆的,他能想到的,想不到的,全部一兜头都给他说了出来。
就给他留了说一句话的余地。
“这事儿行,靠谱!”
……
回家路上,顾采荞犹觉得深处梦中一般,一个劲的瞅着顾君白猛瞧。
“小白,事情真的解决了吗?我不是在做梦吧?”凭什么呀?凭什么她说了一个时辰,这小子只用了一盏茶的功夫就解决了?
而且,她说的还是件好事,而他说的那件对于村长来说可算是件麻烦事。
为什么说是件麻烦事呢?
因为自打陈老秀才去世之后,那间茅草屋并不是空置的,而是在陈老秀才烧完头七之后,住在他隔壁的田贵生一家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