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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未迟心中好笑,他这庶妹可真是不开窍,男人已经摆出这么一副冷硬的姿态了,她怎么还如此不知进退,“那就赶紧回去用膳吧,我这边不用你陪着。”
撂下这么一句话,厉未迟向她点了点头,这才提起步子,跟着祝黎奚,进了屋子。
厉玫儿见厉未迟装傻充愣,更是气的又是咬牙又是跺脚,“从来都不拿我当妹妹,还在我面前拿腔拿调,一点小事都办不成,废物,哼!”见厉未迟走远,厉玫儿才小声咒骂,她“腾”的站了起来,将手中的圆扇猛地扔进湖中,这才甩着袖子从院子的侧门走了出去。
厉未迟刚走进正厅,就看见左手边的圆桌上已经摆了一桌子精致的佳肴,但祝黎奚却不见踪影,一个侍卫立在书房门口,见厉未迟进来,恭敬的行了个军礼。
“王爷在书房吗?”厉未迟虽是发问,但已经走了过去,书房门半开着,似乎是给他留的门。
“她一直都在王府?”祝黎奚坐在书桌后面,骨节分明的大手正捏着毛笔在纸上胡乱的画着,一个黑衣影卫恭敬的立在书桌前面,中气十足的答了个“是”。
厉未迟推门而入,听到两人对话,不由得蹙起了双眉,“如果易九霓一直都在王府,那出现在东市的女子能是谁?我可不信两个不相关的人会长的一模一样。”
他双臂抱在胸前,靠在书桌边上,从祝黎奚手底下抽出那张已经被画的面目全非的宣纸,放到了一边。
即便如此,祝黎奚手中动作依旧不停,又一张干净的纸面已经被他画的东一撇西一竖,听厉未迟如此说,他扭在一起的眉头赫然一松,陡然抬眼盯住厉未迟,“你刚刚说什么?”
厉未迟被他问的不明所以,只是扭过头漫不经心的看着祝黎奚,“东市那女人不知是谁。”
“下一句。”祝黎奚神情郑重,似乎已经抓住了什么重点。
“没有不相关的两个人会长的一模一样。”厉未迟仍旧漫不经心的脱口而出,可这次,他似乎也发觉哪里有些不对,不相关的人不会一模一样,他心中再次默念一遍,渐渐的,他抱在胸前的双臂慢慢放了下来,继而转身撑在了桌面上,一双桃花眼中带着清明的神色。
“相关的人?她妹妹!”厉未迟脱口而出,接着和祝黎奚相视一笑。
“本王会派人去尚书府确认一下。”二人虽说不能十二万分确信自己的想法,但都十分怀疑易九霓的妹妹与她是双胞胎。
易尚书从来都将自己的两个女儿保护的很好,就算京都有贵妇人和深闺小姐的集会,也鲜少有人能看到易家的二女儿。若是易尚书的两个女儿是双胞胎,这种情况解释起来就十分容易了。
清胤自古将双生子视作不详,虽说不是明文规定,但各家一旦生出双胞胎,则一定会将其中较为瘦弱的一个直接杀死。这样看来,易尚书为了留住两个女儿的性命,对外隐瞒姐妹二人是双生子的事实是极为可能的。
“去继续看着她。”祝黎奚朝影卫点了点头,这才放下手中的毛笔,将桌上那张已经黑成一团的宣纸叠到了厉未迟刚刚抽出的那张纸上。
影卫得了令,一阵风似得离开了祝黎奚的院子。
就在二人相继走出书房,刚刚在圆桌边落座时,就见祝笃脚步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厉未迟刚刚拿起筷子,见祝笃又来了,一扭眉毛,面露不豫之色,“我说,有什么话,不能吃完再说吗?”
祝笃被厉未迟问的楞在当场,只能求助一般看向那边端坐着的祝黎奚。
祝黎奚知道厉未迟吃饭时最不喜欢被人打扰,故而对着祝笃一挥手,叫他先守在一边。
原本祝笃奉命去易九霓的院子将朔风带回,以为并不是什么难事。可刚一走到易九霓的院子门口,就看见琴天那丫头哭天喊地的从院子里冲了出来,凌乱的头发上还沾了几片草叶。
接着他就听到院子中传来一阵女子爽朗的笑声,其间还混杂着几声朔风亲昵的吠叫。
祝笃自然不知,易九霓正在训练朔风接盘子,可谁知刚刚盘子被她一下子扔进了琴天的怀里,朔风见琴天捏着盘子,似乎很是欣喜,尾巴摇的更加欢畅,追着盘子就冲进了琴天的怀里,一下子将琴天撞倒在地。
朔风自然不知琴天十分惧怕自己,对着琴天的小脸就伸出了舌头,到最后,琴天脸上的口水已经和眼泪混在了一起。见琴天哭声越发大了,易九霓这才把朔风唤走。
祝笃看到的,就是被朔风蹂躏过的琴天。
他在院外轻咳了一声,朗声道,“霓夫人,王爷叫我来带朔风回去。”
易九霓原本正一脸笑意的跪在院中的砖石地上抚摸朔风的毛发,听见院外传来祝笃的声音,这才一个激灵站了起来,用力拍去了膝盖上的尘土。
“进来吧。”易九霓低声清了清嗓子,这才装出柔声细语的样子,带着朔风走到院中葡萄架下的石桌边坐下。原本易九霓还对祝笃这么快找上门来感到讶异,可而后想到王府上下本就耳目众多,也就没再放在心上。
祝笃本想就站在院门边,远远唤朔风一声,不去靠近这个行止可疑的女人。故而就在易九霓的院门边负手而立,自信的吹了一声口哨。
无奈的是,朔风似乎没听到这声口哨,竟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仍旧一动不动的坐在易九霓身边。
无妨,再试一次。祝笃擦去额角的汗水,再次十分自信的吹出一声嘹亮的口哨,这次似乎奏效了,朔风扇了扇两只大耳朵,两只黑溜溜的眼睛朝他这边无可无不可的扫了一眼,接着居然将大脑袋放到了易九霓的腿上,再没有要挪动的意思。
怎么会?祝笃额角的汗水越聚越多,想起自己刚刚那副自信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尴尬,他不甘的向前走了两步,再次吹响口哨,只是这一次,他面上倒显得平淡的多。
易九霓面带微笑的朝祝笃看过来,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温柔娴静,她有些无奈的一指趴在她腿上的朔风,“估计是它刚刚吃的太饱,所以此时还不大想挪动吧。”
虽说易九霓此时看起来十分人畜无害,可看在祝笃眼中,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祝笃还记着上次她将石子踢到他脸上的那股子凌厉的气势,虽然见易九霓此时面露微笑,可他却觉得她是笑里藏刀。一时虽想用强的将朔风带走,可就是不敢靠近半步。
习武之人总是以强者为尊,祝笃见易九霓以四两拨了他的千斤,只是静坐在那里,都叫他心生惧意,故而心中已经认定这易九霓不是凡人,此时就连眼神中都带了一丝恭敬。
他对着易九霓略一拱手,一句话没说,就快速出了易九霓的院子。
易九霓本来见祝笃来了,还以为朔风留不住了。可谁知祝笃只唤了它三声,就匆匆离去,而且看起来还像极了落荒而逃。
“莫不是内急了?”易九霓挑眉一笑,见祝笃走远,这才低头继续抚摸正睁着大眼睛盯着她的朔风。
第21章 棘手的事()
约莫过了三盏茶的功夫,厉未迟才满意的放下手中的酒杯,由祝黎奚亲自送到奚王府正门,上了将军府来的一辆红木马车。
厉未迟坐上马车后,从小窗内伸出一只手,朝祝黎奚挥了挥,“记得告诉我结果。”
“恩。”祝黎奚见马车已经起动,转身就往王府内走,虽然厉未迟没有明说,但他却知道,厉未迟指的是易九霓那件事。
祝笃跟在祝黎奚后面,面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急切,可见祝黎奚似乎在想事情,一时也不敢出声打扰,故而只能一边憋着一肚子话,一边观察祝黎奚的神色。
祝黎奚虽说没有回头,可余光却看见祝笃目光热切的盯着他瞧,一副有话想说却又不敢说的样子,他嘴角微勾,“有什么话就说吧。”
祝笃得了祝黎奚的准许,这才目光一闪,上前两步,几乎与祝黎奚并肩,“回禀王爷,朔风在霓夫人那里不肯过来,而且据属下观察,霓夫人一定不简单。”
她确实不简单,祝黎奚心中轻念,眼中带了一丝赞赏,可随即他敛下眸子,嘴角笑意一沉,“亲王府怎么样?”
“属下刚刚去了亲王府,老亲王说,他在书房看书打了个盹,醒来就发现朔风不见了。我到亲王府时,亲王正要派人出去寻找。”祝笃办事效率极快,而且深谙祝黎奚的心思,只可惜有时喜欢夸大事情本质,有时又会忽视事情细节。
“朔风就算能跑出书房,也出不了亲王府,除非亲王府中有人故意放走了朔风。”祝黎奚若有所思的将双臂抱在胸前,狭长的眸子中蒙上一层淡淡的思虑。
“可要属下去查清此事?”祝笃提议。
“不用。”祝黎奚抬手拒绝,眼中的思量已经化为虚无,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笑意和无奈,他似乎已经知道是谁偷放了朔风,“去告诉亲王,朔风会准时回去给他贺寿。”
此时的朔风似乎已经将自己的老主人忘了个一干二净,只是依偎在易九霓的脚下,惬意的轻轻摇动尾巴。
易九霓放下手中的,抬头看了眼日头,在心中算了算时间,估计自己的例假裤应该换了,这才从石桌边起身,走时还不忘低头看一眼脚边的朔风,“在这乖乖等我。”
朔风似乎听懂了,没有起身,只是抬头舔了舔易九霓白净的手指。
就在此时,琴天小心翼翼的抹着鼻涕,踮着脚尖,从外面走了进来,她似乎十分怕惊动了地上趴着的朔风,一双杏眼正谨慎的盯着它的一举一动。
易九霓站在门边,十分好笑的看着琴天的动作,“它刚刚吃饱,你现在没有危险。”
“真的吗?”琴天十分委屈的鼓着腮帮子,一下子窜进了屋里,躲到了易九霓身后,“那就好。”
“傻!”易九霓笑着揉了揉琴天柔软的发顶,将她按在凳子上坐下,自己走进里屋,准备更换例假裤,“我换衣服,你不许进来。”
“奥。”琴天呆头呆脑的看着外面石桌边的朔风,见它正慵懒的摇着尾巴,似乎没有起来的意思,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转身给自己倒了杯凉茶,一仰脖子,喝了个一滴不剩。
易九霓拉开衣柜下层抽屉,伸手从排成一列的例假裤中随便拿了一个,刚要关上抽屉,就听见“噔”的一声,一个竹筒从抽屉底部掉到了地板上。
拈起一看,只见竹筒上刻着“空悠阁”三个字,难不成有人去抢空悠阁的生意?
因为裘川的关系,易九霓现在一看见铺面上送来的消息,就下意识的觉得不会是好消息。
来不及更换例假裤,易九霓打开竹筒,倒出了里面的纸卷。
“祝黎奚在外面还有女人?”看过纸条上的内容,易九霓嘴角一抽,将掌柜的写的“或许是”三个字选择性忽略。
家里十个女人还不够,外面还有一个?
原本她只要防着府里这些女人,不让她们怀孕就行了,可外面居然还有一个!
不在眼皮子底下待着,她怎么能放心?万一外面那个怀了孩子,闹到王府,那她的黄金千两还要不要了!
“这样可不行!”易九霓眉头一蹙,突然感到勾引祝黎奚的事情似乎有些棘手,她这几天被裘川的事情搞得没心思接近祝黎奚,原本以为一时半会儿,黄金还跑不了,可没想到,这才过了一天,王府外面居然又冒出一个竞争对手!
眼下老亲王寿宴在即,不如借此机会,将以前那副草包无能的样子改上一改。
打定主意后,她匆匆换掉例假裤,低头沉吟,慢慢踱出了内室,一抬眼见琴天正坐在桌边做针线活,忽然眉头一松,眼中迸出耀眼的光点,“对了!”
随即转身匆匆又走进内室,从靠墙放着的一个被灰色布帘遮住的书架上,取出了一盒炭笔和几张厚厚的宣纸。
琴天见易九霓出来,刚要开口,却不料易九霓没给她开口的机会,便又进了内室,这才老气横秋的摇了摇扎着两个圆髻的脑袋,心中腹诽,自己这主子成天不知都在想些什么,也不见她去接近王爷,难为她琴天每天四处为她打探消息,哎。
“琴天,老亲王什么时候寿辰?”易九霓的一边问着,一边撸着袖子,从内室走了出来,随即将手中的纸笔往桌上一放,坐下就低头开始在纸上画着什么东西。
琴天见易九霓又将手臂露在外面,警惕的向外扫了一眼,见四下无人,这才放心的继续做着手中的针线活,“就是后天了。”
原本琴天以为她这主子压根不关心老亲王的寿辰,故而也就没想说刚刚自己在花园中听到的事情,可此时见易九霓主动问起,这才一咧小嘴,兴致勃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