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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丝笑意。
见到祝黎奚面色的变化如此之快,居然面上还带着笑意,祝笃几乎觉得是自己的眼睛花了,嘴角也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自己的小妾偷偷在外面雇佣佣兵,王爷居然还笑得出来,就不怕易九霓带那群佣兵揭了王府的瓦吗?
“这群佣兵的去向可查清楚了?”祝黎奚把账本轻轻放回桌面上,嘴角的笑意渐渐隐去。
听祝黎奚问话,祝笃这才合上微张的嘴巴,抚平脸上的情绪,“查清楚了,全都分布在京都的几家商铺中,东市的空悠阁和沉香苑都在其中。”
“黑市有吗?”祝黎奚轻点在桌面上的手指轻轻画圆,眸底藏着几丝柔和的情绪。
“有。”王爷怎么会知道这群佣兵会出现在黑市?祝笃有些不解的抬手挠了挠脑袋,不错眼珠的盯着祝黎奚。
那就没错了,祝黎奚收回点在桌面上的手指,她应该是在厉将军控制住那群佣兵之前从那组织中雇了人,就是为了暗中看顾她在京都各处的生意。想到这里,祝黎奚眉目舒展,狭长的眸子中划过一丝浅浅的笑意。
“可要派人将那五十个佣兵处理掉?”见祝黎奚看起来居然心情不错,祝笃一扭眉头,觉得自己越发拿不准王爷的心思,只得试探性的出声询问。
“不必。”祝黎奚淡淡开口,顿了一顿,才又继续说道,“你去将那五十人收归影卫,由你直接负责。”
什么!祝笃听了这话,惊讶的瞪大双眼,影卫的选拔向来严苛,王爷现在居然让他随便从佣兵组织中收人!难道就因为那五十人与易九霓有关?祝笃刚要开口发问,就见祝黎奚站起身就往外走。
“把那本新帐烧了。”只撂下这么一句,祝黎奚就消失在了门外。
祝笃一脸凌乱的看着桌上的账本,难道王爷就这么放过易九霓了?心中虽对祝黎奚的命令感到有些惊异,可祝笃还是十分顺从的将那账本销毁,收拾好屋中剩下的账本之后,这才追了出去。
赶在亲王府下午的宴会开始之前,祝黎奚的马车才将将在亲王府后门前稳稳停下,还没走到太妃的院子,就见到太妃身边的嬷嬷急匆匆的向他跑了过来,面上带了丝急切。
言语之间,嬷嬷告诉他,似乎是晚宴的饭菜出了些问题,太妃此时正在屋中等着和他商量对策呢。
听了这话,祝黎奚没再耽误,提脚就去了太妃的院子。
刚进正厅,祝黎奚就看见堂中正站着易九霓、厉玫儿和古屏三人。她们三人俱是垂首站在一边,见祝黎奚进来,全都不约而同的抬头看他。
易九霓眸光淡淡没什么情绪,厉玫儿还是一如既往的露出痴迷的神色,古屏的面色倒是有些反常,她眸光有些躲闪,看着祝黎奚的眼神也多了些复杂的情愫。
祝黎奚凝了凝眉,眸底带了几分冷意,这个古屏回来的倒是及时,眼下他并不想追究她跟踪他的事情,可若是让他发现古屏将今天的事情透露给贤妃,他不介意奚王府上少一个小妾。
“奚儿,你可算回来了。”太妃一见祝黎奚进来,紧锁的眉头立马松了几分,“你府上有空悠阁的厨子吧?”
没想到下午宴会上表演的事情解决了,晚宴的事情却又接踵而至,一向生活轻松的太妃不由得对此感到十分头疼。
祝黎奚走到太妃身边坐下,凌厉的眸子一一扫过下面站着的三个女人,这才一侧头,看向一脸焦急的太妃,“有,但他告假回家了。”
原本饭菜的事情,太妃是交给厉玫儿处理的,可经过上午的事情,太妃忽然才对厉玫儿生出一丝不放心来,这才在晚宴开始之前,亲自检查了已经开始准备的饭菜。
可这不检查不要紧,一检查,太妃差点被厨房中已经摆出的简单菜色气的晕厥过去,就算他们亲王府在饭菜上不能压倒相府,可也不能差成这样啊,她当下叫停厨房中各人的动作,也来不及追究厉玫儿的过失,就在心底盘算着去空悠阁请厨子。
可空悠阁的厨子向来难请,若是能将自己儿子府上的厨子请来用上一用,当是最有效的补救方式。
“这”原本听了前半句,太妃还觉得终于能放下心来,可后半句一出来,太妃面上立马露出凝重的表情,微张着殷红的唇瓣,说不出一句话来。
见眼下儿子这里也指望不上了,太妃当即眸光一冷,十分失望的扫了厉玫儿一眼。
“王爷,太妃,都是妾身的错。”厉玫儿见太妃面色不善,又加之她以为当下的事情连祝黎奚都解决不了,一时心中忐忑,只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主动认错。
第33章 与朔风有关()
见厉玫儿认错认的干脆,太妃也就没再多看她一眼,只是向身侧的祝黎奚投去求助的眼神。
祝黎奚慢条斯理的端过丫鬟给他倒的茶水,狭长的眸子轻轻扫过易九霓的小脸,易九霓被他这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的有些不明所以,面上带了一丝疑惑。
“给我一个时辰,妾身一定去空悠阁请回厨子。”厉玫儿虽然知道空悠阁的厨子向来难请,可眼下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总不能在太妃和王爷面前丢尽脸面,想到这里,厉玫儿这才抬起头,满眼急切的看向上座的祝黎奚和太妃。
“起来吧。”太妃十分无奈的闭了闭眼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见太妃如此,祝黎奚这才转过眸子,微微勾起削薄的嘴唇,“母亲不必忧心。”说着,他顿了一顿,这才将眸光再次移到下面站着的易九霓身上,“王府中还有能解决此事的人。”
听祝黎奚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太妃不由得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垂首立着的易九霓,面上显出一丝惊异,难不成这事,她还能解决?心中虽然不敢相信,可太妃还是问出了声,“九霓可是有办法请来厨子?”
听见自己被点名,易九霓连忙上前一步,沉静的眸底带了一丝惊疑,她看了祝黎奚一眼,这才满面带笑的看向一边坐着的太妃,“妾身自然没那么大的本事,只不过空悠阁掌柜的曾与家父有旧,算得上相熟。”
她今天说起谎话来怎么这么得心应手?易九霓灵动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精光,继而想到祝黎奚居然知道自己和空悠阁有关系,不由得心中一沉,也不清楚他知道了多少,要不是他点破自己与空悠阁的关系,她还真不想在太妃面前卖这个乖。
“你就别谦虚了,快去试试吧。”太妃看向易九霓的时,眼中带了丝拉拢人心的笑意,“下次遇事就别藏着掖着了。”
这是在怪她说的迟了?王爷也真是的,偏挑在这种时候说她与空悠阁有关系,易九霓垂下脑袋,装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继而才恭敬的应了下来。
此时厉玫儿还跪在地上,见易九霓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视线,眸光不由得变得冰冷起来。站在一边的古屏自然没放过厉玫儿眼底的怨毒,她微微勾起嘴角,羽睫轻颤,敛去了眸中的算计。
易九霓接了太妃的命令,也来不及向厉玫儿表示同情,就立马上了太妃匆忙为她准备的马车,往空悠阁去了。
太妃见事情解决了一大半,这才舒展眉头,摆手让厉玫儿和古屏出去。
一出太妃的院子,厉玫儿立马咬着嘴唇,眼中掉下串串眼泪,可她始终没有发出声音,古屏见她哭起来,眼底闪过一丝嘲讽,但面上却装出十分同情的样子,拿出腰间的手绢,就要帮厉玫儿擦眼泪。
厉玫儿却丝毫没有要领情的意思,她狠狠的甩开古屏的手,冷冷的背过身去,狠命压下心中的酸楚和委屈,无奈话语中仍带着一丝哭腔,“对我,你少来这套。”
古屏无所谓的将手绢收回,嘴角挂了一丝寒意,“姐姐不用对我发脾气,让你在太妃和王爷面前丢脸的,可不是妹妹我。”
听古屏这么说,厉玫儿哭的发红的眼中慢慢浮现一抹恨意,她说的不错,都是易九霓那个贱人,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手段,居然连王爷都在为她说话。
古屏见厉玫儿背脊一僵,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一点作用,这才又接着说道,“说来也是奇怪,今天早上高台坏了之后,霓妹妹曾派琴天回过一趟奚王府,我见她们行事诡秘,就派宵儿暗暗跟了上去。”她顿了顿,见厉玫儿好奇的转过身来看着她,这才又装出低眉顺眼的样子,继续说道,“宵儿跟到王府之后,只是看见琴天回了一趟她们的院子。可等琴天再次往亲王府赶时,却在路上和一队运送看台和高台的人不期而遇,依姐姐看,这其中难道不奇怪吗?”
厉玫儿听到这里,心底的委屈立马消失了一大半,只顾着在心中思量其中的原由,“你的意思是,易九霓早就料到高台会坏?”
听了厉玫儿回答的如此无脑,古屏面上的镇静差点破了功,她在面上强装出体谅的笑意,“那倒不是。”深吸一口气,古屏才又继续说道,“她既然没有派琴天直接带人去取高台与看台,说明这两件东西的出处见不得光。那两样东西体积庞大,不论从什么地方运过来,都势必会引人注目,后来我就派宵儿沿路打听队伍行进的路线,最后终于打探到了那两样东西的出处。”
见古屏卖关子,厉玫儿有些急切的追问起来,“到底出自哪里?”
古屏一脸神秘的向厉玫儿贴过去,附在她的耳朵边,这才轻轻吐出三个字“沉香苑”。
光是听了这三个字,厉玫儿素白的小脸就已经有些泛红,她十分不耻的“呸呸”了两声。
古屏见状,知道以厉玫儿脑子,一时还是没有想出她说这话的意思,这才又装出担忧的样子,小声对厉玫儿嘱咐了一句,“这事姐姐可千万不能去告诉太妃,不然霓妹妹一定会受罚的。”
听了这话,厉玫儿才慢慢镇静下来,将这三个字又在脑中转了一个圈,对啊,若是让太妃知道易九霓与那种地方有关系,估计她绝对没有好果子吃。想到这里,厉玫儿的脸上才慢慢浮现出一抹笑意。
两人这边说完话没多久,易九霓就从空悠阁请回了五名大厨,五名帮厨,不到两个时辰,亲王府正厅的八个圆桌上就摆满了空悠阁中风靡京都的数种菜色,其间太妃高兴的合不拢嘴,一直紧紧握着易九霓的手,看那表情,甚至都恨不得叫易九霓一声“亲闺女”。
这些菜一上桌,厅中的一众宾客俱是赞不绝口,各个都对亲王府今日的宴席赞赏有加。太妃听了这些话,自然高兴,可面上还依旧装出一副谦虚矜贵的模样,与亲王一起向众位宾客敬酒。
及至暮色四合,亲王府才陆陆续续送走满堂宾客,直到这时候,亲王才有机会与自家的几个小辈在正堂坐下,准备收受他们的贺礼。
此时除了上座的亲王和太妃,下面其实只坐着祝黎奚和他的三个妾室,但亲王从不觉得自家人丁凋零,反倒觉得这样甚好,他笑吟吟的看向下面的小辈,“往年本王都交代过了,送礼,不许贵重。”说到这里,亲王忽然顿了顿,眼神最后落在坐在祝黎奚身侧的易九霓身上,“不过,今年家里多了一口人,这规矩,本王就再说一遍。”
易九霓知道亲王是在说她,连忙站起身,向上首的亲王微微福了福声,亲王虽位高权重,但给人的感觉一直和自家父亲一样,她抬头对亲王含蓄一笑,这才十分自信的低头去摸怀中抱着的一只两尺长的木匣子,要论便宜,估计这屋中谁都比不过她。
厉玫儿见亲王特别点了易九霓的名,这才不甘示弱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捧起手中的一只雕刻精细的木匣子,恭敬的递到了亲王面前,“这是妾身托家父从郞州带回来的狼毫毛笔,祝亲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亲王蹙了蹙眉头,装出不悦的样子,抬手虚空点了点厉玫儿,“你呀,下次可不许再送这么金贵的礼物了。”说着,亲王十分随意的接过毛笔,看都看都没看一眼,就放到了身边的小几上。
古屏见厉玫儿奉完礼,这才状似无意的向对面坐着的易九霓和祝黎奚看了过去,见他们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这才轻轻捧起身边的一只盖着红纱的托盘,小心翼翼的双手捧到了亲王面前,“这只酒壶是妾身亲手拉胚烧制而成,祝亲王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不错不错,有心了。”亲王笑着将那层红纱揭开,只见一只形制简单的素色窄口酒壶静静的立在托盘上,看起来甚是高雅。
见亲王眸底多有赞赏,古屏这才满心欢喜的退了下去。
易九霓见她们两人都送完礼,这才捧着自己手中的木匣子,装出十分乖顺的样子,慢慢走到了亲王面前,她打开木匣子,将里面盛着的几块看起来十分简单的布料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