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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鹤淞说完,祝黎奚就挥手打断了她,“如果不信本王,你大可自己去查。”
被祝黎奚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鹤淞脚步一顿,十分凛然的盯住了祝黎奚的背影,目送着他上了马车。
“还不走。”祝黎奚的声音从马车中冷冷传来,可鹤淞却依旧无动于衷,甚至回头又进了客栈,身形利落,没有一丝犹豫。
祝笃见状,掀开车帘将情状告诉了祝黎奚。
祝黎奚也没什么情绪,只是交代祝笃派人暗中保护,随即便命令祝元赶车离开。
鹤淞立在二楼窗户后面,看着祝黎奚快速远去的马车,眸中带着隐忍的怒意。真没想到,她的师兄居然还会这么在乎一个女人的生死。如果不是关心易九霓的安危,他会将师父的事情放到一边,急着赶回京都?
祝黎奚自然料到鹤淞会埋怨他,可以师父的武功,当今世上,能伤他的人少之又少,再者说,以他们当下掌握的线索看,师父并没有受到别人的胁迫。倒是奚王府上的事情,更让他放不下心。
这么想着,祝黎奚脑中赫然又跳出易九霓那张俏丽的小脸,虽说面上的情绪依旧晦暗不明,但面色却缓和了几分。
易九霓自然不知自己这边的事情已经传到了祝黎奚耳朵里,仍旧伏在书案前,十分认真的画着第四套情侣装的设计图。
到得晚间,易九霓将四张画好的情侣装设计图通通收进一个红木匣子中,带上琴天,就把设计图送进了东市的霓裳阁。
她的手已经伤成这样,反正是做不了衣服了,估计就算祝黎奚知道她把这事假手于人,也不会多说什么,这么想着,易九霓感到颇为心安理得,带着琴天马不停蹄的就去了黑市。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了,黑市的铺子都已经渐次亮起灯火,师岩此时正给柜台前的男子取来一包伟哥,正要收银子,抬头就看见易九霓站在门外。
易九霓也没急着进去,只等着那店里的男人离开,她这才溜溜达达的带着琴天走了进去。
“来了。”师岩走出柜台,在易九霓身后将店门关上,跟在易九霓身后进了内室。
三人在内室坐下,没等易九霓开口询问,师岩就已经翘着二郎腿,将媚药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你昨天拿来的媚药,和我在易念儒体内发现的相差无几,只多了三样药材,陀芋,幻星草,秋芒苏。”
易九霓对药理一窍不通,这些药的名字她更是听得云里雾里,“这三种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听易九霓这么问,师岩一脸神秘的对她点了点头,“把这三种药磨成粉状,用古法秘制,再以一定的分量混合在一起,便可使人产生幻觉。”
“念儒确实产生了幻觉,可为什么他中的媚药中没有这三种药材呢?”易九霓疑惑的看着师岩,继续追问。
师岩将双臂抱在胸前,翘着的二郎腿也放了下来,面上带着认真又神秘的表情,“这就是这三种药的奇异之处。”
第103章 简单()
易九霓耐性一向很好,眼下见师岩吊她胃口,也不着急,拿起桌上的瓜子就磕了起来,那副悠闲的样子倒是把师岩看急了。
“你怎么不问我?”师岩放下抱在胸前的双臂,惊奇的望着易九霓的小脸。
从容不迫的咽下嘴里的瓜子米,易九霓这才无所谓的挑了下眉头,“我不问你难道就不说了,就你那德行,估计不说能憋死。”
“你”师岩指着易九霓说不出话,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拿捏住七寸的感觉真是不怎么愉快。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师岩朝易九霓翻了个白眼,这才又接着说道,“这三种药配制好之后,是一堆黄色的粉末,放在纸包里不动则可,但一挥撒出去,则是立刻无处可循,变为无色无嗅的气体,瞬间侵入人的身体。”
给易九霓留了一些思考时间,师岩才又接着说,“念儒中的媚药中之所以没有查到这三种药,估计也是因为下药之人将口服的媚药和这种吸入的幻药分开下了。”
易九霓边听边点头,若有所思的放下了手中的瓜子,“这三种药难找吗?”
略一沉吟,师岩挠了挠头,似乎再斟酌合适的说法,“说难找也难找,说不难找也不难找。这三种药只在流乌边界极寒之地生长,虽说贵是贵了点,可原本也只需要从流乌国进口就好。可自打三年前与流乌那一战之后,流乌与清胤敌对至今,双方的生意往来早就断的一干二净,慢慢的这三种药就在清胤国内绝了迹,若是想同时集齐三种药,必得托人从流乌国买。”
“那也就是说,这三种药我们如果找不到的话,也就不可能抓住给念儒下药的幕后主使,可如果这三种药一旦被我们发觉,那就可以快速确定凶手。”易九霓边说着,眼中一边闪出晶亮的光芒。
师岩听着,点了点头,“你说这药是在司马晋身上发现的,那这药应该与司马相府不无关系。以他们的财力和权势,偷偷从敌国买进这三种药材应该不是难事。”
“可念儒和司马相府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他们到底为什么要害他?”易九霓似乎在自言自语,蹙着眉头,问出了声。而且司马丞相堂堂一个朝中一品重臣,为什么会有途径和流乌国联系?
师岩可不明白大家族之间的弯弯绕绕,看易九霓想的出神,也就没有打断她。
近日念儒在家不是画画就是读书准备春天的考试,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几乎活成了深闺小姐。司马相府肯花时间和金钱对付易念儒,还不惜与流乌发生关联,怎么着都有一种文不对题,用力过度的的感觉。
又想了好一会子,易九霓觉得丝毫没有头绪,终于还是将它放到一边。
看来此事还是交给自己老爹去查比较好。这么想着,易九霓这才一转眸子,将双臂交叠在桌上,十分好奇的盯着师岩瞧,面上带着些讨好的笑意。
“师岩,祛疤这种活,你接不接?”易九霓脑中想着祝黎奚脸上那道骇人的刀疤,虽说他即便破了相,那长相也是男人中的极品,可一想到像他那么骄傲的人,也会有人在背地里说他是清胤的破相王爷,易九霓就气不过。
师岩嗑着瓜子的手一停,别有深意的觑了易九霓一眼,“怎么,想给奚王祛疤?”说着,师岩拿手在自己的右脸上比划了几下,笑的分外欠扁。
易九霓对师岩的调侃浑不在意,连忙点头,“我一向知道你手段高明,是这个大陆上最厉害的神医,虽然你已经好久没给人正经看过病了。”赶在师岩对她怒目而视之前,易九霓抬手打断了他,“不过,我相信祛疤这种小事,对你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马屁倒是拍的不错,可就算我会祛疤,奚王同意让我动手了吗?”师岩反问,挑眉狐疑的看着易九霓。
祝黎奚脸疤的来历都不肯让别人多问一句,又怎么会轻易让人给他祛疤,易九霓想着,虽然觉得脑仁疼,但还是朝师岩满不在乎的一挥手,“这个你就别管了,你就告诉我,怎么祛疤?”
师岩听易九霓说的随意,故意装出一副轻蔑的样子,努着嘴朝她摇了摇头,“疤痕的状态千奇百怪,治疗的方法也不同,奚王脸上的疤,深浅如何,何物所致?”见易九霓一脸为难,师岩又换了一种说法,“或者,你拿手指去摸,然后告诉我疤痕的软硬,质地,形状,然后我自行配药。”
这两句自然是蒙易九霓的,其实他只要对着祝黎奚脸上的疤痕看上那么一眼,就可以准确的配出药来。可不给这丫头一点苦头吃,她还真当他这个神医是好惹的!
易九霓自然不知道师岩在骗她,一边听,一边就将师岩说的话牢牢记在了心里,最后还不无疑惑的盯了他一眼,“就这么简单?”
简单!师岩听得一阵气闷,祝黎奚向来不喜欢女人接近他,让易九霓去摸他脸上的疤,无异于去老虎嘴边拔胡子,她居然说简单?
看出了师岩的想法,易九霓似乎这才想起祝黎奚平日那副生人勿近的德行,嘴角抑制不住的就弯了起来,是有些难度,不过能借机摸祝黎奚的脸,就算不简单,她也要壮着胆子试一试。
从师岩这里得到想要的消息,易九霓也没有要多留的意思,依旧坐着马车,慢悠悠赶回了奚王府。
不多时,主仆二人已经了回到奚王府,进了自己的小院,琴天立马拿来火折子,将易九霓卧室中的蜡烛全部点亮。
琴天知道自家主子不是那种天一黑就会上床睡觉的主,反而是越到晚上,精神越好。她也不会多加过问,只是尽己所能的为易九霓将屋子照亮。
易九霓当然不会告诉琴天,她在几千年之后的二十一世纪,天天熬夜画设计图,早就养成了习惯,叫她现在天一黑就睡觉,她可做不到。
在木桶中美美的洗了一个热水澡,易九霓穿上了自己亲手做的现代样式的睡衣,这才十分惬意的坐在书案后面,继续开始画情侣装的设计图。
这已经是第五套的设计图了,其实她的想法也不是很复杂,就是把现代的一些制作手法和样式和清胤传统服装的纹饰和穿戴习惯结合起来,然后施以典雅的配色和低调但却贵重的饰物。
这一套中的女装已经初具雏形,整体看来上身纤细,下面裙摆阔大,乍一看颇似欧洲十八世纪的宫廷服饰,可再仔细看,却能发现外面的披风采用的是清胤最传统的样式,古朴大气,与那套裙服这么一结合,赫然就出现了一种颇为奇妙的美感,叫人耳目一新。
琴天凑过脑袋来,仔细瞧着易九霓手下一步步完善的设计图纸,眸中带着惊奇和佩服,“主子,这衣服好漂亮啊!”
易九霓没有抬头,手下动作不停,嘴角却勾出了一弯好看的弧度,“回头等你嫁人了,我给你做几身,权当陪嫁。”
“主子!”琴天嗔怪的看着易九霓,一张小脸羞的通红,没再向易九霓搭话,转头就坐到了一边的小几边,继续做起了女红。
就在这个时候,祝黎奚的马车正在回都城的官道上飞速疾驰,祝笃坐在车外,对此感到十分不解。他们明明可以在驿站里休息一晚再继续赶路,为什么王爷要这么急着回去?难不成,是在担心易九霓!
第104章 王爷,你干嘛呢……()
等祝黎奚的马车疾驰着回到奚王府时,已是夜间丑时。
“不必跟来。”祝黎奚只扔下这么一句,就大步进了府内。
此时奚王府上下俱是一片静寂,阒然无声中,只能听到些许虫鸣蛙叫。祝黎奚走过自己的院子,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身形一闪,就穿过了花园,直往东北角上易九霓的居所而去。
祝笃看着自家王爷快速消失在眼前的身影,虽说十分想提醒他,这个时间霓夫人早就休息了,可一想到王爷可能故意挑这个时间去的,也就没有多言,只是惊讶的盯着祝黎奚消失的方向愣神,难不成,这是要在霓夫人房里过夜的意思?
祝黎奚自然知道这个时辰有点晚了,可他却不受控制的想去她的院子看上一眼,到底看什么他不确定,总之就是想确认一下,那个女人还好好的住在里面。
司马丞相早上虽然撤走了,可以他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必然不会轻易罢手。虽然祝黎奚对奚王府的守卫很有信心,但有些时候,他只相信自己。
这么想着,他已经飞身进了易九霓的院子。原以为她早就熄灯睡下了,可没想到,此时她所在的内室依旧灯火通明。
祝黎奚看的眉头一蹙,警惕的四下打量,见没有危险的气息,这才放下心来。当下也没有要敲门的意思,动作轻缓的就推开了外屋的门,大喇喇的走进了易九霓的内室,进入之前,学着易九霓的样子,脱下了自己脚上的靴子。
他的动作虽然不大,可如果易九霓还没睡,应该会察觉到有人进来,可为什么他都进了内室,这女人依旧没什么反应?她的警惕性难道一直这么差吗?祝黎奚想着,眸中情绪晦暗,转过屏风,就向易九霓的床上看过去。
抬眸见易九霓床上的被褥叠放整齐,还没有被睡过的痕迹,祝黎奚下意识的一蹙眉头,原本平静的心猛地一沉,眸光登时森冷起来,她不在!
祝黎奚提步就走了进去,一边走,一边设想着易九霓不在的种种原由,一瞬之间,他已经盘算着如何寻回易九霓,可当他走过一道纱幔,眸光落在桌子上趴着的那个脑袋上时,心中那股子闷得难受的感觉赫然一灭,满室烛火似乎这才照进他的眸中。
居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祝黎奚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眉头轻展,慢慢走了过去。
易九霓此时睡得正沉,均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