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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问了一声,便有人接口道:“这个是东华园的和瑟公主,不知怎的会屈尊亲自来到太医院取药材?莫不是宫的宫女使唤不动?”
另外一个宫女倒是摇了摇头:“我看倒不像,你看她身边不是还跟着一个宫女吗?这太医院可不是轻易就能来的,若是没有上面放话下来,太医怎么可能让人随便乱拿药呢?”
她们倒是对萧长歌并不陌生,你一言,我一语的便传开来了。
萧长歌站的笔挺,屹然不动,任由她们说着八卦。
倒是她身边的赛月站不住了,有些义愤填膺地道:“公主,你看这些小人的嘴脸,若是不给她们一点教训,她们一时半会还消停不了。”
赛月是冥王府来的人,从来没有人在她的面前嚼过舌根,如今却被别人不分青红皂白地讽刺这么一番。
而且还是连带着萧长歌,这口气,她如何咽得下去。
“赛月,不要轻举妄动,我们是来领药材的,不是过来和别人起争执的。”萧长歌目光淡然地望着前方,平静如水。
她时时刻刻都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只要和瑟公主这个身份限制着她一天,她一天没有嫁出去,她就是这个宫的一部分。
不管到任何时候,她都不能得罪任何人,以免让嘉成帝对自己有意见,在为她选亲的时候,因个人情绪影响他的判断。
“是,公主。”赛月稍微一点头,屈下了身子,但是目光依然冷冽地看着那些宫女。
滔滔不绝谈论着两人的宫女声音越来越大,似乎她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萧长歌和她们作对一般。
“韵忻宫宫女进。”里面传来一声太监的高喊,排在最首的宫女立即走了进去。
那个宫女松了一口气,等了半天终于轮到她了,正要往前走去,突然,衣领口子被人一拉,身子随着衣领的力道被人拉退到了后面。
“谁拉我?”那个宫女身子猛地后退了两步,回头一看,只见玉芝面带微笑地站在她的身后。
“是玉芝姑姑,恕奴婢不长眼,玉芝姑姑请进。”那个宫女狗腿地奉上了前面的位置,率先让玉芝走了进去。
“算你懂事,若不是皇后娘娘身体有恙,我也不会亲自过来,你们都是明白人,我就不多说了。”玉芝大气地微微一笑,声音里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震慑感。
果然是跟在叶皇后身边久了的人,就连说话都快和叶皇后差不多了。
玉芝对于萧长歌来说十分眼熟,她是叶皇后身边的一个贴身宫女,专门为叶皇后出谋划策,作用很大。
对于叶皇后来说,玉芝就相当于是她的左膀右臂,时间越来越久,她便越来越离不开她。
“是,我们自然明白,玉芝姑姑快请进。”那个宫女识相地退到了一边,低声下气。
看着玉芝的步伐慢慢地走了进去,萧长歌的心里不断地浮现出方才她的话,叶皇后身体有恙?
“公主,您怎么了?”赛月看着萧长歌的脸色一变再变,忍不住出声问道。
“赛月,方才她说叶皇后有恙,你去查一查叶皇后身体有何恙?再来禀告我。”萧长歌低声叮嘱道,赛月点点头,二话不说地立即去办了。
玉芝才从里面出来,就少不了太医院的太监出来巴着她说话。
这如今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叶皇后的贴身宫女毕竟是她的宫女,在这诺大的宫,能得到众人这样对待的人也不多了。
等到玉芝出来之后,前面的队伍如同小蛇一般蜿蜒着,看这长长的队伍才挪动了几分,萧长歌只好跟着挪动几分。
玉芝身后的两个宫女人手都提着一个小黄色的油纸袋,她路过萧长歌的身边的时候,目光忽而扫向了她的脸上。
“原来是东华园的和瑟公主,您怎么站在这里排队呢?是不是不方便进去?”玉芝话有几分挑衅的意思。
“这位姑姑是谁?我倒是没见过,是哪个嫔妃身边的?”萧长歌装作无知地问道,样子十分茫然。手机请访问:
第二百五十八章 掏心掏肺()
这玉芝是叶皇后身边最得宠的宫女,众人皆知,就算是刚刚来到苍叶国的和瑟公主也不可能不知道她的身份,更何况已经是来了这么久的。
这话倒是让玉芝听得不舒服,仗着叶皇后对她的宠爱,宫多少人见了她不得叫一声姑姑,偏偏和瑟公主这个不识相的还问她是谁。
这倒是让她脸面有些挂不住了。
“和瑟公主自然不必知道奴婢是谁,但是你若是不知道皇后娘娘,那可就不行了,来到宫数日,你竟然连皇后娘娘都不认识,是否想要以下犯上?”玉芝说话透着股狠劲。
周围的宫女都为萧长歌捏了一把汗,不过也有很多人在等着看萧长歌的笑话。
惹谁不好,偏偏惹到了皇后身边的红人,这下有好戏看了。
“玉芝姑姑,我们公主才从晟舟国过来,对宫的事情知道的并不清楚,但是皇后娘娘我们公主是见过的,自然不存在以下犯上这么一说。倒是玉芝姑姑,若是我们公主知道你,而不知道皇后娘娘的话,那么以下犯上的人岂不是你了?”赛月将萧长歌护到身后,如同一个母鸡护犊的姿态。
想必在这宫,能和玉芝当面冲撞的人不少了,而且已经很久没人和她冲撞过了。
玉芝当下便被气的有些手足无措。
“你,好你个伶牙俐齿的宫女,你叫什么名字?我必定要回禀了皇后娘娘,让她狠狠地惩罚你!”玉芝语气凌厉,咬牙切齿不顾形象地道。
周围的人瞬间安静下来,不敢偷看也不敢说话。
萧长歌面色如常地站在一边,露出一丝淡淡的浅笑,慢慢踱步到了玉芝的面前。
“原来是玉芝姑姑,真是失礼了,和瑟现在才听过玉芝姑姑的名号,消息没有那么灵通,殊不知玉芝姑姑在宫是这般响当当的大人物,和瑟这厢给玉芝姑姑赔不是了。”萧长歌面带微笑,一副十足十赔礼道歉的样子,倒是让玉芝觉得自己的行为太过高调了。
这下要是传到嘉成帝的耳里去,牵连的可就是叶皇后了。
她玉芝撑坏了也只是一个头等宫女,而萧长歌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前来和亲的公主,身份地位自然比她高。
如今,她却让一个公主给自己赔礼道歉,传出去……她让皇后娘娘的脸往哪放?
就算她自己的生死无关紧要,总要顾忌一下叶皇后的面子,毕竟她也伺候了叶皇后那么多年。
“和瑟公主这么说可要折煞奴婢了,您今个是来拿药的吧?赶紧进去吧,晚了就不好了。”玉芝的态度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连忙恭迎萧长歌进去拿药。
前面的一个宫女正打算进去拿药,好不容易排队等到了她,这会却又不能如愿。
“你站住,没看见和瑟公主在这里排队吗?赶紧给我让开,让公主先进去拿药。”玉芝指着最前面的宫女说道。
那个宫女一听她这样说,连忙退了下来,二话不敢说。
她家主子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嫔妃,也从未生育一儿半女的,就连皇上一个月都来不了几次,怎敢和当今皇后比荣宠。
那宫女委委屈屈地退开了,就在众人以为萧长歌会理所当然地走上前去,却不曾想,她却摆了摆手。
“这是玉芝姑姑用您的威名换来的,我一个小小的公主哪里敢去?人家好歹也排了这么久的队,就让人家先去吧。”萧长歌看着前面宫女就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当下便拒绝了玉芝。
好不容易想要巴结一下萧长歌,没想到又被讽刺了,这么一说,她又是在使用自己的“威名”了。
玉芝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好像不管说什么都是错的。
若不是顾及着叶皇后的感受,她又怎么肯受萧长歌的屈辱?大不了和她撕破脸罢了。
只可惜她不能。
“公主说笑了,奴婢只是一个小小奴婢而已。”玉芝憋着心里的一口气,满腔的怒气没有地方发,扭头便对方才的宫女道,“公主都让你先去了,还不快去,杵在那里做什么?”
玉芝话音刚落,那个宫女似乎恨不得连滚带爬地走进了太医院。
最令萧长歌没想到的是玉芝,从前见到她的时候以为她不过是叶皇后身边的宫女罢了,没想到她的权利竟然这么大。
嘉成帝那边竟然不知道,这些宫女竟然白白地受她欺负而一言不发。
萧长歌的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她倒要看看玉芝倒要怎么收拾这个残局,叶皇后的脸恐怕今天就会被她丢光。
“公主若是没有其他的事,那奴婢就先走了。”玉芝低头鞠了躬,率领着身后的一群宫女离开了。
原本叽叽喳喳的宫女顿时变得安静下来,一言不发地看着前方,就连最早出现的那几句流言蜚语也都变成了沉默。
赛月微眯着双眼看着玉芝离开的方向,有些愤愤难平:“公主,这个人未免也太嚣张了,仗着自己是皇后身边的宫女,打压了一批人,若不是她还懂得为皇后留几分颜面,恐怕今日的事情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没想到赛月的想法竟然和自己如出一辙,这丫头看人的眼力见不错。
只不过……
萧长歌弯眉微挑:“她懂得为皇后留颜面,可惜太晚了,这件事情确实没有这么简单,且看吧。”
宫的风云从来就没有停过。
赛月有些似懂非懂地看着萧长歌。
两人顺利地拿了药回去,直奔明溪的寝殿,阿洛兰寸步不离地照顾着她,竟然没有感觉到半分的辛苦,反而还有一丝淡淡的甜蜜。
“小花,你回来了。”阿洛兰见门响动,萧长歌已然走了进来,连忙迎了出去。
谁知,赛月却猛地一上前,一双秀眉紧皱着,不客气地将阿洛兰挡到了身后。
“这是和瑟公主,你竟然敢以小花称之?”赛月面色不客气地道。
阿洛兰哪里会害怕赛月,她一向是狂惯了的,更何况,和瑟公主本来就是她自己,这下子来,她倒是怒气冲冲,拽住了赛月的衣领。
“我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关你什么事?你赶紧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阿洛兰眉毛一挑,整个人气愤得如同炭火上面的虾子一般。
“赛月,住手!赶紧把她放开。”萧长歌见状,连忙吼道。
原本就是她冒用了别人的身份,这下怎么能纵容自己身边的丫鬟对她做这么大不敬的事情?
赛月侧目回头看了一眼,估计是觉得萧长歌的脸色实在不好,连忙退了下去。
“公主……”赛月不明所以,有些委屈地道。
“你先出去,我和她说一会话。”萧长歌用下巴指了指门口,示意赛月出去。
果不其然是苍冥绝训练出来的丫鬟,做起事来雷厉风行,一点也不亚于苍冥绝,但是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打人这个习惯也像极了苍冥绝。
萧长歌有时候觉得自己神经兮兮的,不论在什么地方都能见到苍冥绝的影子。
“阿洛兰,你没事吧?”萧长歌连忙扶起了阿洛兰。
赛月是练武之人,论起力气来阿洛兰自然比不过她,方才那一下,估计阿洛兰是要吃亏的。
“我没事,你现在过来可是有什么好消息?”阿洛兰脸色虽然有些难看,但是毕竟已经离开了晟舟国,不可能在这里还使她的公主脾气。
更何况对于萧长歌来说,她不仅是自己的朋友,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若没有萧长歌,今日前来和亲的人就是她了。
“有,这是明溪的药,我已经按剂量分好了,每日三次给他服下,明日我就会拿天山雪莲过来医治他的病。”萧长歌将手的药材递给了阿洛兰,有阿洛兰在这里,她十分放心。
接过那厚重的药材,阿洛兰的心里就像是服下了两粒定心丸似的,终日提心吊胆的心终于有了一丝起的松懈。
“多谢。”阿洛兰坚定道。
“是我谢你才对,多谢你这些日子以来照顾明溪,除了你,我信不过任何人。”萧长歌拍拍她的肩膀,目光锁定在她的脸上,她脸上还是黑色的,显然是没有用明溪给她的解药。
为了明溪,为了待在宫,女人就连自己最重要的东西都可以舍弃。
“是我自愿的,又何来什么谢不谢的。倒是你,皇上还没有给你指婚,他会不会把这件事情忘了?”阿洛兰小心翼翼地提起这件事,这一直是她心底最不愿意触及的事情。
萧长歌摇了摇头,画的好看的秀眉微微挑着:“不会,公主和亲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能忘记?更何况哲而将军还留在苍叶,他迟早有一天是要回去复命的。”
但是阿洛兰的心里还真没有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