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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她给我抓过来。”叶霄萝锐利的眉眼扫向了那人,厉声道。
话音刚落,黑衣人的身影立即冲向了萧长歌的方向。
刀起,刀落。
一阵凌厉的寒光闪过,萧长歌抬头的瞬间,那把重刀已经对着自己落下来。
刹那间,赛月屏开众人,轻身一跃,来到了萧长歌的面前,那把凌厉的刀锋,冲着她的肩膀砍了下来。
赛月身子一矮,单膝跪地,面色苍白。
“赛月!”萧长歌一惊,冲到她的面前,扶住她的身子,她已经虚弱的根本使不上力气。
要不是自己偏偏说这个时候出来,赛月也不会为了自己而重伤,现在她们就如同案板上的鱼肉般,任人宰割。
“公主,你快离开,她们要抓的人是你。”赛月尚存一丝力气,有气无力地推开萧长歌。
若是她现在离开,赛月一定会被她们掳走,说不定就连活着的希望都没了。她不能置赛月于不顾。
“要走一起走!”萧长歌扶起她的身子,作势就要将她带走。
但是身后却突如其来一个身影,一道暗绿色衣袍的人走到她的身前,仿佛耀武扬威似的在她面前踱步。
萧长歌缓缓抬头,那人却一脚踩上了她的手背,她吃痛,手指在冰冷的雪地里渐渐地麻木。
她咬牙一声不吭,若是这人要杀了自己,定是早就出手了,又怎会在旁边看那么久,直到这一刻才出来。
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羞辱她而已。
“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好受吗?温侧王妃?”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响在她的耳畔,带着挑衅和得意。
竟然是叶霄萝,也只能是她了。
除了她,还有谁会时时刻刻都守在自己身边,只为了等着机会出现的那一刻,对自己下手。
想必,为了等自己出府,叶霄萝费了不少功夫和时间吧?
“你想要对付的人是我,放了赛月。”萧长歌声音有些艰难,咬牙忍受着左手手指的疼痛。
话音刚落,叶霄萝的脚似乎踩得更用力了,扭曲着一张脸冷笑:“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有这个闲工夫管别人?今天你们两个都别想走,我要好好地对付你们。”
她的声音带着隐隐的兴奋,俯身看着萧长歌被自己踩在身下的这种感觉,真是爽透了,她最喜欢看着毫无还手之力的人,被自己折磨。
从前自己所受的那些痛苦,现在,她要一点一点地还给萧长歌。
报仇的时候就是现在,她等了这么久,布了这么久的局,为的就是这一刻。
“赛月,你能坚持吗?”萧长歌在赛月的耳边低声问道。
昏昏欲睡,面色苍白的赛月在这一刻睁开了双眼,点点头。
“我现在用银针点她的睡穴,然后你跟着我一起逃跑。”萧长歌在附耳低声道,眼睛锐利地盯着叶霄萝。
见赛月点头,萧长歌目光一寒,右手暗暗摸上了自己的腰间,她真后悔没有带有毒的银针出来。
“叶霄萝,你千辛万苦等这个机会抓我,不就是为了报仇雪恨吗?你应该还记得你当时在温王府的时候是怎么被我凌辱的吧?不,应该说不用我出手,你就已经输了。”
萧长歌知道她最不想听的话是什么,最痛恨的事情是什么,故意刺激她,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制造出时间。
“你胡说!”叶霄萝震惊压抑地喊了出来。
就是这个时候,萧长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出一根银针,笔直地从叶霄萝的脖颈飞去。
千钧一发的时候,那根银针却被她身边的那个黑衣人扫开,剑身碰到银针发出一声“叮”的细微声。
叶霄萝顿时回神,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这个贱人,竟然引开她的注意力,趁机对自己下手?
“你们,把她们带走。”叶霄萝的双眼一片森寒,带着面纱看不清她的表情。
眼见计划失败,萧长歌一时竟想不出办法自救,明亮的双眼里装着焦急。
以她对叶霄萝的了解,抓了她必定会用来威胁苍冥绝,而苍冥绝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前来救自己,到时,又是一场恩怨的循环。
就在那个黑衣人伸出手的那一刻,一支利剑猛地穿过他的手腕,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那人的身子已经随着剑身飞了出去。
那些人顿时一怔,看向了利剑而来的方向。
那人浑身煞气,冰冷的目光扫在每个人的身上,仿佛来自地狱。
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叶霄萝,那眼神足够她死上万次。
萧长歌是他的肋骨,是他心底守护的人,谁都不可以碰,唯独叶霄萝三番两次触碰这个禁地,挑战他的底线。
简直罪不可赦。
看着苍冥绝步步逼近的身影,叶霄萝不可抑止地害怕起来。
竟然在毫无知觉之间,缓缓地抬起了踩在萧长歌手背上的脚。
“咻”又是一根利剑飞过,黑衣人应声倒下。
那些黑衣人甚至忘记了此时应该反击,全都愣怔在原地。
直到叶霄萝大吼起来:“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上!”
他们这才回神,挥舞着手里的剑对着苍冥绝笔直而去。
但是,如今的苍冥绝冷酷暴戾,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对付那些人绝不手软,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手中的弓箭未曾停过,朝着叶霄萝的方向射去。
箭笔直地擦过叶霄萝的脸,一根接着一根,仿佛在和她游戏似的,不间断地在她脸颊边飞过,就是不肯对她下手。
叶霄萝气急败坏地左躲右闪,却还是躲不过,最后就连自己脸上的面纱什么掉的都不知道。
“啊!”一声凄厉的叫声,叶霄萝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惊慌失措地频频后退着。
可是苍冥绝根本不给她离开的机会,利箭擦着她的脸颊飞过,生生地剜下一块她的皮肉,半边脸瞬间面目全非,血流一地。
“啊!我的脸!”又是一阵凄厉的叫声划破天际。
耳边接连传来两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萧长歌侧目望去,血淋淋的一张脸正朝着她看来,那双憎恨的眼睛让她不由得毛骨悚然。
突然,一只冰凉的大手握住她的手,苍劲有力。
苍冥绝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萧长歌面前,伸手扶起她,而赛月早就被魅月一行人给带走了,场上除了再次被毁容的叶霄萝,其他刺客已经全部倒地。
“江朔,把她给我带走。”苍冥绝把萧长歌打起横抱之后,冷声吩咐。
就算他不说,江朔也知道应该怎么做。
竟然趁着他们不注意,对萧长歌和赛月下手,现在赛月重伤,萧长歌受惊,叶霄萝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萧长歌的脑袋深深埋在苍冥绝的怀里,这里是大街,周围的百姓虽然都躲了起来,但是终究会有人见到。
一旁的太子斜倚在马车旁边,锐利的双眼看向了苍冥绝的方向,还带着点探究的味道。
除了萧长歌,他还真的没见过苍冥绝对任何一个女子如此上心过。
这个和瑟可真有意思,哪里来的这么大的魅力让苍冥绝对她死心塌地。
方才他和苍冥绝一起乘坐马车路过这里,不知谁说了一句那边打起来了,他只是探出窗口看了一眼,觉得那人分外眼熟,还没开口说话,苍冥绝已经消失不见。
除了萧长歌死的那一天,他真的没有见过有任何事情,能够让苍冥绝露出方才那种表情。
这个和瑟,到底是谁?
“太子,我们现在去哪?”太子身边的车夫见太子迟迟没有说话,开口询问道。
“回府。”太子收回目光,翻身上了马车。
回府的路上,苍冥绝的目光一直都很冷冽,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说话,就连萧长歌都是一路沉默。
幸亏在这个时候遇见了他,若是晚来一步,恐怕叶霄萝就已经得手。
她偷偷地看着他,嘴唇紧抿成一条线,是他生气时候的专属表情,一双凌厉的剑眉微蹙,原本就不怎么和善的脸变得更加不敢靠近。
进了王府,苍冥绝把她放在床上,又叫了离箫过来,之后便立在一旁,一言不发。
离箫胆战心惊地把脉,检查萧长歌的手腕手指,在苍冥绝强大的气场下,也显得不那么淡定。
房间里散发着闷闷的压抑感,不仅是离箫,就连萧长歌都有种想要在此刻晕倒的想法。
第三百九十三章 伤上加伤()
苍冥绝慵懒地倚在旁边,目光不离萧长歌,才过一会,便不耐烦地呵斥:“到底好了没有?”
离箫深吸一口气,轻咳两声:“没有大碍,只是手指有伤,我拿木板夹两天,再上点药就好了。”
方才在大街上便知道萧长歌的手指上有伤,叫离箫过来的目的也是为了看手指。
虽然没有大碍,但是他的眼中见不得萧长歌受一点伤害,这种伤口在他看来,如同放大几十倍似的。
“好好医治。”苍冥绝半天说了这句话,之后便转身离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萧长歌十分焦心,想要叫住他,但是他的身影已经离开了房间。
他肯定生气了,分明叮嘱过赛月不让自己出府,为了一时好玩,她不顾他的安排,偷跑出府,给了叶霄萝可趁之机。
不仅自己受了伤,还害的赛月受了重伤,惹得大家都不高兴。
萧长歌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青紫红肿的手指,巴不得现在受伤的人是自己。
“唉!”悠然地叹了一口气,双眼空洞地看着床梁。
正在医药箱里翻药的离箫听她叹气,猛地转身:“我都没叹气,你叹什么气?”
“你有什么可叹气的?”萧长歌动作不变,依旧望着床梁。
“这么美好的一天,我原本可以和我的妻子游山玩水,没想到最终竟是在这里为你治病!”真是事与愿违。
听离箫这么说,萧长歌原本忧思的脸顿时回神,若是她没记错,离箫的妻子应该是如酥吧?
一年多过去了,他们的感情不减反增果然是真爱。
“你们什么时候成亲的?”萧长歌顺口问道。
“大概半年前吧。”离箫捣弄着石杵上的药,同样顺口回道。
“挺好的,人总是要向前看的,不要总是记挂着从前,成亲之后,是不是发现如酥比懿漾还要好?”萧长歌眼睛亮了起来,挑眉问道。
离箫一面捶着药,一面答道:“如酥有如酥的好,懿漾也是不同的。成亲之后,我也不曾想起懿漾,或许时间真的能够冲淡一切吧。”
手里不停地捶着药,想起懿漾,他心里也不是滋味,可是如今自己竟然也能够这么平静地提起从前。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现在能够抓在手里的才是最好的,要好好对如酥,她也不容易。”萧长歌慵懒地微眯着双眼。
“确实……”离箫点点头,忽然怔住。
手中捣弄石杵锤药的声音哑然而止,只剩下两人沉重的呼吸声。
离箫猛地回头,眼睛充满着不可置信,死死地盯着床上的人,仿佛要从她的眼里看出点什么来。
她是怎么知道自己这么多事情的?就连如酥懿漾都知道?
看着他打量的目光,萧长歌猛地一惊,糟了,说漏嘴了,她怎么把从前的事情都说出来了?
离箫冷笑一声,慢慢地走到了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是怎么知道如酥和懿漾的?貌似知道的还不少,说,你到底是谁?”离箫目光忽而变得凌厉。
她到底是谁?最近为何几乎每个人都在问她这个问题?
“这些都是苍冥绝告诉我的,我们也是无意中才说起。”这个时候只好拿苍冥绝出来做挡箭牌了。
苍冥绝?离箫嘴角轻勾,除了那个人,从来没有人敢这样直呼冥王的全名。
而她竟然毫不犹豫,脱口而出,再想想最近苍冥绝对她的态度,以及方才见到她受伤时紧张的样子,可以推测出她的身份。
“王爷会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你?你们是怎么提起我的?”离箫不死心地继续追问。
萧长歌额头上沁出冷汗,犹豫着到底应不应该告诉他,就算说出实话,他也未必会相信吧?
“就是偶然提起的,不如你自己去问他好了。”萧长歌机智地转移话题,“赛月也受伤了,你先去为赛月治疗吧。”
离箫见她不肯说出实话,也没有再追问,瞥了她一眼,便继续捣药,直到绿叶沁出绿色的渣,才将汁水倒出来。
“赛月那边已经有大夫去了,我的任务就是照顾你。”离箫面无表情地道。
他把碗里的药水洒进纱布中,把萧长歌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包扎起来,药水渗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