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苍冥绝笑着摇头:“父皇以为儿臣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左右朝中老臣的奏折吗?自然不是儿臣安排的。”
嘉成帝显然不信,却也没再继续问,反而问道:“今日礼部尚书戎剑可有进宫?”
苍冥绝道:“他日日进宫,日日上奏,此刻正跪在中殿门口,一跪就是一天。”
说起这个一根筋的戎剑,嘉成帝就满心的烦恼,任由着他跪着,又怕引人异议,跟他说几句话,张口闭口就是一命偿一命。
嘉成帝病中的这些日子,最怕的也是最烦的,就是戎剑了。
“他就一根筋,不懂得转弯,让他跪着吧。”嘉成帝声音沙哑地道。
说了这么多些话,他有些累了,日日吃药的让他经常犯困,这才喝了药,不一会便觉得困了。
“你先下去吧,朕困了。”嘉成帝躺平,盖上被子。
那边没动静,也没有脚步声,过了好一会,苍冥绝才沉声开口:“父皇,儿臣已经将圣旨拟好,想借父皇玉玺一用。”
苍冥绝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副圣旨,显然上面的内容是有关段贵妃和临王的。
躺在床上的嘉成帝瞬间睡意全无,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声音断断续续地道:“你,你竟然,敢拟圣旨?还问朕借玉玺……你好大的胆子!”
“父皇,儿臣见您迟迟不做决定,便替您做了决断,况且这玉玺只是儿臣向您借的,用完马上还给您,它永远都是您的。”苍冥绝握着圣旨,低声安抚嘉成帝。
但是,嘉成帝的身子却猛地颤抖起来,早就已经把苍冥绝的做法视为不敬,偷盗玉玺传圣旨大逆不道,就算是太子也不行!
“苍冥绝,你可知你自己在,在做些什么?你是,是想要谋朝篡位吗?”嘉成帝猛地剧烈咳嗽起来,捂住自己的胸口,面色发青。
苍冥绝却是淡然一笑:“父皇,儿臣是太子,怎么能叫做谋朝篡位?儿臣是顺理成章地上位。”
话罢,目光冷冰冰地盯着嘉成帝,眼见他的面色铁青,呼吸困难,却只是冷冷地盯着他。
苍冥绝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的,还是错的。
他始终坚持着自己的信念,仅仅只是想为了母妃报仇而已,还有当初枉死的那么多条性命。
等了一会,他才出去叫了太医。
很快,圣旨便颁布下去。
一个送去了天牢段贵妃手中。
一个送去了临王府临王手中。
太监的声音在寂静的午后显得有些刺耳和难堪,拉长的公鸭嗓一字不漏地念完了圣旨上面的内容,声音戛然而止。
段贵妃接到的圣旨是处以火刑,当初她害宸妃的招术,让她自食其果,宸妃怎么死的,她就要怎么死。
苍冥绝要让她亲身感受那火烧的感觉。
而临王,始终留了他一条性命,没有杀他,只是将他流放边疆,永远不得回京。
在边疆那苦寒之地,他能否挨过这个冬天也不得而知。
但是苍冥绝总算是应了嘉成帝的心愿,没有杀他,只是给了另外一条让他活下去的路。
而嘉成帝听说了他这样处置他们,病情更加严重,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靠着日复一日的喝药来压制病情。
朝中的大臣纷纷进言让苍冥绝择个吉日登基,朝廷的事情不能没人管,也不能不上朝。
但是这些奏折全都被苍冥绝否决了,只要嘉成帝还有一口气,他就不会做这种事情。
所以一切一如既往地平静。
除了皇宫的这些事情,晟舟国那边来了一位使臣,竟然是哲而将军。
他带来了晟舟国国主的求和书,想要和苍叶国世代交好。
而他来到苍叶国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再见阿洛兰一面,萧长歌告诉他,阿洛兰已经被许配给明溪,进了山谷中去。
并且嘱咐他,若是有时间可以顺着曾经来的那条路回去,说不定可以在叠谷见上阿洛兰一面。
不过萧长歌最后也没有刻意去问他是否见到了。
等到这些事情处理完的时候,已经是立夏了。
清凉的春天过去,闷热的夏天到来,萧长歌是喜欢吃冰凉的东西,但是肚子里的这小豆芽挡住了所有与冰有关的东西。
“听说,临王已经出发去边疆了?”萧长歌正坐在冰块旁边,感受着它扑面而来的凉意。
不能吃,总能用吧,放一盆冰凉的冰块在房间里面,能够降低温度,凉快一点。
况且孕妇本来就怕热,这大夏天的没有空调,简直是活受罪。
“你操心这些事情做什么?他出发不出发都不关你的事,你安心养胎要紧。”苍冥绝语气不善,不知她为何突然关心起临王。
“我只是随口一问,你凶我做什么?”萧长歌有些委屈地看他,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
苍冥绝看着她撅嘴不满的样子,心里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语气确实是重了一点,走到她的身边,揉捏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
“是我错了,我不该凶你,临王前几日就已经离京了,临王府也被查封,你不要问起其他男人,我会吃醋的。”苍冥绝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总是拿她没办法。
“本来就是你的错,我现在怀着你的孩子,还能怎么样?问都不许问了?”萧长歌无理取闹地瞪他,不满地戳着他的心口。
她这么辛辛苦苦地端着个大肚子,到底是为了谁?
第四百二十四章 十万火急()
其实朝堂上的事情她已经不再过问了,自从怀孕之后,全身心都在自己的肚子上。
只是昨个天喜告诉她,段贵妃在京郊后山上被施以火刑,她这才问问临王的事情。
“好,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可不能生气,气大伤身。”苍冥绝好言好语地哄着。
萧长歌这才满意,仗着他这些日子对自己的宠爱,越发地无法无天,稍稍不顺心就拿他出气,他也一直笑脸相迎,不管她说什么,都一副笑意盎然的样子。
每天晚上睡觉时,他为了防止自己掉下去,一直睡在外侧,半夜三更口渴下意识地推他,他竟然立马跳起来去为她端水,待她睡去之后才敢入睡。
这些日子的照料,令他消瘦了不少,不过随着萧长歌的肚子越来越大,他的喜悦也越来越大,时而能见到他眉眼温暖的笑意。
“是不是觉得我太刁蛮了?”萧长歌突然问道。
苍冥绝摸摸她的额头:“你是我的太子妃,刁蛮与否都是我的,这辈子,你已经被我攥在手心,休想飞走。”
萧长歌抬眼看他,对上他的视线,在他的眼中找到一丝不安的情绪,她捧住他的脸颊,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浅吻。
苍冥绝身子一怔,良久才反应过来,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自己。
抬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不由自主地加深了这个吻。
离箫在不远处站了一会,看着两人的甜蜜,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终还是轻咳一声,打断恋人恩爱的画面。
面无表情地走到他们面前,苍冥绝冰冷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微眯的目光看上去十分不满。
但是离箫却没有回头看他,有种诡计得逞的快感。
一面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了小枕头垫在萧长歌的手腕下,面无表情地道:“有孕期间,不得同房,太子殿下,这段时间就先委屈一下。”
他刻意把话说得这么直截了当,就是为了小小地报复一下苍冥绝。
原本在他们成亲之后,他准备带着如酥到苍叶国的边境去玩,谁知在出发的前几天,替萧长歌把脉得知有了身孕之后,苍冥绝就迫使他留在京城,直到孩子出生为止。
真是天怒人怨啊!
离箫说完这番话,苍冥绝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淡淡道:“你还是好好把脉,再说这些也不迟。”
他的手指在萧长歌的手腕上跳动着,认真地把了一会脉,收了手。
“殿下这话可不对了,有事情就要及时说,万一迟了可就不好了。”离箫看着苍冥绝的脸色一点点难看,知道点到为止。
连忙转移了话题,看向了萧长歌:“娘娘,您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四个月,算是度过了危险期,只是日后膳食还得多加注意。”
算算时间,从把脉的第一天起,孩子就是一个半月,如今已经平安地度过了两个多月,肚子已经慢慢地显怀。
萧长歌伸手抚摸上自己的肚子,笑着点头。
“已经四个月了。”苍冥绝喃喃自语,心里在计划着什么。
稳婆是宫中的老嬷嬷了,为无数个妃嫔接生过,这点是不需要置疑的,只是生产的时候需要的东西很多,现在应该一一记下来,防止到时有突发情况。
那边的天喜也兴致勃勃地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件蓝色的衣裳,可是却在见到离箫之后放慢了脚步,顺便理了理自己的发髻。
“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离楼主。”天喜一一请过安,脸色泛红地把手里的一件小孩衣裳给萧长歌看。
“娘娘,这是您上次给的布料,吩咐人做件小孩的衣裳,锦绣山庄的人今日刚把做好的衣裳送来,这手法针线和花纹都是上好的。”
萧长歌接过,手里的布料的确柔软,款式新颖,针线细密,可以看得出是下了功夫的。
“很不错的手工,冥绝,你看看。”萧长歌把衣裳拿给苍冥绝看,见他伸手接过,复又对天喜说话。
“跑得急了吧?去倒杯水喝吧。”萧长歌指了指身后的茶杯。
天喜道了谢,拿了一只茶杯为自己倒了一杯喝下,又拿过一只新的杯子,端给离箫。
“离楼主,您站了半天,应该也渴了吧?喝点茶。”天喜娇羞地把茶杯递给他,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这是对自己示好吗?离箫面色尴尬地看了看萧长歌,又看了看苍冥绝,他们都一副看戏的样子看他。
离箫伸手推开天喜的茶杯,道:“我方才喝过了,不渴。殿下,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说罢,急匆匆地拿起自己的药箱落荒而逃。
天喜的身子僵在原地。
萧长歌算是看出点什么来了,只是不知日日伺候自己的丫鬟什么时候对离箫有了想法?
她有些怜悯地看着这个小丫头,她似乎还不知道离箫有一个心爱的女子,就算是她再好,离箫也不会对她产生心动。
“天喜……”萧长歌唤她。
愣怔的天喜很快收回自己脸上的表情,回头笑道:“娘娘,怎么了?”
“茶水凉了,你去厨房重新换一套吧。”萧长歌刻意支使她离开,知道她现在想要一个人待一会。
天喜依旧愣愣的,抱着茶壶转身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你身边的丫鬟是什么时候有这个心思的?最好打消她的念头。”苍冥绝毫不客气地道。
离箫是什么人他清楚,把心思动到不改动的人身上,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例如今天,离箫的反应就是最好的证明。
“一个小姑娘而已,我会同她说的。”萧长歌思绪有些飘忽,看着那抹绿色娇俏的身影跑开,不知道她有何不应该。
“外面的太阳大,我抱你进去吧。”苍冥绝看了看天色,伸手抱她。
费了些劲才把她横抱起来,尽量不碰到她的肚子。
萧长歌埋在他的胸膛里,闻着他好闻的味道,低声问:“我是不是很重?”
“当然重了,整个天下都被我抱着,能不重吗?”苍冥绝笑答。
一时之间无话,萧长歌安安静静地缩在他的怀里。
夏天闷热的暑气正浓,萧长歌待在放置了冰块的房间里不愿意出去,偶尔看着天喜做做女红,看她一只手穿来穿去,一件小孩子的衣裳在她的手里成形。
自从上次和她说了离箫的事情之后,她哭得极其伤心。
不过慢慢地性情便好起来,也比以前爱笑了,不知不觉地就脱离了感情带给她的伤痛。
“天喜,你做的怎么都是男孩子的衣裳?”床上摆放着春夏秋冬四季的衣裳,她捡起来看了看,发现都是男孩子的衣裳。
天喜回头看了一眼,天真无邪地道:“娘娘,男孩子不好吗?您要是生了个男孩,太子一定会更加宠爱您的,而且母凭子贵,若是生了男孩,您以后的地位一定比现在尊贵。”
母凭子贵,萧长歌不可置否,古人的思想就是男尊女卑,若是生了个男孩,地位定会更加尊贵。只是她,不论生儿生女,那人都会十分宠爱自己。
“无论男女,在我心中都是很珍贵,所以,女孩的衣裳也要做,万一是个小公主,岂不是没衣裳穿?”萧长歌挑眉看她。
天喜却笑了:“娘娘,您放心吧,殿下早就把女孩的衣裳备好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