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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却道:“当然不是;老夫的意思是,这世上有才华的士人,心中所愿不过封侯拜相而已;倘若要将封建制完全废除,普天之下,还有几人肯再为国家效力呢?”
我说:“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我们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得到士人的效力,而是为了得到天下百姓的认可;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的道理,您应该不会不明白吧?”
“唔。”董卓不禁沉吟不已,旋即又很是犹豫道:“话虽如此,可你确定有把握应对将来会出现的乱子吗?”
我微了下嘴角说:“我既然施行了废立的计划,就一定有把握应对将来可能会出现的变故;只是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您愿不愿意支持我?”
“唉。”董卓禁不住叹了口气,说:“罢了,老夫就再赌一回吧。”
说起来,先前董卓肯赞成施行废立的计划,除了有何太后授意的原因外,也抱有一种赌博的心理。对于他的这种心思,我又如何能不明白?然而,为了能够让我们的国家和民族更早一些强大起来,此刻就算前方有无尽的刀山火海,我也非要闯一闯不可了。
翌日早朝,刘协让我将提议改制后内容呈上来,然后命人念给大臣们听,打算试试看他们有什么反应。
对于改制的内容,我早已写好了一份书面报告,大纲内容如下:天子yu改元换制,以匡正社稷,富国强民,建立先进文明、人人平等的社会主义国家。臣成廉以为,既yu革新,便要革之彻底,方才为妥。
首者,废除封建贵族礼制,将「封建制」改为「郡县制」。正如臣成廉所言,天下理应是天下人的天下。国家之命脉应为至高无上者,国家以内所有国民皆应遵从国法之规定,连同天子亦当如是。天子治国,当依理而行,不当以尊而行。国民之间,除去上下之统属关系外,皆应平等相待,和睦相处,彼此不应有尊卑贵贱之分别,也不应有种族性别之歧视。
次者,国家政权之体制。可采用执政内阁之形式。皇帝为最高行政长官,总揽国家一切行政大权。其下属三公各司其职,司徒负责掌管教育及司法;司空负责掌管内政及外交;太尉负责掌管国防及治安。三者互不统属,皆归皇帝节制。
如这般政权体制,大体看似与前制并无甚不同。然实则其不同之处在于,国法之中需明确做出规定。为了避免日后皇帝因权力过大,做出以权谋私之行径,如皇帝在位期间,做出贪污受贿、颠覆国家政权体制此类行径,三公可联合表奏天下,依法弹劾皇帝禅位。
另,为了避免三公图谋不轨,做出意图篡权之行径,每人均配发一名副官,予以监察并协助其处理日常之公务。若发现三公有做出违反国法之行径,副官当及时奏报天子,一旦天子查证属实,可依法下令免除三公一切职权。
如上所述之二者,即为上到皇帝,下至平民,在国法面前一律平等!州、郡之行政制度,亦可按此等性质。
再者,军事兵役之制度。军官者除却采用先前之「官位制」,宜另加采用「衔位制」。即军职之高低,决定统兵之多寡;军衔之高低,决定俸禄之多寡。
采取此等军制之益处,在于行军作战期间,若统帅不幸战死,且无副将能接替全军统领之责,便由军衔最高之将士担负临时指挥之责。
四者,民生政策之实施,当在国民生产能力承受范围以内,施行合理之税率。且所收取之税粮,皆应全部归为国家公有,用于国家之发展及民生之建设所需。所有公职人员连同皇帝在内,将依照级别高低,从国库中领取规定之俸禄。皇帝将不再有权从国库中取财以作私用。
所谓「国家」,意为先有国,而后方能有家。只要国强大了,家自然也就富有了。身为国家公职人员,理应谨记为公者须抱以「为国奉献、为民奉献」之高尚品格,及不得为了谋取个人私利做出「损害国家安定及民族团结」此类卑劣行径。如臣成廉家乡有俗语曰「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捉老鼠」。故而,望众位同僚慎虑之。
当荀攸将以上这些我写的大纲内容念出来的时候,满朝文武都不禁瞠目结舌,整个朝堂静得简直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清晰可闻。
然而,让人意外地事情还是发生了。蓦然间,袁隗又说话了:“启奏陛下,老臣袁隗以为,尚书令少然口出狂言,践踏纲纪,悖逆礼法,是为叛逆;依照国法,可判减死一等,发配边疆。”
这时,一旁的袁基也道:“臣太仆袁基附议太傅之言!”
接着,袁氏一党的大臣们也都跟着附和道:“臣等亦附议太傅之言!”
我不由暗自冷笑,你们这帮自私自利的混蛋,早晚有一天你们会感到后悔的。
刘协看似颇为无奈的样子,只因满朝文武大都持反对意见,这让他这个新上任不久的皇帝无可奈何。
蓦然间,李儒突然道:“启奏陛下,臣郎中令李儒以为,尚书令少然公忠体国,故然言语之中有所冒犯,也不应予以降罪。”
“唔。”却见袁隗沉吟着皱起了眉头,心下很是不悦。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董卓也开口道:“启奏陛下,臣司空董卓附议郎中令所言。”
这时,袁隗又打岔道:“启奏陛下,老臣以为尚书令少然生有反骨,未防危害大汉社稷,即便不判其发配,也应将其革职,贬为庶民,且永世不得再录用。”
袁基等人见状,又连忙附和道:“臣等附议。”
此时此刻,董卓满脸地怒不可竭。他很想发飙,可是他无可奈何,却只能暗自忍耐着。
“唉。”刘协禁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旋即说:“传朕旨意,革去少然尚书令之职,贬为庶民——”说到这里,刘协禁不住看了看我,眼中充满了无奈地歉意,旋即便又接着说:“且永世不得再予以录用,即刻执行;好了,今日的朝会便议到这里,散朝吧。”
“诺。”荀攸恭身应命,便朝前喊道:“天子起驾,退朝!”
众臣拜道:“臣等恭送陛下!”
蓦然间,袁隗看着我轻蔑地哼哧了一声,貌似在说:竖子,跟老夫斗,就凭你还差得远了。
然而,我却暗自冷笑。原本袁隗若是能从了我提出的建议,他便可以避免未来被灭门的下场。可是,他却舍不得自己所拥有的那点利益,而执意排挤我。虽然他能得到的利益不少,但也最终造成了被灭门的下场。
话说,董卓的性格原本是比较霸道蛮横的。平素有我在他的身边,他还是比较能够克制一些的。可如今我将要就此离开了,只怕再也没有人有足够的能力让他自行收敛了吧。
也许,之前我没有计划实施废立皇帝的举措,现在就不会有这样的下场。这是一种因果关系。但是,若我真的没有那样去做,这个不公的世道便不会因我而开始改变。这也是一种因果关系。所以,我并没有失败,成功之路才刚刚开始而已。
第九十一章 裂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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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朝之后,我便回到尚书台将印绶归了位,然后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打算离开了。此时,整个尚书台的同僚几乎都以轻蔑讥讽之色相待。一般比较刚直的人可能都会受不了他们那副样子,但我却并不以为意。
当然,也不是说士大夫间就没有没有其他有见识的人了。除了郎中令李儒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外,我属下吏部尚书周毖的立场也不属于袁氏那一派的,虽然他私下里跟袁家也有一些交情。
周毖站在一旁,为我不能得志而露出满脸叹息的样子。此时,他大概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是拱手说了句:“尚书令走好。”
虽然我出任他的上司才短短的几天而已,但我却可以明显感觉出他对我的敬重,而他的年纪却要比我大一些。
我微笑着说:“我已经不是尚书令了,你不必这样。”
“唉。”他叹息着摇了摇头,说:“您这一走,只怕腐朽的朝纲又不得重整了,真是令人惋惜啊!”
我微了下嘴角说:“没关系,眼下的情况只能说整个朝纲还混乱得不够彻底,等到有朝一日混乱到崩溃的时候,那些人就能够明白自己的作为是多么的愚蠢了;正所谓「无为而无所不为」,如今我什么都不需要去做,事情就会按照我所预料的那样去发展。”
他看似有些茫然不解,却说:“何以见得?”
我笑笑说:“很快你就会明白了;好了,我走了,你多保重。”
他听了我的话,不禁感到很是意外。旋即,他对着我离去的背影恭了恭身,说:“少公走好。”
出了尚书台以后,又遇到了奉先。我不禁微笑道:“兄长,你是特意在这里等我的吗?”
他点头说:“嗯,司空摆下一桌宴席,命我前来请你过去赴宴,说是为你践行。”
我笑了笑说:“还是算了吧,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不过兄长你还是帮我带个话给司空,让他多精惕一些;袁氏现在已经把我给撵出朝廷了,接下来应该就会设法对付司空了;袁隗身为太傅,又参录尚书事,如果一旦让他抓住了司空的把柄,他就一定会借机大作文章,将司空撵出朝廷,届时一切朝政大权都会落入袁氏一门的手中;因而,一定要让董司空处事沉稳冷静一些;如今没有我在一旁把控大局,一切就要靠兄长你了。”
奉先听我这样说,也禁不住叹了口气,却说:“没有贤弟你在一旁cāo持,为兄的心里也没有底啊。”
我微微笑了下说:“兄长也不用过于多虑,你只需要记住一点,政治斗争是非常残酷的,这里面并没有所谓的正邪之分,有的只是成王败寇;如果你胜了,那么你就是王道,因而你需要不择手段来增强自身的实力,来将那些想要消灭你的敌人给消灭掉;只要你不气馁不放弃,最终的胜利将会是属于你的。”
奉先点了点头说:“嗯,贤弟良言,为兄记住了。”
我笑笑说:“那就好;对了,最近有嫂子的消息吗?”
奉先摇了摇头说:“还没有。”
“唔。”我不禁沉吟了下,旋即说:“别担心,我想嫂子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的。”
他叹息着点点头说:“但愿吧。”
我又微笑着说:“好了,兄长你多保重,小弟这就走了。”
他点点头说:“贤弟保重。”
此时此刻,在太傅别苑中,袁隗正在亭子里给湖里的锦鲤喂食,整个人看起来很是悠闲惬意的样子。
却见袁基缓步走到跟前,恭了下身说:“叔父,那个少然已经离开了。”
袁隗微了微嘴角,说:“我知道了;说起来,这个小子倒是挺有一些才能的,只不过他太天真了;若他能够为我所用,必然是前途无量;只可惜,他跟了董卓那个粗鄙的蛮夷,实在是让人痛惜啊。”
一旁的袁基不由点点头说:“叔父所言极是;下一步,您看该如何对付董卓呢?”
袁隗沉默了一会,旋即说:“既然董卓已经鸠杀了何太后,就再让他跟何氏的仇怨结大一些。”
袁基似懂非懂地问:“叔父言下之意是?”
袁隗微笑了下,说:“暗中派人去将何苗的棺椁从坟里扒出来,以乱刀分尸,扔于路边;接着派刺客去刺杀何太后的生母舞阳君,再将这两件事情全都嫁祸给董卓,不怕搞不垮他。”
袁基稍有些诧异,却道:“如这般做法,是否太yin狠了一些?”
“唔?你是这质疑我的决议吗?”袁隗顿时有些不悦道。
袁基不由忙道:“小侄不敢。”
袁隗便说:“去吧,就按照我说的办。”
“诺。”袁基领命而去。
袁隗看着湖水中翻滚的锦鲤,不禁微起了嘴角说:“董卓啊董卓,就凭你个无谋的憨货也想跟我斗?我要让你身败名裂都弄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话说,奉先回到司空府,将我的话回禀了董卓。对此,董卓不禁叹息道:“此事全都要怪老夫,是老夫太无能了。”
奉先不禁说:“司空,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无用处;只能先静观其变,走一步看一步了。”
董卓点了点头说:“也罢,依你之见,咱们接下来应该怎办做?”
奉先沉吟了下,旋即说:“京城的兵权,如今大半都已掌控在了您的手中,只有西园军与虎贲卫还在袁氏的手中cāo持着;另外,左将军皇甫嵩也是属于袁氏阵营的人,但他此刻尚在西凉平韩遂、马腾之乱,暂且不足为虑;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