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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闻言,不禁问:“当如何控制他们的把柄?”
奉先回道:“可让尚书台下一道诏书,征召公卿以下官员家中子弟入宫服侍,以充补当初宦官所行之职;如此,公卿子弟的性命便都掌控在了您的手里,公卿行事必然也会有所顾忌。”
“嗯。”董卓点了点头,旋即笑道:“此计甚妙,就依你所言。”
“唔。”蓦然间,奉先禁不住沉吟不已。一直以来,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变成一个懂得耍yin谋诡计的人,但迫于当下的情势,他却不得不做出一些原本他并不想做的事情。
当诏书下达之后,各公卿家的子弟都感到很是高兴,只因可以近身侍奉天子,就意味着有通过展示自己而得到加官进爵的机会。这件事情让袁隗感到很是意外,不过他的心下却是有些精惕的。虽然他一时弄不明白董卓这是唱的哪一出,但他绝不相信董卓会这么轻易就屈服了。
而后,当牛辅率领大军赶至京城的时候,所有的人都震惊了。公卿以下的官员都不禁恐惧不已,这时他们才都恍然明白过来,董卓先前的举动是什么目的。
紧接着,董卓便又上书,奏请册封太尉刘虞为大司马;太尉一职则由自己来担任,兼领前将军事。刘协准奏了,并另外加赐代表天子权威的符节、仪仗斧钺、卫士虎贲,以及加封其郿侯爵位。
于是,董卓便又搬入了太尉府中。
对于董卓的所作所为,袁隗虽然恨的牙痒痒,但却只能看在眼里而无可奈何。
此刻,身处太尉府中的董卓不由冷笑道:“哼哼,就凭袁隗那个老家伙,还想跟老夫斗?简直是不知死活!若不看他是当朝重臣,袁氏在士人间颇有名望,老夫早就把他给灭了。”
一旁的奉先不禁说:“太尉,此时京城的一切兵权虽名义上都归于您调遣,然却依旧不可掉以轻心,以免情势再生变故。”
董卓却道:“哼,老夫就不信,哪个还敢公然不遵老夫的命令?如袁术、曹cāo那些竖子,根本就不足为虑!”
奉先不禁道:“太尉,属下说的不是这个,而是人心;先前刨棺戮尸及残害舞阳君之事,如今尚未查个水落石出,对于您的名望来说,依旧有极大的损害;故而,不得不谨慎处之。”
“唔。”董卓闻言,不禁沉吟了下,旋即说:“那你说还要怎样做才好?”
奉先便说:“早先因党锢之祸,使得许多党人蒙受不白冤屈,尤其是已故太傅陈藩及外戚窦氏一门为甚;此时,您可以奏请天子,为他们平冤昭雪;并大力提拔因党锢之祸及其他受到压抑的才能之士,一来朝廷需要那些人才,二来可以起到收买人心的作用,三来还可以削弱袁氏一门对朝中政权的cāo控;如这般对您来说,可谓一举三得;不过,在奏请天子之前,还需先将三公之职权尽数掌控在手中,方能有更大胜算。”
“嗯,很好!”董卓不禁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说:“我不禁发现你与成廉的作风极为相近,考虑事情都是如此的谨慎周密;不过,你处事的手段比成廉显得要更为沉稳一些。”
奉先不禁道:“太尉过奖了,属下这其实也是跟贤弟学的。”
“呵呵,你太过谦了。”董卓笑了笑。蓦然间,他不禁又沉吟着看了看奉先,说:“唔,看奉先你也是一表人才,如今尚未成家吧?老夫今有一小女,尚待字闺中;我yu将她许配与你,你意下如何?”
奉先不禁拱手说:“多谢太尉抬爱,只因属下早有婚约在身,又不忍负弃那未婚之妻,故而便要让太尉失望了。”
董卓不禁叹道:“罢了罢了,此事老夫也不愿强迫于你,等你日后想清楚了再说。”
奉先微微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他始终不想放弃那门亲事,毕竟那是他的亡父生前亲自为他定下的。而且他始终坚信,自己和她之间的缘分还没有尽,终有一日会再见的。
翌日,董卓奏请撤销丁宫司徒一职,举荐太中大夫杨彪出任司徒。几日后,又举荐豫州牧黄琬出任司空。继而,董卓便奏请为陈藩、窦武当年的冤情平反,并下诏恢复他们的爵位。随后,又专门派人去他们的坟前吊祭,并提拔他们的子孙中有才识的人为官。
十月初三,百官送葬「何太后」,刘协下诏追封其为灵思皇后。
随即在打开文陵之后,董卓发现墓里陪葬了许多值钱的宝物,便当即下令说:“来人呐,将陵墓之内的宝物尽数取出,收归国库。”
一旁的众臣闻言,立时大惊。适时,袁基斥道:“大胆董卓,你这厮竟敢冒犯先帝陵寝;可知偷坟掘墓乃重罪,当判腰斩之刑,夷诛三族!”
董卓不由冷笑道:“哼,老夫倒要看看,谁敢腰斩老夫,谁敢诛夷老夫三族!”
“你——”袁基顿时无从反驳,却露出满脸的愤恨之色。其送葬他的大臣见状,此时也都气愤不已,但却没有人敢说什么。
这时,一旁的袁隗不禁上前对刘协道:“陛下,您看见了吧,这个董卓就是狼子野心;倘若再如此放纵下去,恐怕某朝篡位将指日可待了。”
刘协自是明白董卓的意图的,如今国库贫瘠,灾情尚未平复,确实需要大量的财物以补充国库所需。然而,从灵帝的陵寝中拿取陪葬品,确实有些损伤了风化,悖逆了礼法,是受人口诛笔伐的事情。
于是,刘协不禁说:“太尉,此举确有些不妥,还是不要侵扰先帝陵寝了吧?”
董卓却说:“倘若老夫一定要侵扰呢?”
“唉。”刘协闻言,禁不住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袁隗见状,不禁又道:“陛下,您还要犹豫什么?如此悖逆贼臣,莫非陛下日后真想要将皇位拱手相让吗?”
“哼!”董卓却冷哼一声说:“少他娘的说这么多冠冕堂皇的话,就你们这些所谓的「忠臣」,也不见得能比老夫好到哪里去!”
适时,袁基又道:“逆贼董卓,你休要狡辩!”
董卓不禁顿时怒目相视,瞪着他道:“你这个竖子,竟敢辱骂老夫,信不信只要老夫一声令下,便立时要你身首异处?”
“你——哼!”袁基一时也不敢过于挤兑董卓,只得暂且闭嘴了。
这时,一旁的李儒不禁走到董卓的跟前小声说:“太尉,侵扰先帝陵寝确实是大罪,您还是适可而止吧。”
然而董卓却道:“哼,生前已经享受了那么多富贵,死后却还要霸占如此多的财富,不过徒耗国力罢了!你说一个死人要那么多陪葬品有什么用?”
“这——可是,如此作为实在有损您的名望,还请您三思。”李儒不禁又说。
董卓一脸不屑道:“少他娘的提什么狗屁名望,不过都是虚名罢了,老夫才不稀罕呢!什么狗屁偷坟掘墓的大罪,老夫不光要偷灵帝的陵寝,连同这般贪鄙腐朽之人的祖坟,老夫也要一并给偷了!奉先何在?”
“属下在。”奉先上前应道。
董卓说:“老夫命你带人将所有皇陵中的财货宝物尽数取出,再去将那班公卿的祖坟也给顺道搜罗一下;不是说老夫偷坟掘墓吗?老夫就偷一个给他们看看,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有什么狗屁天谴!”
“啊?”在场的公卿们听了,顿时一阵惊惶不已。而一些先前遭受压抑的大臣,此刻却都不禁暗自庆幸。
“这——”奉先一听到董卓的命令,却顿时有些犹豫不已。若说只取皇陵中的财货宝物倒还能说得过去,可连公卿家的祖坟都不放过,这问题可就有些严重了。
旋即,奉先不由说:“太尉,依属下之见,公卿家的祖坟还是算了吧,里面怕也没有什么值钱的宝物。”
“唔?难道连你也要违抗老夫的命令吗?”董卓见奉先不肯遵从自己的命令,立时有些不高兴了。
奉先不禁暗自叹息,却只得应命:“诺。”
终于,董卓的本性完全爆发出来了。其实,他的本意并不是想做一个多么邪恶的人,只是他的性格很容易会被人逼得走向极端。因而,他的所作所为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极度野蛮、凶残暴虐的人。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 裂变(四)()
话说,就在她前脚回到霍村安顿妥当才几天,我后脚便也到家了。对此,她不禁感到又惊又喜,却说:“咦,你怎会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笑笑说:“是啊,我被革职了,所以就提前退休了。”
“怎会这样,董司空没能cāo控住大局吗?”她不禁很是不解地问。
我点点头说:“嗯,袁隗为了自身的利益而排挤我,满朝文武大都站在他那一边;董司空在朝中的权势不及他,所以也是无可奈何。”
她不禁叹息着说:“唉,这可真是让人始料未及的事情;说起来,袁氏一门四世三公,满朝文武大都是他们袁家的门生,董司空虽握有兵权,确实还难以同袁家争胜;这都要怪我,早知我应当先替你们将袁家在朝中的势力拔除才是。”
我微笑着说:“没关系,袁家的势力本身就没那么好拔除的,就算是你恐怕也难以左右当时的局面;毕竟我所推行的新制是完全跟当朝制度相冲的,难以得到士大夫的拥戴。”
她不解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这个节骨眼上提出新制改革呢?”
我回道:“因为天下还需要一场大乱,来打破世俗以往的陈规;世道不乱,旧制难以打破,新制就不会有容身的余地;有曰「物极必反」,就是这样一个道理。”
她不禁说:“你的意思,你只是想让世人了解到你所推行的新制,等到旧制难以驾驭当下的时局之时,便是新制一飞冲天之日了,是吗?”
我微笑着点点头说:“嗯,你真聪明。”
她不禁说:“哪有啊,跟你相比,我还不及你十分之一呢;对了,这几日我已经学会生火烧饭了,不过没有你烧的好吃。”
我笑笑说:“没关系,以后我做给你吃。”
她却说:“不行,别人家都是夫君在外干活挣钱,贤妻在家cāo持家务;咱们家又怎能什么都让你去做呢,这样岂非显得我太没用了吗?放心好了,怎么说我也是堂堂一介太后,cāo持家务此等小事哪能难得住我啊。”
我不禁笑了笑,旋即又问:“对了,你家以前是做什么职业的,我记得好像是卖肉的吧?”
她点头说:“是啊;实话跟你说吧,其实不论杀鸡宰牛,还是洗衣做饭,女儿家能干的我都干,女儿家不能干的我也能干;只是,唯一让我有些自卑的是,我烧的饭不如你烧的好吃;我怕你不高兴,所以才说刚学会烧饭的。”
“呵呵。”我一听她说这样的话,禁不住笑了起来。
她不禁奇怪地问:“你笑什么啊?”
我摇了要头,说:“做饭这样的事情,又是不是谁天生就能做得很好吃的;当然了,我是一个例外,因为我跟普通人不一样,本身就是一个天才,学什么东西都是一学就会;所以说你根本就用不着自卑,大不了以后慢慢学就是了,多在实际劳作中找经验,总有一天你也会做得很好吃的。”
她点头说:“嗯,有道理;不过也不妨事,我不会做你就多教教我便是了。”
“嗯,我一定会好好教你的。”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是夜,一轮明月当空。却说,中秋节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天上的月亮还是那样圆。因为这个时代的大气没有受到污染,使得天上的星星看得也很是清楚,偶尔还可以看到一颗流星划过。
由于屋子里稍有一点点闷热,所以我就屋外的院子里摆了一张板床,然后铺上草垫和竹席,再掛起蚊帐,我跟她就在外面赏起了月。
她指着天上的星星说:“你看,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好美啊,若你能替我摘一颗下来就好了。”
“呵呵。”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不禁问:“你又笑什么啊?”
我说:“你知道天上的星星有多大吗?”
她不禁说:“能有多大,看着不就这么大一点儿。”
我微笑着说:“你啊,只是被眼前的景象迷惑了而已;其实,天上的每颗星星都是一个世界,有的世界比我们住的这个世界要小一些,有的则比我们住的这个世界要大一些。”
她不禁有些吃惊道:“啊?不会吧?可我看着它们就只有这么大一点儿啊,怎会像你说的那样呢?”
我说:“那是因为它们离得实在太远了,所以才会让人看起来只有很小的丁点大;你猜,天上的日头有多大?”
她沉吟了下,旋即摇了摇头说:“看着有磨盘那么大,但若是照你说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