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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们的心里其实都很清楚,村长说的一点没错,眼下也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当下不再多言,各自回家去了。
村长望着默然散去的村民,心头苦闷,禁不住轻叹一声,喃喃道:“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村长是吗?”忽地,身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村长许是之前太过害怕,还未缓过劲来,这会儿竟也吓得汗毛直竖。慌忙回头,发现说话的不是那头领,而是他们救下的那个年轻人,这才舒了口气,犹自后怕地拍了拍胸口。
“是,我就是村长。小伙子,你快进去休息,外面天寒地冻的,可别再晕倒啦。”村长念及他的身子,急忙拉着他向屋里走去。
沈琢玉这次不再挣扎,乖乖地跟着他回了屋子,只因他心中有些疑惑,定要问个清楚才可离开。
刚才他亲眼看到那群人以“屠村”威胁村民,已是怒火中烧,几乎便要出手,可是细细一想,若是这会儿动手,即便真的教训了那群骑手,这笔账也会算到这个村子头上。这样一来,整个村子都会被他所累。
他经历了那次屠村,绝然不会再做这样的决定。
村长本想让沈琢玉躺回床上,可是沈琢玉不肯,村长无奈,只好拉着他挨着方桌坐下。又让他的媳妇端上了热茶,沈琢玉顾不得喝上一口,着急问道:“村长,刚才那些是什么人?”
村长愤懑地摇了摇头,咬牙切齿道:“他们是山贼,就住在附近的白岳山里,人马很多,手段也很残忍,如果不交出他们要的东西,他们可是会说到做到的……”
“白岳山?”沈琢玉皱了皱眉头,他对这一带并不熟悉,亦是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村长点了点头,叹道:“原本我们这里很太平的,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突然冒出这伙强人,隔三差五便要来勒索一次。诶……眼看就要年关了,就算我们真的凑得出那么多东西,难道自己就不用吃了吗?到时候全村的人都要挨饿,就算山贼不来,我们也……也……”村长说到这里,心生悲怆,再也说不下去。
沈琢玉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听罢不由奇道:“既然这伙山贼如此猖獗,为何官府不管?照例说来,早该派兵前去围剿啊。”
村长面露悲色,苦叹道:“早就报过官了,可他们就是不管,这件事我们也想不通……我估摸着,没准官府原本就和他们是一伙的,要不然,他们怎会袖手旁观,任由强盗为非作歹?”
沈琢玉闻言一惊,心想:“他所说的倒也不无可能……只是如今的世道还算太平,那些做官的怎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他看着这个村长,观其年纪,不过四十来岁年纪,可是脸上的皱纹已经清晰可见,又瞧他一身衣服缝缝补补、满是补丁,当即又想:“看来,这个村子并不富裕,那些山贼分明就是强人所难,全然没给村民们任何生的希望,既然如此,等到村民们交不出粮食,强盗真的来屠村时,难道官府也不管吗……”
他思来想去,总觉得此事并不简单。
“无论如何,这件事情绝不能放任不管。”沈琢玉暗暗下了决心,他经历了诸多惨事,原本不yu和任何人事扯上关系,所以方一醒来,便要急着离开。
可等到他真的碰上这般不平之事,尤其还和“屠村”有关,他又如何能够视而不见?如今的他,只会比当初更加痛恨作恶之人。
村长见他面色有异,只当他也是害怕所至,当下苦涩一笑,“小伙子,不用害怕,如果我们想不出法子,大不了全村的人迁到别处,就算那伙人本事再大,总不能追到天涯海角吧。”
沈琢玉听出他话中的安慰之意,不由心生暖意,本已死去的心灵竟是生出几分生气。他心思一转,很快便做了决定,随口问道:“村长,你说的白岳山到底在什么地方?”
村长道:“白岳山离这儿不远,出了村口,向西走上五十里,便能看到了。”他话音未落,忽觉眼前一晃,沈琢玉竟是纵身离座,飞一般冲出了屋子。
“诶,你去哪儿!?”村长急得大叫,赶忙追了出来,却见沈琢玉去势如风,就这眨眼功夫,早已到了村口之外。
村长何时看过这般本领,一时目瞪口呆。未完待续。
第166章轿中女郎()
三日之后,大雪方停。
白岳山顶银装素裹,起伏有序,绵延百里,肃穆逼人。
漫山之上,冰花玉树弥漫人眼,策马其中,好似进了人间仙境。
一只山鹰从白皑皑的山顶窜了出来,双翅平展,依着山脉划过数里,翅尖的黑羽被那金灿灿的阳光一照,耀出慑人的寒光。突地,山鹰收拢双翅,急速俯冲而下,就在它下方数十丈处,便有一只落单的山雀。
山鹰直落如电,山雀却是浑然未觉,眼看便要成为他人美餐。
“嗖!”
一支黑色羽箭携着凌冽的杀气冲上云霄,便似一道黑色的闪电,恰从山鹰和山雀之间闪过。山雀惊飞而起,窜入了山林,眨眼就已消失不见。山鹰却是骇得忘记了震动双翅,直直下坠了十数丈,方才再度飞了起来。
“韩将军,你射偏了!”树林里,一个小将口无遮拦,冲他身前的长官高声叫道。
那长官一拽马缰,原地停住,将一把巨弓放回马背,闻言竟也不气,转头笑道,“我若射杀那山鹰,便和那山鹰无异,既然无异,何必射此一箭?”他目光锐利,炯炯有神,五官生得有棱有角,煞是俊朗。
小将眉头一皱,搔头不解:“韩将军射偏就是射偏了,怎还说的这般有理?”
那长官一听,不由仰头大笑。
之后的数十骑兵受他感染,亦是跟着笑成一片。殊不知那羽箭光靠劲风,便能震慑山鹰,威力岂是儿戏?
队伍在林中又行了一阵,那小将忽地问道:“韩将军,咱们在这一带调查了几日,也没见什么异常,是不是消息有误?”
韩姓长官亦是疑惑,策马行至崖边,眺望远处,正自思考之际,却见山脚处人头攒动,似有大批人马在那底下聚集。
他轻咦了一声,沉吟道:“奇怪,年关将至,这些百姓不呆在家里,跑进山里作甚?”
山脚处,附近十几个村落的村民均已到场,他们依照山贼的吩咐,特将准备好的粮食和猪羊送到此处。虽然远没有凑齐山贼索要的数目,却又不敢不来。
时辰已经不早,眼瞅着太阳快要下山,那伙山贼尚未出现,村民们不知是喜是忧,各个面色焦急,惴惴不安。
直到日薄西山,山贼仍然不见踪迹,众人只当他们不会再来,虽不知原因,却也松了口气。
便在这时,忽听远处传来锣鼓之声,众人转身看去,东面走来了一群男男女女,拥着一顶八抬大轿,一路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村民们面面相觑,显然无人认得。
但见那些男女皆是身穿绿衣,一路走来,速度竟是奇快,眨眼功夫便已在十步之外。
这时间,走在最前的敲锣之人倏然停下,分列两边。其后的十来名蒙脸女子紧跟着排成两列,躬身退到道路两侧,继而齐齐跪倒,举臂高呼:“恭迎娘娘——”声音清越,撩人心扉。
随着这一声齐呼,八名精壮汉子将那大轿抬到了村民的面前。
这些大汉赤luo着上身,两块磐石般的胸肌坚硬如铁,八块腹肌线条分明,面色冷峻刚毅,偏又生得俊逸非凡。
“如此天寒地冻,这些人不怕冷吗?”就在众人转念之时,一个清如山泉的声音忽从轿中传出:“都起来吧——”
众人一听,顿觉心神一荡,忍不住向那轿子看去。
轿子周围尽用薄薄的绿纱盖住,一个窈窕的倩影端坐其中。
透过绿纱,女子白皙的身体朦朦胧胧,若隐若现,竟是未着寸缕,更有一股清香若有似无地散发出来。
送粮的村民多是男子,此时不知为何,鼻端刚刚触到那香味,便觉热血沸腾,再瞧轿中的女子,脑中便已不可控制地胡思乱想起来,若不是畏惧轿前的八条大汉,恨不得立刻上前掀开那薄纱,一睹其后的香艳。
两旁的女子柔声应是,款款起身,清一色的绿衣构成了一道迷人的风景。
村民们再向她们瞧去,只觉那一具具婀娜的身子,再不像之前那般普通,即便站着不动,也自有不可抵抗的魅力。
就在众人目眩神迷之际,轿中的女郎轻声问道,“各位大哥,你们可是来给山贼送礼的?”
众人早已昏昏沉沉,闻言纷纷应是,嗓门一个大过一个,生怕那女子听不到自己的回答。
“咯咯……”女子痴痴一笑,叹息道:“若是如此,现在就请回吧,那些人不会来了……”
不待众人反应,她又继续说道:“奴家昨日便已上过此山,着人将那些坏家伙全部撵走了,大伙尽可放心回去,绝不会有人再去sāo扰你们。”
众人仿佛着魔一般,闻言也不回答,女郎温柔的话语窜入耳中,一字一句都让他们周身发麻,就这么听听,也是快活物比。
等了一刻,女郎又是一阵咯咯欢笑,幽幽说道:“看来,大哥你是不想回去了,那样也好……不如,暂且先到奴家屋里坐坐,奴家日夜相陪,与你喝酒作乐,可好?”
山脚下站着数百个村民,女郎却用了“你”而不是“你们”,这原本奇怪至极,偏偏此时此刻,每个村民都以为女郎是在和自己一人说着这一番话。想到能够成为女郎的入幕之宾,众人发狂了一般,争相扑了上来。
八个壮汉立刻结成了一道人墙,将这些发狂的村民拦在一丈之外。
村民们竟然视而不见,仍然疯狂地涌向花轿,只是模样虽然可怖,一个个却是行动缓慢,软弱无力,目光呆滞,只知道不停地向前拥挤,全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到了这时,轿中的女郎再次说话,只是声音再没有之前那样的温柔,而是彻底的冰冷,“将这些人带回去,动作快!”
原本分立两边的蒙面女子以及吹打之人,不知从那里掏出了许多铁索镣铐,将这些村民的手脚束缚,继而一个一个连到一起。村民们浑然未觉,仍然嗷嗷叫着涌向花轿。
眼看村民便要被尽数带走,忽有个声音笑道:“先别忙,这儿还有一个!”
女郎一听,几乎吓地跳了起来,这声音竟是从她头顶传来!
她急忙抬头一看,花轿的顶上不知何时多了个邋遢男子,就那样大马金刀地坐着。此时正垂着脑袋,冲他冷冷笑着。(书评区上方有个调查,不妨去看看。)
第167章 将计就计()
女郎脸色大变,尖啸一声,右手伸出五指,飘然向上点去。
男子不慌不忙,翻身跃下花轿,半空里转头看去,轿顶竟被女郎的手指绞成了碎屑,一具**裸的**就那样冲出了轿子。
男子瞧见,眉头微皱,“好指力……”坠落时脚下不停,连出数腿,只听惨叫连连,八名壮汉立时倒下了四个。
女郎趁这功夫凌空急旋,将周围的绿纱裹到了身上,这才不至于chun光大泄。她落回轿台,终于现出了真容,观其年纪,不过二八年华,一张脸却生得极为妩媚,此时修长的凤眼中满是怒气,恨声道:“你是什么人?”
男子半空里兜了一圈,落地站定,没想这女郎如此年轻,一时也是微微诧异。闻言冷冷一笑,道:“用这卑劣手段蛊惑村民,好生无耻!”虽然一身邋遢,却是剑眉星目,顾盼自能生辉,不是沈琢玉,又是谁?
女郎冷哼一声,“笑话,这些人心甘情愿随我而去,怎叫蛊惑?”
“是吗?我看未必!”沈琢玉话音未落,倏地气沉丹田,继而一声暴喝!
喝声如雷,响彻云霄,女郎暗叫一声:“不好!”
只见所有村民浑身巨震,方才还是浑浑噩噩、任人鱼肉,此时蓦然醒转,发觉那群绿衣女子正在捆绑众人,一时间反抗四起,双方扭打到一处。
村民们终究有着数百之众,绿衣女子不敢以少敌多,匆匆撤到花轿周围。
村民们眼见这些女子武功高强,亦不敢贸然冲上,一时间,两方呈现对峙之势。
轿台上,女郎气得银牙紧咬,猛一跺脚,“臭男人,竟敢坏我大事!”她厉声一喝,飞身扑向沈琢玉,纤细白净的五指抓向沈琢玉的手臂。
“来得好!”沈琢玉沉喝一声,亦是伸出一手迎上,双手相交,十指相缠,只听一阵噼啪巨响,女郎脸色骤变,禁不住退了三步。
沈琢玉倒是不动如山,可面上亦是写着几分疑惑,目光炯炯盯着女郎,冷声道:“五行神功……敢情你是摩尼教的人?”
原来,二人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