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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清竟是凭着这路掌法,顷刻扭转颓势!
台下看客喝彩不断,直呼过瘾。
唯独林灵素嘴角含笑,低声吟道:“早些使出来,不是更好……”
这当头,黄衣少女扔去宝剑,长鞭再收,秀眉紧蹙道:“臭道士!莫要欺人太甚!”
手中短鞭舞的呼呼作响,缘清再不等待,一掌迅疾如电,爆出一串轰鸣,竟是穿过重重鞭影,拍中少女左肩。
少女并未觉的很痛,只是肩上一阵酥麻,但冲劲奇大,脚下连退十步,方才止住去势。可是脚下一虚,半个身子竟是已在擂台之外。
“啊——”的一声惊呼,眼看便要大出洋相。
千钧一发之际,人群之中忽然窜出三个七尺大汉,齐呼一声,便将少女凌空接住,随后小心放下。
少女整了整衣服,随后双手叉腰,朝着缘清喝道:“臭道士,等着瞧!”
缘清苦笑不已,只得拱了拱手,可看在少女眼中,这般作态无异于挑衅,气得她连连跺脚,转身便走,三个大汉竟是吓得噤若寒蝉,畏畏缩缩跟随而去。
缘清心中奇怪,寻思这女孩子怎么如此刁蛮,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
此时台下议论纷纷,多数却是惋惜结束太快,没看过瘾。
沈琢玉方才亦是看的目眩神迷,心中却想:“天下原来还有这么神奇的武功,打斗起来就像打雷一般……”
他自幼看的最多的便是沈岳亭的叠浪剑,但叠浪剑奥义精深,岂容常人轻易看透?
如今看到缘清的掌法,看不出名堂亦能看热闹,自然觉得新奇无比。
接下来的几场亦算激烈,可是观众看过之前的以弱胜强、巾帼之争,再看这些比武,反觉得平淡无味。
不知不觉,时值正午,按照规矩,会有一个时辰的休战。沈琢玉转头一看,林灵素却是不见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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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王大庙后方,一座断崖迎风而立,其上花墙翠屏,芳草如烟。此处临涯而望,东京全貌尽收眼底。
一只山鹰呼哨而过,兜了几个圈子,猝然一声凄鸣,直落下去。
一个灰衣男子单指凌空,缓缓放下。
却听啪啪鼓掌,身后丛林之中,走出几个华服男子。
“好个寂灭红尘……万老先生的剑术,当是起天下第一!”
说话的男子国字方脸,笑容和煦,竟是沈穆。
灰衣男子斜睥一眼,全然不把沈穆放在眼中里,口气淡淡道:“老夫只算第二,第一另有其人……只是那人,恐怕已经不在人间……”说罢眼中满是萧索,遥遥望向远方。
沈穆尴尬一笑,“万老先生何必自谦,江湖之中,寂灭红尘的称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灰衣男子冷哼一声,不置可否,眼中尽是不耐。
沈穆和气一笑,道:“今日晚辈约老先生到此,是想引见一人。”
“不想见!”灰衣男子答得干干脆脆,“废话少说,老夫要的东西呢?”
沈穆一愣,再笑不出来。
这时,沈穆身后之人忽的暴喝:“万古愁!你放肆!”
万古愁目光一闪,只见一个穿着金黄袍子的男子从沈穆身后走上前来,“你可知道我是谁?”
万古愁一听,忽的仰头大笑,笑罢凝视眼前男子,张狂道:“老夫一生杀人无数,可是叫得出姓名还不超过两只手!”
话音未落,万古愁闪了数闪,再现身时,一手虚指沈穆咽喉,一手擎起金衣男子。
刷的一声,其余男子长刀出鞘,却是不敢轻举妄动。
金衣男子怒目圆瞪,颤声道:“你……你……”忽觉喉间一紧,顿时吓得冷汗直流。
沈穆汗毛倒竖,急切道:“莫要伤人!东西给你便是!”说罢顾不得喉间威胁,急忙探如怀中,取出一只锦盒,恭敬递上。
“哼,算你识相——”
一阵飓风刮过,手中锦盒已然不见,转头看去,灰影跃下断崖,消失不见。
金衣男子身子发软,随行之人急忙扶住。
男子稳了稳心神,怒斥道:“沈穆,看你做的好事!”说罢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沈穆匆匆跪倒,眼见男子没入林中,心中却想:“老子早就说过,这老头脾气古怪,是你非要一见,又能怪谁……”;
第008章 林中救美()
却说林灵素不见了身影,沈琢玉四处找寻,可是人流如潮,从何寻起。
沿着大路寻了一阵,忽闻一旁林中,叮叮当当,似有打斗,于是悄悄潜如草丛,暗中观察。
只见场中之人,不少穿着绿色衣衫,正是青花派众人,而与之相斗的,尽是剽悍男子。
那几个男子武功不俗,往往以一敌多,还能稳稳占据上风,拳打脚踢之间,均是罡风阵阵,所到之处,不断有青花派女子受伤倒地。
“打得好!好好教训他们!”一个黄衣少女,坐在老树之上,时而指东,时而指西,口中连连叫好,两腿一晃一晃,一双雪白小靴绣着点点黄花。
沈琢玉心道:“那不是之前落败的姐姐吗?”
这一会功夫,又有数个女子倒地,均是受了硬伤,一时难以爬起。
只见一男子一女斗得正酣,几乎不分上下,二人边跑边打,竟是跑到沈琢玉跟前。
隔着稀疏灌木,沈琢玉甚至隐隐嗅到女子身上淡淡的汗香,惹得胸口噗噗直跳。
恍惚间,却听男子怒喝一声,蓄势出拳,“当——”的一声,一杆长剑断成两截,拳势不停,向那女子胸口砸去。
眼看形势危急,沈琢玉险些叫出声来,却听一声娇喝“素月闪开!”
一道剑光从旁闪过,男子急忙撤招,要是再晚一些,断只胳膊恐怕难免。
缘清娇喝一声:“来为师身边!”同时手中不停,长剑连画数道剑圈,逼退身前男子。
青花派弟子听的号令,且战且退,渐渐聚到一起,眼看便要突围,忽有一人从后掠出。
人未到,掌劲先至。
缘清柳眉一竖,挺剑而上,这一剑颇为凌厉,缘清有十足的信心能够逼退来人。
没想那人变掌为抓,叮的一声,竟将长剑抓在手中,继而手腕连转,长剑竟被揉成一团。
缘清骇然:“好强的硬功!”
那人来势不止,一掌拍来,缘清无奈,单掌迎上。
一声闷响,缘清倒飞而出,勉强站定,面色惨白,嘴角溢血。
“郝叔!打得好!”黄衣少女轻轻一跃,跳下树来,直扑进郝烈怀中。
郝烈的目光中满是宠溺。
却听黄衣女子娇嗔道:“郝叔,这帮道姑把萱儿欺负的好苦……你可要替萱儿做主啊!”
郝烈眉头一皱,转过身来,那张脸轮郭分明,虎目精光暴射,左侧颊上一道伤疤,模样甚是凶悍。
此时他扫视一眼青花派众人,朝黄衣女子道:“哦?有这种事?哼!小姐莫急,看郝叔为你出口恶气!”
众人一听,怒不可遏,大弟子素月抢上前来,厉喝道:“真是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们寻衅滋事在先,如今却说我们为难你家小姐!还讲不讲道理!”
郝烈略微犹豫,朝那黄衣少女看去,似有征询之意。
黄衣少女脚下一顿,嘟嘴道:“郝叔,你不相信我,却相信外人么?”
郝烈最见不得她撒娇,当下讨好道:“这还用问,郝叔自然是信你的!”
缘清看到这人如此护短,心中气极,扬声道:“这位壮士,你家小姐与贫道比武不敌,事后心中不忿,便在此处将我等拦住,不由分说便动起手来!如今贫道多名弟子被伤,你们的人却是毫发无损,到底谁是谁非,一看便知!”
郝烈一听,暗自冷笑:如今既然小姐想要教训他们,我只管出手便是,何须管什么道理?
他原本便是争强好斗之人,当下懒得再想,直接回道:“无须再说,如今你们有两个选择,要么与我家小姐赔礼道歉,然后滚下山去,要么咱们再打上一架,生死由命!”
此话一出,青花派众弟子群情激奋,正想一拥而上,却被缘清喝止。
缘清回首一望,只见弟子眼中尽是不甘,一时矛盾之极。
其实,她亦是怒火中烧,可是如今两边实力摆在眼前,难道只图一时痛快,不顾弟子们安危?
想到此处,心中愈发郁结,不由仰头悲鸣:“想我黄山青花派,向来惩恶扬善,匡扶正道!如今扬善不成反被恶欺,可悲,可悲啊!”
素月挡到缘清身前,眼中含泪,咬牙道:“师父不必伤心,大不了拼了性命!”
众弟子一听,纷纷上前,宝剑铿铿出鞘,齐声应道:“对!大不了拼了性命!”
黄衣少女原本只想出口闷气,没想闹到如此地步。
看着场面越发紧张,缘清又是着实可怜,再无方才的兴致,拽了拽郝烈的衣袖,嘟囔道:“算了吧郝叔,反正我也没事,和这帮道姑斤斤计较,反倒辱没了身份……”
就在此时,忽听一声“嗷嗷”怪叫,众人转头看去。
却见一个少年从一旁草丛窜出,张开双臂,傲然护在了众人身前,脸上满是不忿,嘴巴一张一张,却是除了“嗷嗷”之声再无其他。
众人不由一愣。
原来,沈琢玉藏在一旁,看到黄衣少女如此颠倒黑白,一时心中不平,血气上涌,便冲了出来。
直到真的站到场间,才觉周围冷风阵阵,不由后悔,正想着如何脱身。
忽听郝烈咦了一声,继而哈哈大笑,道:“我还当是那路英雄,没想竟是个小哑巴,嘿!小娃娃,我劝你莫要多事,爷爷的拳头可不长眼!”
沈琢玉一听,一股傲气再压不住,退缩之意荡然无存,竟是胸脯一挺,俊脸一扬,反倒上前一步,脸上毫无惧意。
黄衣少女微微惊讶,心中暗道:“这个哑巴……不怕死么……”
她自小养尊处优,极少有人在她面前如此趾高气扬,当下不由多看了几眼。
这一看,竟是发现哑巴长得颇为英俊,更是隐隐觉得,那张俊脸十分眼熟,只是一时又想不起到底在哪见过……
“呦呵!还真是个愣头青啊!”
郝烈冷冷一笑,拳头渐渐攥紧,发出啪啪巨响。
沈琢玉此时只想替人出头,闻言权当耳边吹风,只是仰头看天。
缘清看这少年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心中竟是升起几丝希望,当下悠悠说道:“多谢少侠出手相助,贫道感激不尽!”
郝烈看到这哑巴如此傲气,浑然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不由怒极反笑,“小鬼……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可别怪爷爷心狠手辣!”
“辣”字尚未说尽,眼中精光一闪,呼的一拳招呼上来。
沈琢玉目光一凝,异感再次袭来,甚至比之前比武时更加强烈,只见郝烈的拳劲轨迹,竟是分外明显,似乎自己随时都能轻松躲开。
“少侠小心!”
缘清看着拳劲将至,少年却是不闪不避,不由惊呼。
正当此时,忽见少年向右一滚,虽然动作极丑,却的确躲过了这必杀一拳!
“啊!”黄衣少女轻呼道,“我想起来了!是他!”
看到少年特别的躲闪身法,黄衣少女总算想起,他不正是擂台上的那个少年么?
缘清听她叫唤,亦是回忆起来,眉头却是微微一皱,自言自语:“是他的徒弟么……”
郝烈大吃一惊,暗暗赞了声好,再无小觑之心。
方才一拳顶多两成功力,当下低吼一声,五成功力瞬间爆发,右拳如流星一般紧追而上。
沈琢玉原本还陷在奇妙感觉之中,此刻却猛然发现,这一拳再不像之前那般缓慢,拳头刚刚举起,拳劲便已送到眼前,竟是来不及躲避!
“怎么会这样!?”
沈琢玉惊惧交加,再无开始时的淡定,凌厉的气息已经刺痛了脸颊,他仓惶闭眼,心中狂呼:“完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然而,并没有像他想象那般又被打飞出去。只听“轰隆隆”的一声雷鸣,沈琢玉猝然睁眼,一个清癯的背影挡在身前,白衣白冠,飘然yu仙。
“师父?”沈琢玉嗷的惊叫。
却听林灵素语态威严,徐徐说道:“如今……你们有两个选择,要么与这位道友赔礼道歉,然后滚下山去,要么咱们再打一架……生死由命……”
“管闲事的年年有,今天却是特别多!”
郝烈脚下微动,摆了个架势,咧嘴一笑道,“刚刚打发了小哑巴,却又蹦出个糟老头!真是可笑!”
林灵素目光淡然,双袖一挥,负手而立,面露讥笑。
郝烈分明觉得自己被无视了,一股怒火腾腾烧起,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