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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异能,还有我强悍的身体、神奇的灵识,这一切的一切,定然和轮回鼎有关……”想到了这一点,他对轮回鼎的秘密更多了几分好奇。
为了保险起见,他并未急着起身,而是运气检查了一下身体,确定无碍之后,方才晃晃悠悠站起身来,观察起四周的环境。
此处是个峡谷,空间十分狭窄,身边仅有一汪深潭。
“定是我坠崖时,掉进了深潭,这才保住了性命……可是,若掉进潭里,也该淹死了才对,怎么会在岸上?”他皱眉不解,沉思了良久,忽地一拍脑门道:“没想到,那猴子还是我的救民恩人!定是它见我落水,将我捞到了岸上,可笑我刚才还怪他撕我衣物,真是太没良心!”
当务之急,自然是离开这里,沈琢玉皱着眉头探寻了一番,竟连一条出路也没有找到,心里不免有些失望。
“这里四面都是山壁,如果不能出去,就算现在没死,也迟早会被活活饿死。”他怅然一叹,仰头望向那峭壁,其上寸草不生,光秃秃的非常湿滑,少说也有数十丈高,若要爬上去,简直是痴人说梦。
“咕噜……”
寂静中忽的一声怪叫,沈琢玉尴尬地摸了摸肚皮,苦笑道:“一大早出门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东西,又是奔波,又是受伤,又是恶斗的,也难怪他要抗议。”
这里常年光照不足,就连野草都没见几棵,他找不到可以吃的东西。无奈之下,唯有打坐练功,希望借此缓解饥饿。
约摸练了一个时辰,饥饿非但没有缓解,肚子反而叫得愈发厉害,正当他苦不堪言时,忽又听到“吱吱”的叫声。
“是猴兄么……”沈琢玉饿得昏昏沉沉,闻声无力地睁开双眼,不由一愣。
刚才那猴子居然去而复返,蹲在一块巨石上向他张望,两只胳膊交叉放在身后,毛茸茸的小脸龇牙咧嘴,好像在冲沈琢玉笑,模样很是得意。
“好家伙,是在嘲笑我么?!”沈琢玉啼笑皆非,当即爬起身来,冲它大叫道:“猴兄,幸灾乐祸可不是英雄所为!”
那猴子好似听得懂人话,闻言搔了搔头,吱吱大叫起来,一边叫,一边手舞足蹈。
沈琢玉为之气结,心道:这家伙的精神倒是好得很……他想到这一点,突然怔了数息,继而狂喜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有猴子!就一定有出路!”
那猴子被他吓了一跳,转身便走,沈琢玉瞧见,连声高呼:“猴兄,等等我!”不知哪来的力气,霍然蹦起,几个箭步追了上去。
山崖下到处都是巨石,根本无路可走,只能攀爬前行。小猴子身材小巧,动作灵敏,即便在乱石之中亦能行进如飞,若不是沈琢玉的身体异于常人,绝难跟上。
如此一人一猴,一先一后,飞速前进。那猴子也不回头,只顾着攀爬,沈琢玉咬紧牙关,将这猴子视作最后的救命稻草。每当他以为前方无路时,小猴子总能在夹缝之中寻到出路,沈琢玉愈发信心十足,忖道:绝对没错,这猴子定然知道出去的路。他脚下加快,拉近了距离,生怕一不小心跟丢,可就前功尽弃了。
就这样大约前进了半个时辰,当沈琢玉穿过一道狭窄的石缝时,眼前豁然开朗,一条石砌小路出现在他面前。
沈琢玉大喜,驻足一瞧,发现此处只是半山腰,这石径乃是从山下蜿蜒而上,直向山顶延伸,一眼看不到尽头。
他心念一转,忖道:“这山,应该就是楚家宅院背后的那座……我该上山,还是下山呢?”
他意外落下悬崖,已然不清楚如今的具体位置,一时间,陷入两难境地。
就在这时,又听到“吱吱”一声。
举目看去,那小猴子竟然立在数丈之上的石阶上等候,这会儿正回头嘶叫,好似在提醒他快点跟上。
沈琢玉呵呵笑道:“也罢,左右不认识路,就听你的吧!”当即决定继续向前。
小猴子见他跟了上来,即刻转身,一蹦一跃地向山顶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石径终于走到了尽头,可此处距离山顶还很遥远。
沈琢玉正奇怪时,眼前现出一块不大的坪子,其上立着三间小屋,屋顶的烟囱正冒着黑烟。
“这里竟有人家!?”沈琢玉惊道,只见那小猴子三步并作两步,极其欢快地跑进了小屋。
迟疑了一刻,他摸了摸瘪下去的肚皮,心道:不管了,既然这里有人,先讨点吃的再说。
他走到屋前,及到近处,听到“当当当”的金铁相击之声自那中间的小屋传出。屋门开着,隐有火光从里面透出。
他并未直接进去,而是在屋外高声唤道:“你好!屋里有人吗?”
许是听到了沈琢玉的声音,当当声戛然而止,歇了一刻,屋内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远来是客,如果不嫌弃寒舍简陋,就进来吧!”
沈琢玉听到那声音,仿佛有一股电流传遍了全身,心跳骤然变快!
第114章 太阿玄音()
“这……这是怎么回事?”沈琢玉呆立不动,身上的酸麻之感久久不散。
屋内之人见他半天没有进屋,哈哈大笑道:“年纪轻轻,怎么这般胆小?难道还怕我一个老头不成?”那笑声有如实质,从沈琢玉身上冲过,方才的不适之感霎时消失不见。
此话一出,果真激起了沈琢玉的傲气,心道:“是啊,有什么好怕的!若没有猴兄,我也绝难存活,如今猴兄都进去了,我为何不敢?”
他蓄了口真气,若是屋里的人对他不利,便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做出反抗。随后,方才聚起心神,小心翼翼地迈入小屋,孰料刚进屋门,眼前豁然一亮,一股灼人热气扑面而来。
只见正对门的方向,便是一座烧的通红的火炉,一个衣衫褴褛的老翁立在火炉一旁,正笑眯眯地望着自己。
“小娃娃,你是楚家的什么人,怎么从未见过你?”老翁笑问道。
老翁忽然说话,沈琢玉心里一阵发毛,幸好他此刻的声音普普通通,并没有之前那般的魔力。
沈琢玉皱了皱眉,对老翁的问题不太理解,想了想,方才答道:“前辈好像弄错了,晚辈并非楚家的人。”
老翁“哦”了一声,缓缓走到沈琢玉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喃喃的道:“奇怪,真是奇怪!”
蹲在一旁的小猴好似在附和老翁一般,也跟着“吱吱”叫了数声。
沈琢玉不解其意,却在此时看清了老翁的容貌,只见他头上光秃秃的,仅余的几根白发也是摇摇yu坠,可脸上却是红光满面,棱角分明的五官好似斧凿剑劈过一般,透着一股诡异的锋芒。
“有什么奇怪的?我姓沈,名琢玉,和你说的楚家一点干系也没有。”沈琢玉没好气道,他差点就死在楚家人的手上,如今这老翁却说他是楚家人,让他如何能不生气。
“沈琢玉,琢玉……倒是个好名字……哈哈!”老翁用古怪的眼神望了沈琢玉一眼,回到火炉边,拿起一柄黝黑的铁锤,叮叮当当敲打起来。
出于好奇,沈琢玉凑近去瞧,但见老翁双脚踏着一件怪异的装置,一脚踏去,风箱瞬间就以惊人的速度开始旋转,火焰骤然从炉子中升腾而起,一块条状的铁块顿时就被烧的通红。
“小娃娃,你既然不是楚家的人,来这里作甚?”
沈琢玉道:“我从山崖上掉了下来,原本无处可去,幸亏猴兄替我带路,才能出了峡谷来到这里,并没有什么目的。”一边说,一边观察起这间小屋。只见墙上挂着各式各样奇怪的物件,看模样,应该都是武器。
老翁瞥了他一眼,“我没问你这个,我是问,你没事闯进楚家作甚?”
沈琢玉闻言一怔,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去过楚家?!”
老翁仰头大笑道:“你小子瞳孔发绿、双唇湛蓝,正是中了锥心箭的剧毒,只是我很奇怪,中了此毒的人,五脏六腑很快就会腐烂,过不了一刻就得去见阎王,为何你明明中了此毒,却能安然无事?”
沈琢玉只觉背脊一阵冰凉,定了定神,强笑道:“一定是你弄错了,我舒服得很,没有中毒。”
“哼,那好,那我问你,你身上可有箭伤?”老翁冷笑道。
沈琢玉哑口无言,心道:“他为何如此笃定?莫非真的如他所说,我中了剧毒,只是自己不知道?”他心中虽然开始怀疑,嘴上却道:“我的确被羽箭所伤,可伤势已经痊愈,也并未发现那羽箭上有毒。”
“好!”老翁霍然转身,抓向沈琢玉的右臂。
沈琢玉虽然早有防备,可是老翁的速度远超他的想象,只觉眼前一花,手腕已被扣住。
“这老头好快!”沈琢玉大惊,怒喝道:“你要作甚!”左掌拍向老翁。
“我从不会错,岂会看走眼?”老翁冷笑,倏然将锤子倒置,用锤柄点向沈琢玉的左胸。
沈琢玉速度不及,穴道瞬间被制。
“别乱动,我倒要瞧瞧,到底是你不对,还是我对!”老翁喝道,查探起沈琢玉的脉象。
沈琢玉身不由己,只能由他,心中却苦笑不已:“我不对或是你对,说来说去,都是我不对啊……这老头怎么这么较真,非要争出个对错?”
老翁眯眼查了半天,时而摇头,时而皱眉,到了最后,竟是长叹口气道:“奇怪!太奇怪了!”说完也不管沈琢玉,自顾着踱起步来。
“先解开我穴道啊!”沈琢玉急道,话音未落,老翁背向着他伸出一指,簌的一声,气劲凌空而来,沈琢玉浑身一松,穴道已然解开。
穴道虽解,沈琢玉却仍然一动不动,只因老翁的这一手隔空解穴太过骇人,让他许久缓不过神来了,心中叹道:“这老头的武功强过我太多,若真要动手,我恐怕连十招都接不了……”
老翁眉头紧皱,踱个不停,口中喃喃道:“体内藏着无数珍奇草药的精华,就连锥心箭的毒素,也只能蛰伏不动……身体的强度不似凡人,可内力修为却又普普通通……”
沈琢玉见他疯疯癫癫、自言自语,忖道:“没想到,他武功这么高,精神却不太正常……”
正在这时,老翁双目徒张,恶狠狠瞪着沈琢玉道:“既然如此,我便把这毒素逼出来了,到时候证据确凿,看你还有何话说!”说罢怒气冲冲地奔到火炉边。
沈琢玉不知其意,老翁却已将锤子举至头顶,向着一块一尺见方的铁块,毫无征兆地砸了下去。
当!!!
刺耳的巨响就这般产生,一锤之后,便是第二锤、第三锤,老翁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当、当巨响震得沈琢玉耳鼓生疼,他急忙捂住耳朵,叫道:“前辈!别敲啦!”
“哈哈,怕了吧,看我太阿玄音,万邪辟易!”老翁的声音浑厚至极,就算巨响也不能将其遮盖。
沈琢玉无奈,只得竭力盖住双耳,可那声音的穿透能力极强,长驱直入,直至他的四肢百骸。
二十锤后,他几乎便要支撑不住,心中升起了退却之心,忙道:“前辈,是晚辈错啦,晚辈的确中了剧毒,前辈你是对的!”
老翁笑道:“小娃娃,你嘴上服输,心里却未必如此,不管你认不认输,等我逼出了毒素,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沈琢玉叫苦不迭:“这老头好生固执,我若没有中毒,岂不被这声音活活震死?好!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客气!”
他既生出对抗之心,体内的真气霎时涌动起来,自发抵御这特殊的攻击。同时双掌齐出,真气喷薄,抵抗音波的冲击。
不消多时,痛苦立时缓解。
老翁眼中闪过一抹惊异,可那抹惊异一闪即逝,又将锤子握紧了一些,小臂上的青筋根根爆出,撞击之声骤然加强。
这变化突如其来,沈琢玉本以为已经抗住,岂料这声音一加强,体内真气顿时紊乱起来,那声音再次侵入体内,甚至比前一次更加汹涌。
他措手不及,单膝跪地,嘴角已然溢血,只是那血,竟然是黑色的。
老翁瞧见,嘴角含笑,正要放缓动作,却见沈琢玉颤颤巍巍站起身来,脸上尽是倔强的神色。
“绝不认输……”沈琢玉决意坚持到底,艰难地挺直腰板,胸中的真气越积越多,无奈被这巨响压制,无处宣泄,直到他再也忍受不住,突然大喝一声——
“哈——”
喝声惊天动地,震得小屋瑟瑟发抖,惊得山中鸟雀齐飞。
老翁亦是大出所料,“叮”的一声脆响,那锻造中的铁砣碎成了数片,观其体积,只剩拳头大小。
沈琢玉吼完这一声,哇的吐出一大口黑血,浑身的力气似被抽空,颓然yu倒,急忙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