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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你离开!不走?难道是惦记着我的小鱼?”
一个水球被丢了出来,羿白手快接住。
“现在她对你的了,立刻,拿着你的鱼离开!”
羿白看向湖面,身体都在颤动。
站了许久,他一直没有等到她出来。
第398章 管灵天鱼(10)()
天边吐露鱼肚白,羿白的神情逐渐暗淡,他缓缓动了下站得僵直的腿,慢慢离开。
羿白走了之后支初烟冒出头来,神情晦涩,目光逐渐迷离,不知思绪飘到哪儿去。
饰琉被羿白带回,随手放在桌子上。
看着他漆黑如墨的眸中翻涌的复杂情绪,她不知怎么,心忽的疼了一下。
羿白瞳孔一缩,黑色中忽然涌入一抹红影,在他愣神时贴近他的额头,留下一抹冰凉。
他伸手将面前的小家伙抓在手中。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沉着眸,里边仿佛聚着风暴,能将一切靠近他的活物凶残撕碎。
金红色的鱼儿却半分不惧,在水球里转悠一圈,朝他吐着泡泡。
羿白神色一僵,怀疑自己会错了意思。
这条小鱼居然
“别闹,你一条鱼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饰琉疑惑地吐着泡泡,两支胸鳍连着漂亮柔软的轻纱,像衣服一样飘逸。
真是从未见过的品种,连灵智都高得这么奇异。
不知想到什么,羿白的目光软了几分。
“小鱼,你知道你主人怎么了吗?”
饰琉疑惑地转了个圈,小脑袋晃晃悠悠。
羿白眸光暗下,“好久没见她这么生分”
到底出什么事了?
为什么要瞒着他?
就算不记得了,难道她的灵魂也将他忘了吗?
羿白眼眸一闪,忽然站起走了出去。
饰琉一愣,从桌上游起,追了出去,却没有追上。
跟丢了。
小鱼茫然地在还没被照亮的路上晃动,少许早上出来的几人发现了她。
“那里有条鱼在街上游。”
“一定是那个人鱼的。”
“抓住她。”
饰琉受惊,仓惶游走。
平日里都没有怎么上街,鱼的脑袋很小,记得也不甚清晰,转了几圈,人多了起来,她却没有找到出路。
街道上不断响起抓住她的声音。
小鱼颜色亮眼,根本藏不住,胡乱跑进一个死胡同,转了个弯就撞到一个人的怀里。
身后跟着的人随即将跑到死胡同前,看见一个老人在这条路上慢走,一人停下询问。
“老人家,你可有看到一条飞在天上的鱼。”
老人家奇怪地望着他,带着沧桑的声音响起,“鱼怎么可能会在天上飞?”
看见他这样,那追过来的人立刻明白这老人并没有看见,匆匆告辞就跟着自己的朋友冲进死胡同里。
身后传来恼怒的骂声,几个追进死胡同的人出来,往原本没去的方向找去。
“怎么一条鱼在街上晃悠,他呢?”一开口就是清雅缥缈意,听得人不由拘束,生怕惊扰仙人。
小鱼看着脱了外衣大变模样的人,怏怏找了个茶杯窝着。
愿神目光如羽毛,望着她轻柔一笑,手上枝桠一挥,将小小的鱼儿连同杯子稳稳浮起,落入边上的毛绒垫上。
京城里传来消息,羿丞相丢了一条鱼,满世界寻。
听说那是国师送他的鱼,之前还给那个人鱼带了一阵,现在却和人鱼一样没了影子。
外边的人都传,是支初烟带走了鱼。
第399章 管灵天鱼(11)()
羿白没有心思去听那些人猜疑,满心的怅然若失,感觉异常地焦虑。
焦虑到迷茫,烦躁得让他生疑。
他真的是因为在意支初烟才这么惦记那条鱼的?
想不出理由,似乎只有这个能解释。
忽略掉轻微的不自在,羿白压下躁意,走了出去。
京城酒楼中。
“听说了吗,丞相丢了一条鱼。”
“我知道,那鱼能在天上飞,早就全城闻名。”
“你说是不是那条人鱼把鱼带走了?”
“我看有可能,听说那条鱼和那个支初烟关系亲密,说不定就是她喜欢那条鱼,所以将其带走。”
另一个人可以凑过去,小声道:“你说会不会是丞相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到处找鱼。”
“什么原因?”那人没明白。
“哎,你糊涂,我是说丞相喜欢支初烟,她现在离开了,还带走了鱼,说不定醉翁之意不在酒呢,说是找鱼,其实是在找人鱼。”
“这不对吧,万一不是她带走的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就算不是他也抱有一丝侥幸嘛,而且就算真不是,那鱼和人鱼待在一起久了,自然可以用来睹物思人。”
“喔~”
侧桌听到这桌谈话的黑衣人手指一顿,将筷子从鱼上拿下,招来小二。
“打包。”
“好嘞。”
几分钟后,黑衣人出现在了丞相府门口,在丞相府门边的逗留。
门童看着她,有些奇怪。
“请问你是来拜访丞相的吗?”
黑衣人一顿,摇了摇头,走到最近的店里,没有再出来。
…
天色暗了下来,丞相府门前依然没有一片安静。
他没回过来。
黑衣人咬了咬唇,手中随便拿起的银饰丢到柜台,“结账。”
羿白一天都呆在皇宫,有些心神不宁。
“白儿,你还在想那个人鱼?”
羿白回神,出声否认,“没有。”
皇帝定定看了他好一会儿,“行吧,你先回去,明天再来,早点熟悉早点接手,我这把老骨头可不想再陪那群豺狼虎豹玩。”
羿白敛眸轻笑,“您年轻着呢。”
皇帝瞪他,“别给我滑头,赶紧的。”
羿白应着出了皇宫,天边下起了小雨,整条路上黑沉得厉害。
他拒绝了宫人的陪伴,接过伞走出宫门。
和别人不一样,他喜欢自己走路来回皇宫和丞相府,不让人陪同。
雨势渐大,他站立在街边,望着附近高大的树出神。
灵光一闪而过,他神色晃光,忽然转身,往回奔去。
国师府离皇宫最近,几乎是挨着皇宫建立。
这里没有仆人,除了外边的侍卫,就只有国师一人。
“国师吩咐过,若是丞相来此,便直接进去,国师在光月台等你。”
羿白心中一跳,她怎么知道自己会来?
光月台是个不高的三层建筑,在这时代里算高,但因为很巧妙地隐没在后边的坡下,所以从外边全然看不见那个建筑。
羿白并不能理解光月台为何这样建造,但对于国师却十分警惕。
穿越了这么多个位面,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难以琢磨的人。
第400章 管灵天鱼(12)()
“来了就进来吧。”
羿白才走到门前,苍老的声音就从屋内传了出来。
他眸子眯缝闪过一道暗芒,推门进屋。
屋里很简洁,只有简单的家具,能一目了然。
羿白沿着旋转式楼梯上了楼。
走到最高的露天天台处,只看见一个老人坐在摇椅上,她手上捧着一个茶杯。
“来了啊。”
慈眉善目的老人转过头看向他,缓慢而稳地站起来。
她走向他,将手中的杯子递到他面前。
“年轻人,看事情要用心看,眼睛说白了,也不过是皮囊的附属。”
羿白一怔,低头看去,小鱼沉在杯底,小嘴一张一合,缓慢地吐着泡泡。
他伸手接过,端的很稳。
国师松了手,似乎在笑,满脸的皱纹将眼睛压得更小了。
“老了,不中用了,该睡觉了哟。”
国师轻哼几句听不懂的调,像古代戏曲的婉转伴奏,说不出其韵味,听着让人恍恍。
她朝羿白微微一笑,不明的笑容让羿白愣了好一会儿,再回神人已经离开天台。
…
第二日上过早朝后,一个消息在大臣中间传开。
国师仙逝。
走了?
羿白不可思议,想起昨天晚上国师的模样,没有看出垂老之态,怎么就没了呢。
回到丞相府,小鱼焉焉地趴在桌上,看着门口出神。
羿白走过去将小鱼捧起,小鱼也不理他,吐了两个泡泡,在水球中翻了个身,再次望向外边。
“小鱼,你已经知道了?”羿白迟疑问。
饰琉终于舍得给他一个眼神。
羿白心头异样,这种感觉很奇怪,好像小鱼对国师离开的事情并不是很在意,但是又惦记着国师。
小鱼从他手中挣扎起来,游往平日里睡觉的地方。
“你在这里睡,我出去有事,别出去跑。”羿白不清楚她的想法,压下心中更甚的怪异,走了出去。
晚上,羿白回来,拿着饰琉平时吃的种子。
饰琉看着放在桌子上的种子,慢慢含住,吞入腹中。
说来奇怪,这条鱼除了种子什么都不吃,当初支初烟知道的时候都惊讶了好一阵。
他感觉这条鱼还有其他的秘密,没有那么普通。
“小鱼,我得到她的消息了。”
饰琉微顿,抬头看他,鱼鳃还在鼓着,像是偷吃了东西来不及咽下去。
羿白看见她这般,莫名想笑,但是想到之前发现的情况却怎么也笑不起来。
“睡觉吧,明天我带你去找她。”
没说什么事,但饰琉感觉支初烟可能做了什么大举动,让羿白都心神沉重。
次日清晨。
饰琉跟着羿白上了马车,从身边那些人的谈话中,她知道了,离京城不远处的丰谷平原前天一夜之间干燥沉闷起来,农民们只觉得天气燥得有些过分,一天之内还出现了几次火灾,不大,很快就扑灭了,但这足以让人感到不对劲。
后来一夜过后,出来准备继续干活的农民们都惊呆了。
大片大片的稻田干涸,水稻都焉了,人们去了河道旁才发现,河道居然也干涸了。
第401章 管灵天鱼(13)()
这一切的发生只用了一夜,人们想办法想抢救,但是缺水的面积太大,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稻田又在一天内干到地裂的程度。
不可思议的变化,让人都不敢相信这一切的发生。
人们都说是天神发怒,不断东奔西走想要求得天神的宽恕却寻不到办法,之后被告入京城圣上面前,羿白就是这次被圣上派下来处理这事的人之一。
一开始圣上并不打算派他,毕竟这事太过棘手,但架不住羿白直接在大殿上一个大帽子扣下来,主动请缨,说得其他人都帮着他,圣上架不住自然只能同意,不过刻意强调大皇子为主,他为副。
大臣们都以为圣上这是在刻意压制丞相,给大皇子创造建立业绩的机会,唯有羿白知道皇帝的苦心。
若是大皇子找到方法平息这场灾难,自然算他的,但他羿白找到的方法功劳会更加显赫,并且若是失败,大头的罪名也压在大皇子身上。
路途不远,启程三日就到了地方。
丰谷镇,镇如其名,年年大丰收,算是全国粮食主产地,但今年发生了这么诡异的事,再想大丰收怕是难矣。
羿白那一个小琉璃瓶装着饰琉,挂在手上。
饰琉随着摇晃不断游动,透过有琉璃看向外边干到不行的土地。
实在是太惨了。
土地上随处可见干裂的细纹,不只是田里,连已经平压的地上都有,整个镇子都干枯到将要沙化的地步。
早听说几天前就出现地面干裂,现在明显缺水得更加,虽然家家都有存水,不至于渴死,但现在这模样可以预见不久的将来,这里即将成为一个死城。
“这这里是丰谷镇?”随行的大臣都感到不可思议,这样的灾难该怎么救?
短短几日,不仅再也没有当年的好土地,还落得现状这般,若是换一个不熟悉本地的人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沙漠本区。
就算是让其他地方帮着接济,也只是杯水车薪。
今年能熬过,那明年呢?
太糟糕的现状像一块大石,压得所有人心头都喘不过气。
“丰谷镇现在的情况已经不能住人了。”
“怎么不能?”一位随行大臣闻言问道。
“按照势头,这里很快就沙漠化,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帮这里的人搬家到其他城,同时让其他城开放接纳这里的百姓。”
那位大臣心中一震,“那岂不是就”
那样可是让那些人都离开自己的本家啊!
人在一个地方住自然会对那个地方也有感情,更何况像农民这样的百姓往往都是世代为农,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