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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转身离开,给宋灵玉一个背影。
芷岚和卉真两个丫头立马走了过来,询问着。
宋灵玉举起了手,微微张开。手掌上一条红色的痕迹,已经有些微肿,隐约可见一些血丝。
看到这样的情况,两个丫头被吓到不轻。穆萧桉却是松了一口气:“还好,对于闵溪公主来说,这点力道已经算是微不足道了。如果她用了十成的力,恐怕整只手都得废掉。”
“小姐,先去药铺上点药吧,这样下去可不行。”
“嗯。”宋灵玉微微点头,正抬头想要向前走去,却又收回了脚。她转过头朝着后面喊道:“是谁?!”
穆萧桉了然,立刻冲上去。远处的人一看已经被发现了,立马转身逃了开去。穆萧桉哪会那么轻易的让他们走,很快他就追上了一群人,然后一一制服。
等到宋灵玉走过去了之后,那些人已经如同叠罗汉一样的叠在了一起。
她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穿着比其他人稍微好一点的人:“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娄家的二公子。怎么,上次在庵堂里,你们说是在追捕逃犯,难道那个逃犯还没有被抓到吗?或者说,那个逃犯一直在我的身边吗,所以你们要一直跟着我。”
娄盛昌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他说道:“我们并没有跟着大小姐,只是刚好路过这里而已。”
“哦?刚好路过?”宋灵玉微微提高声调,“既然是刚好路过,那你逃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既然你没有跟着我,那么我喊了一声也不见得是说给你听的,你逃跑,岂不是因为心虚了?”
娄盛昌一时说不出话来,就算他刚刚没有逃,宋灵玉也会借题发挥,把黑的说成白的吧。
宋灵玉见他不说话又说道:“这一次,给你最后的警告。事不过三,这一次加上上一次,如果再有一次,我就去皇上那里禀告。让皇上来调查清楚,你究竟在追捕什么逃犯!”
见娄盛昌没有说话,宋灵玉便也作罢,这样就够了,如果做得太过,反而会落下话柄。
等到宋灵玉等人走了之后,被压着的人来慢慢的一个个都站了起来,一起朝着五皇子府走去。已经被宋灵玉发现了两次了,再发现一次,可就真的完了。
152…心中伤痕()
支雪珂在回到宫里之后,拿着刚刚在街上买了两个小糖人放在了支秦旭的面前。她笑嘻嘻的在他的边上坐了下来说道:“皇兄,你看这个好看吗,我觉得做的很好看,我都舍不得吃了。”
支秦旭放下了书笑道:“那你就别吃了,带到闵溪去慢慢欣赏吧。”
“给你。”支雪珂撇了撇嘴,把其中一个递给了支秦旭。她舔了舔手中的小糖人,舌尖传来了一丝香甜。这糖人只是个扁扁的糖画而已,但是支雪珂却喜欢的很。良久,她说道:“今天我在街上遇见了一个人,你猜是谁。”
支秦旭微微思考了一下,是在想不出在这天佑还有什么认识的人。他问:“是谁?”
“就是那个丞相府的嫡长女,宋灵玉。”支雪珂说完,明显的看到支秦旭的手僵住了。她又继续说,“皇兄,你今天是不是有些后悔没有和我一起去啊?”
她说完,只听支秦旭轻笑道:“有什么好后悔的,我和她没有一丝关系,遇不遇的到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也对。不过那个姑娘可真是倔得很,我朝她甩了一鞭子,她居然没有躲,反而硬生生的用手抓住了鞭子,而且脸上一点痛苦之色都没有。我玩鞭子那么多年,还没有见过哪个女子能做的像她一样。”
听她说完,支秦旭似是有些激动的问道:“她受伤了?严重吗?”
支雪珂眨巴眨巴着眼睛说道:“应该是受伤了,可是我控制好力度的,应该伤的不重,过几天就能恢复了。”
支秦旭微微松了一口气,可是却又另外一个烦恼渐渐的浮现。不过是一个不相干的人,只是有些像记忆中的那个人罢了,自己何必那么在意?
每个人都有一个软肋,那个软肋可致命,可至伤。
支秦旭也有自己的软肋,那便是凌冉。一开始每个人都说她已经死了,可是他却不相信,直到那一次,他亲眼见到了她被野兽啃的七零八落的尸体,他才接受这个事实。
凌冉死了,再也活不过来了。
凌冉的家族在闽溪是将门之家,那一年她不甘示弱,跟着众多女子比拼野外生存。获胜者便可成为一名女将。
可惜这一去,与他便成了永别。
这些年,他总是喜欢自欺欺人,每次看见任何一个像凌冉的人,他都会上山询问一番,生怕错过了她。所以,就连身在天佑的宋灵玉也不例外。
这便是他的软肋,虽不至死。但是却可以让伤口一直汨汨的流血。每当要愈合,总是毫不留情的又被撕开。
他时常会想,这个伤口什么时候可以愈合,又或者什么时候他的血可以流尽。
那天晚上,宋灵玉躺在苑子的摇椅上吹着冷风。边上尽是蝉鸣鸟叫,时不时的还会传来蛙声。守门的丫鬟站在苑子门口,偶尔还会打个哆嗦。
宋灵玉抿了一口茶,手里是五皇子的那块令牌。东西既然到了她的手里,就一定得要用过才算不浪费。
突然,她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抬头一看,墙头上有一个人正静静的望着她。
153…深夜来访()
只见那人穿着月牙白的衣裳,一阵风吹过,衣摆轻轻的飘了起来。要不是他那悠然而潇洒的坐姿,宋灵玉差点以为那是鬼魂。
她不紧不慢的收起了手中的令牌,放在了摇椅的一边。她不怕那人会看见令牌然后说出去,如此行的目的中有这个,或者说他对这个有兴趣,早就应该来拿了不是吗?如果现在慌忙的藏起来,会更加的可疑。
这便是人的好奇心,光明磊落一点反而让人不那么想要知道。
那人也知道宋灵玉看到他了,便翻了下来,慢慢的朝着宋灵玉走去,他的手里拿着一个东西,在烛光下,正反射着点点的光芒。
宋灵玉下令让芷岚和卉真出去看着不准让别人进来,她相信这两个丫头不会把今晚的事说出去。
来人慢慢的举起了手,他的手里静静的躺着一个白瓷瓶。他看着宋灵玉被布条包扎着的手微微蹙眉,说道:“今日我妹妹不小心伤到了姑娘,还请姑娘不要见怪。这是闽溪特有的金疮药,对伤口恢复有好处。”
宋灵玉接过瓶子对着烛光看了一下,连瓶子都做的那么精致,不愧是皇家贵族。但是皇家贵族又如何,在她的眼里,与百姓没有什么区别,甚至百姓还有执着的思念,而皇族人却是一个比一个狠,一个比一个没有心。她说道:“闽溪皇子这是什么意思?打了一个耳光,再给一颗甜枣安慰着不要哭吗?”
没错,来人就是闽溪的皇子,支秦旭。
支秦旭一怔,他原本以为宋灵玉好歹也会因为他的身份而有些顾忌,可是她没有。她和凌冉真的不一样,起码凌冉第一次和她见面的时候会毕恭毕敬的,也许是为了家族的荣誉吧。可是,她为什么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她就不怕他去和天佑皇帝告状,而降罪于她吗?
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为了整一个家族都要先委屈自己不是吗?可是她并不了解宋灵玉,她恨不得宋家可以早点覆灭,只能成为历史。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既然是我妹妹的过错,那么我这个做兄长的自然是要替她来赔礼道歉。”
宋灵玉笑了笑,晃晃手中的瓶子:“你的东西我收下了,该说的你都已经说完了吧?”
话语中,有着很明显的逐客令,支秦旭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呢?
他无奈的笑道:“既然宋小姐那么不欢迎我,那么我就先走了。”说完便转身离去,在转身的那一瞬,他的眼睛督到了那块放在摇椅边上的令牌。
在听到支雪珂说宋灵玉徒手接下鞭子的时候,他有一瞬间以为,那个倔强刚强的女子还在他的身旁,所以他才会躲过天佑皇宫的重重巡视来到了这里。不过结果似乎让他失望了,她不像她。
宋灵玉在他走后回头看了一眼摆在那里的令牌,就算被看见了也没有关系,仅仅是一个令牌又能说明什么呢?
只是堂堂一个闽溪皇子,又怎么会仅仅为了闽溪公主的过失而亲自出宫,来到丞相府的家中,给嫡长女赔礼道歉呢?
天佑国不比闽溪国,不是他想出就出的,如果被抓住了,兴许他还要承担什么罪名。他到底为了什么,值得他这样的冒险?
154…她的关心()
在之后的几天里,宋灵玉一直都没有连勒的消息。他就像是从人间突然蒸发了一样,又或者说他和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什么都没有留下。
自从上次宋灵玉在街上让穆萧桉抓住娄盛昌之后,每次出去,都不会有那种有人跟着的感觉。
穆萧桉还是一如既往的保护着宋灵玉,如果说一开始在山寨,他以为宋灵玉只有小聪明的话,那么现在,他对于她的认知便是不可多得的聪明人。若是她男身生在帝王家,那么这天下百姓便可以得到一名好君主。
那一天,宋灵玉被六公主叫到了宫里去,这段时间众人皆知六公主心情不好,没有了平时的欢声笑语,所以宋灵玉经常进宫也没有人敢有意见。
宋灵玉一进门就险些被冲过来的连屏撞到,她的气色已经好了很多,至少眼睛不那么肿了。她下令让奴婢们退下,然后看着连屏问道:“怎么了,那么急的让我入宫?”
连屏紧紧的抓着宋灵玉的衣袖,微微有些慌乱:“灵玉姐姐,你有我七皇兄的消息吗,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宋灵玉蹙眉,先把连屏扶到一边坐了下来,轻声安慰道:“公主您别担心,七皇子不会有事的,没准他只是想要给你一个惊喜罢了”
“真的吗?”连屏看着宋灵玉问道,神色微微的放松了下来,“七皇兄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不,或者说只有一次。那次不知为什么,他一连失踪了三天。那时候我们都还小,皇子们也都还住在宫中。我一直找了他整整三天,才在一座宫殿中找到他。”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双手环抱着双腿,面无表情的坐在角落里的样子。那座宫殿是周美人生前住过的地方,那一刻我真的觉得他很可怜。自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便一直陪着他,不想让他想起那件事,偶尔几次不见了他的踪影,也总是可以在那里找到他,可是这一次却没有。”
她一口气说完了这么多话,说着说着,眼眶不紧红了起来。
宋灵玉听着她说的话,终于知道连勒为什么会不顾血缘的关系,也要放纵自己爱着连屏了,或者说不是他放纵,只是因为他无法抗拒。那时候,他的心中尽是黑暗,而连屏却是他那时候在生命中不可多得的阳光。
当永久的黑暗遇到一丝阳光,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会觉得她太刺眼,而毁了她,让她的世界和自己一样只能拥有黑暗。二则是他急切的渴望,就像是在黑暗中长久迷路的孩子,当看到了一丝光亮便会急切希望阳光不要消失,以找到出口。
而连勒,无疑是后者。他要守护她,如果失去了她,那么他的世界将会重新陷入黑暗,在黑暗中荒芜目的继续寻找出口。
就好像出口就在前面,原本满怀希望,可是一转眼阳光消失了,希望破碎了,转为浓浓的绝望,这是他无法承受的。
她无意间给的关心,却铸成了连勒无法抗拒的符咒。
155…如出一辙()
宋灵玉出了六公主的宫殿之后,便遇见了支秦旭,此时的穆萧桉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与其说是凑巧,不如说是支秦旭刻意安排的。
宋灵玉总觉得这个男人的身上有种危险的气息,直觉告诉她不能和他多待。她想要走另一条路走,但是又觉得这样懦弱的自己不是她。她走上了前,坦荡的行了个礼便打算离去,却再次被他叫住,如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支秦旭走到了她的身前问道:“你的伤,没事了吧?”
宋灵玉笑道:“托皇子的福,已经没事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又是这句话!和自己待在一起就那么难吗?他只是想……想在她的身上找到凌冉的影子,好好的怀念罢了。伤口已经在流血,如果想要解脱,何必畏惧,何不让伤口更大,直至血液流尽。
“你站住!”他大声说道,“为什么要这样躲着本皇子,到底是为什么……”他说完便怔住了,同样的话,在曾经不同的地方,似乎也对不同的人说过。可是接下来宋灵玉的回答让他更加的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