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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抬起头,我看见眼前的鬼王贵族有着某种了然的表情:那些奇怪的记忆是你的?话一说出口我马上感觉不对了,我记得在湖之镇时候明明那个人好像是往生了,可是安地尔现在活跳跳的在这边,一点也没有已经翘掉的样子。
这个说法不太正确,不过也算没错了,那个记忆目前是在我手上,不过那也不是我的记忆。顿了顿,安地尔呼了口气:那个是我从我的朋友身上分离过来的,因为抢的太慢了,只抢到跟我相关的事情,听说剩下的那一半已经被血缘继承走了。幸好跟鬼族相关的事情被我拿了过来,不然要是被公会善加利用,那就一点也不有趣了。
我看着他,突然联想到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假使我被干扰的那些记忆原本不是安地尔的,而是他所说的那个朋友…
那个人,我知道是谁。
下意识的,我用力握住安因冰冷的手,即使我知道他根本没有感觉,但是我握着他才不至于让自己也昏倒。
没错,安地尔有吸取他人一切的力量。
他会对公会跟很多事情熟悉也都是这样来的,所以要吸收一个死人的记忆一定更加容易。
他们在尖叫,他们在发狂,全都刻印在那个记忆当中…
但是他只抢走了一半,如果我如他们所说的是正确的继承人,那另外一半为什么不在我身上?
还有谁也是妖师一族?
想到这边时候,我瞬间有种脑袋被炸开一样的感觉,跟我有血缘关系的还有谁?
我父母、我家人,我唯一的姊姊褚冥玥!
脑袋一阵晕眩,我以为这一切都不会跟他们有相关。
自从你出现之后,这个记忆一直蠢蠢欲动,让我们锁定了你应该是妖师的继承人,而你也不负所望啊,不断出现记忆干扰问题,我看连妖师的记忆都很想回到你身上,如果记忆顺利传承,你们那些人就再也不能否认这件事实了。勾着笑,安地尔突然从嘴里吐出一个小小的蓝se珠子,那个珠子的颜se诡异的让人有点害怕,带着让人光是看就完全不想触碰的嫌恶感。
但是我的眼睛却不由自主地一直往那个珠子看过去。
你也很想知道是吧,这个里面记录了大半我到了精灵族之后所有看见的事情,那段友情游戏,还有之后妖师一族为我们献力。转动着蓝se的珠子,安地尔的声音变得很轻又很慢。让人有种晕昏的迷眩感:褚冥漾,你到底跟妖师一族有多少关系呢…?
有多少关系?
他问了一个连我都不知道的问题。
我在那个珠子里面看见了很远的自己的倒影,脸se苍白、全身颤抖到连自己都没有感觉。
曾几何时我离真相只有一小步的距离,但是我却突然不想知道了。
现在后悔还有用吗?
手上突然有个细小的力量,下意识地我低下头,对上了蓝se的眼。
安因?愣了一下,我猛地把注意力给拉回来,马上紧紧握住身边黑袍的手:你、你…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他的眼睛是半闭的,只看到一线细微的蓝,但是却让人安心下来。
醒了吗?天使一族的恢复力比我想象的还要快速。把玩着珠子,安地尔瞄了安因一眼,已经没有多少兴趣在他身上了。
安因听见多少?
有一瞬间,我突然很畏惧他,我怕他知道所有之后会跟后一样,用那种眼神看我。
手中的力道又突然收紧了一些,安因咳了咳,有黑se的血丝从他唇角落下,他比我还了解现在的状况是什么。
我、我…我很想问他我应该怎么办,在这种地方、在这种情况,我已经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事情要发生成这样。
蓝se的眼睛抹上一层笑意,很熟悉、很温柔的那种感觉。
安因开口说了话,声音很细小,小到我得整个人靠过去才知道他在说什么,带着一点点血腥的味道。
我…是黑袍见证人…在此见证…你们该有的过往…不管你身为怎样罪恶的种族…我都能见证…向神发誓…过往记忆不会带来灾厄…
我抬起头,错愕地看着安因。
这段话代表什么意思我不明白,我只是愣愣地看着他。
虚弱地握着我的手,安因抬起另外一手拍拍我的手背:放心…不会有事…
抓住安因的手,我突然觉得比较踏实了。
对面的安地尔露出种无趣的表情看我们,然后将珠子掐碎,整个蓝se化成粉末飞散在空气四周,转着圈子朝我们这边飘过来:不用在那边做公会誓言,知道过去之后谁是敌人谁是朋友还不晓得,你还想保证他会安全无虞吗。
我看着那片蓝se的粉,它们很快的就在我和安因四周绕圈,一层一层的,几乎快要把视线给遮盖。
那些粉末当中带着一个一个不同的景se。
有的是正在打仗的,有的是绿草、光、湖水,然后有着一张漂亮的面孔。
没错,一切的事情都是这样开始的。安地尔的声音变得很遥远,我已经不确定我是听见他的述说、还是看到那片蓝se粉末。
是的,都是那样开始的。
那天的天空非常晴朗,就像学院一样,飘着淡淡的芸吹着轻柔的风。
一个人穿着画中轻柔的衣服走过。
我知道他的名字。
正如有人开始呼唤他相同的
第二话 过往的记忆、精灵之地()
地点:未知时间:千余年前?
亚那…亚那瑟恩?伊沐洛!你在干什么!
天空很晴朗,精灵之地的天空一向是美到令人赞叹,就算四周蒙上一层阴影,仍然会美到让人觉得其他地方的景se与之相比遥不可及。
已经在友人帮忙之下悄悄地潜入好几次的青年不管是看再多次,都有着这样的感觉。
只要在这片美丽的天空之下的大树上…那根看起来很危险的分枝不要挂着一只要掉不掉的精灵的话,会让人更愿意欣赏风景的。
一手抓着小枝,传说中比风更轻盈的身体摇晃在半空中,像是树叶一样晃荡的某精灵一脚往上勾住树枝,另一只手从上面抓下了金黄se的树果,接着用这种诡异的姿势倒吊下来望着他:我在摘蔓藤果,今天捡到了个全身都是伤的人,蔓藤果有医疗的作用,我想让他早点好起来。跟着倒挂的姿势,银se的长发全都落在半空,被风精灵吹得四处飘动,像是最高级的生丝一般散着光泽,让人不由自主地恍了神。
不对,他是来骂人的,怎么可以轻易地就被迷惑了?
才想重拾刚刚的气势,青年只觉得眼前整个一白,唰的声刚才还挂在树上的精灵已经轻巧的落在他面前,用一种完全没事的愉快笑容看着他:凡斯,上面的风景也是很漂亮的,正看时候固然很美丽,但是当精灵倒过来时候,你会看见有如镜子般的倒影在穿梭的风之精灵当中…
够了,别想说服我也去挂在上面。他死也不想跟只猴子做一样的事情。
环视着旁边,大猴带小猴的温馨景se让名为凡斯的青年抹了把冷汗。
你永远不会知道精灵的脑袋装了什么东西,更多时候他愿意相信精灵的脑袋里面其实什么都没有装。
捧着金黄se的果实,银发的精灵用一种很哀恸的表情看他,活像不上去挂着会杀了他父亲还是母亲一样:我为我的朋友无法看见那奇妙的景se而感觉到哀伤…
你刚刚不是说要去救人吗,如果不赶紧去的话,要哀伤的应该是那个人。打断了精灵随时随地可以冒出的一堆修饰废话,凡斯连忙诚恳地这样告诉他。
是了,谢谢您的提醒,那位伤者还等着我们去帮助他。微笑着,精灵走近他。
等等…我们该不会是连我也算在内吧!你听过鼎鼎大名的邪恶妖师一族随便去救个路边的人吗…给我站住!好好听别人说话啊,混蛋!
一如往常的,精灵拉着友人快速的奔跑,甚至连对方的话都让风给吹散。
没错,他的名字叫凡斯,是仅存的妖师一族中的少数,也是妖师首领之子。
照理来说,他是不应该与精灵在一起的,更何况是在精灵当中拥有着很高地位的冰牙一族的王子。
他们是最为奇怪的组合,是一种不能让外人知道的秘密。
但是他们是朋友。
就在一堆精灵与一堆妖师猜测中,他们秘密地当了很久的朋友。
妖师不好,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但是他不知道妖师为什么不好,从出生开始到现在他并未做过任何不好的事情,只知道要跟着同族的人不断的迁移,然后看着同族的人被迫害。
直到现在,他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妖师不好。
而拉着他跑的精灵也说过相同的话。
他们都不知道妖师为什么不好,所以变成了朋友。
手拉着手,跑过了树丛窜过了河流,耳边听见了大气精灵的嬉笑声,脚踏进了青草听到小虫子的抱怨声,直到抓住人的精灵觉得距离够远了才稍微停下来,他们已经跑离了精灵之地很远很远的一段距离。
你们应该认识的,那个人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但是我并不晓得他的种族…没关系的,一开始我也不晓得你的种族,那并不会影响什么。松开了手,精灵笑得很漂亮,连微微发光的银发都像是帮衬着在微笑:他的名字叫安地尔·阿希斯。
阿希斯?没听过这种姓,他起了疑惑。
算了,大概又是哪个偏远的种族吧。
走在前面的精灵领着路,其实不用领他也知道,通过树丛与小河之后,在深深的岩石山谷当中有着他们休息的洞穴秘密基地。
偶尔,精灵会带着书籍而他会带着食物在那边渡过悠闲的时光。
在那边,他们分享很多秘密。
就像现在一样,他们也即将分享了一个不能被知道的秘密。
背着手、转过头,精灵笑得灿如阳光。
你们会变成朋友的。
他们见面就是在这种状况下。
凡斯看见了一个全身都是血的人,状况比起他的精灵朋友描述的还要严重。
安地尔看见那个奇怪精灵带来的人,表情严肃得让人很想一拳打走。
亚那看见的是两个未来要当朋友的人,心情非常愉悦。
蔓藤果拿来。互相大量外加惊愕过后,凡斯无力的向精灵伸出手:快点去调葯吧…他深深认为,这个被捡来的人已经命在旦夕了。
不着声se的打量着眼前两个人,方才被追捕又被捡走的安地尔其实心中充满了一些疑问,扣掉很明显能认出的精灵不说,另外一个人…
他居然分辨不出来是哪种种族。
这对于在医疗班被奉为属一属二能手的自己有点感到讶异,他总是能在第一时间里面看出对方的血缘来路,但是眼前的青年却不行。
他是什么人?
暂时先不要惊动这两个人,因为公会的戒备目前必定很森严,受伤的地方多少也有公会追踪的术法,只要忍耐到伤好了,公会那些无趣的人就必定无法辨认他的身份了。
阿希斯?调葯调到一半又被赶开的精灵小心翼翼的靠了过来,然后在平日他们休息的小床边蹲下:不好意思,刚刚凡斯告诉我说一般人的恢复力不像精灵那样快,所以基本上你已经是剩下一口气了,如果不幸真的该走向安息之地的话,你有没有什么遗言要交代的?
…安地尔沉默了,虽然他没开口说过什么。
他一直以为,精灵一族都是成熟稳重外加神秘,他错了。
从后面伸出手直接把精灵给抓开,凡斯瞪了一脸无辜的精灵一眼,然后捧着葯水递过去:喝吧,这是妖师一族的特制伤葯,很有效的。
妖师一族?安地尔先是眯起眼睛,然后笑了:你是妖师一族的人?难怪他看不出对方的来路…这下真是误打误撞得到一块宝了,耶吕要是知道这消息必定会很高兴,他们想要寻找妖师一族当做助手已经很久了。
但是因为妖师一族长年被追缉,所以要找到几乎是不可能的。可,妖师为什么会与精灵在一起?
你对于妖师所谓的葯感到害怕吗?几乎是嘲讽性的,凡斯勾起冷笑。
传说中妖师是带来灾厄的邪恶之族,我有什么理由不会害怕?说着这个世界几乎每个人都知道的事实,安地尔也回以不愠不火的微笑。
如果害怕你大可以不要喝。完全不想与陌生人多打交道,手腕一翻,凡斯打算把葯水直接送给大地去喝。
比他更快一步的人拦截了这个动作,微笑的劫下了葯水,动作优雅的亚那分别看了两人一下:葯水是没有毒的,凡斯是很厉害的调葯师,偷偷的帮过我很多忙。
说着,他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