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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晓得,臣哥,时间也差不多了吧。虽然不太能看见时钟,不过他可以感觉到时间的流逝,他们已经聊了有一下子了,不能再耽搁太多时间。
少年站起身翻动了几叠资料,收在手中:你再睡一下,我晚点带东西回来吃,不要自己再去动手做。
好的。
在对方扶着让自己躺下之后,帝闭上了眼睛。
须臾,他能听见他们拿着资料的声音,小声地对了些话之后就纷纷走出房间了。
他知道,他们也顺手关上了灯,因为很久之前他就告诉过他们不需要为他留灯。
倾听着脚步声远离,帝缓缓地爬起身。
他能够听见声音,看不见东西,但他的敏锐度远比其他人更高。
鬼族的阁下,擅闯学院有什么事情吗?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有人轻轻地翻开了窗帘,自外面踏步进来,那不是属于任何种族的气息,带着黑暗而来。
找你聊聊。对方这样说。
他并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立即攻击对方,只是静静地开了口:…我不记得我认识过一位鬼王高手,现在应该称呼您比申恶鬼王的第一高手或者是耶吕恶鬼王的第一高手?
这举动似乎也让对方有点小小的愕然,不过他并未明显地表示出来:没想到校舍管理人会这麽镇定,不过如此孱弱的精灵石应该也无法有更多反应了吧。
勾起一笑,帝抬起手掌:为什么无法呢?我只是无法忍受那些令人不舒服的感觉,但是您只是鬼王高手…说真的,我并不放在眼中。
就在话语停止之后,鬼王高手立即感觉到四周有着刀刃轻抚皮肤般的冰冷气息,在眼前无法视物的青年掌心上出现了透明的刀刃指向自己,那是一种久远精灵所留下的杀意,被隐藏在鞘中而出鞘必定见证鬼族死亡的兵器。
即使是安地尔,仍然对于刀锋上的敌意感觉到有所忌惮。
或许你以往的实力很高,但是失去保护的兵器只能与对方同归于尽。不怎样在意地笑着,安地尔擦去脸上被兵器风压所割出来的血痕,我并没有敌意,也不打算在大战之后继续挑起新的战争、至少短时间还没办法,收起你的威胁吧。
放下手掌,上面的刀刃随之消失,帝顺了顺身上的长髮,然后站起身:我知道你没有敌意,否则你现在就不会踏在这裡。微微皱了眉,他在四周散下好几个法阵才勉强挡住对方让人窒息的感觉,但是你本身对我来说是种剧毒,请问完你想知道的事情之后快点离开。
不用太紧张,我们倒是很有时间可以谈谈。弹了手指,安地尔愉快地嗅着瞬间清静下来的空气,精灵一族的风应该会让你比较舒服吧。
感觉到四周的气氛全都改变了,帝有点讶异地瞠大眼睛,他知道这裡的环境在瞬间被改变了,类似精灵所居住的无杂质地区,也连带的让他刚刚的不适全都消失了:你把我们带到哪裡?他知道对方用了转送法术,也知道自己应该是瞬间被绑出学院到了很遥远的地方,但是他不清楚这是哪裡,只是周围的空气与风让他有点怀念。
古老以前,精灵一族曾经住过的区域附近,不过很久以前精灵以及附近所有的种族都已经迁移了,剩下这片无人的自然环境而已。看着眼前转换之后的景se,很久没有回到这边的安地尔微微呼了口气,然后抬头看着被封闭的一切。
慢慢地坐倒在地上,帝摸着地面,细嫩的青草在他手下微微弯曲了身体,然后在他离开之后又笔直起来,脆弱却又生命力旺盛的植物遍布都是。
草地、森林…他感觉到空气中还有未散去的露水气味,轻轻的风吹过他的髪,还能听见不同的鸟叫虫呜,天空…站起身,他望着自己已经看不见的上方,然后试着摸索着四周每一种不同的植物。
然后,他听见那个鬼族不知道在做什么,后面传来很多声响,似乎是在搬动某种东西。
您带我来这边想要聊什么?摸到软软的毛皮,帝轻抚着靠在自己身边的小动物,立即就知道这是头独角鹿,动物并不惧畏那个鬼族,所以他也稍微放下警戒坐了下来,让鹿靠在他身边。
亚那的小孩现在如何了?没有使用任何法术,安地尔搬下了一块一块碍事的石头丢在旁边,太久没回到这裡了,封死的地方经过千百年之后几乎已经完全难以窥见。
回答之前,请你先发誓询问这些没有任何恶意,也不再利用这件事情做些什么,我才能告诉你。望着对方,帝摸着手边的的小鹿。
你以为鬼族会有诚信吗?发誓,这可真好笑。
既然如此,那请你把我杀了吧,如果之后因为这些话危害到其他人,不如现在什么都不要说的好。闭上眼睛,他这样说着。
眯起眼睛,安地尔抛开手上的小石块。
像是察觉到不同的气氛,独角鹿抬起头左右看着两人。
好吧,我今天心情算不错,照你说的,我可以发誓。勾起冰冷的笑意,安地尔思索着自己执行度会有多高,换你了,说吧。
缓缓睁开了无法视物的眼,帝朝着对方所在的方向:我听说您曾经在医疗班中有着很高的地位…所以您应该知道黑暗气息难以根除,虽然他们找回了灵魂,但是需要更久的时间才能让亚殿下重新醒来,如果您挂念那位,为什么不告诉我能够救治他的方式?
我并不挂念他,那傢伙除了是亚那的小孩之外,对我来讲就不具备什么可以让我帮忙的条件,除非你们愿意把人给我,否则让我出手、我又有什么好处。既然当不成他的搭档、也不愿意加入鬼族,他没事跑去帮敌方救人做什么。
假使你认可他的力量而想要对方成为你的助力…死亡的人什么事情都没办法再做了,只要是活着才会有机会,不是这样吗?
回答他的是勐然一个巨响,接着是无数种石头石块掉落碰在地上的声音,被突如其来的声响一吓,独角鹿蹦地跳起来,惊慌地窜入旁边的树林当中。
还未来得及反应,帝先感觉到的是喉咙一窒,刚刚不晓得在搬什么东西的安地尔倏地出现在他面前卡住他的颈子,缓缓地收紧了手指,你的意思是,叫我去把他医治好再直接把人捉回去像这次一样强行改变成自己的搭档吗?笑着,安地尔眯起眼,冷然地看着眼前的精灵石化体透不过气的样子。
在掐死对方之前他才鬆了手,看着紫银髮的青年倒在地上不住地咳嗽。
为什么你会这样想?好不容易顺过气之后,帝抬起头,知道对方没有走远,就站在他旁边,你从未好好的跟别人谈一谈。
你觉得要对方当鬼族这种话题,适合坐下来用聊的?挑起眉,安地尔很有兴趣地笑了,不过呢,我的确曾经想跟他们坐下来好好聊过,不过对方不怎么领情。
他说的也没错,帝怎样也都觉得这种话题似乎不适合用聊的。
你们这学院的人都挺奇怪的。
懒得再跟对方扯些什么聊不聊的话题,安地尔转身往他刚刚挖开的地方走去。灰石落尽,四周躺满了碎石,被封闭了许久的地方在经历悠久的时间之后再度接触到空气。
等了一下,注意到对方没有再搭理他,帝觉得有点奇怪,便沿着声音摸索着往不明的地方走去。
他感觉到的是个洞穴,石的,应该是天然形成的地方,不过外面堆积的碎石上面有几乎被磨到圆润的切角,是人为的。
有人把这裡给封起来,不知道为什么鬼族的高手重新打开这裡。
这是我们的秘密基地。
然后,他停下脚步。
抱歉,我无意打搅你们的地方。
嗅到了空气中沉重的气味,帝往后退开了数步,踏上了尘土与草地。
我告诉你一件事情。站在裡面的安地尔将翻倒的古老书本、石钵放回原本的位置,和他记忆中或许有所差距的旧位置,精灵石这种东西其实蛮罕见的,说巧不巧,我听说冰牙的王子们曾经找到了一块,后来经由亚那的手送给了锻铸师,之后我听说那块石头被铸成兵器与簪器,再过来那些东西都被随着主人陪葬了。
愣了一下,帝瞠大了眼睛:你说的是真的吗?
他并不记得更久之前的事情,或许只有臣还记得,但是连臣都不知道他们古老的故乡在哪边,只记得锻造师将他们塑型。
随便你相不相信。看了站在洞口前的人一眼,安地尔将想放的东西放好之后缓步走出来。
你还知道什么?似乎听见洞穴裡有某种奇怪的声音,帝不解地回过头。
其他的都不晓得了。这样告诉对方,安地尔弹了下手指,原本落在地上的石头全都重新将洞穴给封闭起来。
…你在裡面放了什么?对那个声音感觉到有点不安,他放弃询问精灵石的事情,想再听仔细一点那奇异的声响。
呵,很快的你们就会知道了。
抿了抿唇,帝踌躇着,然后缓缓地开口询问:我想问最后一件事情,为什么你会让我来这边?
他无法理解,如果只是要问那孩子的事情的话,其实还有好几个选择,几乎行政人员都知道这件事了,并非只有他。
那一瞬间,空气中似乎有所变化。
我閒着无聊。
你…
还未抗议不要开玩笑之类的话,帝突然觉得脚下的空间似乎完全消失了,绊了一下整个人突然摔在柔软的布料上。
他回到了学院当中他们所住的地方。
鬼族的气息已经完全消失。
他可以听见窗外还有幻兽在嬉戏的声音。
…安地尔?知道对方已经不在了,不过帝还是尝试性地喊了一下,静悄悄的房间裡面连回音都没有。
叹了口气,四周丝毫没有刚才那地方的气息。
感觉上还颇像是作梦…
从躺椅上爬起来,帝绕着自己的髪,回想刚刚那个鬼族说过的话。
他说,曾经有个冰牙族的王子将他们转送而出。
可信度有多少?
还在思考刚刚那短暂时间中的事情,他突然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接着是门被人直接撞开、碰到牆上然后弹回来的巨大声响。
帝!
开会开到一半把所有人都丢下跑回来的臣,用着对方看不见的某种错愕表情盯着他:你刚刚从学院裡面出去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瞬间突然无法感觉到精灵石相连的存在。
我吗?偏着头,帝勾起微笑,怎么可能…
不怎么相信的人走了过来,把他上上下下全部都看过一遍,确定完全无事之后才缓缓地鬆了口气:你吓到我了…可恶,是哪个傢伙在玩结界,造成错觉。别让他知道是谁,否则有对方好看。
决定要遇到对方一次打一次的臣在心中暗暗咒駡着。
应该是小错误吧,修补完就没事了。继续睁眼说瞎话的帝还是弯着微笑,对了,臣哥,放假的时候我们去找找…最早出生的地方好吗?
看着对方,臣有点疑惑:为什么突然想到这件事情?
你不好奇吗?
有点,不过为什么突然想到这事情?觉得对方太过突然,臣开始逼问。
你不会怀念还不知道的过去吗?
有点,不过你怎么突然提到这些事情?
…当我没问好了。
帝,你瞒我什么?
…
真是自找苦吃。
望着对方表现出今天一定要给我一个交代的感觉,帝叹了口气。
早知道就不问了。
都是那个鬼族害的。
最后被记录的
四周有着流水的声音。
我站在这裡,手上拿着水妖精们给我的请帖,就像之前还未发生过任何事情那时候相同。
漾漾。远远的,雷多挥着手朝我走过来,伊多在圣地等你,走吧。
还是那张不变的笑脸,雷多很愉快地说着,然后在前面领着路,就像我第一次时候一样,旁边浮现了很多奇怪的东西,跟上次不太同,有条粉红se的河豚正在追着水草飞过去,接着张开鱼嘴一口把水草拽掉一半,那坨草绿的东西喷出内脏、跟不知道是不是血液的暗红se物体…
我还是不要随便张望对心脏比较好。
有时候某些东西不是看久就习惯了,精神上很难接受。
前几天你们通了电话,说些什么?雷多笑嘻嘻地靠在旁边,很好奇地向我打听。
伊多没告诉你们吗?奇怪了,我还以为伊多会先告诉雷多跟雅多。
没有耶,秘密吗?摇摇头,雷多露出疑惑的表情,伊多很少有秘密瞒着我们,该不会他今天叫我跟雅多不要出门就是因为你要来吧?
大概吧…
就在几天前,我拨了手机告诉伊多水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