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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吧…
就在几天前,我拨了手机告诉伊多水精之石那份地图的事情,伊多那时候跟我对谈还蛮平稳的,没有表现出很高兴也没有表现出其他情绪,让我有点觉得奇怪,过两天就收到请帖了,我还以为他会先跟雷多和雅多说过这些事情咧。
然后我们进入了圣地当中。
没有改变的景观也没有增加或减少什么东西,除了上次烤肉时候那个地方好像有点不太一样之外,一切都跟我记忆中相同。
雷多带着我走进了建筑物当中,穿过一些小庭院,最后我们进到了花厅,伊多和雅多已经在这裡等我了,就连桌上都已经泡好了茶与看起来就很美味精緻的点心。
请在这边坐下吧。微笑着,伊多也让双胞胎兄弟在旁边落座,这是翼族送来的点心,据说翼族经常有庆典,这次对鬼族一战之后他们为了祈祷与谢神,特地製作了大量的平安点心分送各族,一起吃吧。
我看着伊多,他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这让我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呃…该不会你给我请帖,只是找我来吃点心吗?我还以为伊多会询问我水精之石的事情,毕竟那攸关他跟水镜。
伊多笑了,似乎早就预料到我会问这件事情:是的,我只是单纯的请你来一起吃吃下午茶,妖师不愿意与水妖精一起同坐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以为,你会想看看水精之…
漾漾,吃东西吧。打断了我的话,伊多摇摇头,似乎不想我把这事情直接在这边说出来。
这真的让我觉得很奇怪,非常奇怪。
他应该要看看地图,然后一起想办法找到那些古老的精石让自己和水镜恢复。
你们两位在说些什么?明显完全不晓得这事情的雅多和雷多看了看我和伊多,由雷多奇怪地问着。
没事,让我们抱着对翼族的感谢享用这些点心吧。
似乎也察觉不对,不过雷多和雅多只是对看了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
翼族的点心比我想像中还要好吃,而且据伊多说上面还有祈祷的心意跟一些特殊葯草,可以让人更健康,翼族就是这样爱好和平与膜拜的种族。
吃完下午茶之后,伊多暂时支开了双生兄弟,说神殿有什么缺角的样子,让他们先过去修补。
然后,这裡剩下我们。
伊多在靠近阳台边的躺椅坐了下来,似乎还有点虚弱的身体半躺在柔软的靠垫上,不知道跑去哪边的水se小龙从阳台外窜进来,直接绕在伊多的肩膀上。
我看了一下,在他椅子旁边的地板坐下来,白se的地毯连一点灰尘都没有。
伊多,为什么不说?
抬头看着对方,我发出了疑问。
他转过来冲着我微笑。
那一瞬间我就觉得我的问题太过突兀,只好尴尬地咳了两声:那个…黑山君给我的那块水精之石我带过来了,还有地图…慌慌张张地从背包裡拿出盒子,那是赛塔给我的小木盒,听说可以隔绝石头的气息以免招来奇怪的东西。
看着木盒,伊多叹了口气:你有这份心让我很高兴,但是我不愿意让雅多他们知道是因为…顿了一下,他看着我,表情似乎有点悲伤,上次他们强行去取来水精之石时,带着很严重的伤势回来,我在电话中听你说这是古老的地图,现在的土地已经都改变了,我不愿意雅多、雷多或是你为了这份不确定的地图涉险,即使它有可能是正确的也一样。
如果不去的话就拿不到了,你不想要早点跟水镜一起复原吗?看着那条小龙,我的声音不自觉也大了起来。
我晓得伊多一直都很顾虑我们,他宁愿自己受伤也不会让我们过于涉险。
不管是对雷多雅多或者是其他人都一样。
有时候,我会觉得拥有水镜的妖精太过温柔。
我明白未知的路途有着希望,但是希望往往伴随着危险,水精之石只能治疗我,而非能够治疗很多人。再者它的价值一定会再度引起不同的风波,我总有一天能够伤癒,水镜总有一天能够成形,我对目前这个样子已经感觉到很满意了,只要所有人都能够平安,水精之石并非绝对必要。澹澹地说完这些话,伊多看着我,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也一直都听得懂我想说的话,对吧?
我实在是很想听不懂…可是你也说得太白话了,只要不是白痴都会懂啊!
接过我手上的盒子,伊多轻轻地打开,水精之石出现的那瞬间他身上的小龙呜叫了一声,扑过去蹭着石头,然后眨巴着眼睛来回看着我们。
既然你不想要去找地图,总可以先用水精之石吧…反正我私下去找也没差,先看他接受石头比较好。
虽然我想拒绝,但是这样会辜负你的心意,非常谢谢你愿意为我做这些事情。拿起那块石头递给小龙,那条长型的东西直接把石头一口给咬了,扑飞到外面去了。看着盒子,伊多从裡面拿起地图:至于这个东西,只好先跟你说声抱歉了。
然后,我看见有银se的火焰突然从地图的一角窜起。
他想烧地图!
伊多!等等!烧了我要怎么去找啊!连忙扑过去想要抢地图,不过我整个人突然固定在原地,像是突然鬼压床一样连手指都动不了,眼睁睁看着地图上的火开始变大。
那个烧掉就没救了啦!
没想到他会这样做,我突然后悔了,我应该在来之前先去影印一份才对…
就在我懊悔加上懊悔的时候,从伊多后面突然伸出条手,一把握住银se的火,硬生生的把火燄给抓熄了,然后地图被扯出伊多的手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雅多铁青着一张脸,手上抓着烧出个破洞的地图,他后面的雷多一直在甩手中出现的黑红se烧伤,感觉上好像颇痛。
伊多,我想你需要解释这个。抬了抬手上的地图,脸se已经差到很像连续踩了两次大便的雅多用非常不高兴的语气瞪着眼前的人。
我吞了一下口水,偷偷往后缩两步。
这时候应该交给他们兄弟自行解决应该会比较好…
漾漾,是怎么回事呢?一转过头,雷多那张笑脸很像是某种阎王脸直接出现在我旁边,你可以说明吗?
哇靠,干我屁事,又不是我烧的!
这是什么地图?看着手上紧抓着的那东西,雅多沉着声音问,为什么要烧掉?
只是份没有用的东西。伊多转开了脸。
真的是没用的东西吗?翻开地图,雅多的表情更糟糕了,我看见上面都是古代的水泽之地。
…
就在三兄弟的气氛绷到最高点时候,阳台外面突然啪啾一声,捲着水精之石的小龙欢乐地滚了进来,完全无察觉裡面的险恶气氛。
雅多在看见水精之石的那一秒大概全部都了解了,因为我看到他的表情从不解严肃变成完全明白。
可能会有水精之石产生的古代地图?他的声音有点高,晃了晃手上的地图,被烧破的洞相当的明显突兀。
也就是一个一个找应该会找到水精之石的地方?雷多的眼睛发亮了,然后从他的双胞胎兄弟手中抢过来,伊多,为什么你要烧了这东西,我们非常需要啊!
这个时间已经太久了,有可能已经全都没有,只是张无用的地图而已。我觉得大概是第一次做亏心事被抓个正着的伊多声音不太大,脸也整个转开。
但是我们的确需要。握紧了受伤的手,雅多的声音变得有点愤怒,你太过分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完全不管他大哥的叫唤,一甩手雅多就直接跑了出去。
那个,我去找他!连忙追在雅多后面跟着跑出去,再不跑我觉得等等雷多一定会掐着我的脖子逼问所有过程,还不如让他去掐他哥的好。
冲出去之后,我似乎听到雷多的声音…
伊多,我们好好谈谈吧。
冲出住所之后,其实根本不用多找,我立刻就看见雅多站在上次被我们烤肉轰掉的地方。
旁边有几隻兔子蹦来跳去,一看到我来就全跑光了。
他就站在那边,双手捏得死紧,受伤的那隻有抹血红se溢出了指缝。
雅多,这样伊多会伤心喔…而且你的双胞胎兄弟也会爆痛。
转过来看了我一眼,雅多才缓缓鬆开手。
地图跟水精之石都是你带来的对吧?他问着,口气似乎没有我想像中生气,反而很平静,有点出乎我意料之外。
好吧,我还以为他转过来会直接呼我一拳。
把黑山君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之后,我很认命地站在原地等待被算帐。
没有提出发问,雅多静静地盯着我看,有那么一秒我真的被他看到全身发毛,有种非常不自在的感觉。
雅多,如果你们想前往寻找水精之石,可以让我一起去吗?虽然我知道这是很无理的要求,不过从头到尾,我都知道伊多受伤是我的责任,这是我应该要做的事情,只是之前我逃避了。
看了看我,雅多沉默了一下子之后才开口:古老的地图到现在已经变更很多,那类有灵气的物品会招来很多贪婪的东西,去寻找水精之石绝对只有危险不会有什么愉快,这跟你们之前玩票性质不同,有可能是会被列为紫袍、黑袍等级的任务。
他说得很保守,不过我知道他要说的是…你跟去一定会被秒杀。
呃…放心,真的危险的话我会自己逃命。如果逃得掉的话。
可能是第一次,我看见雅多的表情变得比较柔和一点,不是在笑,但是却有给我一种他心情不错的感觉。
如果是这样,有空的话你就可以过来,我想要找寻这些地方,借用一点妖师的力量不算犯规吧。然后他向我伸出手。
握住那只其实有着硬茧的手掌,我露出笑容。
对了,伊多那边…没忘记刚刚他是生气冲出来的,我想伊多现在应该还蛮紧张的吧?
伊多那边,我决定多跟他呕气两天,虽然我气已经消了,但是一想到他不知道做了几次这种事情,就算是身为兄长的考量,我还是认为他应该反省。表现出没得商量的态度,雅多收回自己的手。
唉,其实他说的也没错啦。
那么就这样吧,我想先回去了。看了一下手錶,不早了,而且裡面还在处理家务事,我想先离开比较好。
我送你过去。
谢谢。
看着我,雅多闭了闭眼睛。
应该是我要说谢谢,真的、很谢谢你帮我们带来这份地图。
这是,我在日记最末页上记下的的最后一个。
雅多送我回到黑馆之后,翻开这本不算太厚的记事本,最早时候我本来想把它当作遗言本来写的,毕竟不知道在学校这边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我开始把那种非正常人的生活一点一点地记了上来。
我在学校已经过了一年多,这本记事本也走到尽头。
看了一下房间,我在想如果还不能搬到一般学生宿舍的话,不知道可不可以拜託赛塔帮我弄个休息房隔间…那个重柳族每天都跟在附近也够辛苦了,哪天颳风下雨没地方住也有点可怜,虽然我对他的印象并不好。
但是,他其实是个还算能够沟通的人。
你已经很习惯这裡了啊?慵佣懒懒外加某种戏谑的语调从我书桌后面传来。
转过头,我看见扇董事:呃,可以麻烦妳下次用敲门的吗?就算我习惯部分了,我还是不习惯这种突然冒出来的行为啊!
随便啦,反正还不是都要进来。摇着扇子,扇董事凉凉的挥挥手。
那个,学长的师父…在那之后我就都没有看到他们了。
伞喔?他违反我们的秩序,现在正在禁闭中喔,过阵子才会再出来,就上次大战的事情咩,他插手管太多了。很自动地在旁边沙发坐下,扇董事耸耸肩,安啦,反正那个又没啥差,关给别人看的,才不会太多閒话。
这样喔…没有问她为什么或关给谁看,因为我觉得她也不会告诉我。
翻着手上的日记,所有事情又随着纸页一一地重覆一遍。
然后,在某页停了下来。
那时候,我才刚从鬼王塚回来没有多久,上面记录着我更改的字句,那时候的我刚进了学校,开始写日记。那之后的我像现在一样翻开日记,在以前那边记了上去。
如果心能说话,那就是咒语般的言。
我会对这句话印象深刻的原因,是在很久很久…相识之后、分别之前。
一个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告诉我的最后一句话。
我曾经以为,那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在某方面来说,也几乎真的是最后一次,但是在那之后,却又经历了那么多次的不同。
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