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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阳光-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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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的屋子,怎么会让这垃圾一般的女人,走进自己的家门呢?

    胡冬雪见状,马上把冬梅拉在了一边:“冬梅,你可不能这样啊,咱们又不知道她来咱们家里做什么。一会儿他们进屋后,你可千万不要跟人打架,咱俩什么话不说,就站在旁边看着,看看她来咱家到底有什么勾当?”

    “你说,活成这样的女人能有什么好事?不用看,连瞎子都明白,事儿都明摆着呗!这准是咱爸在外面给咱俩领回来了一个后妈呗!要是这样的话,咱俩可够倒霉的了!”冬梅气哼哼地说道。

    胡大海进屋以后,见姐妹俩个怔怔地看着他,心里一动。毕竟孩子们都大了,有些事情就是想瞒也瞒不过去,就指着身后的女人对她俩说:“快点儿叫姨,以后她就是咱家的人啦!”又指了指身后的女人说:“这是冬雪和冬梅,我的两个女儿”

    “嗯!”女人轻声地嗯了一声,连眼皮都没撩一下,像自来熟的常客一样,低头走进了屋子里面,她还真没把自己当成外人。

    “这么快就是一家人啦,爸,你有这样的好事儿,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们一声啊!我们是不也得有点儿准备啊!这十冬腊月的,你突然领回个阿姨来,是不是有点儿太着急了!”冬梅站在门口,突然拽了胡大海的衣襟,小声地对他说道。

    听见冬梅这样跟爸爸说话,二加六急忙过来,把冬梅拉到一旁,小声地打着圆场:“这孩子,你这样说话就不对了。你看,你妈都已经不在了。像你爸这个年龄,过日子,家里总得有个女人照顾啊!趁着现在有合适的最后一个也不算什么,再过几年,什么都不能干了,谁还愿意跟他过呀!人家上赶子来找你爸,过这个村,没这个店,你们家现在这种情况,也真得有个女人在家里照顾啊。你可不要乱来干涉,儿不查*,像你这么聪明的孩子,怎么会这么不开事儿呢?”

    二加六的一席话,马上在冬梅身上起了作用,冬梅不再说话,她嘟着嘴,一脸的不情愿,突然一甩袖子,转身进了暖阁,砰的一声,她狠狠地把门关紧,一头扎在炕头上,谁叫也不再起来。

    女人听见摔门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胡大海尴尬地朝那个女人笑了笑,他推开里屋的门,把二加六和那个女人让了进去。这个女人倒是勤快,一进屋就开始干活。她不用帮忙,就把胡冬雪买回来的年货,花花绿绿地做了一大桌子。饭菜端上来之后,胡大海领着这两个半老徐娘,推杯换盏地喝了起来。二加六口若悬河地把胡大海夸个天花乱坠。这个女人也毫不客气,没过半个小时,她就现出嗜酒如命的原型,他们在这间低矮的小屋里面,一直喝得天昏地暗,东倒西歪。

    在二加六的怂恿下,胡大海特意从衣兜里面拿出5000元钱,当着胡冬梅的面递给了那个女人。二加六见好事办成,不想耗在这里当电灯泡,便起身告辞。胡大海把她送出院门后,大门一关,她蹒跚着走进了漆黑的胡同里面去了。这个媒人她可没有白当,一顿酒菜就把她满足得心花怒放。

    胡大海送走了二加六,迫不及待地进了里屋,他全然不顾一个长辈的脸面,他把门栓插好后,屋里的灯光夜瞬时熄灭,周围立刻紧张下来,黑暗中,该发生的事情正在发生。

    一道门隔开了两个世界,门里是喧宾夺主的不速之客,门外的姐妹两个都心事重重。胡冬雪和妹妹都被排挤出来,她们住进了暖阁,然后把里屋腾出来让给了爸爸和那个极不自重的女人,来寻欢作乐。

第一百一十八节喧宾夺主()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把胡冬雪从似睡非睡的梦中惊醒。这声音似乎带着一种怨气,一阵比一阵杂乱,她听着听着,觉得不太对劲,就急忙起身坐了起来。她侧着耳朵朝窗外听了听,屋子里面里面的声音还在继续。像拆房子一样,噼里啪啦,响个没完。

    她不知道屋子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尽管里面的人都没有说话,胡冬雪都能辨认出这是翻箱倒柜的声音。我天,这大清早的,不好好睡觉,起来作什么妖!

    一想不对,她突然觉得这蛮横的声音,一定那个女人在里面搞鬼。胡冬雪躺在外屋的炕上,她以最坏的猜测,想象着这个一脸横肉的女人,在屋子里面发疯的样子。“这女人也太不是东西了,这半夜三更的,她怎么能这么做呢?难道她想把房子拆掉吗?”

    但是,胡冬雪还是弄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在屋子里面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她刚刚进门,是给爸爸下马威呢?还是嫌弃妈妈的遗物?她这人也太没人性了。“她还真能做得出来,竟然不知道不拿自己当外人啊?”胡冬雪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那里听了一会儿。既然她这么嫌弃这个家里的一切,为什么还要登门上户留宿呢?难道她疯了吗?如果,她不喜欢这个家,不喜欢爸爸,她完全可以随时离开这里呀!光扔东西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把自己和冬雪都扔出去,那算你高明!这里又没人惹你,真是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胡冬雪心里骂着,真想进里屋去掴她一个耳光。

    屋子里面的声音还在响着,令胡冬雪不解的是,爸爸竟然出奇地冷静,他好像一点儿也没有阻拦女人的放肆。“他们在屋子里面到底要干什么?难道她想把房盖掀起来吗?”妈妈活着的时候,从来都舍不得弄坏一丁点儿东西,即使是用旧了东西,妈妈咪都舍不得扔掉。这个女人来到家里还不到12个小时,她居然就在屋子里面,闹得乌烟瘴气,她怎么能这样没有人性呢?难道她不是爹生娘养的吗?胡冬雪在心里恨恨地诅咒着:“这个女人真是可恶!”

    屋子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响,胡冬雪一想到自己的妈妈,她心中不禁悲凉起来。“爸爸也真是的,怎么会把这样的女人领到家里来了呢?她整天要是这么作妖,早晚都得被她气死,不知道爸爸到底能忍耐到什么时候?”胡冬雪突然替爸爸担心起来。

    冬梅还在睡着,她酣睡的样子,像一只蜷曲的小猫,有一种天生的可怜。她睡得正香,她两只手掌合在一起,枕在侧过来的右脸下,像是在默默祈祷,一些均匀的鼻息声里,她似乎陶醉在一场风雪交加的梦里。她还没有长大,还需要爸爸和姐姐的保护。可是,这样的爸爸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他拿什么来保护自己的女儿呢!他现在已经不是自己的爸爸了,他的魂儿早都被那个发疯的女人给勾走了。

    里屋的声音一直没有停止,偶尔还传来几句强硬的说话声。多半都是女人的声音,胡冬雪静静地听着,她仿佛看见一张扭曲的脸,正对着屋子里面的一切撒野。一时兴起,她很想起身看个究竟,就坐了起来,她想推开里屋的门看看到底发生了甚么事情。但是她坐着想了半天,却又躺了下去。因为,她还没有权利这么坐,更不好意思这么做,只好任由这个可耻的女人在爸爸面前,莫名其妙地发疯。

    “这是我们的家,还没有得到认可之前,她有什么权力,来我们这里指指点点摔东西?屋子里面的东西,都是妈妈留下来的,凭什么呀!她凭什么呀!”胡冬雪怎么也想不明白:爸爸是不是糊涂了,她怎么能把这样一个女人领回家呢?难道他那么快就把妈妈给忘了吗?可是,大人们决定的事情,根本不容自己去插嘴。

    可是这些可恶的声音越来越刺耳,像一把尖刀穿行在无边的暗夜里,直刺她的胸口。胡冬雪甚至准确无误地猜测出,这绝对是扔东西的声音,这些东西一定是妈妈的。想到这里,她再也躺不住了,急忙穿好衣服,蹑手蹑脚地走出外屋,关好门后,悄悄地倚在门口,侧着耳朵,偷偷地听了起来。

    这声音越来越响,女人小声地嘟囔着,那断断续续地吵闹声,果然跟妈妈有关。胡冬雪攥着拳头想: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如果这个女人还在爸爸面前,再这么胡闹下去的话,自己就会冲进里屋,和她脸红脖子粗地理论一番。“她算什么东西,竟敢在这里撒野!”

    白天干了一天活,冬梅实在是太累了,她睡得很沉,脑袋挨上枕头,一觉天亮,屋里这么大的动静,竟然没有把她吵醒。她突然翻了个身,把脸转向里面,依然沉沉昏睡。

    这声音又响了一阵,终于平息下来,胡冬雪被它吵得心烦意乱,她听人说过:“有后妈就有后爹!看来爸爸这么快就被这个女人给同化了。”家里有了这个女人,以后爸爸会变成什么样子呢?胡冬雪不停地问自己,想到将来,她心里又是一阵恐惧,脸上立刻显露出沮丧的神情。

    他们吵够了,也折腾够了,屋里恢复了平静。过了一会儿,里面传出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爸爸在穿衣服。门开了,爸爸从里屋走了出来。他发现胡冬雪站在门口,先是一愣,然后气呼呼地走出门外,拿起墙角的扫帚,哗啦哗啦地去扫院子了。

    胡冬雪猜得一点儿没错,爸爸走后,她隔着门缝向里屋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只见妈妈的衣物,都被女人从箱子里面翻了出来,而且扔得满地都是,女人呢,则躺在炕头上蒙头大睡。胡冬雪一看,气就不打一处来。她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是欺人太甚,竟然给脸不要脸,还有点蹬鼻子上脸的意思。

    她心里暗骂:这女人的胆子也太大了,她来这个家里只过了一夜,就扔妈妈的东西,以后还能不能和自己友好相处了。胡冬雪越看越生气,她甚至想把女人一把从被窝里面揪出来,给她个满脸开花,让她满地找牙,再让她赶快滚蛋。

    面对满地的狼藉,胡冬雪现在还不能这么做,至少看在爸爸的面子上,她暂且还能容忍过去,以后要是还这样胡作乱闹的话,那就别怪姑奶奶不客气了。她看看天色还早,又回到炕头上,闭着眼睛,想着刚才的情景,心里又是一阵酸痛。“爸爸呀爸爸,你怎么还没老,就糊涂成这个样子啊?她这算什么女人啊,充其量就是个没有节操的*。”这样想着,她没有进屋收拾妈妈的遗物,只好又悄悄回到里屋,躺在炕上,闭着眼睛,生气闷气。

    胡大海扫完了院子,从外面抱回一捆柴禾,他蹲在灶台前面,抓起一把,送进灶堂里面,又从衣兜里面掏出一盒火柴,刺啦一声划着,小心翼翼地把柴禾点燃,默不作声地做起饭来。

    胡冬雪听见厨房的声音,撩开窗帘向外望去,她出乎意料地惊奇。爸爸在家里从来不做家务,即使妈妈活着的时候,爸爸也是十指不沾灶台,今天他竟然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竟然亲自到厨房里面烧水做饭,真是改了门风。在这个世界上,不是男人拯救女人,就是女人改变男人。大都是周瑜打黄盖,愿打愿挨,无需别人明白。

    不过,还有令胡冬雪更为恼怒的事情。胡冬雪见爸爸起来做饭,心里非常难过,她急忙穿好衣服,从暖阁里面走了出来,蹲在灶台前给爸爸打下手,父女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他们正忙着,屋门开了,她看见那个睡醒了的女人,披头散发地把妈妈生前所有的衣物,都从箱子里面翻了出来,摆在里屋门口,大有扫地出门的意思。她真想冲进屋里扇她两个耳光。可是,当他看见爸爸那副近乎可怜的眼神时,她又手软了下来。

    她把心中的怒火,慢慢地压了下去。她气冲冲地走进屋里,弯下腰来,把妈妈的那些东西,一件一件地叠整齐,再打成大大小小的包裹,搬到暖阁里面,堆在一个墙角,再用一个很大的花格子床单蒙在上面。她不想让那个不干不净的女人,再动妈妈的东西,害怕她的手脏了妈妈的灵魂。

    她把东西放好后,冷冷地走出暖阁,用手将里屋的门咣当一声,使劲地关上,大有向女人示威和挑衅的意思。她这回算是豁出去了,如果里面的女人再得寸进尺往前赶的话,她一定出手相迎,不能就这么便宜她。如果,她再这么折腾下去,胡冬雪一定不会再容忍下去。

    冬梅被搬东西的声音惊醒之后,她睁着惺忪的眼睛,向胡冬雪问明了情况,起身就要去找女人评理,却被胡冬雪一把拉住,示意她不要前去评理。她算看出来了,这个女人是爸爸从外面领回来的,如果她俩有什么不好的举动,爸爸绝不会偏袒自己。说不定爸爸还会和那个女人站在一起,和她俩对立。

    女人把胡冬雪妈妈的衣物全部清理后,就倚着里屋的南墙坐在炕沿上,也不知道她究竟想要干什么,凡是屋子里面的东西,她看着都碍眼。她坐在那里,摆出一副傲慢的姿态,不停地环视这里的一切,看看还有让自己不满意的地方,好亲手将它拾掇出去。

第一百一十九节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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