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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我说过放骆颜勋一条活路,别动大宅,是谁违抗命令?”
樊宁安静的看着他,沉默了两秒才结结巴巴的问:“真、真的不是你?”
他吸了一口手里的烟,慵懒的看着前方,“去查。”
“当年让我卖掉新房新车、烧掉她用过的和给你买的所有东西、说要划清界线的人可是你啊,你现在是同情呢还是良心发现?”
第9章物是人非()
他扔掉手中的烟头,冷眼看着樊宁,“我只是想看看,还有谁比我更恨骆家。”
“这……”
樊宁看着他几乎要喷出火的眼神,自觉收回未说出的话,边点头应着边发动引擎。
第二天,骆玉钏正打算出门的时候,王静的电话就叫嚣着响了起来。
“骆玉钏,有几个模要建,现在来现场加班。”
她抬手看看时间,无奈,只能先给事先约好的表姐发了信息,急急忙忙的赶去现场。
王静把一堆图纸递给她,“把这些全部建好你才可以走。”
“好。”
见王静走远,马黎娜凑近骆玉钏,小声在她耳边嘀咕:“她肯定是故意的,我刚刚明明听见总监让她给新来的助理做,她却给你打了电话。”
骆玉钏淡淡的笑着,看着墙上的闹钟,“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说完便拿着东西坐回自己位子上,开始建模。
中午的时候,她忙完了手里的东西,就拿到王静面前,“王工,事情已经做好了,我有事要先走。”
说完便拿着包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今天是跟表姐约好见面的日子,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去。
她站在门口,四处张望着路过的出租车,希望看到前面有“空车”的字样,已经1点多了,迟到了,就怕表姐会带着长生先走。
施工现场偏僻,打车并不容易。
正在焦急,一辆黑色的奔驰和一辆灰色的幻影相继停在了她的面前。
李继森傲慢的推开门从奔驰上下来,那是他自己的车。
“李总。”骆玉钏抬头和他打招呼,就看见李继森恭恭敬敬的小跑着打开后面车的车门。
那里面坐的,正是云景笙。
他穿着规矩时髦的西装,她记得,那是他说过最讨厌的颜色和款式,脚上的鞋子也换了他以前从未穿过的牌子,就连他的车,都换了以前最不喜欢的颜色。
骆玉钏看着眼前这个物是人非的场景,突然觉得很讽刺,他换了所有和她一起有过的习惯,把她一个人遗留在那片记忆的深海。
他走下来,就看见面前站的人,而他只是轻描淡写从她身上瞟过。
她穿着长裙,头上的帽子有大大的帽檐,这是她以前一贯的穿着,相遇好几次,他看得出她今天是精心打扮过了,就像要去见特别重要的人一样。
“骆玉钏,你不会说话是不是?”李继森不满的敲了敲她的手臂,示意她问候云景笙。
然而,她却抬起头来,看着李继森,“李总,我有点急事能不能让你的司机送我一程?这里很难打到车。”
李继森一听她的话,气得舌头打结,“你……想得到美!”
这时,站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人,侧头给了身边的助理一个指示,然后手插着裤袋率先走了进去。
小助理意会,笑着走到骆玉钏面前,“骆小姐要去哪里,可以坐我家先生的车。”
骆玉钏看看他身后的幻影,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去。”
说着就朝另外一个方向跑开了。
第10章小姨1()
小助理还来不及开口,就不见了她的踪影,只能追上云景笙,凑在他的耳边说:“先生,她自己跑走了,好像很不情愿的样子。”
他点头,示意小助理出去。
随即转身对身边随行的人说:“我还有个应酬,今天先到这里。”
说着便大步走了出去,留下呆若木鸡的几人。
他回到车里,脸上始终带着散不开的阴霾,拿起电话拨了几个号。
“小宇,我在西城是不是有一套房产?”他的声音低沉,语速均匀,凭小宇跟了他四年的经验来看,他此刻很生气。
“是的,是四年前转到先生名下的。”
他舒了口气,沉稳的脸上渐渐露出欣喜之色,“收回来!”
“好,我马上去办。”
虽然小宇知道房子里住的是谁,也知道她和老板是什么关系,不过少说话多做事,一直是老板喜欢他的原因,所以他很识趣的挂了电话。
云景笙点燃了一支烟,拧着眉看着窗外。
骆玉钏,逃避也好,不屑也罢,既然这样,就离我的世界远一点,别再可怜巴巴的出现在我眼前。
骆玉钏走了很远,才来到公交站牌,站在那里,张望着从远处开来的公交。
脸上洋溢着看不穿的笑容,像是喜悦、像是希望……
她来到了市中心的游乐场,表姐和一个大约三四岁的孩子等在那里。
她下了车,就朝树下站着的人跑去。
“小姨,长生好想你啊,你怎么现在才来?”孩子看见她,立马笑着跑过来抱着她的大腿。
她顺势将孩子抱起来,亲亲他的脸蛋,“小姨也好想长生,长生想玩什么,小姨今天都陪你玩好不好?”
“哇!好棒!”长生开心的欢呼起来,她和表姐相视一眼,嘴角扬起幸福的笑容。
她抱着长生,几人一起走了进去。
趁长生在玩旋转木马的空隙,梦婷把她拉到一旁,“阿玉,我婆婆的意思是长生已经到了上学的年纪,想给他把户口办了。”
她看着不远处的孩子,笑容突然僵在脸上,“这样啊,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
看着她的样子,梦婷叹了一口气,“我婆婆说长生这个名字不适合,给他起了一个新名字。”
“起的什么名字?”
“段奕然,随的是我夫家的姓。”
她点点头,有点木然笑笑,“挺好听的,就这样吧。”
当初取名长生,是想让他生命力旺盛、勇敢活下去的意思,因为母体受创那孩子生下来就体弱多病,医生说可能养不活。
梦婷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模样,惋惜的摇摇头,“这段时间你就多陪陪他吧,过段时间上学了,就没有那么多时间见面了,这孩子也挺依赖你的。”
梦婷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入她的耳朵,然而,她只是看着远处那张小脸,静默的笑着。
她贪婪的看着孩子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笑容,就像一眨眼,他就会在她眼前消失一样。
知道自己怀了他,是离婚的第三天,她在一个陌生的村庄醒来。
第11章小姨2()
她只记得自己提着箱子出来的时候好像被车撞了一下,但是并无大碍,却不记得为什么最后会出现在那样僻静的山村。
救她的是一个满嘴仁义道德,实际上却一肚子男盗女娼的“赤脚医生”。
她醒来,医生就对她说:“你怀孕了,孩子不是我的。”
她白了那嬉皮笑脸的医生一眼,“你有病!”说完掀开被子就要走。
“我好不容易才从阴曹地府把你们母子拉回来,你就不能爱惜一点生命么?”
她转身看那痞里痞气的医生,问他:“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一个旱鸭子,没事大半夜跑到我家门口的鱼塘游泳,你问我,我问谁去?”
她掰开脑袋也想不出之前发生的任何事情,说不定面前的人就是伤她的罪魁祸首。
见她不说话,那人又说:“回家记得去医院复查,你身上的伤口有好多都需要细心的护理。”
她在屋子的角落看见自己的箱子,跑过去拎起来,道了一声“谢谢。”逃似的离开了那个村庄。
那一片迷茫的记忆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医生说,那是选择性失忆,因为遇见了让自己恐惧的事情,潜意识里不希望再记起来。
“骆玉钏,你不会游泳,不要去有水的地方!这句话我要讲几次,你才能记得明白?”
“你只要溺过水,醒来之后就会选择性的忘记很多东西,而且要好几天才会恢复,所以,拜托你以后离水远一点!Ok?”
自从确诊以后,这些话就成了岳友恩的口头禅,所以身为旱鸭子的她,到现在也没敢学习游泳。
这个孩子的降临,无非是一场意外,在那样艰苦难熬的日子里,他依旧坚强的活了下来。
她在想或许那就是上天给的礼物,支撑她渡过那段痛苦不堪的回忆,所以才决定生下他。
下午的时候,梦婷要带着孩子回去,临走前,她紧紧的抱着长生。
“长生要乖乖听妈妈的话,讨奶奶欢心,好好学习,小姨有时间了就去看你,你想要什么,小姨都给你买。”
孩子搂着她的脖子,趴在她的肩上,小声呢喃:“奶奶不喜欢我,我想和小姨一起住,我想天天见到小姨。”
那一刻,听着小孩子奶声奶气的声音,那样清晰的渴望,鼻腔里迅速涌出一阵酸涩。
她紧紧的把孩子抱在怀里,强忍着……
她有什么资格流泪?当初把孩子送给不会生育的表姐时,也不见她这样难舍。
长生啊,不要怪妈妈狠心,只有现在的妈妈才能给你健康的身体,只有现在的爸爸才能带你到国外治疗,只有在这样的家庭你才能健康快乐的成长。
你才不会是一个,没有爸爸的单亲小孩。
如果有下辈子,不要再遇见我这样不争气的妈妈了。
“啊玉,把孩子给我吧,回家晚了我婆婆又该念叨了。”梦婷上前一步来,伸手接过她手里的孩子。
长生从她身上下来,泪眼婆娑的看着她,小手紧紧的拽着她的衣角,“小姨,小姨……”
就像知道以后会长久分开一样,那孩子就是第一次那样倔强的抓着她不放。
“长生乖,先跟妈妈回去,小姨过几天再去看你,好不好?”她强忍着酸楚,故作镇定的安抚着他。
“对啊,长生,过几天妈妈再带你出来和小姨玩,我们先回家。”梦婷也耐着性子小声的和她一起劝慰长生。
他的小手被梦婷活活拉开,一瞬间撕心裂肺的哭叫声就响彻整个游乐园。
“小姨要经常来看我,长生舍不得小姨。”
梦婷抱着孩子走远,她站在原地,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眼泪再也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长生嘶哑的哭喊声,不停的在她耳边盘旋,她蹲在地上,抱着自己始终不敢抬头瞻望。
她怕看到那张哭泣的小脸,所有伪装的坚强都第一时间被击破,那么这么多年的隐忍,就功亏一篑了。
第12章搬家()
晚上,她回到家,就被屋子里的一片狼藉吓了一跳,李玉芝坐在沙发上,眼角似乎还有泪痕。
她急忙打开抽屉,拿出药走过去,“阿妈,你怎么了?”
她推搡着沙发上的人,但得不到丝毫回应。
“阿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要吓我。”
“阿玉,你是不是见过云景笙了?”李玉芝平静的转过头看着她。
她突然失语,那样,该算是见过了吧,即便他们形同陌路。
李玉芝点点头,苦笑一声,“怪不得能找到这里来,我们明天搬家吧,去哪里都好。”
“阿妈,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走?”
李玉芝拉着她的手,轻声说:“骆家的财产四年前就全部归还云家了,包括这套房子,我们搬走吧,不要和云家的人有任何牵扯。”
“阿妈,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云景笙派了人来收房子?骆家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云家的事,我们要这样一味忍让?”
“我还是那句话,这是骆家欠云家的,什么都别问了,你明天就去找房子,我们搬走。”李玉芝撒开她的手,说完便起身回屋。
骆玉钏看着她决绝的眼神和刚毅的语气,有点吃惊,从来没有见过李玉芝这样不苟言笑的模样,似乎那里面藏着深不见底的秘密。
一大早岳友恩就开着自己的豪车,耀武扬威的停在骆玉钏家楼下。
她才刚走出楼道,岳友恩的声音就劈头盖脸的朝她砸来。
“我真是受够了这种摧残!”她一把拉开车门坐进去,“大周末的就来夺命连环Call,你知不知道这对于倒时差的人来说有多么辛苦?”
骆玉钏失笑,拉开车门坐好,“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周五下午的飞机,睡到现在还没倒回来?你已经懒得连骨头都酥了。”
“我乐意!”岳友恩依旧理直气壮。
骆玉钏撇撇嘴,翻开手里的报纸,看了看划过的地方,对岳友恩说,“先去新闻路吧,那里有一套房子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