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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西雅侧头望去,瞧见远处走来男子那张妖媚的脸,她呲牙,笑得比此时的阳光还要灿烂,“嗯,想要。”
那人扬了扬眉,轻慢的走到花海旁,摘下一朵开的正艳的曼莎珠华。
是他?
顾繁四人对视了一眼,五天前这个男人重伤昏迷,那深可见骨的伤口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愈合的,看对方的样子,怕是已经痊愈了,五天的时间痊愈?这愈合能力未免也太过强悍了吧?
顾繁黛眉轻蹙,她总是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对于她,顾繁有一种熟悉感,但这种熟悉感却并非让人觉得亲切,而是忌惮。
男人将曼莎珠华递给乌西雅,乌西雅眼珠一转,也不接,而是道,“呀,我又不想要了。”
“是吗?”
男人低头,瞧着手里的曼莎珠华,削薄的唇角扬起一抹诡谲万分的笑,“真是可惜了呢…”
他轻声低喃,下一刻,却依旧消失在了原地,身影在出现时,已是五百米外。
顾繁心里咯噔一声,突然——
禁止在原地的彼岸花花海猝然动了,成千上万的根茎冲天而起,尖锐如刀的倒刺在阳光下闪烁着锐利的寒光,瞬间将在场的众人包围在其中。
“啊~”一声惨叫响彻半空,不过眨眼,已经有一个人重伤或者死亡了。
顾繁手持匕首,看着脚下因为根茎暴起而露出的森森白骨,心一点点的慢慢下沉。
“不好!”
枝叶挤压所带来的压力让顾繁几人面色大变,她扬手,挥动匕首,匕首切割在根茎上,愣是没有在根茎上留下任何痕迹。
这——
顾繁有些傻眼,这彼岸花的根茎别看纤细,却韧性十足,比起一般的植物要强韧上百万千倍,她手里的匕首有多锋利顾繁是清楚的,而这般锋利的匕首无法在根茎上留下任何痕迹,如果被这根茎包围在其中,那…
想到这,顾繁不敢在有所犹豫,乌黑的眸子瞬间被银霜填满。
在她这双银眸下,根茎最脆弱的部位清晰可见。
“攻击花与根茎的交界处。”顾繁转头,对着桑杰与娃娃脸喝道。
这几日的相处,已经让桑杰与娃娃脸习惯性的听从顾繁的建议了,她话音落,桑杰与娃娃脸几乎没有思考她所说的话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做法,身体已经做出了最直接的反应。
跃起,刀刃斩向彼岸花。l
而一刀下去,也只是在根茎上留下了一道不轻不重的痕迹。
“卧槽,这么坚韧。”
一刀没有斩断彼岸花,娃娃脸心惊不已,他用了多大的力道他心里有数,这一刀下去足以斩断一头野猪的脖子,而此时竟然连一朵花的根茎都没有斩断,这怎能不让他心惊肉跳。
一刀未能斩断根茎,受伤流出红色液体的彼岸花根茎疯狂的朝着娃娃脸攻了过去,四面八方的根茎齐齐而动,娃娃脸顾此失彼,愣是被根茎上的倒刺弄得狼狈不堪,身上的衣服已然出现了无数道口子,鲜血一滴滴的落入地面,瞬间被铺满枯骨的土地吸收。
“干!”
娃娃脸痛的倒吸了口冷气,不知道是在咒骂这缠绕在身边的彼岸花根茎,还是在咒骂那个引起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娃娃脸扔掉手里无用的利刃,手心蓝色雷电噼里啪啦的交缠在一起,他挥手,蓝色的光伴随着划过空气的爆破声急速的朝着彼岸花的根茎攻了过去,“嘭~”的一声,彼岸花应声落地,那一根承载着彼岸花的根茎也随着彼岸花的落地而瞬间枯萎,化成一捧褐色的尘土。
“原来是这样!”
顾繁瞧着,看出了端倪,如果说根茎是躯干的话,那么彼岸花就是大脑中枢,毁掉大脑中枢,躯干自然便会枯亡。
怪不得花朵与根茎交接的地方是弱点,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知道了这彼岸花花海的弱点后,一切就好办得多,顾繁手握着匕首,银色的暗芒从她的手指肚开始蔓延,直到包裹住整个匕首。
她挥舞着匕首,脚踩地面跃入半空,空中闪过一抹银光,银光所到之处,彼岸花朵朵坠地。
眼见着一根根根茎枯萎,亚伦众人也依葫芦画瓢,直到身边的根茎不足以将人包围,墨煜琰一把抓起顾繁的手一跃而出。
桑杰与娃娃脸紧跟其后。
不多时,亚伦与乌西雅脱出重围,其余的人,已然化成了滋养花海的枯骨。
“你找死!”
几人初开后,乌西雅望着站在不远处冷眼旁观的男人,低沉语调氤氲着浓郁的煞气。
那人邪肆一笑,对众人敌视的目光毫不在意。
他把玩着手中的曼莎珠华,众人这时才发现,那不过是半朵花蕊。
“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男人话音刚落,娃娃脸突然发出了一声惨叫。
。。
。。
第八十八章 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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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繁回头望去,眼前的一幕让她浑身的汗毛顿时竖起,只觉得一丝凉气从脚心一直蔓延到了头顶。。しw0。
我天,怎么会这样!
娃娃脸面色惊慌的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淌血的伤口处,竟然隐约可见绿油油的根茎植物,那植物并不是简单的缠绕在他身上,而是从他的伤口里慢慢的长了出来。
那种撕皮裂肉的疼痛,让娃娃脸承受不住倒地翻滚,一声高过一声的惨烈叫声,让在场的众人头皮发麻,不忍去看。
寄生?
这彼岸花竟然会寄生在人体内?
充满倒刺的根茎切割着娃娃脸的皮肉,每长出一寸,地上的鲜血就多出一片,他不堪痛苦的瞪大着双眼,眼睛充血的就像是随时都会爆裂一般,顾繁不禁紧攥双手,心生愤慨,但对于眼前的这一幕,她却没有任何办法。
抗体?什么是能够对抗这寄生物的抗体?
“救我,救我…。”
声声的哀嚎撕裂着顾繁的心,娃娃脸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血珠一滴滴的滚落在地,他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让在场的人无不浑身发寒,心生恐惧。
随着娃娃脸的惨叫声,黝黑的墨色浮在她澄清眸中,一点点荡漾开来,直到墨色晕染了她的整个眼眸,魍魉魑魅、地狱恶灵,竟远不及她那双被煞气黑雾萦绕的眸子来的骇人。
这人,该死!
他该死!
顾繁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般如此想将一个人挫骨扬灰,从她身上蔓延开来的杀气卷起清风,就连恰巧被风带到她身边的绿叶都染上了一层锐利的寒光。
乌西雅浑身一颤,落在顾繁身上的目光从第一开始的玩味、初次见到娃娃脸惨状时的惊惧,转变成了满满的警惕与忌惮,这只能用普通二字形容的女人,突然展露的杀气竟然让她有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该死,她怎么会感到了死亡的威胁?
邪魅男人上挑的桃花眸中闪过一抹介于兴奋与惊讶之间的光满,他看着顾繁,殷红的舌尖轻轻舔舐着嘴角,上翘嘴角的笑似是逗弄宠物时被讨好的愉悦笑容,“生气了?想要杀了我?不过这个时候可不是关心别人的时候啊,你们以为身上没有伤口,就不会被寄生吗?不不不,如果你们那样想就太天真了。”
“呵~”
顾繁静默不语,乌西雅却是冷笑了声,黝黑冷冽的眸中满是讽刺的笑容,“说谎的时候请带着自己的脑袋,按照你的说法,那么你不也会被寄生吗?”
邪魅男呲笑了声,垂在鬓角的发丝随风轻摆,他把玩着手中的曼莎珠华,放在鼻尖嗅着花香,神色轻佻中带着嘲讽与冷酷,他轻笑道,“因为我摸的是花朵啊!”
只有彼岸花的根茎才会寄生!
似是为了印证邪魅男的话一般,桑杰脸色猛然一白,只觉得体内像是有无数把刺刀在搅动着血肉内脏一般,那种从里到外的疼痛,让他这即便是错骨断筋都不曾吭一声的铮铮汉子不由得惨叫出声。
顾繁转头,只见桑杰皮肤下,涌动着绿色的根茎。而另一边的娃娃脸,如今哪里还有人样,他就像是一个被藤蔓包裹的怪物。彼岸花的根茎已经插入了他的喉咙,倒刺隔断他的声带,鲜血不住的从他嘴里溢出,他此时,除了痛苦的呜咽声,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根茎生长,扫过地面的声音沙沙作响,顾繁抄起手中的匕首,转身疾步走到娃娃脸身边,发疯般的切割着从他体内长出的根茎。
它长一厘米,她就隔一厘米,鲜血染红了她的手,也染红了她的眸。
娃娃脸费力的抬起手,抓住顾繁的手腕,顾繁低头,她染血的眸正对上娃娃脸那双浑身上下唯一没被根茎寄生的眸子,突地浑身一震,心中的愤恨与酸楚如倾泻的堤坝瞬间吞噬了她所有的防备,他,只想要一个痛快。
“不,不…”
即便早已适应死亡,但在这一刻,顾繁还是无法做到真正的无动于衷,娃娃脸终究不是一个与她无关的陌生人。
眼见彼岸花的根茎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向他的脑髓,顾繁反手一把抓住娃娃脸的手,大声的呵道,“不要死,不要死,我不许你死…我,不允许!”
一股风暴以顾繁为圆心瞬间蔓延开来,银色,神秘而厚重的色彩,霎时间吞噬了顾繁黑色的瞳仁,她垂在肩头的头发无风而动,心脏处的银色颗粒在这一瞬间大放光芒,那无数光汇聚成一道道银色的液体,顺着经脉流到全身,最终汇聚在顾繁抓住娃娃脸的手掌,最终流入娃娃脸体内。
根茎生长的速度慢慢减缓,直到最后,竟有停止的迹象,顾繁看到了希望,但娃娃脸终究还是死了。
此时此刻,他的五脏六腑都已被根茎上的倒刺搅烂,鲜血染满了大地,纵然是大罗神仙,也是回天乏术。
娃娃脸睁着眼,以最痛苦最惨烈的方式死去!
顾繁慢慢的抬起头,银色的瞳眸中闪烁着若万年冰山般冷酷彻底的寒霜。
她抬手合上他的眸,转头望向站在不远处的男人,眼底的杀机汹涌澎湃,此时,耳边桑杰闷声的呜咽声让她收回放在男人身上的目光,她毫不犹豫的站起身,一把按住桑杰的头,任由银色的能量从指缝间流入他体内。
乌西雅看着被根茎吞噬的娃娃脸,听着那男人低声的悲鸣,脸色瞬间苍白如霜,不,她不愿意这样死去,这般痛苦屈辱的死去,这个男人既然对这彼岸花海这么熟悉,那么他一定知道祛除体内根茎寄生的办法,只要不让她就这般死去,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这般想着,乌西雅突然笑了,她一改刚刚对邪魅男敌视的态度,那双眸子再次恢复了若清泉般的纯净清澈,她忽闪着眼眸,长睫翩然舞动,无辜的就像是一只白鸽,“小哥哥,你竟然对这如此熟悉,就应该知道结局之法,对吗?”
邪魅男挑眉,眉眼中的戏谑一闪而过,快到无法捕,他淡淡的嗯了声。
乌西雅眼眸一亮,声音越发的甜腻了,“那小哥哥,你能不能救救乌西雅,只要你帮我祛除体内的寄生根茎,我可以满足你的任何要求。”
她说着,眼眸微垂,清澈的眸子潋滟着盈盈水波,两颊红云微微荡漾,似嗔似羞,模样勾人,端的是一副任君采摘的乖巧温顺。
“是吗?”邪魅男勾了勾唇角,微凉的唇瓣扯开一抹好看的弧度,他刻意拉长了语调,最后一个吗字说的起承转合,余音环绕,带着不言而喻的意味。
乌西雅点了点头,双目撑大,使自己显得更加陈恳,邪魅男朝她招手,示意乌西雅走进自己。
乌西雅清澈瞳眸掩盖着眸低深深地不屑与讽刺,她的嘴角一直挂着诚恳喜悦的笑容,一步步的朝着男人走去。
“乌西雅!”
亚伦喝了一声。
乌西雅却并未转头,而是一步步的走向他,从她五岁被带进教廷那时开始,她就知道,想要生存下去就要无所不用其极,如果身体、器官、尊严、忠诚、友情、爱情甚至是亲情能够换取她的生,那么她愿意放弃一切背叛一切。死亡圣女,她代表的是堕落、黑暗、腐朽,是一切肮脏腌臜。
乌西雅走到邪魅男面前,站定脚步。
邪魅男抬起手,手指肚温柔轻慢的抚摸着乌西雅白皙光滑的脸蛋,乌西雅任由她摸着,邪魅男的手慢慢的从脸蛋上下滑,滑落到她的颈间,他低头,将头埋在她的颈间,贪婪的吸吮着她身上那股腐朽堕落的味道,他的唇瓣很凉,但呼出的热气却很热,“你知道我最喜欢的是什么吗?是,少女的鲜血!”
“噗呲~”
利刃插入**的声音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同一时间响起,亚伦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竟没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