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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不死,他们谁都别想活,对方从一开始,想要的就是自己等人的命,即便煜琰能够压制住体内的寄生物,但只要与他交手,煜琰他体内的寄生物就会成为随时引爆的炸弹。顾繁怎么能,怎么能让事情的发展顺着那个男人所预习的方向继续发展下去,既然这一切都是因为她,那么她就亲手终结掉这个错误。
顾繁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墨煜琰,纵然她连动一动嘴角都觉得痛彻心扉,但她依旧迈步急速的朝着上官卿凰冲了过去。
上官卿凰眉头微挑,眼底闪过一丝玩味,站立在原地任由顾繁的靠近。他倒是要看看,即便自己让她接近,她又能做些什么!
“顾繁!”
墨煜琰眼底闪过一丝慌乱,焦急的望着顾繁朝着那男人奔去的身影,他身影一闪,瞬间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顾繁身边,墨煜琰伸手,想要揽住顾繁的腰,迎面袭来的厉风却让他剑眉一竖,鼻中发出一声冷哼,手半举起,原地画圈,一抹无形的屏障出现在他手指方寸间,不费吹灰之力的挡下了上官卿凰随意袭来的攻击。
一击未中,上官卿凰身影一闪消失在了原地,墨煜琰微微眯起眼眸,眼前道道白影闪过,突地,凌冽的气势从右侧切入,墨煜琰一把拉住顾繁的手,向后倒退了半步,下一刻,便停下了脚步。
顾繁的另外一只手,被上官卿凰牢牢的攥在手中。
墨煜琰看着男人拉住顾繁的手,如古井寒潭般的黝黑冷冽的眸暗了暗,如果眼神能够杀死人的话,那么上官卿凰早已被凌迟处死。
面对墨煜琰不善的目光,上官卿凰并不在意,他削薄的唇瓣勾勒出一抹诡谲邪肆的笑容,上挑的桃花眸潋滟着玩味的神色,将目光从墨煜琰的身上收回,转而望向顾繁。
她想干什么?
袭击自己?拼命一搏?
不得不说,她还真是天真的可以,若非她此时的模样,上官卿凰还以为自己一直在逗弄的只是一个生活在象牙塔里还未长大的孩子。
顾繁银色眸倒映着男人的身影,她轻扯嘴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上官卿凰心中一跳,瞬间松开了攥住顾繁的手,但顾繁无声无息间涨长的指甲已然划破了上官卿凰手腕上的肌肤,鲜血顺着她手腕的伤口滴在上官卿凰手腕上的伤口处,二人的鲜血瞬间交融在了一起。
从一开始,顾繁就没有想要凭借着自己这幅身躯与这个男人硬拼,她不求自己的攻击能够带给他多大的伤害,只是想要让他与煜琰一样。
“攻击!”
得逞后,顾繁厉声喝道,几乎是在她话音想起的同一时间,墨煜琰就已然明白了她的打算,他一把将顾繁拉于身后,扬手间,凌冽的风霜化成道道利刃,遮天蔽日的瞬发而出,若离线的弓箭,急速的朝着上官卿凰袭去。
上官卿凰低头,看着手腕处淌血的伤口,眼底闪过一抹红光,他豁然抬起头,那一瞬间闪出的厉芒快到无法捕捉,转而,变成邪肆张扬的畅快大笑。
原来是这样!
上官卿凰望着顾繁的眸子越来越亮,宛若黑夜中熠熠生辉的星辰——是他小觑了她,她还真不愧是顾凌霄的女儿。
要不就此罢手,要不就一起死。
这世上的异能者也好,变异人也罢,细胞大脑虽然被强化,但绝对没有一个人的细胞大脑进化成最完美的状态,压制住与压制不住,不过是精神力强弱的区别,即便是他,也不敢保证在自己动手之后,能够保存实力刚好压制住体内的寄生物。
打,几个人同时被寄生;退,自己平安无事,不过…
上官卿凰瞧着顾繁,身子瞬间倒退,一丝血光蔓延而出,他半跪在地上,手掌用力拍打着地面,半米后的土墙拔地而起,形成最为坚固的堡垒,瞬间将他包围在其中,风刃急速下落,与土墙撞击在一起,激起漫天尘埃。
风刃消散,土墙轰然倒塌。
尘埃漫天中,上官卿凰深深地看了顾繁一眼,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只是转身的那一刻,嘴角却爬上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直到上官卿凰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顾繁紧绷着那根弦才彻底放松,强行动用异能的后果在这一刻彻底的爆发了出来。
当根茎反向差入进心脏,顾繁眼前的血色瞬间蔓延开来,那瑰丽颜绝的红色铺天盖地,将她的世界变成血色的汪洋,她不甘心,她不舍得,她重活这一世,得到了太多太多,以至于让她贪婪留恋的不愿在失去。
我不想死,不想…
一念终,顾繁彻底的失去了意识,身子猛然坠落。
墨煜琰一把抱住顾繁,心狠狠的下沉,抱着顾繁的手宛若被水泥砌上了一般,沉重到差点支撑不住她瘫软的娇躯。
墨煜琰艰难的伸出手,颤抖的抚摸着她的脸庞,他无意识的摇着头,那双被泪水晕染的眸子里,满是无声的哀求,他看着她,看着她沉静的好似熟睡中的脸庞,不敢伸手去触碰她的脉搏,不敢探查她的鼻息,他害怕,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过。
墨煜琰的心被滚滚的热油煎炸,又被侵入火中,扔进冰川寒潭,他说不出其中的滋味,只是觉得,若她不在了,那么自己,又何必存在。如果日后连回忆都带着疼痛,连想起她都是一种煎熬,那他,何必活着。
墨煜琰紧紧地抱住顾繁,那双若古井般的眸底深处,墨色晕染,遮住了所有的光芒,任由从她体内钻出的根茎刺入自己的身体,鲜血喷涌而出,在空中划过一抹弧度,好似翩然坠落的曼莎珠华。
在根茎刺入他体内的一瞬间,墨煜琰体内的能量喷发式的涌入了顾繁体内。
如果终究是有人要死,那么请原谅我的自私。
穿透墨煜琰身体的根茎在他的体内扎了根,随着他体内能量的流转,存于他血液中的寄生根茎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而顾繁身上的根茎,却在以极快的速度枯萎衰落。
强大的能量注入体内,唤醒了顾繁,她睁开眼,毫无征兆的撞入了他那双缱绻着深情的黑眸中,她的心狠狠一撞,转而是心悸的疼痛。
身边,强大的能量释放所卷起的狂风在耳边呼啸,桑杰惊惧的喊叫声融在其中,灌入顾繁耳中,最后却统统都变成了墨煜琰这三个字。
她的脑中,心里,只剩下了他一人。
“活下去。”
墨煜琰轻轻地扯起嘴角,给了顾繁一个宽慰的笑,那笑容,宛若艳阳,却让顾繁的眼泪瞬间决堤。
顾繁任由泪水划过脸颊,反手紧紧地抱住墨煜琰的腰,将头枕在他还未被根茎刺破的胸膛,“这辈子,够了,不如一起。”
没有生死相随的誓言,没有轰轰烈烈的诀别,不如一起这平淡的四个字,情感浓烈到让墨煜琰不禁红了眼眶。
墨煜琰没有开口,只是加强了送入她体内的能量,而顾繁却开始抵抗,她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诉他自己的决定。
墨煜琰低头,凝望着顾繁的眸,慢慢停止了能量的转送。
枯萎衰落的根茎死灰复燃,以最猛烈形式给以颜色,一根根茎直冲而上,狠狠地刺入了顾繁的心脏。刺穿了她心脏上的银色颗粒。
------题外话------
明日起恢复日更,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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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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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染着鲜血碎肉的根茎将顾繁与墨煜琰包围其中,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圆形藤球,藤球上,一朵朵争相盛开的曼莎珠华迎风轻摆。
上官卿凰去而复返,立在原地静静地看着眼前硕大无比的花球,妖冶的眸中光淬丛生,忽明忽暗间,竟看不清其中的情绪。
少卿,他轻笑。
这算是什么?同生共死?
上官卿凰想过所有的可能,但唯独这一幕,是他预想之外的画面。
纵然顾繁拼尽全力让他体内种上寄生物,上官卿凰也毫不担心结局会因此改变,他并不需要出手不是吗?那个男人一定会救顾繁,当那个男人被彼岸花根茎完全寄生的时候他就会动手杀死他,只留下顾繁一人,将她圈养成自己的食物。
但上官卿凰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样。
爱情?
这个时候,上官卿凰若是在猜不出那个男人是谁的话,那么就是他太过愚蠢了。
阎王墨煜琰,纵横沙场铁血无情的一代杀神,竟然会因为狗屁不通的情爱二字心甘情愿的赔上自己的命?真是可笑,那种完全没有任何用处的情感,除了会带来软肋之外,还能带来什么?
他竟然看见有人因为爱情而放弃自己的命,你们两个,简直是该死!
上官卿凰暗红色的眸低,愤怒的风暴席卷肆虐,很快,就化成无尽的罡风,透体而出,就算是死,你们两个也休同穴,这是你们让我失望的惩罚。
“嘭…。”
罡风击在桑杰身上,他身体倒飞,狠狠地撞在身后的花球上,吐出一口鲜血。
“你找死!”
上官卿凰邪魅的桃花眸微微眯起,里面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对于桑杰胆敢阻挡住自己攻击花球的这个行为,表现出了十二分的愤怒。
桑杰擦去嘴角的鲜血,踉跄的站起身,面对暴怒的上官卿凰,他不惧不恐,脊背绷直的阻挡在花球前,眸若出鞘的利剑,直直朝着上官卿凰射去。
“教廷的,想不想拉着他一起死!”
桑杰没有转头去瞧亚伦,他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决然,既然死亡已经无法避免,那么他们为何不拉他一起下地狱呢。
桑杰清楚的明白,即便自己体内寄生物已被清除,他也难逃一死,公爵大人是绝不会留下自己,更何况公主殿下是为救他而被根茎寄生,那么身为护卫的自己,又岂能苟活,与其被公爵大人处死,还不如拼尽全力与面前这个罪魁祸首同归于尽。
亚伦微微一怔,他看着桑杰背后的花球,满眼绝望,他已然明白,想要压制住体内的寄生物,需要有一个人愿意用自己的命为代价与其交换,深渊中没有这样的人,而深渊外亦是没有,死亡,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亚伦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命竟然会交代在这里,未来还没有展开,便在这一刻戛然而止。而这一切,都是拜面前的男人所赐。
“好,正合我意!”
既然死亡已然不能避免,那么战死,也比被体内的寄生物吞噬掉要来的痛快,既然他体内也被种上了寄生物,那么便看看,战到最后,谁能活命。
“痛快!”
桑杰哈哈大笑,眼底战意蒸腾。
那就战吧,战吧!
上官卿凰嗤笑了声,对于桑杰与亚伦的不自量力简直是嗤之以鼻,他挥手,空气瞬间凝滞,搅动风云的手指尖罡风突起,以势不可挡的气势朝着桑杰与亚伦袭了过去。
桑杰体外肌肤寸寸紧绷,一层淡金色的光芒笼在他体外,面对袭来的罡风,他眼底墨色瞬间晕开,体表外爆发出凌冽的风霜,狂风呼啸,树枝扶摇,绿叶如雨纷纷坠落,落入半空,卷入风中。
亚伦扬起手,空气中水露凝结,化成一幕水幕,瞬间蔓延于空,形成一条长约三米的水蛇。
罡风,风刃,水蛇,三者在空中交汇,碰撞在一起激起强烈的气浪,气浪翻涌间震得三人一齐倒退。
桑杰与亚伦倒退了数步,桑杰捂着胸口,狠狠地压下翻涌而上的鲜血,亚伦却是喷出了一口鲜血,体内的寄生物开始沸腾,与狼狈不堪的二人相比,上官卿凰却只是象征性的倒退了两步,除了扬起的衣角外,全身上下再也看不出任何不妥的地方。
桑杰与亚伦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底看到了深深忌惮。
亚伦突然痛苦的惨叫了声,皮肤一突突的就像是有什么要从体内透体而出。
彼岸花根茎!
桑杰转头,急速的攻向上官卿凰,不能再等了。
上官卿凰抬手,稳准狠的一把抓住了桑杰袭来的拳头,轻轻一折,只闻轻微的咔嚓声,桑杰脸部肌肉瞬间扭曲,从手腕骨到手肘骨,寸寸断裂。
一条水蛇从右侧突至,上官卿凰放手倒退的一瞬间,罡风顺起,狠狠地击打在桑杰的身上,桑杰如同一个沙包般瞬间倒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越发茂盛的花球之上,震得他体内的五脏六腑瞬间移位。
桑杰挣扎的起身,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亚伦半跪在地面上,捂着被彼岸花根茎搅动的腹部。
上官卿凰躲过水蛇的攻击,眼底杀意寸寸凝结,如实的黑雾萦绕在他通身之上,就连呼啸的风中都似是回荡着魍魉魑魅所发出的尖锐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