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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他看了看手心里的发卡。
这是他第一次在主人不知晓的情况下保存着别人的东西,心里总是感觉很奇怪,好像自己是小偷一样。
正因为怀着这份心情,他才一直都没有忘记过脑海中存放的属于那个小姑娘的画面。
第一次在江家大宅见到她的时候,眼前那张俏丽的小脸和记忆里扎马尾辫的人重合了。
他十分希望她就是她,这样他能够物归原主,解了多年萦绕自己心头的那份做小偷的负罪感。
但他又不敢问,隐隐担心万一她不是她,自己便要带着这份负罪感活一辈子。
*******
“现在好了,”江佑基眉目含笑,“物归原主,我终于可以不用再做小偷了。”
江明仪百感交集。
谢谢江佑基的正义感突然作祟,从小偷的手里拿回了自己的东西。
谢谢他一直好好的放着,没有忘记过她。
谢谢老天帮忙,发卡最终回到了自己手上。
还有……
感动于他们两人之间奇妙的缘分。
江明仪搂住他的腰,“不,你还是个小偷。”
江佑基汗颜,“我又偷什么了?”
江明仪的眼睛闪闪发光。
“你偷走了我的心。”
江佑基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啪”的一声,断了。
一阵天旋地转的深吻,江明仪因为氧气不足,本来有点苍白的脸上泛着红晕。
江佑基稍微捡起来一点良心,体谅她大病初愈,身体经不起折腾。
“我,我先出去一下。”
他克制住自己,艰难起身,不料江明仪两臂一勾,他重新栽回床上。
她难得主动一次,今天发卡失而复得,又听到他们曾经美好的渊源,原来看似悲惨的时候,自己也被深爱的人在背后用心对待。
感情的心绪翻涌,江明仪只想和他在一起,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江佑基气息不稳,这一段时间一直处在看得见吃不着的状态,他也是一个正直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
“你确定?”他声音喑哑。
江明仪轻笑一声,手伸向他衬衫的扣子。
******
病房的格局很大,每个房间的隔音效果都很好。
女佣们奉命来打扫的时候,脸都羞红了,互相心照不宣的一笑。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工作,前后不到十分钟,所有细节已经整洁如新。
“她们走了吗?”
“应该走了……你手不要『乱』动。”
江明仪眼神清明无辜,“我『摸』的是我正牌男朋友哎,这叫『乱』动吗。”
江佑基对她今天突然转变的作风颇感意外,但是……似乎还不错……
“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意味着什么吗。”
江明仪用力摇了摇头,一头的洗发水泡沫飞的到处都是。
“不知道哎,要不你告诉我呗~”
江佑基的眼睛危险的一眯,凑到她耳边,用极其『性』感的气声说。
“你想明天浑身酸痛么。”
江明仪按下狂跳的心脏,继续扮纯装无辜。
“就是洗个澡而已,为什么会浑身酸痛?”
江佑基“呵”的一声笑。
“也对,就是‘洗个澡’而已……”
这次的头脑发热,一时兴起惹火上身的惨痛代价告诉江明仪,有些事情不要逞能,否则就会变成现在翻个身都会腰痛的怂样。
身体虽然作不了妖,但是她还有一张嘴能说话呀。
她一口一口惬意的吃着他喂过来的粥,舒服的不得了。
“我怎么觉得,我好久不能怀孕对你来说是福利呢。”
江佑基手一抖,骨瓷勺“啪”的一声,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第173章 顾老先生()
“我可不认为三十多岁才有宝宝是福利。”
江佑基凉凉的丢下这句,按了床头对讲机叫人来打扫地上的碎瓷片。
江明仪嘴角的笑意并未达到眼底。
未来尚未明朗,他们能走到什么时候还是另外一回事呢,想那么多干什么。
不过……
江明仪默默端起杯子喝水。
不管有多少不同形式的阻碍,最差的结局无非就是他另娶。
在她的世界里断没有委屈自己便宜了别的碧池的道理,自己或许可以效仿一下膈应了戴安娜王妃一辈子的卡米拉。
道德什么的在对于他的问题上可以不用考虑,况且原本就是她先来的。
江明仪的身体虽然恢复很慢,但毕竟每天都有好转。
从刚能坐起来,她就继续捡起被中断的学业,精神好的时候就多学一会儿,精神不好就休息,不再强求自己。
她在伦敦的留学生活不到一年就被迫终止,确实有点遗憾。
费萨尔来看望过她一次,一坐下就开始抱怨jiang用尽各种办法阻止他来见她。
“simona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jiang他们胁迫你的,不要怕,我会帮你的……”
“你想象力好丰富哦,如果是他们胁迫我,我在西西里就可以逃了,还用等到现在你来救我吗。”
江明仪温柔的笑笑。
“我过的很好,谢谢你当时的鼎力相助,没有你的话,江氏和我都会遭殃。”
费萨尔一脸不屑,“我才不关心江氏的死活。”
“我知道,你这个朋友最仗义。”
费萨尔勉强一笑。
“对,我很看重你这个朋友。”
江佑基回来的时候,江明仪还坐在床上抱着平板听课。
“这么努力啊。”
江明仪摘掉耳机,“不努力不行啊,会被同龄人抛弃的。”
“哦?难道95后全都坐拥上亿身家了么。”
“多的很啊,默多克女儿,马云儿子……”
“stop,”江佑基对这些人并不感兴趣,“今天身体怎么样。”
“还不错,谢医生说可以出院了。”
“很好,午休的时候好好睡一觉,晚上要带你去见一个人。”
江明仪非常讶异,江家一直对外隐瞒着她的存在,怎么会突然带她见外客。
约见的地方不是什么富丽堂皇的高级会所,而是一家开在远郊某座小山半山上的茶楼。大隐隐于市,越富的人就越喜欢追求情调。
江崇年自己一台车,她和江佑基一台车。在路上的时候,他言简意赅的讲了一下今天要见的人是谁,以及在桌上要注意的事情。
顾业平,江崇年的至交好友。在华港和内地做高级古玩生意,父辈曾经是国x党高级官员,因此在海峡两岸都有相当可观的军政人脉。
江家在内陆的势力有限,在『操』作江明仪来华港的时候,以及帮助江氏躲过前一段的风雨中出了不少力。
是江崇年为数不多的挚友和合作伙伴。
“今天基本等同家宴,不用紧张,放开一些。”
江明仪扯扯身上的小礼服,“你这句话说了等于没说,我放开起来自己都怕,还是尽量少说话吧。”
外表朴素的茶楼,内部却别有洞天,有钱人就别想着让他们低调到哪去。
江老先生和那位顾老先生坐在最里面的主座上,顾先生身旁是顾太太。除了他们以外席上还有顾老先生的大孙女顾瀛和顾方远。
顾业平见到江明仪的时候非常亲切的『摸』了『摸』她的头,端详良久。看到她头上发卡的时候眼神有些微的改变。
“这孩子长的真好。”
江明仪头上一只乌鸦飞过。
长的好,倒是说一下哪里长的好呀。
茶楼的菜『色』很好,江明仪便只顾着吃,不参与他们大人的讲话,偶尔被问话的时候做出礼貌的回答。
直到餐后甜点上来,她才开始观察席上的人。
听江佑基说,顾业平先生已经年过八十,和江崇年相仿,但是……
她偷偷的问江佑基:“顾老都已经退居二线不工作了,怎么还要染头发?”
江佑基没忍住笑了出来。
江崇年听到他们这里的动静,望过来,“有什么有趣的事儿啊,说出来也让我们老家伙们高兴一下。”
江明仪略慌,这要怎么说……
“咸咸问我,顾老精神矍铄,但是丝毫不见白发,难道在偷偷修炼成仙不成。”
顾业平爽朗的哈哈大笑。座上的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江明仪对这一番恭维感到非常尴尬,但是老年人听着却十分受用。
“这是天生的,所以我出去都没人信我是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咯。”
江明仪心头一动,没经思考便说道。
“我『奶』『奶』也是呢。”
这不过是席间的一句小小的『插』曲,激不起任何波澜。
但是顾业平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之后他总是会时不时的装作随意的问江明仪一些事情。
“丫头,我看你这个发卡不错,可否拿给我看一下。”
“当然可以。”
江明仪从头上摘下来,放到服务生手里的托盘上。
江佑基半开玩笑的说,“这是咸咸『奶』『奶』送她的东西,不知来路,难道顾老看出来有与众不同之处?”
顾业平让人拿来他的放大镜,表面上云淡风轻。
“我刚才看着,这块红宝石质地像是不错的,职业病作祟咯。”
顾业平看到了那个“g”,罗马字体,深浅不一,可以看得出工匠当时的手法还相当生涩。
“的确不错,这块石头放在我的拍卖行就是七位数起跳,小丫头要好好放着。”
发卡重新回到江明仪的头上。
顾业平再看她的眼神已经明显不同。
他们走了以后,顾业平亲自回到残羹冷炙的桌席,看着江明仪用过的茶杯思考良久。
“拿去验一下,越快越好。”
“是。”
一周以后,dna的鉴定报告准时送到顾业平的书房。
明月像弯钩一样高悬在天空,漆黑的夜里安静的只有微风吹过树叶的声音。。
顾业平在坐在『露』台的摇椅上抽了一整夜的水烟。
第二天一早。
“立刻准备去周山,记住,不要让孩子们知道。”
第174章 哥哥,早点回家()
“这乡下的路修的不错。”
顾业平摇下车窗,玉南是农业大省,现在田野里是一望无际的绿油油的麦子。
“听本地人说是南方的大老板出资建的呢。”
“哼,还南方大老板,肯定是老江那个家伙。”
离目的地越近,顾业平的话就越多。
“这个村子环境好吗,有没有污染的厂子在附近?”
“这里的风气怎么,会不会特别重男轻女?”
……
他的助理被他问的哭笑不得。“顾先生,您不要那么紧张……”
车子开到一座农家小院附近,助理先下车查看情况。
“家里没人,今天村上有逢集,小姐可能去赶集了。”
顾业平在佣人的搀扶下从车上下来,接过手杖,端详着眼前的院子。
这个村子是万千普通农村中的一个,靠着朴素的农事劳动生存,简单清贫。
不同的是相比于其他的穷山恶水,这里民风比较淳朴,并没有什么恶劣的风气。
小丫头父亲这一辈很多人都在外面很有出息,所以现在村子的整体经济水平还不错。
“你们去和村民聊聊天,我自己走走。”
顾业平拄着手杖,步履蹒跚。
他独自一人步行在田埂上,有风吹过的时候,田里会掀起一阵一阵绿『色』的麦浪,偶尔能看到尾巴绚丽的野鸡还有棕『色』的野兔。
空气新鲜,环境没有污染,住在这里一辈子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这位大哥,在梗上走路要小心些呀,我们老年人摔不得跤的。”
顾业平回头,一瞬间呆住。
老婆婆看起来有七十岁,虽然皱纹很深,但是身姿还很康健,一头乌黑的头发盘在耳后。
顾业平激动的一时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前面的土松,就不要走啦,从这里走出来吧。”
老婆婆站在路边,笑眯眯的等着顾业平从田埂上走下来,似乎是非要看到他安全回到大路上才肯放心。
顾业平总算能平静一点,“谢谢您了,妹妹。”
“大哥我看你面生,哪个村子里的呀。”
“李村。”
老婆婆突然笑了,“我也是李村的。”
宽敞的柏油路上,老婆婆在路边往前走,照顾着总是落后她半步的顾业平。
“大哥你怎么自己在外面,多危险的,你老伴和孩子呢?”
“你不也自己在外面,你的老伴呢。”
老婆婆听到有人提起自己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