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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蔑的一笑。
“这就是你的所谓的忠诚?”
阿强早已丧失理智,思维完全异于常人。
“我呸!你看着小姐被那姓江的侮辱都不肯站出来维护,你根本就不配做她的父亲!”
“还有他,儿子?”
阿强慢慢蹲下来,拍了拍江佑基的脸,“要不是他,小姐会甘愿一辈子被圈在南山?”
江明仪握紧拳头,就是现在!
“kris!”
枣红『色』的藏獒像一道闪电一样飞扑过去,咬着阿强的肩膀甩出去几米远。
秦子山趁着阿强暂时分身无术,拖着江佑基一点一点的挪到相对安全的地方。
江明仪内心十分想过去帮忙,但是她现在自顾尚且不暇。
她气恼的看着自己肿的像馒头一样大的脚踝。在赶来的路上摔倒了很多次,左脚大概是……骨折了吧。
也正因为如此,阿强一直都没有注意到仓库外面还有一个她。
藏獒虽然攻击『性』很强,若是一般人遇到根本没有反击之力。
但是对方是一个万里难以挑一的格斗奇才,更何况还处在非正常状态。
第二声枪响的时候,江明仪心里突然涌上一阵很不好的预感。
阿强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起来,kris像一堆残破的皮草一样,趴在地上气喘吁吁。
他的头早就被kris抓破,血『液』顺着额头流到眼睛里,视线里一片血红。
江明仪死命咬着自己的嘴唇,才不至于让牙齿打颤。
怎么办……那把手枪里面至少还有两枚子弹,现在外公和他都没有还手之力,kris也被打伤……
******
阿强举起手枪,上膛。
秦子山没有听到预想中的枪响。
一声闷响之后,阿强应声倒地。
然后秦子山看到了两只手抓着一根废弃铁棍的江明仪。
******
医疗基地。
江佑基已经做过了伤口缝合,输血之后基本恢复的差不多。
江明仪后知后觉的开始害怕,不顾自己瘸着脚,抱着江佑基的胳膊抽抽搭搭的哭。
“真的没有伤到内脏吗……”
“真的没有,大小姐。”
“可是那个刀有那么长呢……你们是不是不认真检查!”
江佑基哭笑不得,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珠,悄声对医生护士们说:“你们先出去。”
“好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呢,你看你,哭的哪有个大小姐的样子。”
“谁稀罕做什么大小姐……”
江佑基温柔的把她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
“脚还疼吗。”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江明仪就哭的更大声了。
“疼!疼死了!钻心的疼!”
江佑基又心疼又无奈,只好伸手把她揽进怀里。
“你刚才非常勇敢。”
江明仪在关键时刻,忍着骨折的剧痛,光着脚踩着遍地玻璃渣的地面,拾起根棍子给了阿强的后背重重一击。
江佑基眼神闪烁,眼睛里布满血丝。
这是她第二次救他了。
所以怎么办呢……他怎么能放过她呢……
“给你爸爸报过平安了吗。”
第189章 信一半,不信一半()
“方一给那边打过电话了。”
江佑基眼睑微垂,“你应该亲自说的……”
江明仪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不妥了。
“怪我当时只顾着想着你了……我现在就打回去。”
她掏出手机,拨了父亲的号码。
******
白『色』的大门上,“手术中”三个红字分外刺眼。
江崇年坐在轮椅上,两眼默默的盯着手术室的门。
秦子山伤势严重,现在正躺在里面和死神作斗争,他生平第一次产生了不希望这个人死的想法。
大宅的医护和安保站了一圈人,全都鸦雀无声。
江崇年深叹一口气。
多少年了……
至少四十年了,他一直不肯回忆起具体的数字。
秦子山,我们之间恩恩怨怨了大半辈子,如果你今天能活着出了这扇门,便就此了结罢……
“老六。”
“在。”
“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保住秦子山的『性』命。”
“是,我会安排下去。”
“走吧,”江崇年疲惫的挥挥手,“我累了。”
六伯应了一声,推着他离开了手术室。
“您要去看看少爷和小姐吗?”
“呵,”江崇年自嘲的笑笑,“他们才没空搭理我这个老头子,晚些时候再去吧。”
六伯也跟着笑了,“那倒也是,我带您回房间休息。”
“不了,叫小超过来一趟。”
江崇年自知所剩时日不多,能为孩子们多做一点是一点。
******
李晋为在电话里没有表现出什么过激的情绪,确认了女儿已经安全之后,只是叮嘱了几句就匆匆挂了电话。
江明仪没有想太多,父亲少问几句她倒乐得轻松。
但是他们父女的对话听在江佑基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他在她父亲那里仅剩那一点点可怜的认同,在这件事情以后恐怕也消耗殆尽。
江佑基无意识的抚着江明仪的手背,这已经变成了他的习惯『性』动作。
他们之间,究竟还有多少坎。
“你对小飞怎么看?”他突然转移了话题。
江明仪目光黯淡,“信一半,不信一半。”
“原来你知道。”
“如果事实真的如他所说,那就不会等到你已经快到了才放了我。”
江佑基扶她坐起来,“当时你心软非要拦住不给他用刑,为此你还和我吵了一架。”
按照江家的规矩,小飞要废了功夫才被允许走向社会,在安保组长动手之前,江明仪无意中知道了这件事。
她当时才17岁,考虑事情不够成熟,实在不忍心看到一个年轻人因为一点错误丢掉了十几年的功夫。
江家规矩再大,也大不过主人。而江崇年对她几乎是百依百顺。
但是江佑基不打算由着她的『性』子,本来准备私下里解决,没想到最终还是被她发觉。
江明仪当时一是出于对小飞的同情,二是在暗暗对江佑基的全方位管制借题发挥表达不满。
而后者所占的比例可能更大一些。
“我那会儿年纪小,不懂事,不能明白一些规定背后的考虑,你应该跟我解释清楚的……”
第190章 我的女儿没有九条命()
江佑基哭笑不得。
“明明是你当时正跟我较劲,我说什么你都不愿意听。”
“是我错了。”
江明仪心里说不出的复杂。
“我不该自以为是,越俎代庖。各行有各行的规矩,我不但不尊重,还打着善良的旗号任意妄为,却不知道酿成了多大祸端……”
江佑基出声安慰道:“他最后还是动摇了,说明良心未泯,你不用太自责。”
江明仪摇摇头,并不认同。
“有些错误,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他现在该去受罚了,要去看看吗。”
“不,我以后都不会再管你们道上的事情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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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保组长手握刑具,对跪在他面前,接受着众人审视的小飞说道:“你可有意见?”
小飞脸『色』苍白。
“不敢,江家没有取了我的『性』命,我已经感激不尽。是我狼心狗肺,辜负了小姐的善意。”
“你的确是狼心狗肺了,绑谁不好竟然还绑到小姐头上。”
小飞回到社会上以后,一时不能够适应生活环境的巨大落差。
原来在外面谋生这样不容易,想要得到在大宅时的待遇需要拼了命的努力。
走上歧途是偶然也是必然。
被阿强收买之前,他最多就是当当雇佣兵,跟着地下黑市的蛇头干一些走私的勾当,游走在法律的边缘,但是并不直接的谋财害命。
但阿强开出的条件太诱人了,他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拿走了那张支票。
什么武校的兄弟,下『药』,通通都是编的谎言。他从在火车场站接到装着江明仪的麻袋,听到她的痛呼之后就确定了麻袋里面就是当时放了他的江家大小姐。
一边是再造之恩,一边是天价报酬。
他一直到最后一刻才从动摇中挣脱出来。
江宅的人谁都不是傻子,他拙劣的谎言骗不过任何人。
手脚全废,小飞痛苦的躺在地上,医生在给他打麻醉剂。
安保组长蹲下去,和蔼的『摸』『摸』他的头。
“既然没了功夫,以后就老老实实的做个脚踏实地的普通人,再遇到诱『惑』就想想今天受过的疼。”
然后缓缓的站起来,居高临下的说:“若是再有下次,便不要再怪我们不留情面了。”
小飞喘着粗气,点点头。
“是,我一定牢记……”
******
江佑基哄江明仪睡着之后,叫来方一扶着他轻轻的下了床。
麻醉『药』已经褪去,腰上的伤口轻微一动就会剧痛,但是他现在顾不了那么多。
方一推着轮椅出去,关上门之后问道:“您现在要去看秦先生吗?”
江佑基淡淡的说:“手术一时半会儿不会结束,阿强还有多久?”
方一的脸『色』很沉重,“医生说已经没得救了,但是他一直撑着一口气不肯闭眼。”
“走吧,我去看看他。”
如果不是江佑基提前下了命令要好生安置,阿强恐怕早就已经碎尸万段一命呜呼,哪里还能像现在这样戴着呼吸机躺在床上,一双眼睛诡异的瞪着。
江佑基挥退了其他人,自己推轮椅走上前。
他现在这个样子,让人说不清楚是疯还是清醒。
“还想杀我吗。”
江佑基冷冷的发问。
阿强的眼睛微微一转,两行浊泪就滚了下来。
“很好,至少你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是清醒的。”
江佑基漠然一笑。
“你始终不肯闭眼,是在等什么。”
阿强喉咙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似是痛苦万分。
江佑基眉眼低垂,没有直视他的眼睛。
“母亲她,真的,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在我的印象中,每次听到你的名字,伴随着的都是说你是她最好的阿强哥。”
病床上的人蓦然变得安静,眼角一弯。
仪器发出警报声,心电图上的那根线变成一根直线,再无任何起伏。
江佑基腰上的伤口隐隐作痛,窗外乌云翻滚,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上一辈的恩怨,是否能够伴随着阿强的离世,尘归尘,土归土……
江明仪醒来的时候,外面正雷声大作,风雨交加,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的打到窗户上,炸开一朵朵水花。
“江老师……”
“我在。”
她『揉』着胀痛的太阳『穴』,从床上坐起来。
“外公手术结束了吗?”
“结束了,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江明仪一下子笑出来,“太好了!”
江佑基本来心情很不好,看到她的笑容就放晴了一半,宠溺的刮刮她的鼻子。
“瞧你高兴的。”
“他可是你的至亲,当然要高兴了。”
江佑基的笑容凝滞在嘴角。
是啊,他们都是他的至亲,为何要这般互相伤害。
“我们要不要去看看他。”
“不用,医生说等明天再去。”
“哦……”
江明仪低头扣了扣指甲,不料猝不及防的倒进某人怀里。
“诶你干嘛……”
“嘘,不要动。”
她意识到自己碰到了他的伤口,立马不敢再『乱』动。
“让我抱会儿。”
江佑基连续几天几乎没有合眼,在南山的仓库上又差点丢了命,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江明仪安静的伏在他胸前,他甚至能感觉到她的睫『毛』轻轻扫过自己锁骨下方的肌肤,鼻尖还有她今天刚洗过头发的淡淡的茉莉香气。
脑海里回想着下午江明仪还在睡着的时候,李晋为单独给他打来的电话。
“今天是你外公的仇家,明天是你爷爷的仇家,后天是你父亲的仇家,大后天是你爷爷的竞争对手……”
“李先生,请您听我解释。”
“好,我听着。”
江佑基在生意场上声名远播的辩才,此刻跑的无影无踪。
面对她的父亲,他摆不出商人那种圆滑诡谲的嘴脸。
“请相信我,我可以保护好她。”
这句话说出来他自己都没有底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