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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头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书瑾的手机,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最好别跟我耍花招。你就是给人家打暗号,等人赶过来,该办的事,早就办了。”
书瑾连连摇头,“不会的。”
这话不假,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地,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受什么人的指示,又该怎么给别人暗号。
他们没将文佳佳和胡师傅一同绑过来,这个时候,韩子衿他们应该已经知道,在找她了吧。
书瑾伸过手,就要接手机。
寸头男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寸头男看了一眼手机上那个号码,立刻慌了神,转身走到了门边,接了电话。
“怎么着?这是要背叛我的意思?”对方开门见山说道。
寸头的脸色发白,声音颤了颤,“没有。我们这正办事呢。”
那边冷笑起来,“办事?要三千万放了人走这事?我怎么不记得,我们当初是这么约定的呢?”
寸头男立刻四下看了一圈,这周围,别说连个人影都没有,就是小猫小狗都没有。
他一下慌了神。
那人又说道,“你们,要听听你们妻儿的声音吗?”
紧跟着手机里便传来孩子和女人断断续续的哭声,听着声音,是马尾男的老婆孩子。
“这事儿,你们干好了,五百万,我让她们给你带回去,这要是干不好,我立刻让人报警抓你们去。”
这会儿,马尾男已经跟着寸头走了出来,看着寸头脸色不好,压低了声音问道,“怎么了?”
寸头一脸凝重地摇了摇头,又对着电话说道,“这事儿,我们立刻就办。”这么说着,他看向里屋的老三,“老三!还站着干什么?!快上去,把人办了。”
老三正盘算着,这三千万,四个人分,一个人就得有七八百万了,这辈子该是衣食无忧了。他甚至还能买辆豪车开开。
听着寸头的声音,老三一脸茫然地回过头去,“欸?不是说了,等钱到账吗?”
“叫你办你就办!”寸头吼起来,“不想死,就动作快一点!”
老三看着寸头的模样,心里也明白了一些,他低下头,看着书瑾,“姑娘,看来这三千万,我是挣不到了。”
他说着,就要俯下身。
书瑾见着如今的情形,也清楚,对方的雇主怕是知道了什么,她之前的主意如今是彻底泡汤了。
书瑾看老三就要过来,抬起脚,冲着老三的脸上便狠狠踹过去,然后从地上一跃而起,将手上解得差不多的绳子解开,拿在手里。
老三防备不及,挨了一脚。
书瑾那一脚恰巧踢在他的眼睛上,她穿着粗跟踝靴,这一脚,踢的老三的眼睛都肿了。
老三捂住自己的眼睛,面露凶光,“你他ma的!跟老子来这一招?”
书瑾看着马尾和光头冲了上来,往后退了退,直到身子贴着靠河的那面墙的墙壁。她用余光扫了一眼旁的小河,她水性很好,如今,只能想着,到那窗户边上,跳到河里去了。
马尾看着老三那模样,白了他一眼,一脸不屑,“平时牛b吹的厉害,结果被一娘们踢成这样。”
“给老子闭嘴。”老三气急,益发暴躁起来。
他说着,就往前冲过去,书瑾单手按着墙壁,抬起脚,再度踢过去。
老三歪过身子,闪了过去,气急败坏地从拿起屋子正中间的板凳,朝着书瑾砸过去。
书瑾往边上闪了闪,可那边,光头男已经挡住了去。
那凳子便硬生生砸在了书瑾身上。
书瑾的注意力,一直在旁边的窗子上,这屋子里的四个人堵住了往外跑的所有去路,她根本就没办法出去,她现在唯一能跑的出口,只有这里了。
那凳子砸在书瑾的胸口,疼,痛。
她咬紧了嘴唇,连哼都没有一声。
旁边,马尾男已经从侧面迅速扑上来。
书瑾光顾着光头和窗户,没反应过来,一下子被扑倒在地。
马尾伸手拽住书瑾的裙角,往上一拉,书瑾大半个身子便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白希柔嫩的肌肤上,方才被凳子砸到的地方已经是青紫色。
旁边,老三jian笑起来,“这娘们身材不错嘛。老子都没腹肌,你居然有腹肌?”
马尾男没言语,这会儿,他只想尽快完事,尽快走。
他将书瑾压在身下,抓住她的裤袜,想要将那袜子褪下来。
书瑾屈膝,对着男人的胯下狠狠踹过去。
马尾男吃了痛,甩手打向书瑾的脸。
那巴掌声在空气中格外清脆。
马尾男用了狠劲。
很快,书瑾脸上就浮起了交错的手指印。
马尾男朝书瑾吐了口口水,抓住她的一只腿,将两条腿分开来,“老子不给你颜色瞧瞧,你还真觉得自己有点本事是吧?”
书瑾趁着这当,猛地直起身来,对准马尾男的肩膀,狠狠地咬下去。
马尾男抓住书瑾的头,将她的头往外掰。
可是书瑾咬的死死的,不肯松口,很快,嘴里都是血腥味。
马尾男冲着老三和光头吼起来,“ma的,你们俩是来看热闹的?”
“讽刺我的时候你不是很能说吗?到自个就怂了?”老三说着,拽住书瑾的头发,从口袋里掏出匕首来,对准书瑾的腰,“你再不松口,我就捅下去了。”
书瑾用脚将马尾男踹过去,保持着戒备的姿势。
老三手上的力气很重,书瑾只觉得自己的头皮都要被掀了去了。
那刀尖抵着她的腰,似乎已经进到肌肤里了。
很快,就有血从那刀尖出流了出来。
老三说着,就要跨到书瑾的身上,书瑾屈膝,准备用膝盖顶过去。
老三瞅见了,彻底被惹怒了,手里的刀直接捅进书瑾的大腿上。鲜血从伤口中迅速冒出来,血液顺着大腿一直往外流。
书瑾拧紧了眉,咬紧牙齿,因为巨大的疼痛,全身都颤栗起来。
老三却不肯罢休,将匕首拔出来,冷笑,“你不是挺厉害吗?”话音落下,那把匕首再度捅进书瑾的另一条大腿上。
“还是个硬脾气?”老三咧嘴,露出一口黄牙来。
这会儿,书瑾只觉得两条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只有疼痛,蔓延到全身。
老三抓起她的黑色裤袜,将刀拔出来,顺着那裤袜划下去,刀尖刺着肌肤往下拉,所过之处,全是血痕。
血从那伤口之间往外流,两条腿上,已经沾满了献血。
他提着她腰间的裤袜,刀口划下去,便露出里面黑色的内
裤来。
书瑾伸手去抓老三的手,老三俯身下来,从边上扯过麻绳。马尾迅速跑过来,将书瑾双手拉到背后,接过那麻绳,缠了一道又一道,然后死死扣紧。
老三握着匕首,将书瑾的衣裳,全部割破,只余下最后两件遮羞布。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书瑾在这一会,彻底没了退路。
只有眼泪,像是泉水一样一直往外流。
怎么都止不住。
她终于哭出声来,“求求你,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求求你们放了我”
肖容予,你到底在哪里?
这世界,好像就要崩塌了。
这个时候,你在哪里?
你还在林可诒的身边吗?
所谓绝望,便是如此了吧?
老三不出声,冷笑着,俯下身,将那口罩往上拉了一点,亲住她的脖颈。
书瑾不断地甩着头,扭动着身子,想要将身上这个人甩出去。
可是,根本无济于事。
脖子之间,是湿热的口水。
恶心。
恶心的想要吐。
书瑾恨不得,拿刀子,将那被亲过的肌肤都割掉。
“求求你们,放过我我给你们钱你们要多少,我都给”
书瑾哭到上气不接下气。
男人稍稍直起身子,“别怪我们,这是你自己作得”
书瑾看着男人又要弯下身去褪她的内库,猛地直起身,再度咬住男人的手臂。
老三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往地上狠狠掼下去,手往下探去。
“你他ma是非要惹火老子?”
寸头挂了电话后,站在门边,沉默着看着里头的情景。
如今这姑娘的身下,全是血。
那两条原本白希的双腿,这会儿除了红色,都快看不出别的颜色来了。
突然,伸手有人拿刀子抵住了他的脖子。
他还来不及回头,一群身着黑衣的男人已经涌进了屋子里。这些人明显训练有素,没三两下,便将屋内的三个人制住了。
最后进来的男人穿着黑衬衫黑西裤黑色大衣,脚步很慢。
他的脸上一点儿表情也没有,他走到那三脚架前面,拿起那个录像机,拿在手里掂了两下,又扫了一眼被治服的几个人。
只一眼,便叫几个人心里吃了慌。
男人的双眸,像是黑洞似的,能将世界里所有的光明都吸进去,一点儿不留。
光是看着,都叫人心惊胆战。
寸头吞了吞口水,屏住了呼吸。
周寂言拿着相机丢到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里多了把枪,对着那相机,连开了好几枪。
枪声震得这茅草屋都要散架了。
一时之间,这屋子里,全是相机的碎片。
那碎片蹦起来。
寸头稍稍转了头,眯起眼睛,怕那碎片蹦进自己的眼睛里。
周寂言将手里的枪交给身后跟着的人,脱下身上的大衣。
慢慢走到书瑾面前,蹲下来,看了一眼满腿都是血的书瑾,将衣服扔到她的身上,看向手里还握着刀的老三,“你捅的?”
老三吸了口气,要呼气的时候,看见周寂言那双眼的时候,愣是顿在了那里。
周寂言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从他手里将刀抽出来,漫不经心地开口,“怎么捅的?”
这男人的气场压迫着自己,老三只觉得这会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连呼吸,都有些不敢了。
周寂言见他不吭声,拿着刀,抵在老三的大腿上,“怎么捅的?这样吗?”
说这话的时候,手上的刀子,已经插进了老三的大腿,没入最深的肌肤里,然后,拉下去。
做这些的时候,他依旧是那副平静的像是在喝茶的表情。
老三尖叫起来。
那尖叫声,刺得书瑾心里发怵。
这男人,是来救自己的吗?
周寂言手中的刀,从老三的大腿根部,一直拉到了膝盖处。
鲜血汩汩地往外流。
老三这会儿脸上完全没了血色,疼的额头全是汗。
周寂言随后抓住他的右手,那双像是藏着最深的暗夜的双眸看着老三,唇齿之间是最冰冷的语调,“是用这只手捅的吧?嗯?”
然后,那柄匕首便刺进了老三的掌心里。
“啊!”老三叫出声来,伴随着那声嘶力竭的声音,是大颗大颗往下掉的汗珠。
周寂言的手上溅满了男人的献血,他根本不为所动。那模样,像是修罗,披着夜色而来,沉默地斩尽所有人的姓名。
周围的黑衣男人亦是一副见怪不惊的表情。
好像这一切,对他们而言,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书瑾忽然觉得,身下一片温热,有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
她一惊,这是月事来了吗?
书瑾这一想,才发觉,这个月的月事,已经过了十天有余。之前因为一直忙于时装周的事情,倒是把这个给忘到九霄云外了。
原本因为周寂言到来稍微安下的心,突然再度陷入了绝望之中。
孩子,是孩子没了吗?
是她和肖容予的孩子没了么?
书瑾抚着自己的小腹,身下的血和双腿不断流出来的血混合在一起。
鼻子之间,全是浓重的血腥味,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还是老三的。
她的身子一直在颤抖着,双眼失了焦距。
周寂言余光瞥见书瑾的表情,将手里的匕首丢到地上。
身后,紧跟着他的男人递过来一片湿巾,周寂言接过,擦了擦手,俯身将书瑾横抱起来,“苏念让我来救你。”
苏念吗?
这应该就是苏念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了吧?
他走到门边,又说了一句,“卓晟,废了他们的手脚。”
书瑾只听见,身后的茅草房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书瑾来不及想更多的,便晕了过去,陷入了最深的黑暗中。
肖容予赶到定位的地址以后,人已经不在哪里了。
从下车开始,就是满地的血,一直延伸到河边的茅草屋。
屋子里,只有满地触目惊心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