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韩子衿将洗好的碗碟一一摆进橱柜里,才转儿看向书瑾,一步步走近,双手按住她的肩膀,“只能说,上帝没有给我安排一个我足够喜欢的人。所以,我只能站在这里,哪也去不了。”
只能站在你的身后。
也只想,做你的后备军。
`
书瑾垂眸,避开了韩子衿的视线,“也许上帝给你安排了,只是你没去发现而已。就算有一天我离婚了,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
韩子衿笑了笑,那笑容里含着几分苦涩,“你只要过好你的生活就好,无须去想旁的。我的生活,我心里有数。”
`
可韩子衿越是这么说,书瑾却越觉得沉重,总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个恶人,毁了韩子衿的人生。
他本来,不必如此的。
或许,从很久一开始,她就不应该进入ing,不应该介入到韩子衿的生活里。
`
书瑾用力抿着嘴。
`
韩子衿看着,直起身子,转儿看向窗外的暮霭沉沉,“很久以前,你曾经说过,你喜欢肖容予,是你自己的事情,与肖容予无关。这是你一个人的爱情,一个人的花开。对吧?”
这话题转的有些快。
书瑾惶然地抬头,有些疑惑地看着韩子衿,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来。
`
韩子衿继续说道,“对我来说,也是一样的。我对你的喜欢,跟你无关。我从来就没想过,要你给我什么回应。你也不必,把我当作是负担。既然你没办法和你的追求者成为朋友,你只要当我是合格的上司就够了。”
`
书瑾吸了口气,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搜索了一遍,竟无从反驳韩子衿的这番话。
用她的理论她的想法,来说服她,实在是太狡诈了。
`
韩子衿说完这些,深呼吸了一口,推着书瑾往外走。
`
医院。
凌璟尧两手插在兜里,也不敲门,直接推了病房门,斜倚在门边,冷眼看着肖容予将手上的输液管拔下来,才开了口,“怎么着?媳妇弄丢了?”
肖容予没看他,从一边的衣架上拿起外套穿上,“你怎么来了?”
凌璟尧又说道,“肖家二少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佳话都传开了。我怎么有不知道的理?照着你这番惊天动地的行为,这到手的媳妇,怕是要飞咯”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肖容予锐利的目光狠狠剜过去,凛冽如刀片。
凌璟尧勾了勾唇角,“哟,被戳到痛处了?”他打量着肖容予的动作,又说道,“人这存心要躲你,你从何找起?”
`
肖容予的动作有片刻的停滞,“当时那种情况,即便不是林可怡,是任何一个我认识的人,我可能都会上去。至少,我得找到她,解释清楚。”
`
凌璟尧叹了口气,“你想过没有,可能你救任何人都没关系,只要救了林可怡,就能瞬间让她对你彻底死心。”
`
肖容予一愣,没言语。
凌璟尧又说道,“我一听说这事,就知道,今儿在这,准碰不上赵书瑾。刚才,我和苏念还有常宴清在一块呢。苏念这会已经找过去了,还说,赵书瑾说要和你离婚,怎么都劝不住。”
“她人在哪?”肖容予的表情益发凝重起来,连声音和呼吸都有些急促。
凌璟尧耸了耸肩,“我哪儿知道?”
`
韩子衿才推着书瑾出来,就看见何蔚宁和苏念一前一后走了过来。
苏念一看见书瑾,就小跑着过去,俯身搂了搂书瑾,“我这一接到韩真的电话就赶过来了。”
书瑾笑,“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跟出了什么大事似的?”这么说着,她看了一眼站在苏念身后的何蔚宁,微笑示意。
`
苏念直起身,“刚巧何蔚宁来看我,我就带着他一道来了。”
何蔚宁这才开口说道,“苏念跟我说今儿你们女子聚会,不让我来?我这死乞白赖跟着来的。”
苏念看着韩子衿,忍不住笑起来,“这差点没把咱们韩总当成女人了。”
`
何蔚宁看了一眼书瑾的腿,“身体好些了没?这段时间,你可得好好静养,仔细落下什么病根。”
书瑾想起那个喝自己有缘无份的孩子,目光有些暗了下去,唇边依旧挂着浅浅的笑意,“这都跑到这地方静养了,哪能有什么不好的?”
何蔚宁点了点头。
`
韩子衿站了一会,接到了钱梦周的电话,他握着手机,走到院子里,才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钱梦周的声音有点急,“子衿,就当是干妈求你了。来看看你爸爸吧?医生说,他时日无多了,刚才送去抢救,这会儿还昏迷着,念叨你的名字。”
韩子衿盯着西边天际蓝灰色的天空,只觉得心头有风呼啸而过,“没什么可看的。我早就说过,我同他的父子情义,不会再有。”
钱梦周长叹一声,“他毕竟你是的父亲,是你母亲爱了一辈子的人。就当是做做善事吧。倘若你母亲在世,也不愿意看见,你和他,闹到这样的境地的。”
母亲到死都爱着那个男人,因为爱而不得,因为这份爱被辜负,所以选择了那样惨烈决绝的方式。
`
韩子衿有一瞬间的晃神,半晌,才开口,“我只见他这一次。”
`
韩子衿和韩真走后,书瑾坐在轮椅里,和苏念一道看着时下正热的常宴清的电视剧。
苏念从酒柜里翻出红酒,席地而坐,拿了三只杯子,倒了酒,递给何蔚宁和文佳佳,然后自己举起杯子摇了摇,笑着看着书瑾,”咱们可就不带你了哦~~“
“喝吧喝吧。酒鬼。”书瑾白了她一眼,也弯了唇角。
`
酒过三巡。
苏念喝的有些多,举着酒杯,目光迷离,另一只手搂着文佳佳的脖子,“男人都是狗屁。咱们要做独立自强的新女性。就是没男人,也得好好过。”她这么说着,嘴唇贴着文佳佳的耳朵,“你说是不是?”
文佳佳酒量浅,这会儿已经有些东倒西歪了。她重重点头,“我爱的人都不爱我。我还是自己爱自己算了。。以后我就跟我的影子过了。”
苏念笑起来,“告诉你,你在男人身上花的时间精力会辜负你,可是你在工作上花的时间精力肯定会偿还你。咱们要做女强人。”她说完,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来生与死,竟值得与共(31)()
书瑾没喝酒,何蔚宁的酒量大,这会儿,文佳佳和苏念都醉醺醺地东倒西歪地躺在沙发上,只余下书瑾和何蔚宁还清醒着。
书瑾看着这两个人,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还说今儿来陪我呢,这一个个自己先醉倒了。”这么说着,她望向何蔚宁,“能麻烦你帮我把她们挪到卧室里头去吗?”
何蔚宁笑着站起身,“你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那些个礼貌用语都挂在嘴上。”这么说着,他俯下身,将文佳佳横抱起来。文佳佳本来就微胖,这喝醉了就更沉了。何蔚宁眉头微微蹙紧,又说道,“真是意料之外的沉啊。既然你说麻烦我了,我可就要要份谢礼了。”
“好。”书瑾想都没想就应下来。
何蔚宁看了一眼书瑾,大步往卧室里走去,“都不问我要什么,就直接答应了?”
他这么一说,书瑾怔了怔才说道,“违法犯罪的事情,肯定是不行的啊。”
`
何蔚宁没言语,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卧室里,将文佳佳放到g上。又返回去,将苏念给放到另一间卧室的g上。
书瑾拿了薄毯替苏念和文佳佳盖上,又小心翼翼地将房门关上。
`
出来的时候,何蔚宁斜斜地倚靠在墙上,嘴里衔着烟,静静凝视着书瑾。
书瑾被看得不自在,挑了挑眉,有些不解地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何蔚宁慢慢走近书瑾,双手按在轮椅上,俯身,看着书瑾的眉眼,“你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
这一句说的突然。
书瑾停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这估摸着说的是自己和肖容予的事情。
`
事到如今,说自己蠢笨走了这么久的冤枉路的人,怕是不在少数。
书瑾也在问自己,后悔吗?
她不后悔,至少她努力过,争取过,即便被伤害也一直用尽全力的去爱过。如果没有经历这一切,往后的日子,怕是才要在后悔中度过,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努力争取为什么不勇敢一些。
所以即便是现在,她也不觉得后悔。
`
书瑾想着,缓缓笑开,那笑容里含着几分释怀的意味,“没办法啊。不撞到南墙怎么会知道这是一条死路呢?”
她的声音很轻,语气里还带着几分说玩笑话的意味。
`
何蔚宁直起身,“你这性子跟苏念真是如出一辙。难怪你们能成为朋友。”
书瑾的眼睛弯成了一道桥,眼底里却并无明显的笑意,“这是自然。我呢,只能和我喜欢的人做朋友。韩子衿为这事,都说过我两三回了。”
书瑾并不是那种八面玲珑的人,用依斐的话说,就是小孩子性格。对于不喜欢的人,就连强装亲近都做不到,喜恶划分的太过明显。
何蔚宁淡淡笑了笑,又说道,“这次,下定决心了?”
`
书瑾点了点头,低下头去,看着自己脚上的平底鞋,犹豫了一会,才开了口,“嗯。我的人生中,有这么一段犯贱的经历就够了。总不能一直这么犯贱下去”
肖容予。
那是她全部的青春。
可是,也终于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了。
`
何蔚宁将嘴里的烟拿下来,夹在手指之间转了两圈。
书瑾看着他这动作,“你抽吧。我没事。”
`
“赵书瑾。”何蔚宁依旧没点烟,拿在手里把玩着,目光静静落在书瑾的脸上,“跟我在一起吧。”
`
“欸?”这表白,来的突然。书瑾没反应过来,一脸愕然,睁大了眼睛看着何蔚宁。
何蔚宁手里的烟在手指之间被折弯,扔到了地上。
何蔚宁看着那双写满了错愕的双眼,一字一句,重复道,“跟我在一起。”
`
书瑾这才回过神,立刻拒绝道,“何蔚宁,对不起,我”
何蔚宁却没给书瑾说话的机会,俯身,捧住书瑾的脸颊,不管不顾地,吻了下去。他的吻很急,迫切地吻上来,迫切地探进她的唇齿之间,急风骤雨似的,似乎要汲取她所有的芬芳。
书瑾反应过来的时候,何蔚宁的舌头已经长驱直入探进了口舌之间。脑袋一片空白。她全身有些颤抖,死死地咬下去。
何蔚宁也不退缩。
很快,两个人的口舌之间,都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
`
书瑾伸出手去推何蔚宁。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却像是一座山似的,纹丝不动。
`
怎么可以这样
这样委屈的心情席卷而来。
眼泪顺着眼角一直落到了嘴里。苦涩的滋味。
`
何蔚宁一怔,松开书瑾。
书瑾立刻往后退了几步,那双有些红肿的眼睛,带着喷薄而出的愤怒,看着何蔚宁,“何蔚宁,我当你是朋友,不代表你就可以在我这为所欲为!”
`
何蔚宁脸色未动分毫,目光淡淡的凝着书瑾,“我从来就是个小人。想要的,就去抢夺。”
`
书瑾这才知道眼前这个人究竟有多无耻。
是要多厚颜无耻,才能以这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出,我是个小人。
`
何蔚宁又说道,“赵书瑾,你想过没有,你不是不能喜欢别人,而是,你根本就不允许自己喜欢上别的人。你喜欢的,也许根本就不是肖容予,而是为了一个人奋不顾身的自己。所以你唯唯诺诺的陪在肖容予身边,将自己逼到绝望的边缘却不肯放手。这样的你,怎么可能会幸福?”
他的语气冰冷,一字一句,说的清楚。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捅进心口。
`
画地为牢。
书瑾知道,这么久以来,自己或许根本就是将自己囚禁在了自己亲手建造的,被叫做肖容予的牢笼里,走不出来。
不,是根本就不想走出来。
`
在被伤害,在付出得不到回报,在日复一日的等待和绝望中,她早就该抽身而出,及时止损。
可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呢?
书瑾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