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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倾城看着这张精巧的脸,脸上那灵动之极的眼眸,恨不得一下子便撕毁了她,将她和着血吞下,让她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可临到未了,他却只能一拳击到了她面颊旁的墙上,让墙体凹了个拳印进去。
秦芷儿只觉掌风从她面颊直扫而过,吓得她再咽了一口唾沫,此时的他,象一匹野兽,她不想惹毛了他。
她腆着脸笑,“穆倾城,你可真是本事,到了大商,成了皇太子了?以后前程无量,何必和我这样的小女人一般见识?”
又是这样,他的心底里燃烧着的火,遇到了她,就象遇到了一块石头,烧不乱,捂不热。
穆倾城死死地盯着她。
秦芷儿身子悄悄往下缩了去,往他腋下一钻,就钻了出去了。
看她那象小狗一样的模样,不知道为何,穆倾城腹中的那股火气便消了下去。
他的冷静与理智又回来了,双臂撑着墙,他道:“秦芷儿,无论你扮成什么样子,你都不能瞒过的我眼睛了,只是不知道,李迥行不行?”
他冷冷地笑了。
秦芷儿心想,他这是什么意思?
还没能想得明白,就听身后有人冷冷地道:“你说呢?”
回头一看,便见李迥站在楼梯门口,整个人身影拉得极长。
秦芷儿如蒙大赦,就想往他那边跑了去,被穆倾城一个眼神儿给钉住了。
武林高手动起手来,可以瞬间取人性命的。
为了小命着想,秦芷儿老实了。
穆倾城心底里涌起了股悲哀,什么时侯,她也能象投奔他一样,全无顾忌地投入自己这一边?
不过不要紧,纵使现在不会,以后也会的。
穆倾城从来就不是一个只会想象的人,他所做的,就是把一切不可能变成可能。
他看清了李迥身上的血迹,暗暗吃惊,他派去堵住他的人,恐怕都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李迥也不多说,一提袍子,便往穆倾城攻了来。
穆倾城却是身形急退,一下子退到了秦芷儿身边,手一伸,就掐到了她的脖子,将她提到前边挡着。
李迥那一掌生生地停在了秦芷儿的面门之上,秦芷儿只觉脸上的肌肉随着那一掌向两边波动,头发更向后飞开,整个人象正面迎了狂风,可忽然之间,就风止浪静。
穆倾城哈哈一笑,一下子把秦芷儿推到了李迥的怀里,整个人却向后飞了去,从窗口飘了出去,拉起那悬挂在窗口的绳子,一眨眼的,便消失在夜空当中。
秦芷儿撞进了李迥的怀里,只听得他一声闷哼,一股血腥味儿便弥漫了出来,一大口鲜血从他嘴里喷涌而出。
秦芷儿又慌又急,“怎么啦,你怎么啦?”
“没事……”他雪白的面颊带了丝笑,用手指拭去嘴角的血迹,“没事,被那股内力反噬了,调息一会儿就没事的。”
秦芷儿忙扶了他坐下。
他轻轻地笑了,“芷儿,看到你这样子,我以往就该多受几次反噬的。”
他脸上带着如明月一般的笑意,有些蛊惑,眼角却有孩子般的天真。
秦芷儿眼底湿润了,捂住了他的眼睛,“不许这么说。”
他伸出手去拉住她的手,再脸上蹭了蹭,“芷儿,我真高兴。”
“好了,赶快调息,我给你看着。”秦芷儿道。
他眼角的笑意未褪,却老老实实地盘膝而坐,调息了起来。
秦芷儿坐在一边等着,见他面色渐渐静止,呼吸也越来越绵长,知道他到了关键的时侯了,便不打扰,在一边想起心事来了。
她看着李迥的侧脸,在黑暗当中,他依旧皎皎如明月,仅是一个脸部轮廊而已,就已夺人心魂。
他和那家彬,前世到底有什么联系?
如果有前世后生,那么,他就是那唐家彬的后世么?
也不知道青焰用什么方法找到了他?
她想起了永阳公主,她还在上边昏着,那孩子被打了针剂,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她脑子里涌起了许多乱七八糟的念头,可到了最后,却只剩下了一桩:她就要嫁给他了么?这是真的?
这种天下掉馅儿饼的事,还真的落到了她的头上了?
可她到底不是古代人,她还想着回去呢。
那两姐妹能一世一世地灵魂穿越,也许,她也能找到方法回去,回到她原本熟悉的地方,回到她原来的生活?
她的视线落到了李迥的身睛,这个男人,舍不得伤害她半点,为了她,可以自毁功力,她有点儿舍不得了。
她正想着,忽然之间,脑子里传来一个声音,“不,聂子佩,你不能回去,你要嫁给他!”
秦芷儿一下子站了起来,是那原身,这么久没有出现过的那原身又出现了。
“你,你去了哪里?你又回来了?我回去不好么,这具身躯可以还给你!”秦芷儿道。
那原身叹着气,“聂子佩,你还不明白么,他喜欢的,是你,不是我,如果你走了,真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秦芷儿道:“我也只是想想,哪有机会回去?”
原身吞吞吐吐起来,“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秦芷儿惊道:“你说什么,有可能?”
“我已经是一屡游魂了,这些日子,尚能四处游荡,看到了不少事,聂子佩,你去看一看聚鹿台下边的那尚药房,那里能找到你要的答案……”
“什么答案?”秦芷儿一门心思在回去这件事上。
“你忘了来干什么了?你不是替哥哥找解药的么?”
秦芷儿惭愧了起来,“尚药房有解药?可,可你还没告诉我,怎么样能回去?”
“不,就当我没有说过,我不希望你走,纵使我只是一屡游魂了,但看见我的身躯能和九王好好儿的生活,就象我自己和他在一起一样……”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慢慢消失。
秦芷儿在想子里怎么想,怎么的叫,都叫不回她来,颓丧之极。
正颓丧着,就觉身边有人,抬头一看,面前一张俊脸,那尖挺的鼻子仿佛要触到她的鼻尖,一双眼睛明亮得如星星一般,直盯着她。
秦芷儿吓了一跳,往后直仰,就被他一把揽住了,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有些清草的味儿,“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秦芷儿抵着他的胸口,“没,没想什么,你的伤不打紧吧?”
她垂了头,有些心虚。
李迥垂着眼望她,强忍了心底里的气血翻腾,他正调息运功,便听到她大声地道:“你别走……我要回去……”
他一下子便清醒了,看着她,她仿佛陷入了梦魇当中,紧闭着双眼,脸上时而露出微笑,时而又皱紧眉头,仿佛在和一个无形的人对话。
他忽然间想起了近些日子作的那个梦,想起了青焰身上发生的怪事,想起了附身在了秦末染身上的母妃。
这世间真有一股力量,能夺人魂魄,那么,她是不是也会随时随地的消失?
秦芷儿原是一个怯懦卑微的庶女,可自那一晚之后,她便仿佛变了一个人。
他自小便心细如尘,怎么会不查个清楚?
他渐渐地明白了,或许,她象母妃一样,也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魂魄,占据了别人的身子。
可那又怎么样?
他喜欢的是她,纵使这仅仅是个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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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 脸绿()
就象母妃,纵使她附身在了那讨厌的秦末染身上,也是他的母妃。
不,他不能让她离开。
他能留着母妃,便也能留住她。
他定定地望着她,望着她那一开一合的双唇,那闪躲着不敢望他的双眼,这纤细娇小的人儿,会象雾气一般地散去?
连想一想,他都觉得心直绞痛。
他一下子把她揉进了胸口,低声道:“别走,你别走……”
秦芷儿心中巨震,她听清了他语气当中的绝望与悲恸,不明白他到底知道了什么,她的巧言利舌遇到了现在这情形,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她只能伏在他的胸口,听着他胸膛急促的跳动,轻声道:“好,我不走。”
李迥听了她娇如黄郦出谷一般的话语,心底里忽地放松,喉咙一甜,一口鲜血便涌出了喉,他缓缓地将那口鲜血咽下,揽着胸口趴伏着的人儿,嘴角露出了丝笑意。
“王爷,王爷……”
顾海焦急地叫着,直冲了进来,见到地板上两个人的身影,忙背过身子,道:“咦,王爷和郡主去了哪里?我去那边看看……”
他一边说,一边还左右望了一下,似真的没看见什么一般,往外就走。
秦芷儿一张脸刷地一下便红了,要挣扎着从李迥怀里站起来,却被他抱得紧紧的……
秦芷儿伸出了脚,想踢了。
李迥哎呦一声,捂住了胸口。
秦芷儿忙缩回了脚,“怎么了,刚刚的伤没调息好?”
李迥沉着脸道:“芷儿,让我靠靠。”
秦芷儿揽住了他的腰,扶着他。
他揽住她纤细的肩头,垂下眼去,看清她的眼睫毛如扇子般地扑闪着,精巧的唇角如染了一层珠光,忽然间只觉时光就此停顿了便好。
可这只是他的期望,时间,是不会停顿的。
顾海在外边站着,大声地道:“尚药房有人偷溜了进去了,情况紧急,快,你们几个,守住东门,你们守住西门,千万别让人溜了……”吩咐完了还道,“王爷和郡主去了哪儿呢?也没个商量的人……”
尚药房定出了大事了,如若不然,顾海也不会这般着急。
李迥看了秦芷儿一眼,咳了一声,柔声道:“你,且先整理一下,我先出去。”
说完,指了指东面的镜子,便嘴角含笑地出去了。
秦芷儿对着那镜子一照,只见镜子里映出位鬓发散乱,满脸红润的女子来,她眼神慵懒,眼角眉梢全是春意……这种情形,明打明地是刚做了坏事的样子。
秦芷儿忙找了块帕子来,蘸了水擦了把脸,又把头发梳好了,将衣襟拉好,又前前后后检查了一个遍,这才前门前走了去了。
来到外边,李迥正冰着脸听顾海的汇报,见她出来,整整齐齐的,又恢复成了平日模样,刚刚那春意盎然的小娘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心底颇有几分遗憾。
顾海正说着尚药房之事,“王爷,尚药房里面的确实进去了三个人,属下派人守住了门口窗户,可奇就奇在这里,那进去的人,没有出来过,不见了踪影了……”
正说着,见李迥的视线便飘到了秦芷儿的身上,嘴角也含了丝微笑,心底里便嘀咕了起来,刚刚他没打扰到他们吧?看来没有打扰到!以后要更要有点儿眼力见儿才行!
李迥收了目光,咳了一声,“说下去。”
顾海忙道:“属下认为,那尚药房下边,只怕有些古怪,只是这聚鹿台是新打造的,一砖一瓦都由司建处精心制图计算,如果真有人私底下里造了什么出来,可就是牵涉甚广的大事了,属下不敢定夺,还请王爷作主……”
秦芷儿听明白了,这尚药房下边建了暗室秘道,所以,那三个人进去了,却没有出来,只怕还不止如此……
果然,顾海道:“王爷,那三个人虽然蒙了头面,但其中一人,属下和他交过手,扯下了他半边面罩,看起来却象是王家的那位二公子王鼎乔……”
王鼎乔?
秦芷儿吃了一惊,心想今儿个这是怎么了,先是永阳公主和皇后来到了这里,再者,王鼎乔又牵涉了进去?
这些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走,去看看。”李迥拔脚便走。
顾海指了指后边,他一回头,就见秦芷儿一脸理所当然的跟着,便不由自主地拿手指捏了捏眉心,他放低地声音,“芷儿,你先呆在这里,别跟着……成么?”
“不成!”秦芷儿道。
正说着,皇后扶了位宫婢的手,往这边走了来。
李迥便微抬了脸,向顾海点了点头,顾海一招手,永阳公主便被两名宫婢从楼里抬了下来,抬到了皇后的跟前。
皇后的脸刷的一下便白了,眼底带了些恳求之色,“九王,永阳这么做,自有她的道理……”
李迥淡淡地道:“母后,儿臣可不理你这些闲事,永阳是跟着你出来的,自也得由你带了回去,只是这台里之事,就不劳母后您费心了,母后还是先去楼里歇着,到了时辰,便回宫吧。”
他语气淡然地将话说来,等同是吩咐皇后呆在楼里别出来多管闲事,如若不然,这永阳之事,他便要深究了。
皇后对九王已然全没有了斗志了,点头道:“也好,这里的一切,都交给了九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