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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下巴被那鞭子托了起来,脸往上仰,对上了那亮如星辰的眼眸。
“九王爷,您……”王芷儿用双手抱住了胳膊,神情怯怯,很是怕他的模样。
这模样让李迥气着了,这王子钦脑子里想的,全是什么?没错,他是起了疑心了,自入宫以来,王子钦所做一切,说是故意的吧,又象不是故意……但以他的智商,不可能能想得这么深远。
他再次起了疑心了。
他凑近了她的面孔,想要细看,王芷儿两条腿直打哆嗦,他再看下去,她可就真撑不住了。
她闻到了他身上那带着清草的男子香味,不期然地,脑子里浮现出了上次两人的肌肤相亲,只觉自己的脸如火烧一般。
他站直了身子,鞭子从她的下巴移开了,他笑了笑,“冠花宴开始了,你还不快去?”
王芷儿如蒙大赦,拔脚就往小路劲头跑,跑到转弯之处,才敢回过头来,朝李迥这边望,却见李迥脸上含着抹微笑,象是等着她一般,很有深意地朝她望了过来。
王芷儿吓了一跳,跳起来又往前跑。
李迥深思地往着她抱头鼠窜的样子,摸着下巴,轻声地道:“这个王子钦,今日倒有些奇怪。”
王芷儿直跑到了花园边上,只见贵勋子弟又来了不少,御花园热闹非凡,有聚在一起聊天的,有吟诗作对的,三三两两,花丛草树,聚成一堆。
冠花宴还没开始,绞凌纱的屏风隔开了的另外一端,坐席上还是空空如也。
那席位,是专门为未婚的公主们准备的。
每个人都知道,今日的冠花宴意味着什么?
当年的陈留长公主,就是在冠花宴上看中了王齐恺,不顾王齐恺身有婚约,也要下嫁,这才成就了出身寒门的王齐恺位列三公,权势逼人。
不少贵勋子弟拿眼角偷偷扫着屏风那边。
王芷儿脑子里还映着李迥那张似笑非笑的脸,站在花树底下,好不容易定下神来,就见王鼎乔周围地望着,一眼就望见了她,朝她走了来。
看他一脸不怀好意的样子,王芷儿打起了十分分精神应付。
“大哥,你去了哪里,我到处找你,都找不到。”王鼎乔道,“咱们王家,就咱们兄弟俩在这里,可不能叫别人看了笑话,以为咱们兄弟家门不和。”
他说得大声,四周围便有贵勋子弟望了过来,指点着王芷儿面露鄙夷。
无论什么时侯,这王鼎乔总是忘不了见她就踩上两脚。
王芷儿向他拱了拱手,笑道:“二弟,刚刚我走开了一会儿,原本想邀您一起去的,可左右看不到你,我一急,就走了……”
王鼎乔冷笑,“大哥,什么事这么着急,连我都不方便告诉?”
王家的庶子,虽是长子,却敢对嫡子这么不敬?
周围的贵勋子弟对王芷儿窃窃私语。
难怪王子钦不喜欢参与这些宴会,想必他经常受到这样的排挤与冷遇了。
有王鼎乔在的场所,又怎么会让王子钦好过?
王芷儿脸上全是诚恳,“二弟,我肚子痛,上了趟茅房……早知道你也想去,就约你一起了。”
王鼎乔脸色暗得如锅底。
其它的贵勋子弟便笑了。
王芷儿忍了笑,上前一步,来到他的跟前,“二弟,你说得没错,咱们都是姓王的,在外人面前,决不能分了亲疏,二弟,我肚子有点儿不舒服,你扶着我点儿……”
她一脚踩了上去,正巧踩在王鼎乔脚面之上。
还使劲碾了两碾。
王鼎乔脚趾踩得生疼,他一推,就把王芷儿推开了,怒声道:“你干什么?”
王芷儿连连道歉:“二弟,二弟,对不住,是不是我太重,压着你了?”
王鼎乔被她踩得脚趾生疼,脸色曲扭,恨不得把王芷儿给吃了。
而王芷儿,却是满脸的内疚与担心。
看在周围人的眼底,都暗暗地想,原来这王家嫡子脾气并不好啊,不过要他扶一扶,他就这么不耐烦?
一掌把兄长都推开了?
王家这是什么家教?对兄长都不恭?
望着王芷儿,众人的脸色便有些鄙夷中带了同情了。
看来这庶长子在王家并不好过啊。
王芷儿并不重,属于清瘦的类型,就哪里能压着王鼎乔了?
王鼎乔气得心底直吐血,他这个庶长兄,仿佛越来越狡猾了?
“你踩我干什么?”王鼎乔怒道。
王芷儿无辜地眨着眼,“二弟,你不扶就不扶罢,我什么时侯踩了你了?”
又捂着肚子揉了揉,“不行,二弟,为兄肚子实在不舒服,得去那边的石桌坐坐。”
她弯着腰,捂着肚子,表情痛苦地往石桌边走。
众人见王鼎乔全没有扶着他这位庶长兄的打算,不由个个儿在心底暗暗摇头。
嫡庶之争,在家宅里面,暗底里,家家都有的,可到了外边,哪一个世家不会表现得弟友恭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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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掐死了()
偏偏这王家,到底不是传承百年的世家大族,是依靠公主起家的暴发户,到了外边,连脸面都不顾了?
这些贵勋子弟都是年青人,到底有些血性的,当既就有人出来劝道:“王兄,你看你这兄长确实身子不舒服,要不,扶他到一边,找个御医过来看看?”
王鼎乔本是机灵人,看清楚了那些人眼底的不喜,把王芷儿更恨了个咬牙切齿,今日到这冠花宴的,全是各大世家的贵勋子弟,如果在他们之中映象坏了,对日后的前程便大有影响。
王鼎乔可不象王子钦,做什么事只求过得去,他的野心,可大着呢。
他只得上前,关切地对王芷儿道:“大哥,好些了吗?”
王芷儿皱着眉头道:“二弟,没什么事儿,就是有点累……”
其余的贵勋子弟见王芷儿这模样,个个儿摇头,这王家长子,还真是个体弱的。
做弟弟的,也不知道关心一下兄长。
两兄弟这种模样?
看来,这王家么,也就这个样子了,出不了什么大人物。
王鼎乔被他们的目光弄得极为恼火,恨不得一手掐死了王芷儿。
咬牙切齿地道:“大哥,你可别忘了,今日冠花会,也是你承爵的日子!丢了你自己的脸不要紧,可别丢了咱们王府的脸了!”
王芷儿眉心紧得能夹死只蚊子,“二弟,你这是什么话?我丢谁的脸,也不能丢王府的脸啊……二弟,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是,咱们到底是兄弟……”
她后边那两句说得极大声。
周围的人原本就关注着这里,听到了这两句,更是脸露了笑意。
王鼎乔脸皮紫涨,对着王芷儿,真是说也不说,不说也不是,什么都是错。
还好,正在此时,一阵暄嚣嘈杂声起,众人的视线转向了那喧嚣之处,便见屏风隔着的那端,宫女一排排地列队而来,护卫着三位年青女子,在屏风那边坐下了。
这是八公主,九公主,和十公主驾到了。
屏风这边的少年们个个儿整理着衣冠,言语矜持起来。
王鼎乔早顾不上王芷儿了,离了她,往屏风边挤了过去。
永阳公主便是十公主。
王芷儿知道永阳公主就在屏风那边坐着,可不敢上前去凑热闹。
这个时侯,小太监拿了箭靶子出来,竖在了不远处的柳树底下。
这是每年的冠花会都有的节目,夸较箭术,为的就是考较参与冠花会的少年的体魄。
要娶公主的人,可不能是身虚体弱者。
公主们隔着屏风坐着,这边的贵勋子弟更是摩拳擦掌,脸上露了兴奋。
公主们到了之后,皇子们也跟着到了,太子和几位王爷,坐到了屏风这边的席位之上。
一番见礼之后,大家分主宾坐下。
太子是个面色略有些苍白的三十来岁男子,太子下边,就是四王爷,五王爷与九王爷了。
后宫之中,皇子众多,可能活下来的,却只有这几人。
因为后宫皇子丧命的多,因此,皇帝更看重剩下来的几位皇子,在他们年满十三岁之时,虽然没有出宫建府,却全都封了王。
听闻这也是穆倾城得了佛祖的旨意向皇帝建议的。
想必其中的意思,也是早早封王,早点儿定了下来,别让其它人那有的没的想得太多的意思在里边了。
封王之后,四五皇子与九王爷李迥便平平安安地活了下来,倒让皇帝更加宠幸穆倾城。
与气宇轩昂的九王爷李迥相比,太子虽穿着锦衣龙袍,却也让人觉得没有存在感。
而四皇子五皇子,是两个身材挺拔,俊秀无比的青年男子。
可任何俊美的男子站在李迥身边,都衬出了几分呆板来。
四五皇子坐在一起,不停地交头说着话,只有九王爷李迥端端正正地坐着,没有人敢上前搭话。
可以想象得出,他身边一米范围之内,铁定是冷得冻死个人的。
那么俊美得如天人一般的脸,却冷得让人站在他身边都觉得寒冷。
王芷儿心想,李迥可真是个人物。
连那些上点心的宫娥,走到李迥身边,脚步都轻了许多。
太子坐于上首,倒有些过意不去,向李迥道:“九弟,你看,是不是让他们开始比试箭术?”
李迥点了点头,“皇兄,一切但凭您作主。”
太子便拍了拍手,招了一个小太监来,吩咐道:“把箭靶子摆了上去。”
小太监拿了箭靶上来,摆在柳树之下。
众少年见此,脸上都露了兴奋之色。
除了王芷儿,她缩坐位上,低垂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无来由的,她感觉到了丝危险,有点儿后悔刚刚遇到穆倾城时,为了脱身,将永阳公主如此气走。
再者,她老是觉得李迥脸上虽然木无表情,但那两道视线总是往下扫着,让她寒毛直竖。
王鼎乔从小由陈留长公主请了武功箭术师傅精心陪养,为了冠花会而准备的,箭术自是高超,他一连三箭,直中靶心,引得满场喝采。
曹甸被王芷儿在宫外狠捧了一顿,但到底没伤着筋骨,箭术功夫也没有落下,三箭中了两箭,也算不错了。
至于李朝奉之流,箭术也不错。
冠花会的箭术比试,并不需要每个人都上场,箭术好的,自然而然上前表现一番,箭术不好的,在别的方面表现也是一样的。
王芷儿不想表现,垂头坐在坐位上,手里捧着杯子,一口一口地喝着茶。
太子看着他们射箭,与往年一样,了无新意,百无聊耐地打了个呵欠。
四皇子便道:“皇兄,每年都这么射,太没意思了,不如今年咱们换个新鲜的,咱们射活物……”
五皇子道:“四哥,这可不是什么好建议,这是皇宫,又不是射场,皇宫里面沾了血腥那可是犯忌讳的。”
四皇子笑道:“没有难度,怎么能试得出他们的高低来?五弟,前些日子,你不是弄了只斗鸡来么,听闻训练有素,还听得懂人言?”
五皇子便笑道:“四哥,别介,我这只鸡可是花大价钱买回来的,可经不起一射几射的。”
四皇子道:“又不是射它,射它身上背着的芙蓉花而已,皇兄,您说说,这是不是个好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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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应景儿好玩()
太子兴趣大增,苍白的脸显出些血色来,转头对一声不出沉默而坐的李迥道:“九弟,你说呢?”
李迥只点了点头,“您作主便是了。”
太子便吩咐了下去,“去,摘些芙蓉花来,再把五弟宫里边的那只鸡给抱了来。”
众少年见有新鲜玩意儿,都有些躁动。
屏风隔着的公主们也都窃窃私语起来,那曼妙的身子在屏风后边若隐若现,看得屏风外的少年们更是气血奋张。
鸡抱了过来了,鸡身上大朵的芙蓉花也粘在了它身上。
太监们把屏风侧倒,拦出一条长长的甬道出来,使得鸡在里边奔跑,而射箭的人就站在甬道一头,朝鸡发箭。
王芷儿忽然间觉得,这情形,怎么这么象她在宫门口被李迥拿箭射的时侯?
她悄悄抬起头去,偷偷扫了李迥一眼,居然看见这冰块脸嘴角露出丝笑意来。
她吓了一跳,忙垂头下去,只觉他两道目光刷刷地扫向了她。
原来这大韩朝这种游戏倒是流行的?
太子笑道:“既是冠花会,没有应景儿好玩的,那怎么成?所以,这才叫名符其实的冠花会了,只要射中这鸡身上的那朵芙蓉花,本太子重重有赏。”
四皇子道:“我也凑个彩头,射中者,本王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