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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德太后做事,一向狡兔三窟,思虑周全把所有的破绽都封死。
李迥是她最欣赏的孙辈,倾尽全力栽赔的,可不能让一个女人祸害了。
李迥抬起头来,看了贤德太后一点,可有可无地道:“一切听祖母的。”
贤德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和李迥说了一会儿话,便让他离开了。
……
王芷儿被安置在了北边厢房,才安置好不久,就有两位宫娥被送了进来,说是九王爷李迥特地送给她的,一位名叫青青,一位叫红红。
王芷儿一看,这叫青青的,可不正是上次替她上药的柳青青,这女子医术高超,要她来做这伺侯人的活儿,是不是太难为她了?
另外一位叫红红的,明显的指关节粗大,眼眸神光内敛,武林高手的特征啊!
王芷儿惊了一下。
来到这古代,她最怕什么,最怕的,就是武林高手!
这两人,她能指挥得动么?
王芷儿眼皮子直抽,这可是不祥的特征。
青青依旧是那冰冷清高的模样,“平乐郡主,您有什么事,吩咐奴婢们做便是了。”
王芷儿定了定神,“你们在外边侯着便是。”
青青在目光淡然望了她一眼,跟着红红走了出去。
把这么个人派到她的身边,李迥在干什么?王芷儿摸着下巴想,她又不是眼瞎了,这柳青青明打明的对李迥相思入骨,上次她便看出来了。
她可不知道,把柳青青派到王芷儿跟前,是柳神医没有办法了出的馊主意。
柳青青诱惑李迥不成,连带着柳神医被李迥嫌弃,就差点儿被他赶出府去了,王芷儿对李迥无心,让李迥很烦恼,不知如何下手。
于是,柳神医便给他出了条主意,
柳神医便告诉李迥,但凡女子,都有嫉妒好胜之心,总结起来说,就是别人争着抢着的东西,都是好东西,别的女人争抢的男人,都是好男人。
王芷儿对李迥没有多大兴趣,那是因为面前没有一个人争抢,如果有人争抢了,定会引起她的兴趣的。
李迥对这条道理,倒还认可,就象他,还稀罕着王芷儿,皆因没有得到她的心,得到了,便没有什么了。
其实私底下里,柳神医还想着给柳青青一个机会,让她彻底死心!
话接着前边来,一个女子对男人只要有了兴趣,慢慢儿的,兴趣便会增加,也跟着争抢了起来,如此一来,岂不是水到渠成?
总之,在王芷儿看来,这奇葩到了极致的观点,居然被柳神医那三寸不乱之舌一说,把李迥给说服了。
他也不想想,争抢李迥的人多了去了,这不还有个王凤儿?
于是,柳青青便被派到王芷儿身边为宫婢了!
对柳青青,王芷儿敬而远之,对红红,她却兴趣大增,每天寻机会试探红红的武功有多厉害。
宫里边是不能乱摔东西的,一则,宫里的东西贵重,二则,宫里面的碗碟都是登记在册的,这个规矩,王芷儿当然知道,于是,她试探红红的办法,就是隔一会儿丢个碗碟落地,红红便嗖地一下飞过来接住,无论她丢什么,在哪儿丢,红红都能接住。
如此试了几次之后,王芷儿便心服口服了。
红红是个明朗大方的女子,正合王芷儿的胃口,于是,王芷儿便只要红红在跟前伺候。
至于青青,则把她派得远远儿的,最好不在自己跟前露出,她可不愿意看那双无论何时都浸着哀怨的眼睛。
靠,搞得自己好象破坏了她幸福的小三一样!
在某些时侯,王芷儿可不肯委屈自己。
王芷儿有那腰牌,宫里边哪里都能去,她方向感极好,凤阳宫便走了个遍,陪着皇后解闷儿时旁敲侧击问出了永贞软禁的地方,这一日,就想让红红陪着,悄悄儿去探望永贞。
永贞永阳是最后接触太子的人,也许她们知道些什么?
王芷儿准备探望了永贞,再去探望永阳,紧接着拜访林贵妃,东宫等等,用几天的时间把后宫走个遍。
可后宫实在太大,她又只想独自行动,不想坐轿子带着一大批人,连王凤儿,她都想了办法让她不敢粘了上来,哪还能带一些不知道是哪宫哪位主子间谍的宫人?
到了最后,走得太慢的问题被红红解决了,后宫很大,她们便捡一些少人走的小路走,看见四周围无人,王芷儿便趴在红红的背上,由她背着狂跑。
如此一来,王芷儿倒又见识到了古代轻功的厉害,对红红更为崇拜了,思摸着等这事儿一过,她便寻机会拜机,学两手武功,以免日后遇到了李迥穆倾城这样的武功高手,打是没办法打的,跑总能跑了吧?
两人来到了永贞被软禁的斜柳宫。
王芷儿对冷宫什么的地方,还只停留在影视里的映象,总以为这冷宫等于疯人院,里面住着披头散发的女人,一走近到里,里面发出磔磔怪笑,从锁了的院门口缝隙伸出一支戴着褪色宝石镯子的枯瘦的手。
所以,她看到干净整洁的院门,和别处宫院没有什么不同时,倒还真怔住了。
红红道:“主子,到了。”
王芷儿轻声问:“这里就是永贞被软禁的地方?”
红红点了点头,“奴婢晚上来过一趟,的确是这里。”
王芷儿瞪大了眼,“你来过?”
她不知道,她眼底冒出了类似小星星一般的东西。
“四周围守卫太多,也有几名高手暗中看着,奴婢不敢多做停留,只确认了此处,便回去了。”红红腼腆地道,“主子,您别把奴婢想成神仙般的人物,奴婢的能力也是有限的,要在宫里面来去自由不惊动他人,怕只有九王爷与神侯能做得到。”
王芷儿抹了把嘴角差点流出来的口水,眼底崇拜不减,道:“我只要有你一半的脚力,也就够了。”
红红沉默地退到了一边,她伺侯人多,自然明白王芷儿打什么主意,她可不敢收她为徒弟,教她武功……真要教了,九王爷一怒冲冠,她吃不了兜着走。
王芷儿拿出腰牌,对守门的人晃了晃,道:“我们要见里面的人,可有什么规矩?”
那两个守门人看清了腰牌,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不敢,不敢,您请进,请进。”
守卫森严的冷宫,这么容易进去?
王芷儿不敢相信,迟疑地道:“你们不检查一下我们有没带凶器什么的?”
那两内侍道:“姑娘说笑话了,您手里边拿的东西,有生杀予夺大权,等同贤德太后亲临,检查……那是对别人而言,你要进去,我们怎敢检查?”
王芷儿不由仔细端详着这不起眼的腰牌,倒没有想到,这腰牌作用这么大?
容长脸的内侍拿出钥匙,打开了院门,弯着腰道:“姑娘,里面的人刚吃过午膳,怕是脾气不太好,您小心些。”
见王芷儿只顾往里边走,并不询问原因,又忍不住告诉她,“姑娘,这里面的饭食自然不比外边的丰盛,她吃惯了外边的,就再吃不惯里边的了,因此,每天都要发两三次脾气,寻死觅活的……”
圆脸内侍偷偷打量了王芷儿一眼,果然,来的这位主子不是好对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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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视死如归()
这银子,应当好赚吧?
相对于容长脸内侍的热情,王芷儿的神色依旧淡淡的,只哦了一声,并不答话。
容长脸内侍无法,话他已经带到了,她上不上当,那就不是他能够控制的了。
两人一齐退到门边,对王芷儿两人道:“姑娘,您进去之后,依旧,咱们要重新上锁的,如出了什么事,你便在里面喊一声,咱们立即给你们开门。”
王芷儿只笑了笑,招手让红红过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红红有些诧异,拿惊讶的目光朝她打量了一番,说实在的,她被派往王芷儿身边时,很不乐意,她是李迥手下最得力的女骑,能指挥得动她的,只能是强者,可不是这位娇怯怯的内宅闺秀。
可今日,她却暗暗吃惊王芷儿的洞察力,想不通刚刚还一幅满眼崇拜望着她的王芷儿,一眨眼便变了一个人。
眼眸清明,胸有成竹。
听了王芷儿的吩咐,红红便身形一闪,躲了起来了。
王芷儿遛遛达达走进了二道门,才刚来到门前,就听见里边有人尖叫,“这是什么?这是什么?本公主怎么能吃这样的东西?”
有人便劝道:“八公主,您多少吃一点儿,您思忆太子殿下,吃了东西,才有力气思忆不是?”
另一人道:“八公主,您就别为难奴婢们了,皇上下旨,要您好好儿活着,难不成还真让奴婢们喂你吃不成?”
永贞利声道:“你敢!”
“每天都来这么一出,也不知道您累不累,还不知道能不能走出这斜柳宫呢,还真当自己还是高贵的公主?”
王芷儿走进院门之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永贞被两个宫娥按着,一个宫娥捏住她的下巴,使她的嘴张开,另一个,便把那粘粘糊糊不知道是什么的食物往她嘴里倒。
她脸上,脖子上全是白色的糊糊,狼狈不堪,哪还有半点儿平日里公主的高傲华贵?
见王芷儿进门,那两宫婢便停了手,永贞一得脱身,便缩往一旁,呕个不停,把刚灌进去的,又呕出来大半。
那两个宫婢显然已经习以为常了,也不理她,只对王芷儿道:“姑娘,你既进得了斜柳宫,定得了上面特别照应,咱们便不打扰了……”
两人使了使眼色,就想从旁溜走。
王芷儿咳了一声,止住了两人,“两位姐姐,一位原是绣房的绣娘,一位原是管胭脂水粉的,却被八公主连累,一起贬到了这里,倒是可惜了。”
那俩位宫婢脸色变幻,眼底俱有惊讶,心想她知道她们的底细?难道什么人事先向她泄漏了消息?
斜柳宫这里,原本就是布的一个大局,等的就是她自投罗网,只要她走进了这里,和永贞有了接触,便水洗都不清了!
她们这些小喽啰,自然不知道主子安排了什么好戏,仅得到任务,要把王芷儿独个儿一个人与永贞留在一处!
两宫婢互相望了望,齐齐道:“咱们是奴婢,自当听从主子安排,服侍八公主,是奴婢们应当做的。”
两宫婢向她行礼,又想往门后退。
王芷儿似是没有看见两人的动作,往前走了两步,轻轻叹息,“两位姐姐如果走出这道门,就会连命都没有了,却还赶着出去送死,真是视死如归啊。”
瓜子脸宫婢胆子较小,一下子便停住了脚步,嘴唇哆嗦了起来。
而那方脸宫婢则不管不顾的,低声道:“别听她的,咱们快走!”
瓜子脸宫婢脸色煞白,道:“不,芳芳姐,咱们是宫婢,是奴才,原就不该接这个活儿的,真不该听了你的话……”
瓜子脸宫婢扑通一声跪倒在王芷儿跟前,“姑娘救救我们,姑娘救救我们……”
王芷儿转过身来,眼波清明,似洞夕一切,道:“说吧,要怎么样害我?”
方脸宫婢忙上前拦住,把那瓜子脸的往门边拉,斥道:“你胡说什么?别打扰姑娘了,咱们还不退下?”
瓜子脸宫婢犹豫不定,王芷儿哼了两声,“自己不拿命当回事,怨不得别人了。”
她脸上满是可惜。
瓜子脸到底害怕丧命,便没有动。
方脸宫婢显见是个拿主意的,见拉不动瓜子脸宫婢,自己拔脚就往外跑,跑了出去,初开始还听到了脚步声,可隔了一会儿,便远远地传来一声惨叫。
瓜子脸宫婢原本还有些意动,准备跟着跑了出去,可听到了那声惨叫,一下子瘫倒在地,嘴里边喃喃,“都是她,都是她,我都说了,不应该接这笔银子的!”
王芷儿附和着她,语带可惜,“你们也不想想,既是知道了这秘密,那些人怎么可能让你们活着?有了银子,但没有命享,要银子有何用!”
瓜子脸宫婢脸色死灰,忽然间醒悟了过来,爬到王芷儿跟前,直磕头,“姑娘救我,姑娘救我。”
王芷儿叹息道:“只怕太迟了,你且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如果今日我能平安无事地走出这里,也好日后能替你的坟头上烧柱香。”
她看得清瓜子脸宫婢眼底的狡猾,知道她还在心存饶幸,如果不打掉她仅存的饶幸,她不会将所有一切和盘托出。
瓜子脸宫婢张惶地道:“不,不会的,还有得救的,八公主还好好儿的,只要你们不走进那屋子,就没事的……青玲求您救奴婢一命!”
王芷儿沉思地看着缩在院子一角的永贞,她身上已经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