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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她的小手贴到唇边轻轻摩挲着,“沁儿,朕的沁儿。”
“不好啦不好啦!有人跳楼!有人跳楼!”
“去看看,皇上。”
“朕只想跟你呆一会儿。”他不耐烦地咬她。
“嗯……”她伸手推着他的唇,“走啦去看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到时候,皇上飞上去,把人救下来,多英雄呀。”
他笑得抑扬顿挫,在她嘟高的小嘴上用力亲了一口,“朕只想当你一个人的英雄。”
沁儿嘻嘻一笑,被他揽起小腰抱着穿窗而出,很快来到大街上。
顺着一股子纷纷攘攘的人流向前。
一直来到承德门前的牌楼下,果然见到一个头发披散凌乱、年约四旬的男子坐在高高的牌坊上摇摇晃晃,手里拿着一只酒葫芦。
楚慎与沁儿被推挤在人潮后头,隔得远远地。
就听到男子一阵阵大笑和着风声传来。
“惠妃娘娘!奴才是罪有应得该有此报啊!”
隔得较远,沁儿只是听了个片段,而皇帝的耳力却不同凡人,再细微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听到那中年人这么叫嚷,当即神色一怔。
“要不是当年奴才贪财好色,害得您与太子骨肉分离,您也不会郁郁寡欢七年,这么年轻就走了,更不会害得先帝追随你而去啊,呜呜呜呜……奴才罪该万死,奴才这是报应啊!”
楚慎蓦地瞪大眼。
这个人是?他认得!是当年为母亲安胎的……钟太医!
楚慎正要上前问个清楚明白,那钟太医便陡然从牌坊上掉了下来,“啪嗒”一声重重摔在地上,头破血流当场身死。
太好了碧儿,朕要告示天下,碧儿诞下的孩子,便是我朝下一任的国君,朕要封他当太子。
皇上,都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您怎么这么性急呢?
一定是小皇子!一定是!
臣妾怕皇上要失望。
不会的,不会!
不好了不好了,惠妃娘娘难产,快快,快再拿点热水进来!
三岁的小慎,身体手脚都是圆鼓鼓的,穿着厚厚的缎子棉袄,扯着奶娘肥肥的大掌:奶娘奶娘,父皇怎么还没有来啊?
皇上正赶来了,四殿下,不可以吵闹哦。
小慎圆亮亮的眼睛眨了眨:噢!
一声洪亮的婴儿哭声划破天际,正是父皇匆匆赶来之时。
父皇父皇!小慎扬高小小软软的手,想要扑上去却被奶娘抱住:四殿下,先不要吵皇上,皇上要去看你娘呢。
小慎可怜地瞅了奶娘一眼,委屈地一嘟小嘴巴:噢!
没片刻,被一双大掌抱了起来,迎上父亲淡笑的眸子,他伸指点点他的鼻头:慎儿想不想看看弟弟?
嗯!小慎用力点点脑袋,亮晶晶的眼睛笑弯了。
那我们走!
皇上皇上!微臣罪该万死,没有保住小太子,小太子一出身便通体乌黑,恐怕是给人在胎中下毒所致,皇上……
钟太医,我儿怎么了?
皇上,太子他……去了!
小慎圆丢丢的大眼,瞧见那名被抱出门口的小小婴儿,他的弟弟,居然在出生那一刻便死了?他还想以后找他玩儿呢!
惠妃娘娘呢?
第166章 血亲()
第175章血亲
启禀皇上,惠妃娘娘因为疼痛过度而暂时昏过去,但是娘娘并无大碍。求皇上恕罪,求皇上恕罪……
皇后!是不是你下的毒,谋害朕的小皇儿?
皇上你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冤枉臣妾呢?
有人看到你之前给碧儿送去一盅补品,这应该是毒药吧!
皇上,您要是有证据就抓臣妾,没有就别污蔑臣妾!是!臣妾是给惠妃送了一盅补品,可这确确实实是补品是安胎之药!臣妾若是所言有虚,那么就让臣妾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以为朕不敢杀你?朕现在就废了你!
皇上不是早就有心废了臣妾,就算今天没这档事,臣妾这个皇后的位置恐怕也是保不住的!臣妾自问统领后宫多年,没有作出一丝半点对不起皇上对不起朝廷之事!皇上今日要废臣妾,臣妾唯有带着容儿以死明志!
五岁的小成王在一边哇哇大哭,瞅着又吵得面红耳赤的父母,完全不知发生何事。
哼!你这个贱人,竟敢拿容儿的性命来要挟朕?
臣妾说的出就做的到!臣妾反正什么都没有了,早就豁出去了!
娘呀,我们要去哪里哦?胖嘟嘟的小脸上,一对圆亮亮的眼睛瞅着他面带苍白之色的娘亲,眨呀眨的提问。
怀碧抱着孩子:这个皇宫,太可怕了,娘已经失去了你的弟弟,不能再失去你。娘带你去一个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娘让你快快乐乐的成长好不好?
父皇怎么不跟我们一起走呀?小娃娃半懂不懂地瞅着娘问道。
别问那么多了,什么都别问,走吧。
小鬼,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干什么?
我发呆不可以啊?转过小脑袋,瞅着白皑皑一片的雪地中,突然飞到自己面前的黑衣斗篷老头,三岁的小慎同学哼了一声,很骄傲地扬起小下巴。
老头哈哈大笑:你竟不怕我?
你有什么好怕的?
你知不知道老夫当年叱咤江湖,连雪山怪叟那个死老头都不是我的对手!
噢……
什么噢?莫非你一点都不崇拜老夫?他跳了过来,一手摸摸他的小脑袋,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手舞足蹈起来:不错不错,是个练武奇才啊,哈哈哈,真是老天相助,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竟能让我碰到一个根骨奇佳的练武奇才,哈哈哈!诶?小孩,老夫还没说完呢,你怎么就走了?回来,回来……
绝情老头,你干吗你?别对我徒弟生出非分之想!
师父师父,我让你下山买的东西呢?
有有有,你看,桃木剑!小人偶!
混蛋!就这几个不值几个铜板的破东西就把我徒弟给骗走了?徒弟我跟你讲,这雪山老头最抠门了,别跟着他,还是过来跟着为师吧。为师别的没有,财力物力那是有的是啊!为师的绝情宫,当年风云江湖,跺一跺脚,江湖都要为之抖三抖咧!
你就吹吧你!雪山老头翘着白花花的胡子,哼了一声。
谁吹了?你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嘛?当年要不是你使阴招害得我输给你半招,逼得我特么隐退!我绝情,会特么住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天天喝北风嘛?
徒弟不要理他,我们练剑去!
等等我啊……
皇上,你怎么这么执着呢?都已经四年了,你为何一定要来找我呢?
四年?四十年朕也要找!碧儿你听朕说,跟朕回去吧,你怎么能住在这里吃苦受累呢,朕好难受。
皇上,皇上,钟太医说,臣妾,臣妾已经无法再给皇上生儿育女。
朕不在乎,朕只要你留在朕身边,其他的,朕一概不管。
可是皇上,臣妾心里有愧啊。不能给皇上生一个我们的孩子,臣妾好难过。
碧儿,碧儿。什么都无所谓了,我们还有慎儿不是嘛。
可是皇上。
好了好了,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必说,朕一直把慎儿视如己出。你的孩子,就是朕的孩子,将来便是楚国的国君。碧儿,同朕回去吧……
楚慎夜来梦寐,倏然醒觉,额上一片冰冷。
他整夜翻来覆去没睡安稳,此刻一动,把沁儿也惊醒了。
见他直愣愣坐着,她便起身,细软的手臂环上他的腰,“皇上你怎么了?都没睡安稳,是不是那个死去的钟太医让你想到什么?”
他反手抱住她,将自己埋入她那份娇软之中,闷闷地在她怀里点了点头,“朕的亲弟弟一出生便遭逢厄运死了。可是听钟太医言下之意,似乎是没死。”
沁儿取过丝巾给他擦擦额上的冷汗,小手抚上他的脸颊,“别想那么多了,皇上要是有所怀疑,不妨派人去查查。皇弟是生是死,必然有蛛丝马迹可寻。”
“嗯。”楚慎点了点头,紧紧抱住沁儿。
她给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便嘟哝,伸手抚着他的腰,“皇上。”
“嗯,没事了,睡吧。”他搂着她从新躺下,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手指贴上她的小腹,轻轻揉着,下意识地搂紧她。
南书房。
楚慎蹙着眉,翻阅手指间的资料,耳听韩宿回报。
“当年,惠妃娘娘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必然惹来多方嫉恨。传闻说,惠妃娘娘之所以诞下死胎,是已故太后赏赐的一碗补药所致。可是因为查不到证据,找不到毒药,无法定太后的罪。”
“钟太医那边查的如何。”
“钟太医当年是同时为惠妃娘娘与庄妃娘娘安胎的。出了惠妃一事后,他虽没受到牵连,但很快便辞官回乡。多年来不知去向。这次会出现在京城,据说是全家都得了一种怪病,为了治病耗得家财散尽,走投无路下,便来京城投靠亲戚,想求亲戚接济。但是微臣查得,钟太医在京中并无亲戚。”
楚慎冷笑。
韩宿又拱手道,“当年惠妃难产一案,更为凑巧的是,当晚与惠妃一同诞下孩儿的,还有景和宫的庄妃娘娘。庄妃那段日子,往惠妃娘娘那里走的很勤快,那晚,也正在惠妃宫中。惠妃作动不久后,庄妃娘娘也要生了,两人是先后诞下皇嗣子的。惠妃诞下一名死胎,而庄妃娘娘就……诞下九殿下楚璇。”
与此同时。
景和宫中。
太妃失手打翻了茶碗。
当啷一声作响。
“娘娘。”贴身太监忙上前伺候,抹着她身上的茶水,吩咐人赶紧把东西撤走。
“钟仁贵真得死了?”
“是的娘娘,这个钟仁贵,居然还敢回京。当年没能要了他的命,是奴才失手所致,才会给娘娘留下这么个大隐患。”
“好了别说了。”太妃兀自镇定心神,“别说了,什么也别说。”
“是。”
楚慎一直低着脑袋,揉着额角没吭声。
韩宿顿了顿又说道,“卑职去查过当年经手接生的产婆,却发现她早在很久之前便因病而亡。这件事实在是巧合太多,皇上,要不要卑职再继续查下去。”
楚慎挥了挥手,“先说说那个叫鲁璋的人,找的怎样。”
“卑职正要回报。”韩宿一脸肃然道,“人是找到了,但尸体却被野兽弄得残乱不堪。但卑职查探过,虽然凶手刻意将环境弄得很混乱,造出野兽出没的痕迹,但那伤口,分明是人为。”
第167章 揭破()
第176章揭破
“也就是说,有人比我们先一步找到鲁璋?东西被搜走了。”
“卑职觉得未必。”韩宿拱手道,“鲁璋应该不会那么蠢,将东西放在身上,那么重要的东西,他一定是收在某个秘密地方了。”
“可是现在他死了,一切都成了解不开的谜。”
“卑职会继续查下去,查查鲁璋有什么亲近之人,说不定,他会把那东西交给那人。”
楚慎点了点头。
“皇上,惠妃娘娘的事,还要再查下去嘛?”
楚慎发怔。
时光仿佛又追溯到七岁那年。
他随着母亲风风光光被父皇接回宫。
头一次在宫里遇到璇弟的时候,他当时才四岁,被庄妃娘娘罚在偏僻的花园一隅跪着。
那个地方真得偏僻,接近冷宫了。若不是他拉着娘亲心血来潮到处逛,真不知道他要跪到什么时候。
烈日当空。
他小小的身体绷得直直的。
小脸被晒得通红,随时有晕过去中暑的可能。
当时母妃吓坏了,急忙将小小的他抱起,坐到树荫下,将他搂在膝上喂了点水,他记得很清楚,那个小小的孩子在烈日下跪了这么久一滴眼泪都没流,可是一下软在母妃怀里,哭得是多伤心呀。母妃的眼泪当场就流了下来,眼神很是伤感地望着他。
楚慎当年年纪小,很不明白庄妃娘娘为什么这样对他的弟弟,庄妃娘娘平素看起来多么和蔼可亲呀,没想到竟会对自己的儿子这样严厉。
现在想来,手脚真是一片冰凉。
母子本就天性使然,血缘这种东西说不清道不明的。就像当年的他,与宫中的弟弟都不怎么合拍,却独独对璇弟,打从第一眼看到,就很喜欢。母亲也是这样的吧,母亲也是第一眼就被弟弟触动了心里那根弦儿,再也忍不住要去疼爱他。
他记得很清楚。
庄妃娘娘那时很火冒地赶来,夺走母妃膝上的弟弟,并且说得很难听,美貌的脸也扭曲了:臣妾教训自己的儿子,不必惠妃姐姐插手。璇儿从小就体弱多病,臣妾这是想让他锻炼体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