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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让我想起了戴望舒的《雨巷》里。
在悠长又寂寥的雨巷里,独自一个人撑着油纸伞走着的,像丁香一样有着愁怨的姑娘,她就像那个姑娘,一样忧郁,一样轻柔,一样孤独,一样高洁,一样落寞。
说着说着,纪默就拉着童乐乐要走。
我刚才没注意听他们的对话,一下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听,纪默掉头看向那个女生:“司徒同学,麻烦你替我拿着棋盘,我有空找你继续切磋。”
他这话一出,那个被唤作司徒的女生霎时扬起淡淡的笑,同时,站在纪默身后被纪默的手抱着的童乐乐,她的脸一下就沉下来。
“阿乐,我陪你回去!你啊,老像个孩子那样!”纪默紧紧地抱着童乐乐,嘴巴说着嫌弃的话语,手脚却一直推着童乐乐往舞蹈厅那边走去。
童乐乐生气了,挣脱开纪默的手,指着棋盘:“我不许你再玩了!听见没有?”
“行行!我不玩了。”纪默连忙举手。
“那你把棋盘收起来,给我保管,不然我不信。”童乐乐撅起嘴。
正在收着棋盘上的黑白棋子的司徒同学一顿。
纪默略有些尴尬。
童乐乐皱起脸:“你收不收?”
“收!你等等。”纪默有点火气,却又不敢忤逆童乐乐的话,只好倒回来。
他满脸歉意地说:“对不起,司徒同学,阿乐怕我入局太深,误了下个月的会考,会考过了,我们再切磋。”
“没事。”司徒同学淡笑,继续收棋子。
纪默也连忙收棋子。
棋盘不大,四只手收棋子难免会有些碰触。
童乐乐瞥眼,登时就拉开纪默:“就你这磨磨蹭蹭的,我早就冷死了。”
“你还说我磨蹭,我不是让你赶紧回去?你总是这样。”纪默的话里有些怒气,不过眸光都是担忧。
童乐乐又推了推纪默:“干点小事都干不好,你一边去。”
不一会儿,童乐乐把司徒同学手里的那一盒白棋子抢了过来,抱在怀里,就冲纪默瞪眼:“从今天起,它们都是我的,你别想了,走。”
纪默一脸恼怒:“知道知道,你给我好好看着。”
他们两个吵吵闹闹走了一段路,童乐乐才想起了我,站住,回头,对我喊:“鹿鹿,你愣着干嘛?赶紧跟上。”
我对着那自始至终都被童乐乐忽视的司徒同学笑了笑,她也回了一个微笑。
我一来到童乐乐的身旁,她就说:“你搞什么?都快下课了,你还不赶紧去上课?你以为你是我啊?可以翘课?”
“阿乐,翘课不好。”纪默轻轻地敲了下童乐乐的脑壳。
她怒气冲冲地嚷嚷:“混蛋阿默,北辰不也是老翘课,他还是学霸呢!你没翘课,才是千年老二!”
纪默一脸无奈地看向我。
我也很无奈。
顾北辰这家伙树立的“好榜样”!
“顾胖是有天赋的,你的天赋不在学习上,阿乐,你跟他是不能比的。”纪默好声好气地教育童乐乐。
她倒是固执了,怎么也不肯扭转自己的想法。
在一旁看着他们斗嘴的我一直笑着。
尽管他们在嘴上互损对方,可他们是对方心里最好最棒的那个人。
第二十三章视而不见()
纪默离开后,童乐乐蜷缩在舞蹈室的一角,完全没有刚才斗志昂扬的眼神。
我推开了她旁边的棋盘,坐在她的旁边:“乐乐。”
她抬了抬眼皮:“你还不去上课?最后一节好像是秃头的课。”
“你吃醋了?”我笑着推了推她。
“嗯。”
“纪默心里就只有你,加上你们不是青梅竹马吗?那感情简直就是固若金汤。”
童乐乐把下巴抵在膝盖上:“就是因为太了解他了,所以我才会这样害怕。”
我沉默不语。
她继续说:“我随我爸他们搬家来到了江北,到了一个狭小的胡同里,我爸妈在搬家,我找不见以前的玩伴,就跑下车,想回去找小伙伴,刚下车,我就看见阿默一个人坐在小店门前的木马上,他吃着冰淇淋,那个冰淇淋雪球有两个,一个牛奶味,一个巧克力味。”
“我爸妈跟我说过,只要你对别人一笑,别人就把好吃的给你,于是,我就走到阿默的面前,我冲他傻傻地笑着,他舔着冰淇淋,面目表情的。”
童乐乐说着,唇边扬起浅笑:“从来没有人这样对我的笑容,我一直觉得,我的笑能够给别人带来快乐,可我发现眼前这个男生好像不会笑,可是我又好想吃冰淇淋。”
“然后呢?你吃到了吗?”我问。
她笑着:“我把他手里的冰淇淋抢了,抢了就跑,我爸一看我抢了他的冰淇淋,就打了我的屁股,我哭的稀里哗啦。”
“我爸去小店买了一盒雪糕还给阿默,阿默拿着那盒雪糕,走到我面前,把雪糕给了我,我哭得一抽一抽的,很想要他手里的雪糕,可我爸在他身后,我不敢,于是我就说,我们一起吃。”
我听得入神,没再出声打断。
童乐乐笑了笑:“明明被抢了冰淇淋的人是他,哭得却是我。”
“阿默的家就在我家对面,胡同里充满了温馨,我们经常捧着爸妈做的饭菜,听着爸妈的指使,去不同的邻居家去送菜送一些零食,总之就是乱七八糟的啦!有时候我特别讨厌这种礼貌,你知道吗?要是中午十二点开始吃饭,等我送完饭菜之后,就是一点了。”
“挺好的,你小的时候应该有很多伙伴吧?”我由衷地羡慕童乐乐。
要是我要去找邻居,那得走一段路,一般,我懒得走,并且邻居之间很少来往,似乎大家都很忙。
虽然家里经常会举办聚会,可是没什么小孩子会来我家,我只能跟我弟弟一块玩,我弟弟玩的东西,我又不喜欢,所以,我的童年好像就是看动漫片过来的。
童乐乐眉眼间的欢悦似乎回来了:“那肯定,有一个也在江中啊!其他都去了别的学校,我们有时间就会约一起,我们最喜欢的就是去阿默家聚会了。”
我问:“他家最大?”
“不是,他家里没大人,就只有一个奶奶。”
“哦。”我觉得自己这问题有点尴尬。
童乐乐也没在意,继续说:“阿默不会笑的原因,可能是他没了爸妈,我觉得他太可怜了,我们胡同里的所有孩子都是这么想的,每每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都会把最好的东西给他,他会想回报我们,我们就叫他给我们补习,阿默学习很好。”
我点头表示认同。
“阿默是个性格内向的孩子,他不会表露自己的感情,他很腼腆,他很随和,我觉得,自己很惨,可能要一直暗恋他。”她的话里透露着一些苦涩。
“那,你们怎么在一起的?”
“平安夜那晚,我们胡同里的一群孩子又聚在他家,他那时刚好拿了一个什么奥数比赛的第一名,奖金是三百块,我们就欺负他,让他给我们买麦当劳里炸鸡,我就跟他两个人去买炸鸡。”
“在路上的时候,刚好下雪了,那一年的初雪,特别好看,我在外边看雪,他在麦当劳里面买炸鸡,出来的时候,他手里多了一杯巧克力圣代,他说,只给我买的,不准告诉别人。”
“纪默是个暖心的男生。”我评价。
她满脸幸福地点头:“是啊,那时候,我就抱了他,他就对我笑了,那是,他第一次笑,他笑的很可爱,很好看。”
可能童乐乐没有留意,也或许童乐乐身高没有纪默高,自从遇见他们之后,我很多次都看见了纪默的笑,那种宠溺的眼里只有你的笑,羡煞旁人,唯独低头的童乐乐没有察觉吧。
我没有道破,相信有一天,童乐乐会发现,纪默爱她比爱自己还深。
童乐乐无视我,嘴里还在回忆往事:“不过,他没有表白,我好失望,回去后,我一点吃炸鸡的心情都没有了,没多久,大家就开始玩游戏。”
“写自己的心愿在一个红色的袜子里,打乱后,大家随便拿,拿到了谁的袜子,就是谁的圣诞老人。”
忽地,童乐乐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双目都是兴奋:“我跟你说哦,我抓到的袜子是阿默的!”
我摸了摸被打疼的肩膀,无奈地问:“他的心愿是什么?”
“他想要一个雪人。”童乐乐唇边都是藏不住的笑意:“圣诞节那天早上,我没吃早餐,就去他家门口堆雪人,堆好了,就去喊他起床,他一看,就说要拍照留念。”
“他回家拿相机,我站在雪地里,紧张地一直在梳头发,整理衣服,可惜,那时候太早起床,我连脸都没洗,脏兮兮的,我看了看他应该没那么快出来,就飞奔回家去刷牙洗脸,还偷偷用了我妈的化妆品,第一次化妆,整得跟个鬼似的,更加没法出门去见他。”
“他来我家喊我,我在房里,把妆都哭花了,只能跟他说,我困啦,那么早起,要补眠,让他回家了,天知道我是有多么想跟他一起拍照。”
“我洗了脸,就钻被窝里哭,没多久,他来了,敲了我的房门,说,他在下面等我,我等他走了之后,发现他在我的桌子上留了一颗红苹果,还有一张便利贴。”
放学铃声响了,舞蹈室里头的其他人都走光了。
本来我该去饭堂上班,不过见童乐乐没完没了地说,我也有点对他们的曾经感兴趣,就暂时留下来。
我打趣道:“便利贴不是写着,我喜欢你吧?”
童乐乐摇头:“他写,礼物。”
“什么意思?”
她对我翻了翻白眼:“苹果啊!圣诞礼物。”
“哦。”
她又投了一记白眼给我:“阿默是我的圣诞老人。”
我诧异:“你的心愿就是想要苹果?”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我的心愿是,我想要阿默给我送红苹果。”
这心愿有点明显了吧。
我说:“你不怕别人拿了你的心愿?你这让你的小伙伴多尴尬啊?”
“不会的,我们玩的好,从来就往歪的地方想。”
“就你一个往歪里想?”我笑道。
她瞪了瞪我:“纯友谊纯友谊。”
我一阵唏嘘:“是吗?你现在跟纪默是纯友谊?”
“嗯,其实呢,也不单止我想歪了,大家一个胡同里长大的,多多少少,有几个会想歪,能成的,也不多。”
“你们能成就行,赶紧说说,你们到底是怎么在一起的?”
“你笨吗?难道你不知道,平安夜男生送女生苹果,就是表白吗?”
“是吗?”
童乐乐扶额,略有些无奈:“鹿鹿,你啊,真是,噢,我无语啦!”
我汗颜。
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她了?
“这是外国人的习俗,你身为一个中国人,不懂也没关系。”她做了下深呼吸。
“恩恩。”我好奇地问:“然后呢?你出去了吗?”
她颔首:“嗯,他拿着相机站在雪人旁边,我一过去,他就对我笑,他叫来了胡同里的一个哥们,让他给我们拍照,就在按下快门的前一刻,他伸手抱了我。”
“不错!很Man!”我赞道。
童乐乐笑靥一展:“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谁先告白?”
“没,就这样,心照不宣。”
“哦。”我想了下,问道:“那跟你吃醋有什么关系?”
一提起这个,童乐乐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耷拉下脸:“阿默的身边就只有我们这群胡同里的孩子,向来也没什么女生在他的身边,他这个人也很闷,乐趣也很闷,你看他喜欢下围棋就知道啦,哪有女生喜欢这么闷的东西?”
我清咳:“那个司徒同学不是。。。。。。”
“啊!”童乐乐抓狂了一下:“司徒玥不一样!她出生于书香世家,学画画的都是闷闷的。”
“司徒玥。。。。。。有点耳熟。”
“啊呀!上次跟你说过的,天才画家,司徒玥!”
我恍悟:“噢!挺像画家的。”
难道学画画都是像司徒玥这样充满了忧郁的气质吗?
我看着童乐乐谑笑:“你不会是觉得自己比不上司徒玥,然后担心纪默被抢了吧?”
“怎么可能!”
“那你担心什么?”
“阿默对她笑了,她跟阿默很配,他们有共同的话题,凭什么,凭什么。”泪水蓄满了童乐乐的眼眶:“凭什么我煞费苦心要接近的人,她司徒玥凭什么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够逗他笑?我认识了阿默差不多十年,他才对我笑的,她司徒玥怎么可以,在认识阿默不到几天,就让他笑了!”
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