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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先生,今天可得多吃点。”夏兰作为东家,热情招待。
不知公司今天是不是有重要场合,陆浮生穿了件得体的西装,款式休闲,透着清俊禁欲的味道。
许觅不得不承认,见到的那一瞬,惊艳韶华。
“谢谢。”陆浮生礼貌回应,他旁边坐着许觅,二人对于昨晚的镜花水月,没表现出尴尬或旖旎,只当是一场突入的庄生晓梦。
夏兰找话,用胳膊撞了撞身旁的男人:“韩川,陆先生手艺真好,特别是鲜鱼汤,到现在我还回味无穷。”
韩川长的中规中矩,无框眼镜后的眸子,笑意溢出,“我懂了。”医生的一贯毛病,吃一会菜,就要用湿巾插手。
夏兰抿唇笑了笑,又对入座后神情寡淡的许觅使眼色。
许觅无视,专心品尝美食。
夏兰今天的用途很明显,不坐以待毙,发挥女人八卦的强攻招式,“陆先生,现在在哪里工作呢?”
陆浮生放下筷子,回答:“中建国际。”
“这是家国企,很不错的公司。”韩川表示欣赏,“建南的中心体育场,就是这家公司设计的,陆先生真是年轻有为。”
“那都是前辈的作品,我还只是个实习生。”
“实习生?”夏兰看了一眼漫不经心的许觅,说道:“国企确实不好转正,实习多久了?”
“刚实习半年。”
陆浮生平常话少,今天有问有答,确实难得,细细观察,他的手指微弯,隐藏着不适。
许觅开口:“你查户口呢。”
夏兰白她一眼,不理会她,总觉得这个年纪还在实习,有些匪夷所思,又观察陆浮生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显小,那股清澈的气息,太纯净了。
她像是想到什么,问道:“陆先生,今年多大,看着挺年轻的。”
陆浮生抿了抿唇角,“我今年二十岁,过完年二十一。”
夏兰一口磳味汤差点喷出来,惊讶的拿眼搓许觅。
后者还是老样子,该吃吃,该喝喝。
气氛明显降低,韩川笑着说:“还在读书就出来实习,年纪轻不碍事,上进心是让人认同的。”
夏兰阴阳怪气的拿话敲人:“现在年轻人都挺开放的,姐弟恋靠谱么。”
许觅顿住汤勺,韩川拂拳嘘咳几声。
夏兰视若无睹,鹰翱般犀利的眼盯着陆浮生。
许觅唇瓣刚刚张开,陆浮生的声音响起:“夏小姐误会了,许小姐是我的房东。”
“房东!!”夏兰再次忍住没喷出来,许觅什么时候缺钱,开始租房子了?一个成熟单身的女性,一个血气方刚的帅气男生,稍稍想想,也能想出些暧昧的苗头。
等等!陆浮生?陆先生??大学生??买房!!
巧合的一连串,简单对接,一丝苗头冒出来,夏兰再次惊讶:“陆先生,不会是之前要买房的那个陆先生吧?”
陆浮生看了一眼身旁的许觅,点头。
第17章 揭开疮疤()
夏兰暗自呵呵,引狼入室,还是个愣头青,现在怎么看都觉得不靠谱。
但一琢磨,这二人还没完全勾搭上,夏兰的火顺了下来,她看不懂许觅,不影响她关心许觅。
夏兰瞬间挂着一张笑脸,对着韩川说:“韩川,你们单位有没有适婚的青年才俊?”
韩川看了一眼对面两个神情相似的人,点头:“倒是有几个。”
“那敢情好,许觅还单着呢,改明个,介绍介绍。”
“那行。”韩川笑着点头。
两人配合默契,一点也不问当事人的想法。
许觅已经习惯夏兰的自作主张,当初请心理医生也一样,但感情例外。
她抬眼:“夏兰,你操好你自己的心就行,别乱往我身上点谱。”
“我不跟你说,死皮赖脸,上吊跳楼,也让你相亲。”夏兰是铁了心扼杀不靠谱。
许觅知道她的心思,又有些好笑。
韩川适时开口:“许小姐可是登过wsw杂志的有名摄影师,总要给青年才俊接触的机会,要不然真要望尘莫及了。”
许觅笑了下,不能太不给面子,“行,改天认识认识。”
夏兰情绪骤高,胃口大好。
全程陆浮生都没有再说话,只在韩川礼貌问两句的时候,才会回一句,显得心不在焉。
饭局散后,许觅被夏兰三堂会审,拉去了酒吧,她本是要拉许觅去咖啡厅坐坐,许觅不情愿,想喝几杯,最后转战来到了津南最热闹的酒吧街。
妖娆的人群,劲爆的音乐,酒吧是迷醉堕落的寂寞之地。
调酒师花式动作眼花缭乱,很快将一杯热火蓝天推过来,顺带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卡片。
“美女,这杯我请,顺带赠送我自己。”
许觅长眉挑起,性感的眼睑轻轻一眨,那年轻的调酒师花式动作更炫,引的周围拍声叫好。
夏兰努嘴:“收敛点行吗!能顾忌下我的心情吗。”
“还需要我顾忌?你都男人滋润了。”许觅抿酒,浅笑。
“啧啧啧,你可比我厉害,都跟男人同居了,还是个嫩出水来的。”
“嫩出水?”许觅嗤笑,“没看出来,倒像是能出墨,再不济出钢筋。”
夏兰皱眉:“许觅,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陆浮生了?”
“我?”许觅抽出一根烟含在嘴里,眉眼在五光十色中,清冷寡淡,她说:“你觉得我是个能爱的女人么。”
问是反问句,实则是肯定句。
夏兰却不爱听了:“怎么就不能爱?”又转方向,“爱个成熟的男人,能跟你携手共度余生的人。”
“余生?这话太奢侈,要不起。”
“许觅,你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让陆浮生住进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这一点也不像你的处事风格。”
夏兰跟她认识二十多年,这些年看着她从一个不羁狂野的女人,变成了如今的淡漠,甚至无欲无求。
许觅笑了:“别说的好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不说是吗?”夏兰吸气,“如果是因为寂寞,我可以陪你,如果是害怕,我也可以陪你。”
夏兰的意思不难明白,她吐出迷离的烟雾,“我现在很好,别瞎操心。”
“我瞎操心?你说说你有多久没去悦心咨询室了?”夏兰气的憋屈,“我就是闲的奶疼才管你,你别给我整堕落那一套,为了逃避问题,跟个小年轻厮混在一起。”
“许觅,你二十五岁了,不是十八岁的小姑娘,玩感情,不适合。”
酒吧嘈杂,震耳欲聋,夏兰的话清晰鲜明。
许觅盯着不远处扭抱在一起的男女,说:“夏兰,别逼我,我很好。”
“我逼你!”夏兰蓦地抓住她的手腕,表带扭曲,一道抹平不了的疤痕暴露在迷彩的灯光中。
“许觅,若不是我天天逼着你,盯着你,这上面只怕不止一个刀疤,我不想再抱着你躺在血里,你别太自私。”
话题似乎偏离了轨道,放纵的音乐,昏暗的光线,更适合人解开尘封的秘密。
许觅嘴唇颤动,过了会,才说:“夏兰,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不清。”
“行,你爱折腾就折腾吧,老娘不管了!”
夏兰抹一把眼睛,下了吧椅,挤到人群中走了。
喧闹的夜晚,注定能乱了人的心神,认识的,不认识的,总能生出彷徨。
许觅回到公寓,楼上西边的屋子还亮着橘黄灯光,陆浮生还没睡。
她洗了澡,赤条条躺在床上,床单是刚换的深紫色,衬的肌肤雪白,没有血气。
半夜,楼上又响起脚步声,比以往更沉更重。
优雅宁静的咖啡厅,舒缓,浪漫,晚霞收起最后一缕光芒,天渐沉。
赵安勋用小勺搅拌着咖啡,方糖融化,看不见一丝痕迹,修长笔直的手指,总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许觅接到他的电话,还惊讶了一会,她喜欢苦涩,黑咖啡从来不放糖。
“你已经很久没来咨询室了。”赵安勋放下小勺问。
许觅舔了唇瓣的咖啡汁,红唇一勾,“我现在情况很好。”
“可你的气色很不好。”
许觅笑:“你知道,女人喜欢熬夜。”
“晚上还是睡不踏实吗?”
“现在还可以。”
赵安勋轻笑:“许觅,我不是你的敌人,我是你的医生。”
“既然你是我的医生,你就应该相信我,我现在情况很好。”
“没有哪个病人会觉得自己病了,他们一直觉得自己很好。”
许觅差点笑出声,“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不解释。”
“又想抽烟?”
许觅伸向包里的手顿住了,咬牙,管他的,将烟抽出来,点燃,纤细的手指微微用力,烟身陷进去一点。
赵安勋双手撑住下巴,犀利的看着她漫不经心的面孔,“许觅,你病了,你是我所有病人中,病情不是最深,却是最久的。”
许觅眯眼,没说话。
“女人爱美,用装饰品遮住疤痕,很正常,而你,遮住疤痕,是怕忍不住再划开,将它割到底。”
烟灰抖落,一片尘埃,许觅觉得自己被拔了一层皮。
“你的眼神太空洞,用冷漠在掩盖,心里却早已干涸。”
“许觅,还有什么能触动你的心弦吗?”
又被拔了一层皮。
许觅咬唇,脸冷却,“赵安勋,随你怎么剖析我,这招没用的。”
“许觅,别绷太紧。”赵安勋又让服务员上了一碟欧培拉,推到许觅面前:“吃点甜点,能让人心情愉悦。”
“赵医生,不至于吧,也就几次没应诊,用的着咄咄逼人吗?”
赵安勋扬眉:“我是医生,我在帮你,出差回来,记得准时去找我,你的情况好了,我自然不会来讨没趣。”
许觅撇撇嘴。
第18章 没有幻境,是时空错乱了()
从咖啡厅出来,天色也晚,冷风无孔不入。
赵安勋一身手工精细的米色大衣,走在前面,“我送你。”
许觅也不矫情,表示没问题,她以为今天不冷,出门穿的薄,一件打底浅色毛衣,外套着长及脚跟的风衣,双腿修长,身姿婀娜,就是冷的直哆嗦。
上了车,赵安勋将温度调高,很细致的照顾了她的感受,他的温雅很公式化,许觅不反感,但不喜欢。
她喜欢清澈的,质朴的,有质感的,像墨,像钢铁。
“赵医生,也喜欢这种小女人的东西?”许觅用手指碰了碰后视镜下的挂件,粉色的玫瑰花。
赵安勋的眼睛看着路况,平淡的说:“前女友的,用习惯了,一直没丢。”
许觅挑眉:“看不出来啊,赵医生医术高明,不能自医。”
“真是唯有女人与小人难养也,古人精粹之言,诚不欺我,这么快就开始报复我了。”
到了颐景小区,赵安勋下车为许觅开车门。
赵安勋虽然是她的医生,可这种无微不至,还是让她不自在。
她下了车,紧了紧风衣,“路上小心,再见。”
“许觅。”
见她瞪着一双冷肃的长眼,赵安勋笑的越发温和,“出差回来记得找我。
又是这个,她现在没法述说这几个月经历的匪夷所思的事情。
天冷,她懒得再耗,“回来联系你。”
许觅刚转身走了几步,就见小区门口,陆浮生一身灰色厚外套,推着自行车,乌黑的头发略长了些,挡在额头,眼眸冷峻,轮廓鲜明。
有那么一瞬,许觅感觉他的气场比冷风还寒。
仅仅一瞬,他垂下眼眸,又是平常的木讷。
“你才下班啊?”许觅走到他身边。
他点头,无言。
见他脖子都露在外面,好像送给他的围巾就围过一次,许觅问他:“上次给你买的围巾怎么没戴,不喜欢吗?”
陆浮生马上摇头,看了她一眼,说:“我怕弄脏了。”
“。。。。。。。”
许觅一下午的郁闷心情,瞬间好了,笑颜也不再是寡淡,“围巾就是用来取暖的,这大冷天的不戴,难道你还要等夏天再用?”
她的揶揄,陆浮生将头埋的更低。
“听说这几天还要降温,明天去学校,记得戴上,脏了可以洗。”
“嗯。”
陆浮生停好自行车,进单元楼,一眼就看见许觅站在电梯前,刚刚上行的一波电梯她没上。
她在等他。
这点认知,让陆浮生浅浅扬起唇角,很浅,让人难捕捉。
回到屋后,许觅洗完澡,开始进进出出收拾行李,陆浮生煮好了面,惯例的叫她吃面。
“不了,你吃吧,晚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