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许觅问:“你现在住哪?”
陆浮生俊脸顿沉,声音带着起伏:“你要说的就是这个?”
许觅夹着烟没再抽,看着他不说话,答案不言而喻。
空气静肃了许久,陆浮生看着她寡淡的细眼,转身离开之时,冷冷说:“无可奉告!”
五年之际,仿似一个轮回,我要的答案,你不回,你要的东西,我不给。
许觅看着他走过电梯,直接往走廊尽头的楼梯下去了。
有电梯不用,非要跑那么远的楼梯下去?可真沉不住。
许觅烟雾下的眉眼柔和的笑了下。
烟抽完,掐灭,回休息室睡觉。
连着好几天陆浮生都在加班,玉河大桥的案子完成后,他手上的工作量多了很多。
去年接手的富天广场大厦已经开始动工,比预计的开工时间早了许多,找时间还要去看一下。
他收好文件,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盘,不知不觉九点了,办公室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他的座位上空亮着灯,从俱乐部回来后,他们再无交集。
他提着公文包,关灯,关门,按电梯下楼,电梯内壁照着他的影子,孤独单薄。
出了设计院,夏季燥热的风吹在脸上,他看到一辆银色的大众cc停在公司门口,黑夜中,他的眸色闪了一下。
远处的霓虹灯斑驳朦胧,夜里的汽笛声总是很清亮。
关闭的车门被人从里面推开,敞开缝隙,隐隐约约呈现了女人纤细的剪影。
陆浮生没动。
车里的女人也没动。
僵持,探寻,执拗,又心知肚明。
许觅按了下喇叭催促,她想要什么,一直都很明确,她要接近他,他总是没得选。
陆浮生下颚紧绷,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车里开着冷气,将满身的燥热散去,可吹不散心里的滚烫。
许觅踩着油门,打方向盘,问他:“地址。”
陆浮生抿紧唇,没回,即使没回答,许觅也没有停车的打算,半晌,他才说:“丰台区翠林二里。”
花坛的阴影处,有个微微抖动的身影走出来,方沐云是给设计院保安打了电话确认后才过来的,这么晚了,还留在公司加班的就只有陆浮生。
她提着刚买的混沌,看着消失在马路上的汽车,浑身抽力的坐在布满灰尘的花坛边。
是许觅,她没看错,虽然只有一个侧脸,她还是从拉开的车门缝隙看的一清二楚。
或许这些年这个女人的身影一直烙在她脑海里,像无法摆脱的魔怔。
到头来她还是斗不过,可又心有不甘,明明走了,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要让她一再尝到挫败!
车里放着舒缓的音乐,北京的夜景璀璨阑珊,老建筑大多拆的七七八八,连绵的城市剪影。
“无聊的话,就睡会。”许觅开口。
陆浮生的腿上放着公文包,许觅看过去时,恍然间好像看到他二十岁时,拿着洗旧泛白的蓝色书包坐在她车里,那时她说的也是这句话。
陆浮生没看她,也没回话,脸对着窗外,将所有情绪露在色彩斑斓的夜景中。
他的沉默寡言,许觅早已熟悉。
一路上再也没有人说话,青草干爽的气息与女人诱人的馨香交缠在封闭的空间,熟悉又陌生。
车停在小区门口,翠林小区没有大门保安,顶多算个社区。
许觅几乎与陆浮生同时下车,就见他背对她站了一秒,再次转身时,脸上一成不变的无表情。
陆浮生说:“谢谢许小姐,再见。”
许觅绕过车头,靠在车前,“陆浮生。”
她的声音在夜里仿佛带着魔力,陆浮生咬紧了牙关,站在原地没动,也没转身。
他的面前是一条笔直的水泥路,道路两边种着茂密的树,路灯发出微弱的光。
“你住哪栋楼?”许觅问他。
半晌,只见一直沉默寡言的男人猛地转身,一双漆黑的眼死死盯着她。
他猛的走近,停在她一步之外,高高的身影在她身上落下大片阴影。
他似乎咬紧了每颗牙:“知道这么详细做什么!叙旧?闲话家常?还是寂寞了想上g?嗯?”
他吐出来的每个字都带着隐隐怒意,可他的眼在夜里清澈的发亮。
“你住哪栋楼?”许觅的面部被影子覆盖,分辨不出真与假。
陆浮生在她固执到淡泊的语气中,像是撕开一道口子,清俊的脸皱着一起:“许觅!五年了,不是五天,不是五个月,是五年!五年的时间可以让一个呱呱坠地的婴儿学会蹒跚奔跑,五年的时间可以让一块废墟的土地盖起一栋高楼大厦,五年的时间也可以让伤口溃烂再到复合,五年的时间也可以让人学会忘掉伤口,你既然走的干干脆脆,就不要再来揭开疮疤,我有血有肉,也会疼的,五年前你没想过要给我承诺,五年后你也没想过要给我一个解释,你还来打扰我的生活做什么?我现在过的很好,我不需要再被救赎。”
第59章 光怪陆离的梦()
许觅从来没听陆浮生说过这么长的话,她的手撑着银白的车盖,没有滑下来,手心撑的阵阵发疼。
她低头笑了一声:“不能找么,行,我知道了。”
她转身越过车头,拉开车门,夏夜的风又热又干,带来陆浮生低低苦涩的声音。
“你到底想要什么?”
她猛地一颤,抬头看他。
他站在人行道的树影下,眉眼黑沉,最后孤注一掷的说:“19号楼三单元604。”
“我会再找你。”她说。
车消失在主道上,四周安静下来,陆浮生颓然的蹲在地上,公文包滑在一边,他将头埋在膝盖里,缩成一团,路过的行人偷偷打量他。
第一年的时候,他想,没关系,她有重要的事情在处理,忙完了会联系他的。
第二年,他想,快联系吧,他很想她。
第三年,他忍不住,拨电话过去,那头显示无法接通。
第四年,他想,联系我吧,不然我会恨你,别让我恨你。
第五年,他累了,他更辛苦的工作攒钱,他要去找她,他快等的没力气了。
别墅一楼亮着灯,橘黄的灯光从里面拉开了夜色,等着人走进去,吞没。
许觅躺在驾驶椅背上,像个被剥了一层皮的孤魂野鬼,车里浓浓的烟味,呛的嗓子难受。
你到底想要什么?
她想要什么?
她想要傅锦志活着,想要傅锦鸿站起来行走,她想要干干净净的遇到陆浮生,可死的死,残的残,她在泥潭里越陷越深,摆脱不了现状。
五年前,她遇到陆浮生像是抓到唯一的救命稻草,傅锦鸿的再次闯入彻底砍断了这跟稻草,她在自赎的道路上,越来越麻木。
五年后,她再次见到陆浮生,才知道陆浮生是她的瘾,时间并没有让她忘记,而是像毒一样钻进了骨髓,她体内不可抑制的热情正在苏醒。
可她得忍着。
活着可真累啊。。。。。。,可她还想活着,想要抓住某个东西,拉着她,带出泥潭。
傅锦鸿的来电打断了她的沉思,恍然间才惊觉她正在抚摸手腕上的刀疤,她浑身一冷,从包里翻出手机。
“怎么还没回去?”
傅锦鸿问完话,许觅就知道他不在家,她说:“刚回来,最近公司忙。”
电话那头很安静,太静,许觅心里紧张了一下。
“我让王妈给你准备了宵夜,吃了再去睡,这几天我不在,你要是觉得累就别去上班了,在家休息,公司的事情有苏安帮你,你不用事事费心。”
“哦,我知道了。”许觅下了车,没说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进屋换鞋的时候,王妈揉着眼睛出来,屋里很安静,只有客厅亮着一盏灯,傅锦鸿果然不在家。
王妈说:“先生回去了,听说是家里有人过生日。”
这个时间段,傅家过生日的应该只有傅太,傅太苍白抽搐的脸猛然从眼前闪过,许觅抿紧了唇瓣。
跟在傅锦鸿身边,她一次也没见过傅家老宅的那些人。
没人会想见到她。
许觅揉了揉肩膀说:“我知道了。”
见她要上楼,王妈急忙开了餐桌方向的灯,“小姐吃了宵夜再睡吧,先生专门吩咐的,我现在给小姐去热一热。”
“不吃了,王妈你也去休息吧。”
王妈犯难的站在厨房边,局促不安。
许觅抿了抿唇,走过去,坐在餐桌前,“那我就吃了再睡吧。”
“行。”王妈拉开笑容,进了厨房。
许觅一晚上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大多带着香艳的色彩,男人粗粝薄茧的手抚在她颤栗的肌肤上,紧致的腰身贴着她的腰窝,汗水滴在她脸上,
一会是呼啸的山道,一会是男人挺进的腰身,车开的很快,男人的胯撞的很猛,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青草的气味散在梦里每个角落,轰的一声,四分五裂,身体破碎。
许觅猛地惊醒,窗外微弱的光照进来,天已明。
“操!”
她掀开薄被,雪白赤条的身子泛红,布满细密的汗珠,腿间湿濡。
阴魂不散,阴魂不散,她闷在枕头里,唇瓣几乎咬出血。
傅锦鸿公司的总部设在北京,分部都在外省,许觅平常出现在公司的频率并不高,她的专业是摄影,对企管并不熟悉,去了也是瞎耗时间,这几日倒是常去。
办公室的门敲响了三下,许觅从电脑前抬起头:“进来。”
苏安抱着一大堆待签的文件推开门,穿着套裙的臀挺翘有型,轻轻将门给顶上,走过去,啪的一声全放在许觅办公桌上。
“我的天,公司这么忙,你还有闲工夫画鬼符。”苏安抽出许觅手下的纸,上面完全是打发时间无聊的乱七八糟线条,她定眼看了几下,好像真看出什么门道了:“陆。。。。。。。”
许觅急忙将纸抽回来,揉成团,不给苏安看仔细的机会,一个抛弧线就扔到了纸篓里。
苏安是公司的老员工,财务部总监,大小的钱财都经她的手,三十多岁的女人,有个五岁的女儿,身材保持的依旧不错。
“这都是要签的文件?”许觅看了几眼桌上的一大堆文件。
苏安本就没将纸条的事放在心里,许觅认真的一问,苏安的心思就瞬间回到工作上,“是啊,这几天公司忙晕了,财务部、市场部、评估部,都忙的团团转。”她声音一低:“听说城东的那块地十拿九稳,都已经开始在做计划书。”
许觅哦了一声,没再细问,开始将桌上的文件一个个签完,签字的空档,苏安就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在咖啡桌上找了半天,嘀咕:“你这怎么一块奶糖也没?你平常喝不苦啊。”
许觅笑了下:“平常我这很少有人来,我不爱加这些甜腻腻的东西,你要嫌苦就自己去茶水间。”
苏安喝了几口黑咖啡,吐了吐舌头,见许觅已经签完字,正夹着一根烟在抽,明明人就坐在皮椅上,却恍惚的好似飘在云间。
苏安放下咖啡走过去,一屁股坐在许觅的办公桌上,眨眼问道:“一直好奇想问你一个问题。”
许觅抬眼,示意她接着说。
苏安笑的意味深长:“平常你跟傅总做,是你在上还是傅总在上?应该是你上吧。”
第60章 沉沦的花()
许觅掀眼皮看苏安:“做什么?”
“我去!你少来这么懵懂的样子,你都很傅总这么多年了,难不成还是牵牵手?少装啊。”
许觅将香烟夹下来:“我跟他,你们少瞎想。”
苏安就差没跳起来:“你们不是一直住在一起吗?不会是你。。。。。。。”苏安想到某个可能性,替傅锦鸿打抱不平,“许觅,你可不能嫌弃咱们傅总,傅总虽然腿有问题,可身份地位那非一般人,再说了,长的也不赖,我要是没结婚,再年轻几岁,保不准真扑过去。”
许觅笑出声:“你现在也可以。”
苏安用文件打她一下,又抖着鸡皮疙瘩:“算了,我无福消受,你不知道大家私下怎么形容傅总,温雅致命的黑面阎王。”
温雅就算了,阎王倒是挺贴切。
许觅抖了抖烟灰,推苏安:“赶紧去工作吧,傅总的坏话你们背后还是少说。”
“啧啧,现在还没嫁呢,就开始管我们的嘴了,还装。”苏安抱着文件往外走,回头说:“赶紧让傅总娶了你,这么没名没分的跟着也不是事。”
许觅掐灭烟头,起身来皮包,苏安问:“干嘛去。”
许觅走过去:“受不了你这无人能敌的八卦精神了,下班去。”
“还有半小时呢。”
“不耗了,下班。”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