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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许觅又跟着去了华东设计院,富天广场大厦是华东设计院的案子,陆浮生又是公司职员,事发之后,公司为了明哲保身,将责任全部推给了陆浮生,甚至化为正义化身,谴责陆浮生的人格。
许觅听着设计院领导人虚伪的嘴脸,就犯恶心,她走出办公室,在楼梯间抽烟,这几天她的烟瘾已经控制不住。
“许姐?”
许觅转过头,脸上仍旧带着冷意、怒意,吓的方沐云一惊。
方沐云穿着黑色工作装,身边还站在一个个子中等,长相秀气的男人,正是段云。
许觅没想到还能碰到方沐云,不过方沐云在这里上班,碰到很正常,只不过她现在没心情叙旧。
方沐云见许觅脸色很差,想了想,说:“我相信陆浮生是清白的,这两天来了很多记者跟警察,都在问我们陆浮生的情况,问他是不是有反社会分裂人格,我决定找公司的同事,向法院联名证明陆浮生不具备反社会分裂人格,是个好人,虽然起不到多大责任,但也许会有用。”
当年的篮球场事件,方沐云退缩人后,这次,她要站出来替陆浮生说话。
许觅眼眶不知不觉泛红,这几天所有的消息全是坏消息,这个曾经带着一点小心机的女生,在艰难的时刻,给了她一点暖意。
“那谢谢你了。”许觅诚恳的说。
方沐云同样红着眼珠子,“不用谢,陆浮生不会有事的,你要保重好身体。”
两个人女人静静看着彼此,相似一笑,无形的力量穿梭在两个犹如陌生人却看着同一方向的女人之间,距离一下子拉近了很多。
方沐云跟段云走远了,一直神游的段云忽然说:“我记起来刚刚那个女的是谁了!难怪看着这么眼熟!”
是上次在老和居看到的大美女!
最近公司出事,很少有人到处转悠,走廊安安静静的回荡着段云的惊呼。
方沐云疑惑问道:“你认识许姐?”
“她是为了陆浮生的事情来的?”段云好奇的问。
方沐云低头小声说:“她是陆浮生的女朋友。”
“女朋友?”段云回味了一遍,诧异:“女朋友!”
“不对啊。”段云抓着头发,想了一会,嘀咕道:“这不是才认识的吗,怎么变成女朋友了?等等!”
段云瞪大眼睛,“这个女的不会就是甩了陆浮生很多年的那个女朋友吧?”
方沐云不明白段云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提起陆浮生的感情问题,方沐云现在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难过。
她说:“他们很早以前就在一起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分开了。”
“我的天!”段云哀嚎一声,陆浮生藏的太深了,上次在老和居可是一点都没表现出来,他还一路调侃陆浮生!
想到这,段云就觉得自己当时像傻x,现在回头想想,陆浮生坐在车里隐在暗处的样子,是难过至极。
等了这么多年,心爱的女人却跟了有钱人,段云替陆浮生不值。
段云越想越不对劲,陆浮生出事的案子是富天广场大厦,而这栋大厦的老板就是那个残疾傅总!
段云好像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不行,我们得赶紧想办法帮陆浮生。”段云心急如焚,虽然网上爆出了很多陆浮生的消息,可他这几年看的最清楚,陆浮生对待工作严谨认真,甚至苛刻,绝对不会用手上的工程害人性命!
下午三点,许觅跟着骆文旬从设计院出来。
骆文旬凝神说:“华东设计院为了给设计师良好的环境,办公区域内部都没安装摄像头,陆浮生的电脑是密码解锁,除了他自己能打开,就只有领导高层从内部进入,但是李警官已经查核,根本就没有人从内部侵入陆浮生的电脑。”
许觅站在台阶上,沉声说:“既然除了陆浮生还有别的人进入,那其他人都有嫌疑。”
骆文旬停住脚步,蹙眉,“现在科技很发达,如果有侵入痕迹,一定会有破绽,就怕对方买通了陆浮生身边的人,获得了陆浮生进入系统的密码。”
许觅握着拳头没说话,骆文旬的电话响了,他走了几步接电话。
许觅仰起头看北京雾霾的天空,黑沉沉,透不过气,好像随时能压下来,让人粉身碎骨。
就见骆文旬接完电话,转头说:“法院下了通知,下周一开庭审理此案。”
下周一。。。。。。。,只剩四天的时间。
许觅躺在床上,余辉钻进来,显得她的脸又红又肿,她一点也不饿,转念一想,好像一天都没吃饭。
烟一根接着一根,到晚上她才在楼下随便吃了一碗面,洗完澡躺在床上,夏兰打电话问了情况,许觅没心情聊太多,没讲几句就挂了。
屋里没开灯,天花板黑乎乎的。
许觅一丝困意也没,神经高度紧张,她想到了陆浮生被带走的那个早上,他们说要一起回建南,他们约好在一起一辈子,永远不分离。
她猛地抱紧身子,身体里的愤怒无处发泄,下一刻就能将她碾碎。
父亲公司的危机,陆浮生的诬陷案,从她跟陆浮生相遇的那一刻起,傅锦鸿就开始了谋划,傅锦鸿太了解她了,知道她必定不安分,看着她一步步自食其果。
可她肆无忌惮,破茧而出,给了傅锦鸿重重一击,傅锦鸿终于用行动告诉她,他的能耐有多厉害!她有多无能!
难道真的去求傅锦鸿?!
不!她答应过陆浮生,不离不弃!死也不求!
第98章 一审()
一晚上没睡,许觅第二天跟着骆文旬找线索,毫无线索后,骆文旬开始从字眼上企图找法律的空隙,在第一审时能有回旋的余地。
几天下来,许觅脸颊瘦的不成样子,她怕周一见到陆浮生,他会心疼,晚上特地吃了好几碗饭,吃着吃着眼眶就红了,没泪,她得忍着!
周一,富天广场大厦塌陷坠楼案开庭审理,法院外堆满了人跟记者,争先恐后的往里挤。
坠楼的家属拉了横幅,要法院为他们讨回公道,见到辨方队伍,纷纷朝许觅他们吐口水。
许觅脸色铁青的往里挤。
有记者拿着话筒,“据官方消息,证据确凿,骆律师还要为恐怖犯者做无罪辩护!是想挑战高难度,还是藐视法律?”
“凶手对象是一整栋楼的生命,骆律师难道没有良心不安?”
“这位小姐,是凶手的家属?”
挤进法院大门,许觅头发乱成一团,她冷着脸扯了几下,正好接到许洋的电话,许洋早上坐飞机来了北京,一会就到。
上午十点,准时开庭。
许觅坐在旁听席,许洋没过几分钟就进来,坐在她身边。
法庭安静,公诉人跟辩护人纷纷入席,旁听席几乎都坐满了人。
许觅跟许洋点了点头,两个人没有语言交流,她转过头,猛地看见了孙怡安,孙怡安身边坐着李旭,许觅看了一圈,傅锦鸿没来。
或许是许觅的眼神太戾,孙怡安有所察觉,转过脸,正好与许觅四目相对,孙怡安脸色一僵,连忙又转回去,看着前方。
全体起立,审判长与审判员入场,宣读一系列法庭审理规则,审判长宣布开庭,铁门一响,陆浮生被带入被告席。
陆浮生穿着昨天许觅让人带给他的黑色大衣,背脊笔挺,下颚比好几天前消瘦不少,拷着手铐,神情冷硬。
许觅连日来都强装镇定,这一刻,看到脸颊微微胡渣的陆浮生,眼眶迅速红起来,不能哭!
陆浮生坐进被告席,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许觅,他嘴角倏地扬起笑意,眼神深邃。
不管何种处境,许觅不得不承认,陆浮生总能泰然处之,不慌不乱,给了她最好的安抚。
许觅沉了口气,笑着回应他。
检察院公诉人黄政英,三十多岁,等审判长声明了权利义务之后,黄政英宣读了起诉书。
“2014年11月2日晚,北京时间7:50分,桥西大路富天广场大厦十楼磞塌,致一死一重伤,经审查核实,建构设计图跟签订设计图不符,富天广场大厦设计师陆浮生蓄意更改设计图,证据确凿,对以上指控你有没有异议?”
陆浮生:“有。”
黄政英拿出一份文件,声音响亮:“工程签订,一式三份,一份在华东设计院,一份在宇扩集团,还有一份在你手里,我手上的这份文件,就是富天广场工地的经理吴有力提供的罪证。”
黄政英将文件打开,放在陆浮生面前,义愤填膺道:“是不是你蓄意更改后的文件!”
陆浮生扫了一眼,“肉眼看,跟我的签字很像,十楼数据明显偏差,不是我的!”
许觅听的胆战心惊。
黄政英又拿出一份文件,呈交给审判长,“这是司法鉴定的说明,经过检测,文件上确实就是陆浮生的签字,警方已经在华东设计院陆浮生的电脑里发现了篡改的电子设计图!”黄政英一拍桌子,在气势上震了全场,“你有什么解释!一早就谋划好,蓄意塌陷整栋楼!作为资深设计师,不可能不知道超过工程允许的偏差是无法承重,你这是谋杀!”
“反对!”
骆文旬铿锵道:“黄检察官有意歪解事实,为了法律公正,我方有权对司法鉴定质疑,由我方再次进入司法鉴定。”
审判长一锤法槌:“反对有效,准,请公诉方提出更充足的证据。”
骆文旬随即坐下,许觅暂时松了一口气。
黄政英挑眉笑了笑,面色又一凝:“请出我们的证人。”
富天广场工地的经理吴有力被带上证人席,他紧张的低着头,宣读对证词的严谨性。
黄政英:“吴有力你作为工程监督经理,为什么没有严格的审核设计图?”
吴有力:“在建筑行业待久了,都会自动的听设计师的话,陆设计师三天两头往工地跑,让我们严格按照设计图来做,并且把设计图原件给了我,让我监督。”
黄政英:“你确定这份篡改的设计图,是陆浮生亲手交给你的?”
吴有力:“是。”
黄政英高声说:“我的话问完了。”
全场小声喧哗,审判长敲法槌:“肃静!”
许觅心口被锤的一痛,陆浮生坐在那里,看着毫无波澜,可许觅隔着数米的距离,还是看到他额角的青筋。
轮到骆文旬问审。
骆文旬走到证人席,盯着吴有力:“你在建筑行业待了多少年。”
吴有力:“十二年。”
骆文旬:“十二年的工地建工,经验丰富,为什么没有看出十楼的错误!你说这份篡改的设计图是陆浮生交给你的!可陆浮生在11份才回到北京,在此期间,酒店摄像图显示,有人假扮清洁员进入陆浮生租住的房间,这份设计图被盗,请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份设计图是陆浮生给你的!或者这是你偷的!你才是跟工程接触时间最长的人!?
吴有力大急:“不是我!是陆浮生给我的!”
黄政英站起来:“辨方没有确凿的证据,不可以误导我的证人!“
审判长:“请辨方提供更有力的证据!”
骆文旬拿着一个摄像带,交给助理,助理将摄像带放入,投影仪很快显示画面,画面中,一个穿着白色清洁服装的服务员,带着帽子低着头,巧妙了避开了摄像头,刷卡进入了房间。
骆文旬将画面暂停放大,清洁工的手又黑又糙。
骆文旬说:“酒店清洁工都是四十岁到五十岁的妇女,这个人的手明显就是一个男人的手!警方现在正在寻找此人,现象说明,陆浮生的设计图原件确实被盗!我怀疑是有人栽赃陷害!”
第99章 看不见的刀光血影()
黄政英笑着起身:“骆律师,清洁工常年干活,手背粗糙很正常,我反对骆律师栽赃陷害的观点。”
审判长:“反对有效!请辨方不得随意提出无依据的论词。”
问讯继续。
骆文旬走到被告席,陆浮生抬起头,眼黑亮,“陆浮生,我问你,当初你提供给吴有力的文件,是原件还是复印件?”
陆浮生答:“复印件。”
骆文旬再次走到吴有力面前,施压,“既然是复印件,为什么你手上会有我当事人的原件!是不是你栽赃陷害我的当事人!到底是谁指使你!在法庭在公然做假证,你知道后果吗!“
吴有力面色急促,吼道:“是陆浮生给我的!凭什么说是我!我有什么理由去偷他的设计图!楼榻了我有什么好处!“
骆文旬倏尔一笑:“你紧张什么?我只是在怀疑,又没说就是你偷的,你这么着急解释做什么?或者是心虚?”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