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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江湖，是个女侠？”
白晟睿看着完颜凌月仿佛是白痴一般，“众人皆知本王母亲乃是世家闺秀，怎会沦落江湖？完颜凌月，你到底又在耍什么花样？”
“也许她没有告诉你？也许母亲表面上是世家闺秀，但是实际上却是笑傲江湖的绝世女侠？”完颜凌月心中又有了新的揣测。
“完颜凌月，母亲从不习武，也从未涉足江湖。本王不知你是从哪里听到的这些胡言乱语，但本王奉劝你，无论你想要做什么，都给本王适可而止！”白晟睿言罢，心中带着怒火就要离开。
完颜凌月还有问题没有问完，哪里肯让他就这么走了，赶紧伸手去抓他。白晟睿盛怒之下，直接手臂一甩，将完颜凌月挣开。
完颜凌月一时失力，脚下一崴，下巴直接磕到了梳妆台上，差点咬掉了自己的舌头。
“嘶”脚腕和下巴上的双重疼痛，让完颜凌月忍不住冷吸了一口气，倒在了地上，“疼死我了，白晟睿，你好狠毒。”
白晟睿回眸看了一眼，倒没觉得完颜凌月有什么大碍，以为她又是在演戏，便不想搭理她，又要离开。
打了人就这么想走？没这么好的事儿。完颜凌月直接趴在地上抓住了白晟睿的脚，死拉着不让他走。
白晟睿想要把她踢开，可是看着完颜凌月那张赖皮的小脸，终究还是没有下得去脚，他紧蹙剑眉，“完颜凌月，你到底要怎样？”
完颜凌月小嘴一瘪，委屈巴巴地说道：“我脚崴了。”
白晟睿这才注意到，完颜凌月刚才被他推倒的时候崴到了脚踝，此时眼看着已经红肿了，他本还以为完颜凌月是在装的，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心里竟对她生出了几分愧疚。
他深呼了一口气，似是要将心里的怒气压制下来，而后又要往外走去。
“白晟睿，你这么没良心的，是你把我推倒的，你还想一走了之？我如果瘸了，下半辈子都不放过你，做鬼也不放过你。”完颜凌月看白晟睿还要走，气得大骂起来。
白晟睿简直要被这个女人气死，回眸瞪了完颜凌月一眼，“本王去给你拿药。”
完颜凌月一听，这才安分下来，倚着梳妆台，老老实实地坐回了地上。
不过一会儿，白晟睿便又回来了，他在完颜凌月脚边蹲下，从怀里取出了一盒药膏，将她的鞋子脱了下来，便将药膏抹了上去。
药膏凉凉的，抹在脚踝上很舒适，本来脚踝还有些疼，但看着白晟睿修修长长的手指在她的脚踝上抹着，完颜凌月只觉得脚上一麻一麻的，竟是一点儿也不疼了。
完颜凌月抬眸看向白晟睿的脸，他认真地看着自己的脚踝，睫毛密长，扑闪一下，仿佛扑闪到她的心里似的，痒痒的。
感觉到完颜凌月的目光，白晟睿眉间一皱，与完颜凌月四目相对，低声道：“不疼了？”
“不疼了。”完颜凌月下意识地点头。
“既然不疼了，本王就先走了。”白晟睿说着就要起身。
完颜凌月赶紧抓住他的手腕，“干嘛这么急着走啊，今天凝香做了好多糕点，要不要留下来尝一尝？”
白晟睿停下脚步，垂眸静静地盯着完颜凌月看了一会儿，轻启薄唇，“今晚女诫背的如何？”
一个字没看完颜凌月顿时喉间一梗，撇了撇嘴巴，放开了手，“好了好了，我没事了，我要休息了，你赶紧走吧。”
看着白晟睿离开的背影，完颜凌月对着他吐了吐舌头，不过今天真是刷新了她的三观，没想到老太妃竟然会武功，而且还和苏凛夜有关系。但是更显然的，白晟睿对此一无所知。
罢了，反正老太妃总是白晟睿的亲生母亲，定不会害白晟睿的。既然她瞒着白晟睿，就一定有她的道理，自己还是不要掺和好了。
清柳院中，上次自杀之后，柳云栖修养了两日，身子已然大好了，但她却始终郁郁寡欢，她做出那种事被白晟睿发现，白晟睿怕是再也不肯见她了。
每夜辗转难眠，早晨更是早早便能醒来，不过几日，便消瘦了下来。今早，柳云栖刚起身，丫头便匆匆跑了进来。
“夫人，奴婢方才去厨房拿早膳，听到昨晚王爷又到王妃那里去了。”丫头说道。
柳云栖听到，眉头只是皱的更深了一些，“哼，这不是正常的事吗，你何故要与我说，莫不是就想气我一气？”
“夫人，王爷并没有宿在那里，昨晚的情况是这样的。”丫头说着，在柳云栖耳边嘀嘀咕咕了一会儿。
听到完颜凌月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自己来了葵水，连柳云栖都为她害臊，作为相府千金，怎么能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呢？
可听到完颜凌月以崴脚为借口令白晟睿停留，她又觉得完颜凌月聪明，比以前更难对付。
不过完颜凌月这件事情，却给她带来了灵感，柳云栖在丫头耳边低声说了一会儿，而后说道：“去吧喜儿，此次若是能得到王爷原谅重回恩宠，赏赐少不了你的。”
“是，奴婢这就找王爷去。”喜儿笑着点头。
这些日子她看着自家夫人日渐消瘦，完颜凌月之事能够刺激到自家夫人重拾斗志，这也算是完颜凌月积的福了。
柳云栖等到喜儿离开，自己也起了身，回了房间之中。这几天她自怨自艾已经够了，连罪大恶极的完颜凌月都能够重拾恩宠，她相信，她也一定能够换得白晟睿的原谅。
这么一大清早，完颜凌月还未起床，柳云栖的丫头喜儿便来到了白晟睿的院子前，听到院子里白晟睿的练剑声，她酝酿了一会儿，抹着眼泪跑了进去，噗通一声跪在了白晟睿的面前。
第72章 拆穿装病多尴尬（）
“王爷，求您去看看夫人吧，夫人这些日子连遭劫难，身子一天不如一天，这两日更是粒米未进，奴婢求求您，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去看看夫人吧。”喜儿哭得情深意动，任谁看了都会被他打动的。
白晟睿本想拒绝，可想到柳云栖虽确实犯了错，但终究罪不至死，而且之前她还被人下了毒，身子还未完好，便又上吊自杀。柳云栖的身子弱，他考虑了一下，还是点了头。
到了清柳院之时，柳云栖躺在床上，脸上毫无血色，看起来也确实清瘦了不少。看到白晟睿进来，柳云栖的眸子里顿时好像生出了光彩一般，立刻就要起身行礼，“王爷。”
白晟睿上前扶住她，“行了，身子不适便不要行礼了。”
完颜凌月起床之后，也听闻了柳云栖重病之事，想到之前她自杀时毕竟是自己救了她，这个时候竟也生出了过去探探病的想法。
带着凝香刚到清柳院里，完颜凌月便听到了白晟睿的声音。她顿时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这大清早的，白晟睿便来探望美人，生活还真是滋润。
她趴在墙角，继续听着里面的声音。
柳云栖垂下小脸，眼眶里盈满了眼泪，“王爷，云栖做了错事，已经不配让王爷过来探望了，王爷还是走吧，别和云栖这种坏女人在一起，让云栖自生自灭好了。”
“你想多了，之前的事已经过去，本王不会再计较。”白晟睿当初知晓柳云栖做了那种事情，虽然觉得恼怒，但后来看她企图上吊自杀，便觉得她已心生悔改，所以也并未过多计较那件事情。毕竟，那也算是当初完颜凌月自己做下的孽障。
“王爷虽未计较，可是这些日子也从未来看过云栖。云栖知道，王爷不会再喜欢云栖了。”柳云栖说着，便梨花带雨地哭泣起来。
不知是不是因完颜凌月养下的毛病，白晟睿看到女人哭，心里便觉得不是滋味，他心中一软，对柳云栖说道：“不会的，只要你知错能改，本王愿意冰释前嫌。”
柳云栖听言，立刻扑到了白晟睿的怀里，“王爷，云栖真的好爱您，之前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因为太喜欢王爷生出了妒嫉。云栖发誓，日后绝对不会再做这种事，心里只装着王爷一个人，不会再对王妃姐姐吃醋了。云栖只希望，王爷和王妃姐姐在一起的时候，能够偶尔来看看云栖，不要丢下云栖一个人。”
白晟睿叹了口气，轻揉着柳云栖的发，“你知道错了便好，你性子素来温和，完颜凌月性子骄横，平日若是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一旁的完颜凌月听得立刻炸了毛，她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指着白晟睿的鼻子喊道：“白晟睿，我什么时候骄横了？你又在说我的坏话。”
白晟睿瞥了完颜凌月一眼，淡淡道：“现在。”
完颜凌月气的肺都快炸掉，果然男人都是一样的，当面一个样子，背面一个样子，在柳云栖面前，白晟睿竟然这么说她。
可是完颜凌月丝毫没有意识到，哪怕白晟睿是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对她的好脸色也少之甚少。
还未等完颜凌月继续炸毛，一旁的柳云栖便温润乖巧地说道：“王妃姐姐，您怎么能跟王爷这样说话呢？太失礼了。”
“柳云栖，我是不如你知礼，不如你表面功夫做得好，不过我最佩服你的一点还是你装病的功夫很逼真，这一点我一定要向你好好学习。”完颜凌月此时就是一个炮仗，一点就炸，偏偏柳云栖还在这个时候故意在白晟睿面前跟她做对比，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柳云栖被完颜凌月戳穿了装病，气得小脸通红，“王妃姐姐，云栖是真的身子不适，并没有装病。”
“是吗？”完颜凌月往门外探了探，“你不会告诉我，外面亭子里的那两盆刚刚修剪了一半的干制百合是喜儿修的吧？”
完颜凌月一进来就注意到了，她记得金纹百合一盆就价值上千两银子，是极为珍贵的花朵，之前偶然听凝香说柳云栖很宝贝它们，既然是她的宝贝，怎么会让一个丫头去做修剪这么精致的事情呢。
柳云栖小脸顿时一白，她回屋之时，只顾着怎么装病装的更像一些，竟是忘了把那两盆金纹百合收回来了。
看到柳云栖的脸色，白晟睿也知道完颜凌月说对了，他将柳云栖放开，起了身，“日后不要再耍这些小伎俩。”
柳云栖暗暗瞪了完颜凌月一眼，又幽幽看向了白晟睿，委屈道：“王爷，云栖只是太想见您了。”
“休息吧。”白晟睿也没有过多责骂，但是那淡淡的态度，让柳云栖心里更加难受。
看着白晟睿离开，柳云栖气得猛然捶了一下被子，本来一切都很顺利，都怪完颜凌月，若是她不来，自己又怎会如此？
可是离开清柳院的完颜凌月却更郁闷，明明柳云栖犯了那么大的错，抱着白晟睿哭一哭，白晟睿竟然就那么原谅了她。
这也没办法，一日夫妻百日恩嘛，柳云栖终究是白晟睿的妾，两人是有感情的。而她，她算什么？一个名义上的王妃罢了。
不能一生一世一双人，那她就干脆退出好了，外面还有那么多美男等着她，干嘛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想到这里，当晚完颜凌月带着一沓银票便去了春风明月楼，之前让凝香变卖了一些珠宝，她现在又变成妥妥的有钱人了。
这次，完颜凌月有了经验，直接去了男倌院中。
刚到男倌院，完颜凌月便看到了上次作陪自己的那个少年，立刻高兴地对他挥了挥手，“阿喜？”
姬喜和另外一个男子正陪着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女人，他看到完颜凌月，眼睛顿时亮了，他可一直记得，这个出手慷慨又相貌好看的女子。
之前完颜凌月被白晟睿盛怒之下带走，看白晟睿那副样子，他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完颜凌月了呢，心里一想起这女子，就觉得失落。
那天完颜凌月给他的赏钱，可是比他半个月赚的银子都多，而且，纵然与银子无关，这么漂亮的女子过来，他也愿意作陪。
“凌月。”姬喜毫不犹豫地把那个四十多岁的老女人扔下了，来到完颜凌月面前，笑脸相迎。
第73章 柳云栖，只有你能帮我（）
完颜凌月看着姬喜便觉得顺眼，原本郁闷的心情顿时散开，她直接拿出了一张一万两的银票递给姬喜，“走，陪我喝酒去。”
又是一万两银票，姬喜差点打了个趔趄，他见过有钱的女人，可真没见过这么有钱的女人，他尴尬一笑，把银票推了回去，“凌月，你不必如此，上次你已经给了我一万两，够我陪你很多次了。”
完颜凌月一呆，这青楼里的人，还有不爱钱的？没想到姬喜这么有性格，完颜凌月反应过来之后，顿时更喜欢姬喜了，把银票把他怀里一塞，一把揽住他的脖子，“没事儿，反正我的钱也没处去花，你就不要客气了。走，咱们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