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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有灯火-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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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绪,我哥亲口和我说过的,他说他干不动了他要辞职了,他亲口和我说的。他才这把年纪干得好端端的为什么想要辞职,你应该知道的!他只有辞职了褪下身上的那套警服,他才会可能过来找你。你应该知道他的打算的!他有想过来找你!虽然是要等他辞职之后!”她虽然音量不高,但是近乎朝他怒吼,语调闷实,她只恨自己不能替林疆办好这些林总琐事。

    果然,被她这么怒吼了下,原本暴戾的董绪忽然间松手,整个人无力的瘫倒在身下的泥地上,借着酒意,仰头看向苍穹,弯月如刀。

    身处异乡,没有林疆陪他身边,在过去的上千个漫漫长夜里看到的月色都是如此,头顶上的每一寸月光都像是为了在他心上凌迟而来。

    “董绪,我哥当卧底出事了,他涉嫌职务侵占还有贩。毒多种罪名,而且记录高达数次。我不知道他在毒。贩那边经历过什么事情,我也没办法轻易接触到他。他现在没有求生意志,恨不得把全部罪名都往他自己身上揽。你说过我是他的半条命,可是现在连我对他来说都没有用了。一共就剩二十几天时间,很快就到他被公诉的日子了,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他看到你,肯定会改变主意自保的。”林简见董绪难得安静下来,争分夺秒的和他说清来意。

    “他——现在怎么样?”沉默半晌,董绪缓缓开口,像是要用尽他自己仅有的一点力气。

    “不好,很不好。他——有毒瘾,而且各种伤痛缠身——他现在过得很不好。”林简说到末了,嗓音呜咽,像是随时都有可能中断这语无伦次的陈述。

    “我去见他,他就会改变主意自保了?”董绪怔仲问道。

    “当然!你不知道——两年前他执行任务时死里逃生,抢救醒来后念的第一个名字是你董绪,不是我——你之前在厂房里听到的那段录音,那就是他昏迷了几天后醒来录的,他差一点——就醒不过来了,医生说他能熬过来已经算是奇迹了。”那段最晦暗的过往,她并不愿意一遍遍的在记忆里抽调,但是眼前只要能说动董绪的,她恨不得在脑海里争分夺秒的搜索出来那些事情。

    “你骗我!他这样的身手,从来都是佼佼者。而且以他的心智和判断力,怎么可能轻易受伤?你诓我!”原本都已经平复下来的董绪忽然间又暴躁起来,说完后直接侧身往林简的颈动脉上扣去。

    好在林简自己本来就时时刻刻堤防着,他刚起身,她已经尽全力往后面避让,还没避让出去多久,后背忽然遇到结结实实的障碍物,她一时不备踉跄别了下脚摔倒在地。

    糟了!是她之前看到过小山似堆在院子里的不明东西。

    眼见得董绪已经继续扑了过来,林简避无可避,抬手迎面生生去挡,至少先护着她自己的脑袋。

    然而预料中的暴击并没有落下来,耳边反倒有新的闷实声响传来,林简惊魂未定收手朝前面望去,熟悉的身影已经和董绪纠缠在一起。

    两人近身搏斗,她甚至都能听到董绪逐渐发重的喘息声。

    董绪像是得了失心疯似的,稍有得空就往林简在的方向狂扑而来,不惜任何代价。

    随着他再次扑来,陈淮动作更快,先抢在董绪面前往林简方向狂奔而来,继而转身凌空抬腿扫去,董绪迅速避让,陈淮的长腿一偏带过林简旁边的小土堆,立马踢下一角,林简在边上离的不远,而且还没来得及站直身子,被陈淮凛盛的脚力带下的一角立马碎裂开来,天女散花似的抖落到她身上。

    粉末落地,陈淮已经制服董绪。

    他最后一拳高高落下,前一刻躁狂的失心疯似的董绪忽然放弃抵抗,就等着陈淮带风的掌力落下。

    最好,一切就此结束。

    他已经累了。

    然而,董绪失算的是,陈淮这一拳在离他太阳穴上几公分处硬生生的收住了,“回去好好想想林简和你说的话,这世上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七情六欲,也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痴情重义。”

    陈淮说完后起身,去扶刚才被猝不及防抖落下来的粉末弄得发懵的林简。

    还有零星粉末飘进她的眼睛,她下意识的抬手去揉眼睛。

    而董绪还是维持着刚才的姿势,瘫倒在泥地上,一动不动,像是烂醉睡死过去了似的。

    林简起身望向董绪,而他依然如故。

    陈淮往回走,她想想也跟在他身后离开。

    “他现在空得很,不和他继续长聊了?”陈淮没好气的问道。

    得亏他留了个心眼,想想还是不放心出来在林简去的那户人家的院子角落里蹲守着。

    以林简的心智,肯定不会在户主家里和董绪交手,以免惊扰到大家。她肯定会把董绪带到外面,地皮空旷,方便交谈和交手。

    所以他就在角落处以逸待劳。

    只不过这一等就等了个把小时,久的他都以为林简是不是跑过来投宿忘记办正事了。

    好在他再多等一会,林简果然和董绪从屋里出来。

    一出来,董绪就现出他暴戾的模样,招招狠辣。

    他在不远处看得一清二楚。

    不过他更知道林简急于要把未说完的内容从头到尾和董绪说上一遍,只有这样,董绪才有可能回心转意。

    所以他就在边上安静观战,甚至于在董绪一拳落到林简身上,他还是一动未动,眼睁睁看着两人闷声摔到地上,他也还是在原地,没有挪动半步。

    她还没说完她想说的话。

    一直等到林简说完,董绪平复一会后重新发狂,他这才适时出击。

    虽然她今晚相对顺利,计划内的事情都完成的七七八八,不过一想到刚才她不自量力和董绪搏斗的惊险瞬间,他的脸色还是不自觉的沉了下来。

    “机会难得,不再去把握机会和他聊几句?”他继续问道。

    “他心里已经开始动摇,甚至开始怀疑他自己这么多年来积攒的怨气是不是对的,留点时间给他梳理下也好。董绪本性并不坏,我肯定可以把他拉回正道的。”今晚事情顺利的超乎林简的预期,她难得心情舒畅回来,甚至于连身上意外积攒的泥碎之类的东西都没有在意。

    没一会,林简和陈淮一起回到屋里。

    借着屋里的光线,林简才发觉自己身上落了很多黑乎乎的小碎粒,她一边动手去掸落,随口嘀咕了一句,“我发现这边每户人家的院子里都有这种小山似的土堆,墙上也是,也不知道他们堆着干什么用的。”

    “土堆?”他特意重复了这个字眼。

    “难不成不是土堆?”林简听出他特意提口的语气,开口问道。

    “当然。”

    “那是什么?”她打破砂锅问到底。

    “怕你知道后膈应。”他慢条斯理回道。

    “就是点泥土,有什么好膈应的。”林简说时把马尾上的皮筋顺走套回到手腕上,开始去抖落她自己发梢间的小碎粒。

    “谁和你说是泥土了,这是户主精心收集晒干堆叠的久瓦。”某人轻飘飘应道。

    “久瓦是什么东西?”这个陌生的词汇在林简的认知范围之外,她难得虚心请教。

    陈淮就等她问的这一句,语调轻快,“通俗来说,就是牛粪。”

    林简抬手放在发梢间的右手僵在那里,像是打开了世界新大门似的错愕,脸上抽搐,“牛粪?”

    “气味怎么样?你仔细闻下,是不是还有日光和青草的气息?这里的全都是纯天然无公害的有机草料变成的牛粪,在一般地方还真见不到,被你赚了。”他在边上不紧不慢的说着风凉话,今晚因为她固执去冒险窝着的闷火都消散不少。

    果然,被他这么特意细致的形容了下,林简懵了数秒后终于反应过来,原地跳蹿,动作夸张的去抖落她自己身上残留的那些粉末。

    也得亏这牛粪已经晒得干透近乎风化,触感其实已经和泥碎差不多,倒是减少一些恶心的程度。

    “都说一块干牛粪,一朵金蘑菇,你身上至少攒了半朵金蘑菇,就被你这么抖掉了,户主特意屯着烧茶做饭用的,一块干牛粪都可以做顿饭了,烧好后积灰又能发酵成有机肥去种庄稼,你这么大手笔的挥霍,户主明天起来该心疼了。”他还在说着风凉话。

    “大不了我明天去路上捡两块还回去总可以了吧!”林简白他一眼,刚才和董绪过手避让,她其实已经筋疲力尽,听了陈淮绘声绘色的牛粪史,她虽然恶心的想立刻去哪里冲个澡,事实却是腿软的走到床沿边坐下,争分夺秒的休养生息起来。

    他也慢悠悠过来,看了眼她若有若无撑在腰侧的右手,了然开口,“腰是小蛮腰,不过还挺扛揍的。”先前她和董绪过手时腰间挨的这一拳,他是看到了的。

    林简瞪他一眼,没做声。

    “要不要我给你推拿下?”他继续开口,是在说正事。

    她还在恶心身上的牛粪碎粉,要不是他这一脚踹下来踢掉半角的小山堆,她也不至于从头到脚被洒了一身的牛粪碎,林简一念至此,就忍不住出言不快,“我没那么身娇体贵,死不了!”

    这会已经歇坐一会了,林简体力有些缓回来,她说完后起身,想离他远点。

    而他偏偏不如她愿,走到她面前,挡路,弯身下来,在她耳边慢悠悠补上一句,“身娇体贵?娇不娇这种形容词,自己没有发言权,别人说的才作准。”

    “流氓!”林简听出他荤话的言下之意,恨不得拿瓶502封住他的一张利嘴。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眼瞎喜欢上面前的这么个大痞子。

    “流氓?”他嗓音错愕,像是狐疑她的结论,不过随即泛起闷笑,低声开口,“流氓有流氓的好,你以后会知道的。”

    林简被激得磨牙嚯嚯,甚至已经想咬他一口。

第49章() 
她握紧拳头;努力催眠自己不和他一般见识;抬脚打算往侧边走去。

    和眼前这个煞神相比;还是去隔壁那户人家和卓玛睡一晚靠谱。

    “身上带着一股牛粪味;确定好意思去和卓玛睡?”他心思澄亮;她的那点算盘他全都看在眼里。

    “关你屁事。”

    “是不关我的事。把人家辛辛苦苦晒干堆叠的久瓦弄洒了不说;还要把赃物带回到主人家的被铺上耀武扬威;这就有点过分了吧。”他好整以暇提醒起来。

    陈淮说的是实话,这边地处偏僻还没有统一的基础设施铺设水管。水资源宝贵,附近藏民大都远行到山脚边有融化雪水的地方打水回来;没有问过主人家,自然是不能随便动用主人家多余的存水,所以林简晚上去洗澡洗头是不太可能的了。

    把衣物都脱了身上其实不会有什么明显碎末;不过她长发里的碎末一时半会是掸不干净的。

    “用不着你操心;我包着头发睡觉!”

    “包着脑袋?你要是不想吓着好心留宿你的卓玛就去试试。”他心平气和开口,说完后点出烟来抽上;看着挺快活自在的。

    林简杵在原地;继续深呼吸;想想还是走回到她自己洗过的脸盆边上;洗手后又掬了几捧水在脸上;就算是洗好脸了;之后走回到床沿边脱鞋,是要在这里过夜。

    不管董绪明天是不是会回心转意配合她们的计划,她们都得继续跟入虎穴。长途跋涉;睡眠对于体能休养来说;重中之重。

    她脱下沾满尘土的运动鞋后,又脱下沾了不少泥浆的长裤,直接侧躺到床上,之后去解她自己身上的衬衫纽扣,要是尽量不想她自己长发上的碎粉掉到主人家的床铺上,待会还得用衬衫裹了她自己的长发再去睡下。

    林简纽扣解到一半,他已经走了过来,随手一脱把他自己身上的t恤脱下往她身上扔去,“比你牛粪味的衬衫应该会好使。”

    这话不假,林简脱掉衬衫放在床头边的木桌上,又把他的t恤铺在主人家的枕头上面,之后翻到里侧,准备睡觉。

    陈淮走到床头边上关灯,在外侧躺下睡觉。

    林简察觉到他在外侧躺下来,她就往床里侧翻去,光留了个后背给他。

    而他像是察觉到她的动静,忽然侧身贴了过来。右手有意无意的搁在她的右侧腰间,正正好好是她受伤的区域,出口提醒,“这里没有现成的药油和冰块,不过推拿还可以操作。”

    “不需要!”林简硬声硬气应道,说完后伸手要去把他的爪子给甩回去。

    没想到他看似无意搁在她腰间的手,她用尽吃奶的力道都没把他的手给扒拉回去。

    “我好着,拿开你的爪子!”她没好气警告起来。

    他却像是和她作对似的,更加发近的凑过来,近乎契合着她的身形而卧。

    有过之前的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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